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這裡，妹子們還在路上，待會就來。喝點什麼？”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坐下，張力解開羽絨服的扣子問我道。十一月份，帝都的天氣已經很寒冷了。到了晚上更是如此，一陣陣的風颳得人臉生疼。不過酒吧裡還好，因爲有供暖的緣故，所以我們進來之後反而覺得身上有些燥熱。也正因爲如此，有的妹子纔敢穿着露背的衣裳在那裡跟漢子們調笑着。要是沒有供暖，我估摸着她們啥也露不成。啥也露不成，那多沒意思。
“白開水！”我的酒量也就那樣，而且身處外地，最好不要沾酒。在自己家怎麼喝，怎麼撒酒瘋都沒問題。出了門還這麼任性，會被教怎麼做人的。而且捱了教訓，還沒處說理去。在人家的地頭上，做人還是老實一點的好。
“要不，來點啤的？”張力沒想到我居然要喝白水，搓了搓手掌後他對我笑道。
“別別，就白開水。我坐一會兒，咱們聊幾句就要回了。明天就要返程，嗨大了誤事，你自己隨意就好。”我遞了一支菸給他道。運動員吸菸對肺活量有影響，不過看張力點菸的架勢，我覺得他吸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特供！”張力吸了一口煙，然後擡擡手對我說道。職業球員基本上見識都達到了一定的層次，所以他認得這種煙。
“力哥！”一支菸沒吸完，打門外進來了三個妹子。妹子們進門之後拿出手機發着威信跟張力聯繫起來。不多會兒，她們就依照指示找到了我們所在的角落。酒吧裡的燈光屬實有些暗，或許用曖昧來形容更爲合適一些？總之，在我眼裡其實跟往年路邊小發廊裡的光線差不多。臺上擺了六支啤酒，外加一杯薄荷味的白水。坐在有些燥熱的酒吧裡，喝着薄荷味的白水，感覺倒也不錯。張力起身替妹子們把椅子拖開，然後示意她們坐下要喝的。一股子香風撲鼻，讓人的內心如同酒吧裡的溫度那般燥熱起來。
“大哥貴姓啊？”一個溫婉的妹子挨着我坐下來，然後解開了身上的外套，露出裡邊那套後脊樑一V到腰的黑色禮服問我道。喲西，不得不承認很養眼。尤其是在眼下這種燈光的映照下，妹子的肌膚顯得非常白，給人一種如同緞子一般的感覺。
“這是程哥，大家都隨意啊。中韓友誼賽你們看了吧？99號！”張力打了個響指，對一旁的侍應生招呼了一下，然後輕輕拖動了椅子對幾個妹子說道。
“跟球場上不一樣呢，我們還真沒認出來。”妹子們笑着對我說道。
“我去下洗手間，你們聊着。想想待會去哪兒吃。程哥明天要回家，今晚上幾位美女務必把他給招呼好了。”又閒聊了幾句，等到大家都變得熟絡了一些，張力這才起身道。終究是沒有習慣被妹撩，撩妹的手段還處於新手階段。張力走後，一時間我居然覺得跟妹子們沒啥可嘮的。還是幾個妹子久經沙場，你一言我一語的天南海北那麼一通扯，氣氛纔沒有變得尷尬起來。
張力覺得，今天是個還人情的好機會。他喊來的三個妹子，在圈裡算是上等貨色了。一個妹子五萬，錢已經付過。剩下的，就看我會選擇誰了。三個都要了也沒事，在圈子裡混久了，很多事已經是見怪不怪。推門進了衛生間，走到便池前，張力拉開了拉鍊。幾秒鐘後，他低頭整理了一下腰帶，茲一聲將傢伙什給關了回去。
“吱嘎！”將手上的水漬吹乾，張力拉門走出了衛生間。臨出門的時候，他還回頭朝衛生間裡看了一眼。這個地方，他不止一次來了。帝都比這裡環境好的地方多得是，可是張力每次閒暇下來，都會來這間酒吧喝一杯。輕嘆了一聲，他從懷裡摸出了錢包，打開後，裡邊有一張妹子的半身像。照片看起來是幾年前拍攝的，放的時間久了，照片有些模糊的感覺。看了看照片，張力將錢包又塞回了荷包。
“瞎了？不知道讓路啊？”一個漢子拉扯着妹子朝衛生間裡走去，途中跟張力撞了一下。有女人跟着的時候，男人一般都會表現得跟一個鬥士一般。張力沒有搭理對方，他知道對方趕時間。而且他也不想去搭理對方，因爲不值得。打架？那是不成熟的表現。起碼在帝都，你敢打架，警察就敢拘你。而且，這裡還有神奇的朝陽區人民羣衆的存在。在哪裡搞事情，都不能在帝都搞！他是國足成員，他愛惜自己的羽毛。讓這種人藉着自己的名聲上頭條，佔便宜的是對方而不是自己。
“就一慫包，咱們快點兒...”見張力沒有搭理自己，那個漢子嘴角露出一絲得意來說道。只是他不懂，有時候人家不搭理你，不是怕你，而是不屑！妹子有些半推半就的，被漢子拉進了衛生間。砰一聲，衛生間的門隨後被關上。至於裡邊會發生什麼，張力毫不關心。
“力哥，你不會是腎虛吧？怎麼去個衛生間去這麼久？再來一瓶紅酒好吧？”等張力回到了座位，幾個妹子跟他開起了玩笑。她們的酒量都不錯，就這麼一會兒，就已經幹掉了一瓶紅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們的臉蛋兒顯得白裡透紅，愈發的勾人了。
“想喝什麼自己叫，我腎不腎虛，你們還不知道？”張力拿起一瓶啤酒，昂脖將它幹掉後對妹子們笑道。只是隱約間，我覺得他的笑容當中，包含着那麼一絲落寞。桌上的酒水都空了，張力擡手看了看錶，然後起身邀請我們去一個私家菜館吃東西。來酒吧，他的目的並不是喝酒。而是這個地方，更方便大家邀約一些罷了。至於那傢俬家菜館，則是位於一個小衚衕裡。不是非常貪吃的人，幾乎不可能找到那個地方。誰會想到，一個小衚衕裡的館子，可以做出那麼美味的事物來呢？還有一點，就是那裡的老闆很有性格。每天，只會接待6桌客人。就算大家都知道了這個地方，也不見得能吃得到他家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