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噠!”顧纖纖循着那股子味兒來到了一處雞圈,眼前的幾萬只雞見了生人,頓時躁動了起來。一陣雞飛不見狗跳後,一個沾滿了雞糞的牌位出現在了顧纖纖的眼前。顧纖纖進了雞圈,蹲身撿起那塊牌位,隨手捉了一隻雞用雞毛將牌位上邊的糞便給擦拭乾淨。
“官人,我想我知道是什麼原因了。”顧纖纖回到我的身邊俯身說道。
“你家附近,有一處養雞場?”聽完顧纖纖的敘述,我問陪坐在一旁的主家。
“是啊,村裡集資弄的。年底出過錢的人家多少都會有點分紅。”主家聞言連忙答道。
“喲,真是大仙兒嘿。這足不出戶的,就能算出來村裡有個養雞場。”圍在門外看着熱鬧的鄉親們聞言頓時議論起來。
“這有什麼,沒準是聽見雞叫瞎猜的呢?”有人吧嗒了兩口煙反駁道。
“養雞場以前,是供奉牌位的地方吧?”我摸摸鼻子又問。
“真神了嘿,看看,看看,大仙兒連咱們老祠堂都算出來了。”此言一出,門外圍觀的人當時就是一陣騷動。猜出養雞場不難,因爲此處確實能夠隱約聽見雞在叫。可是村裡的祠堂都拆了好幾年了,不是本地人誰能知道這裡曾經還有座祠堂的?這事兒光用猜來解釋,可就有些解釋不通了。
“是,以往那裡是咱們朱姓的祖宗祠堂。不過後來爲了發展村裡的經濟...”主家聞言連忙說道。
“牌位你們都怎麼處理的?另外找地方供奉着,還是...”我將菸蒂扔到門外,然後起身問道。這個問題一出口,大家頓時就訝然一片。當初光顧着拆屋子搭建養雞場了,誰也沒顧得上去關心祖宗的牌位。對呀,那些牌位去哪兒了?
“這次你家運氣好,要是不處理的話,接下來的事情會越來越多。這還是你們祖宗看了一份臉面,只是有心警告你們一番,沒有上來就下死手懲戒你們。去養雞場看看吧!”我揮手對人們說道。人們聞言,半信半疑的朝養雞場涌去。一塊被擦拭乾淨的牌位正斜靠在牆角。村裡的老輩兒找來當初負責此事的人一問,才知道光忙着趕工,牌位好像就那麼隨手處理了。大家七手八腳在雞圈裡一通挖,先後挖出不少的牌位。有的還能勉強辨認上邊的字跡,而有的則是被潮溼和糞便給侵蝕得破爛不堪了。
“重新刻牌位吧!”我對着那些牌位一稽首道。牌位就等於是一個人的臉面,任誰臉上被人塗抹髒物心裡也不會舒服的。這次的事情,只是朱姓先祖們給予子孫們的一個警告。要是不改,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那可還真的難說。做人不能在爲難的時候惦記着讓祖宗保佑,該供奉祖宗的時候又說人死如燈滅,封建迷信什麼的。找到了癥結,當天我又在村子裡替那些村民們對先祖進行了一番稟告。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麾下等,參見將軍!”九陰的部屬都被解散到了其他各營,這對於那些將校們來說,無疑是鬆了一口氣。去哪兒,都比留在九陰這裡要強。不求飛黃騰達,他們如今只求能夠長命百歲。而鍾馗,也對於解決了九陰營中的隱患表示滿意。狗急了還跳牆呢,真把那些將校逼急眼了,反個水什麼的實屬正常。而且他也想看看,九陰所說的蛻變,到底能蛻變成個什麼樣子。
“上師,這是大王差人送來的。”幾個姑子手裡端着托盤來到九陰閉關的大帳之外,低聲稟報着。托盤裡放着一些晶瑩璀璨之物,隱約間還能感受得到裡邊蘊含着的能量。
“放下吧!”半晌,才從帳內傳出了九陰的聲音。姑子們對視一眼,躬身將托盤放到了大帳門前,然後各自調頭而去。營中無兵把守,如今整個大營就靠着她們這幾十個九陰的嫡系來維持着安全。
“大王不是說會派精銳前來補充上師之兵麼?”有姑子擡手揉了揉眉心問同伴。
“誰知道呢,恐怕是要等到上師蛻變之後纔會派遣人來吧。大王總得看看,上師值不值得他派出精銳輔佐。別看上師看似得寵,我覺得啊,大王心裡最信任的,還是含煙軍師他們幾個。”有姑子打了個哈欠答道。連番當值,她們也是疲累不堪了。
“噓,這些話要慎言。咱們可不是上師,真傳到大王耳朵裡,咱們落不着好兒!”一個姑子聞言趕緊擡手捂住了同伴的嘴巴。
“這天上的月亮,真圓吶!”雖然還沒有到中秋節,可是天上的圓月卻是顯得往年更加圓,更加大了一些。人們坐在家裡,憑藉肉眼都能分辨出月亮上的環形山來。月亮變大變圓,一方面讓人覺得新奇,另一方面卻又給了人們一種無形的壓抑感。看着天上的月亮,甚至有人在那裡擔憂着,這顆月亮會不會砸落到地球上。
接連幾天,月亮都是這麼圓。並且,還一天比一天要亮。人們走在路上,不需要路燈,僅憑月光都能看清楚腳下的路。
“爺爺,月亮喝醉了!”一個孩子,輕輕扯了扯正坐在躺椅上打着瞌睡的爺爺。喝醉了?爺爺緩緩睜開眼睛朝天上一看,然後抱起孩子就往屋裡走去。月亮喝醉了,孩子的想象力總是豐富的。整顆月亮,正從一片清明,轉變得赤紅。紅色的月亮,就如同人們喝醉之後那張通紅的臉一樣掛在天上。月亮爲什麼會變紅,孩子的爺爺不清楚。但是他心裡隱約覺得,這恐怕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情。
“天組成員全體戒備,程小凡,你要密切留意各分部動態,一旦有事你要第一時間趕去支援。”月亮的異常,引起了一些人的恐慌,同時也引起了天組總部的注意。沈從良在電話裡,語帶嚴肅的囑咐着我。
“有關單位已經把你的資料下達到了交通部,在命令撤消之前,你可以暢行無阻!”接着,沈從良又在電話裡對我說道。
“明白!”我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反手從牀頭摘下符文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