“一羣說話不算話的,說好了給老孃加鐘的...”不僅僅是居民們往鎮子外頭撤離,就連各營業場所的人都開始關張撤離了。太特麼可怕了,那些都是什麼東西來的?跟命比起來,錢算個球球。在這個時候選擇留在鎮子裡的,只有那十幾戶有了傷亡的人家。再危險,也得讓傷者入院,死者入土不是。他們心裡還有一個想法,找機會替親屬們報仇。
“你們去那個鎮子啊?不去不去,給多少錢都不去。”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鎮子裡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市裡。不僅僅開往鎮子的小巴停止了運營,就連的士司機都不願意跑這趟活兒。
“要不,打電話讓你的同事來接?”顧纖纖在我腦海裡說道。
“那師傅,打這兒去鎮子,開車要多久?”我又問着的士司機。
“接近一小時,不堵車的情況下。”司機對我說道。我看了看錶,現在已經是下午3點了,讓同事來接,來回最少要兩個小時。
“這麼的行不行?不去鎮上,我在鎮子外頭下車好不好?”我彎腰跟司機商榷着。
“400塊,送我到鎮子外頭就行。”平常從市裡到鎮子上,不打表也就120左右。司機看着我手裡的票子,有些心動。不進鎮子,應該沒啥危險吧。他猶豫了半天,終於是一揮手示意我上車。
“我說哥們兒,要是沒啥要緊事,你還是別去了。”等我上了車,司機又好心的勸了我一句。
“爲什麼?”聞言我問道。看來,這個司機好像知道點什麼似的。
“我聽說,那兒鬧鬼。說是有人把山頭給挖塌了,纔出的事。當然具體是不是我可不敢保證啊,我這也是道聽途說來的。”司機緩緩朝前行駛着道。
“鬧鬼?哈哈,大哥你也信迷信啊?”我打了個哈哈對人說道。
“迷信?說了你可能不信,別小看了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沒有個理由,它能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當然咱也沒親眼見過,不過我是信鬼神的。別人信不信,那是別人的自由。”司機笑笑,將話題扯開了。這個話題,沒法兒繼續深究下去。信的人說服不了不信的,同樣不信的人也說服不了信的。誰也拿不出證據來,證明鬼神到底是存在,還是不存在。
“我只能送你到這兒了啊!順着這條路一直走,到了前邊那片拆遷的地方左拐第一個路口繼續走就能到鎮上。”一路無話,前往鎮子的那條路上只有車出,鮮有車進。很快,司機就將我送到了距離鎮子還有段距離的地界上。看着前頭不斷從鎮子裡出來的人,他死活不再往前開了。
“行吧,就這兒!”我打開車門,給過車錢點了支菸邁步朝前走去。
“等等,等等,帶我們去市裡多少錢?”才一下車,幾個走得汗流浹背的人就跑了過來問道。
“400走不走?”司機瞥了我一眼,然後對人說道。
“走!”現如今這種情況,別說400了,4000我估計都有人肯出。車程一小時,步行還不得走個半死啊?再說了,待會兒天一黑,誰知道那些東西會不會追出來呢。
“唉,唉捎帶一個嘿...”的士掉頭載着人朝市區駛去,後頭還有倆人朝他追着。追了幾步沒追上,罵了幾聲後依舊老老實實步行着。我跟衆人的背道而馳,引起了他們的注目。人們看着我,竊竊私語着,可是沒人上來多嘴勸我回頭。各人管好各人的事情就很不容易了,又何必去多事管別人呢?
“閣下......”廢棄的樓房頂上,看着遠處連綿不下千人的隊伍,花枝子欲言又止。
“不用管他們,我們的目標不是他們。”黑衣人站在陽臺上,遠眺着遠方的人們說道。花枝子聞言,朝後退了兩步不再言語。
“沙,沙,沙”路面上有很多的沙礫,我的鞋踩在上邊,發出細微的摩擦聲。越往前走,人就越少。慢慢的,路上就剩下我一個人在朝着鎮子的方向前進着。站在路邊,我找了個樹墩子坐着歇了歇腳。前頭,已經可以看見鎮子的輪廓了。估摸着再走半個小時,就能進鎮。
“老爺...”白靈頭上頂着一隻鳥兒,趴伏在我的腳邊。而顧纖纖,則是從我體內出來,蹲在我的身邊替我輕輕捶打着雙腿。
“妾身隱約覺得,前頭陰氣沖天。老爺此行,務必多加小心纔是。”顧纖纖一邊給我按着摩,一邊側過臉去看着鎮子說道。不用她說,就連我都感應到鎮子裡的陰氣了。看來,這一次要料理的東西會很多。
“好無聊的說,那誰,你去前頭看看有什麼好玩兒的!”白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衝站在她頭頂不時用嘴梳理她毛髮的鳥兒說道。
“好嘞!”鳥聞言,屁顛屁顛的沖天而起。對於他來說,白靈的話就是聖旨。他不怕白靈支使他,相反他就怕白靈哪天不再支使他。
“那貨看上你了!”目送鳥兒消失在雲端,我對腳下的白靈說道。
“我知道!”白靈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道。
“我故意裝作不知道的,考驗期懂不懂。你們男人都圖新鮮,那股子勁兒一過就不會對女人像以前那般好了。我得看看,他能對我好多久。”白靈四肢抓地,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道。
“那你總要給他一點希望才行,不然哪天他覺得對你再好都沒希望,他會撤退的。等你回頭去追他,難度會比之前大得多哦。”我眨巴眨巴眼,對白靈說道。
“有道理哦,要不下次從河裡抓來的魚,我多分給他一條算了!”白靈琢磨了一會兒,用爪抓了抓頭對我說道。
“唧唧!”一聲鳥鳴,鳥兒撲棱着翅膀回來了。
“前頭那些房子裡,藏了好些人,好些在埋伏什麼人一般。”鳥兒將嘴裡叼着的一串酸果放到白靈面前,然後跳上她的頭頂對我們說道。
“老爺,怕是來者不善!”顧纖纖聞言沉思片刻,繼而冷笑一聲說道。埋伏?這個地方有誰是值得埋伏的?誰又會在這裡埋伏?她擡手捋了捋髮絲,伸手在我肩頭拿捏着,眼中卻是閃過了一道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