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跟他離婚,會對不起很多人你知道嗎?當初是我選他要跟他結婚的。”可兒實在是受不了丁庸的這種態度了。爲什麼要逼自己呢?大家就這樣開開心心的下去不好麼?爲什麼要說這麼現實的問題?結婚?一張紙的事情。合得來的話,就這麼繼續走下去不好麼?可兒拿起桌上的香菸,點了一支後在扣扣對丁庸說道。
“你跟他離婚會對不起很多人,所以你選擇對不起我,因爲那樣的話只會對不起我一個人。”丁庸快速地敲擊着鍵盤,很快就打出了以上的那些話來。這麼說來,她完全沒有打算離婚。那自己算是什麼?小三?丁庸自嘲的笑了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要給我時間...”可兒擡手輕拍了一下額頭,然後很是無奈的在鍵盤上敲打起來。
“三年?五年?還是十年?你說出來,我一定等!”丁庸有些負氣的敲打出這句話來。發送出去之後,他才搖了搖頭。自己有什麼資格去生氣?從兩人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就再也沒有資格去要求什麼了。因爲可兒並沒有隱瞞自己什麼,是自己飛蛾撲火一樣的要跟她交往的。傻吊,丁庸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吊。
“你自己不愉快了,非要把大家都弄得不愉快對不對?”可兒最不喜歡聽的,就是結婚這種事情。她皺皺眉,發了這條消息後,將扣扣給退了。
“怎麼了?跟可兒吵架了?”兒子情緒上的變化,讓母親很敏感的察覺到了。一直以來,她都在懷疑。既然談了女朋友,爲什麼就不帶回家讓自己看看。不過她沒有去催促兒子,只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安靜的等着兒子最後的決定。
活了半輩子,她只是文化低一點,什麼事情沒見過呢?不過饒是她見的事情多,她也沒猜到可兒是一個有夫之婦。她其實一直在懷疑,兒子說談戀愛是在安慰自己。真實的情況,應該是沒有談吧?她決定不拆穿兒子,這也是個促進力不是?自己吹出來的牛,那話兒怎麼說來着?跪着也得吹圓了。唉,老大不小了,抓緊找個女人成個家吧。母親心裡在盤算着道。
“哦,沒有!”丁庸覺得,造成如今這種場面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這一點不用去埋怨任何人。誰讓自己當時就沒把持住呢?誰讓自己當時就那麼堅信人家會很快離婚呢?他臉上堆出一絲笑意,起身搓了搓臉頰對母親說道。事到如今他不覺得自己有對不起可兒的地方,唯一對不起的,應該就是自己的老孃吧?畢竟自己這個做兒子的,欺騙了她。或許,還有一個人是他對不起的。他對不起另外一個男人......強笑着將母親帶到沙發上坐着,然後將電視機打開,找到母親最喜歡看的節目後。丁庸挨着母親坐下,緩緩地剝起了橘子。
“早點睡吧兒子,明天還得上班呢!”母親沒有過多的去盤問兒子,母子倆就那麼坐在一起,很安靜的看着電視劇。晚上10來點鐘,母親起身摸了摸兒子的頭,然後催促了他一聲。
“你說,這件衣服怎麼樣?”今晚丁庸的心情很不好,以至於他輾轉反側到夜裡兩點多才入睡。丁庸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去到了可兒所在的那個城市。跟往常那樣,帶着她到了肖太太家去試衣服。肖太太家,是一家成衣店的名字。這裡的衣服,款式都很不錯,價格嗎,約莫着500塊上下的那個檔次。可兒很喜歡來這裡逛,也喜歡在這裡買上幾件衣服。
“還好啊,你慢慢試,覺得可以的話我把單給買了。”對於女人的衣服,丁庸自認爲並沒有什麼鑑賞的眼光。對於自己的女人,他素來不小氣。自己的女人?忽然間丁庸覺得這麼稱呼可兒有些不合適。他擡頭看了看正在對着鏡子比試着衣服的可兒。可兒似乎變得陌生了許多,她的身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男人。丁庸覺得那個男人有些面熟,仔細想了半天,他纔想起來,那個男人才是可兒的正牌老公。男人的照片,可兒給他看過。當然,她從來都不帶他去家裡過夜的。兩人見面,都是在外邊開房。
“喜歡就買了吧!”男人輕輕摟着可兒,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看着坐在一旁的丁庸說道。沒錯,這句話,丁庸覺得他是說給自己聽的。挑釁麼?丁庸心頭涌上了一股子莫名的邪火。可是轉念一想,人家挑釁又如何?難道自己這個三兒,還能去跟人打一架不成?鬆開了緊握着的拳頭,丁庸起身朝外走着。他覺得,自己不適合繼續留在這裡了。
“等等!”跟可兒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的男人忽然開口了。丁庸下意識的側過頭去看了他一眼,男人手裡拿了把匕首。匕首齊柄刺入了丁庸的腹部,他接着就覺得肚子一痛。
“啊...大半夜的,怎麼要拉肚子的節奏?”丁庸猛地從睡夢中驚醒,然後就覺得自己的肚子果真是一陣絞疼。掀開被子趿上拖鞋,他匆匆拿起一支菸點上後快步朝廁所跑了過去。
“噗!”才一蹲下,丁庸就覺得菊花一鬆,一股子穢物噴射到大便器裡。
“呼!”他捏着鼻子,吸了口煙。臭,是真臭。今天也沒吃啥不好消化的東西啊?丁庸下意識的低頭朝便池裡看了看。一攤子血紅...他便血了!
“噗!”又是一道血箭噴射出來。丁庸就覺得自己的雙腿一陣發軟,然後眼前一陣發黑。他哆嗦着,伸手扶着牆壁,用草紙草草擦抹了一番後想要站起身來。可是才一起身,腹部又傳來一陣疼痛。
“叭叭叭...”3點來鍾,小區裡被一陣警笛聲給驚擾了。一輛救護車,停在了丁庸的樓下。他的寡母,正擦抹着眼淚在樓下引領着醫護人員上樓。
“您最好跟我們一起去醫院,因爲病人病情比較嚴重,您把銀行卡帶上......”醫護人員將氧氣罩罩到已經昏迷過去的丁庸臉上,然後對他母親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