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你幹什麼去了?”等藏經回到寺裡,已經是下午時分了。從早上出門爬山,一直爬到現在纔回來。這讓小氣很是有些奇怪。
“遇見了以前的幾個俗友,陪他們去吃了頓素齋。”藏經雙手合十對小氣說道。
“哦,二回有事,務必跟寺裡打個招呼。去洗洗吧,吃個素齋吃一身汗,實在是有辱斯文。”小氣擡眼看了看藏經額頭上的汗水,還有他褲腿上的那些塵土輕輕擺手道。藏經不是吃素齋去了,打誑語?總有他自己的理由吧?小氣目送着藏經離去,心頭如此想道。
“他調動了!”劉建軍不幾日就出了院,只是他的虎口處,卻是留下了一枚牙印。這是被盤三刀咬的。本來院方想利用整容手段幫他把痕跡給磨掉,可是被劉建軍給拒絕了。他覺得留着這個傷疤,可以在今後的工作中給予自己足夠的警示。出院的時候,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跟許海蓉還有自己的媳婦一起到了我的家。落座之後,他點了一支菸低聲對我說道。他調動了,他只是說了這麼四個字。但是我們都明白,到底是誰調動了。
“或許,盤家沒了,他的心裡會更踏實一些吧。”我笑了笑對劉建軍說道。很多事情,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數。有時候不說不代表不知道,他跟盤家的關係,我相信從上到下都清楚。
“沒了盤家從中要挾,我到希望他換個地方可以真心實意的爲老百姓辦幾件實事。其實撇開盤家的事情不說,我跟他之間合作得還算不錯。”劉建軍沒有一挖到底,咬死了不放的心思。昨兒纔看了幾集很老的電視劇,有句臺詞說:就算把那些人都抓了又能怎麼樣呢?換來一批更狼的,最後苦的還是百姓。劉建軍覺得這句話有些道理,吃飽的被打了,換了餓着的上臺,吃相會更難看。
“誰知道呢,希望如此吧。”對於這些事,我也只能寄希望於希望了。這跟體制無關,只能說人性本是如此。不是有句話說:爲人莫當官,當官都一般麼!我們的前輩,其實比我們看得更清楚更透徹。
“哦喲,現在的人還真是狠毒啊。爲了早點繼承家產,居然夥同野男人把自己男人給殺了...”參與到趙偉國分屍案裡的人,沒有一個漏網的。庭審的時候進行了現場直播,再加上報紙網絡那麼一通報道,於是乎基本上就是人盡皆知了。那位調離了小城,負責公檢法系統的劉建軍自然就獨攬了政績。用句報告時人們常說的一句話就是:這起案件能夠這麼快就被偵破,與領導的關心和指導分不開。
“你有沒有希望頂替那人的位置?”我伸手接過顏品茗端來的茶水,分別擺放在劉建軍他們面前問道。
“沒有,下班之前組織部就找我聊過。說是會空降一名書記過來。誰來坐這個位置都一樣,前提是真能爲咱們這座城市辦點有利於人民的事情。”劉建軍對於能不能再進一步的事情,顯得不是那麼的熱心。他本不是一個非常向往官爵的人。
“空降啊,那人家得感謝你了。不是你,這次騰不出這個位置來。”聞言我跟劉建軍開着玩笑道。
“感謝我?應該感謝法律的公正和領導們的不袒護纔是....”劉建軍這話說得,我唯有連連點頭。我還能說什麼呢,話都說到這份上來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人們總喜歡幹些惡搞的事情。或許是因爲大家都太無聊了吧。不過仔細想想,好像咱們小時候也沒少幹。相信其中一樣是讓很多人記憶猶新的,就是我們趴在欄杆那裡正幻想着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菊花一痛。等你回頭的時候,身後一同學或者好友,正滿臉壞笑的雙手並指衝你挑着眉毛。每每這個時候,咱們是不是夾着胯怒不可遏?然後總想着找機會給爆回來纔好。其實事後想想,要是女孩子之間開這種玩笑,然後頂錯對方了該咋整?
“展鵬又加班呢?”如今要說普通上班族不加班的,那是少之又少。馬展鵬就是普通的上班族之一,眼看着已經是下午6點了。同事們三三兩兩起身收拾着眼前的東西準備下班,而他卻還在伏案趕着明天的稿子。稿子是老闆要的,很急,因爲他明天要去參加一個會議。會議上需要他裝B...好吧是發言!馬展鵬的文筆沒得說,所以這活兒老闆交給了他。
“是啊,加班!”馬展鵬聳聳肩對同事們無奈的笑道。沒人想加班,誰都想早點回去。可是端着人家的碗,就得服人家管。再者說了,這也是代表了上司的信任不是。把上司巴結好了,沒準以後能得到提拔呢。馬展鵬眼下也只有這麼安慰自己了。展鵬,大鵬展翅之意。他倒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成爲一隻展翅的大鵬。可是現在,得把活兒給幹漂亮了。
“馬總,那咱們就先走了啊!”同事們跟他開着玩笑,拉開公司的門就朝外邊走去。走廊裡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一層寫字樓開了4家公司。大家夥兒都是這個點下班。等同事們都走乾淨了,馬展鵬這才點上一支菸繼續寫起稿子來。平常上班時候,想抽一支還得到走廊裡去。現在好了,大家都走了我抽菸總沒事吧。馬展鵬愜意的吸了一口,然後隨手將菸灰彈到腳邊的紙簍裡想道。
“有理有利,言之有物。要數據有數據,要展望有展望,這麼寫應該可以交差了!”一個小時之後,馬展鵬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點擊了電腦上打印的按鈕說道。不多會兒,稿件就被打印出來了。他用訂書機將邊角給訂好,然後走進了老闆的辦公室,將稿件端正地擺放在桌上。
“老闆,稿件放您桌上了。”將公司裡的照明都關掉,鎖門的時候他還不忘給老闆發了一條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