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什麼叫湊不要臉?我明明就是低調好不好?告訴你吧哥,這兒的人連我到底是誰都不知道。”白羊呷了口酒,滿嘴的酒味兒對我說道。
“你再喝就得我揹你回去了!”我將酒瓶拿開,看着他杯子裡剩下的酒說道。
“學着喝喝,爺爺說不能喝酒的人,算不得楚家的子弟。嗝...算了,再喝真醉了。”白羊咂巴咂巴嘴,伸手招呼來小弟,示意他將剩下的酒拿去存着道。
“喝水聽歌吧!”我要了杯白水放他面前道。
“喲?看來這裡的老闆有點路子啊!昨天剛出事,今天就能開張了?”門口處傳來了一個囂張的聲音。聞聲白羊一回頭,就看見一個大腹便便搖着摺扇的胖子打門外進來了。
“噓,這人誰啊?”白羊衝一旁的小弟招呼了一聲問道。
“張總啊,這幾天老來。昨天還把一個客人給打傷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小弟躬身對白羊說着。雖然白羊到這裡來沒大肆消費個什麼,可是單單包下這個貴賓席,就能讓他小心伺候着了。
“張總?特麼現在真是總裁多如狗,老總遍地走,誰誰都敢自稱一聲總。他打人幹嘛?”白羊見不得人家囂張,尤其是比他還囂張。聞言嘴裡輕罵了一句。
“這不是看上菡兒了麼?就爲了這事兒,昨天跟一個客人起了爭執,完了讓手下的人把客人給打得不省人事。爲這事兒,我們老闆可沒少找門路。要不然吶,嘿嘿,起碼是停業整頓一個月。”小弟也看不慣那個張總,可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客人呢,還是個有錢的客人。
“麻痹,就他那吊樣也敢看上菡兒?”白羊聞言怒了。他正尋思着,該用啥辦法跟人妹子套套近乎呢。沒成想,那個死胖子居然敢覬覦美人兒。
“我的哥你小點聲,他們人多,待會吃虧就不好了。出來玩,不就是圖個消遣和樂呵的麼?”小弟聞言好心的提醒着白羊道。在他看來,我們兩個人怎麼地也弄不過對方十來個人的。
“菡兒,我說過,我遲早把你弄上牀。怎麼樣?今天沒人敢跟我扎刺兒了吧?敢跟我斗的人,還沒出孃胎呢!”這邊廂小弟好不容易安撫住白羊的脾氣,那邊廂張總又開始囂張了。
“啪啷!”一個水杯砸了過去,張總雖然躲過了這一砸,卻被碎掉的玻璃杯給濺射了一腳的玻璃渣和水漬。
“哪個?哪個?”張總一時氣惱,也顧不得再憋京腔了,操着滿口子的方言就在那裡跳起腳來。
“老子!”白羊終究是沒忍住,掙脫了正好言相勸的小弟雙手,站起身雙手插兜對張總挑着下巴說道。
“特奶奶的,毛兒還沒長齊就敢出來刷橫?”張總一瞅穿着普通的白羊,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裡。抖抖腳,甩了甩鞋子上的水漬他破口大罵道。
“嘿,還特麼真有不怕死的。老子告訴你,敢罵我的人,屈指可數。你特麼今兒攤上大事兒了!”白羊怒極反笑道。這邊一鬧騰,那邊的李續愛就準備起身撤了。她決定待會就跟老闆請辭,換個地方。這張總她惹不起,躲總可以吧?
“菡兒別怕,你就繼續唱。敢罵我奶?老子管你是什麼總,你公司且等着倒閉吧,草尼瑪的!”白羊一擡手止住了李續愛的腳步,完了提起一個酒瓶,對着那張總就扔了過去。
“啪啷!”酒瓶正砸在一個準備過來動粗的馬仔頭上,當場那是滿腦袋一片紅。客人們見狀,紛紛起身躲得遠遠的。走,他們纔不會走呢,多好看的戲,不看完怎麼行?
“給我廢了他!”張總是真怒了,一跺腳對身邊的馬仔們喝道。
“打電話叫你的人進來吧,你幹不過他們的!”我坐沙發上看着衝冠一怒爲紅顏的白羊笑着道。
“不是還有你麼?我怕個球!”白羊掀翻了茶几躲到我身側說道。
“老子就喝了你一杯白水,特麼這還得幫你打架。”說話間人家已經衝過來了,見我跟白羊坐一起,也不問緣由揮舞着拳頭劈頭蓋臉的就對我倆揍了過來。我一擡腕子,纏住一個馬仔的胳膊一腳踢他褲襠上對白羊搖頭道。
“嗷...咦...”平日雖然總是說蛋疼蛋疼,那也不過是說說罷了。可是今日,馬仔卻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蛋疼究竟是啥滋味。雙手捂着褲襠,他張大了嘴蜷縮在地上先是大嚎了一聲,接着聲線明顯變細了許多。若是此時要他去唱個什麼青衣,我估摸着能行。
“幫我幹贏這架,以後你是我大哥,你說往東我絕不往西...”白羊閃躲之中,操起臺上的那個玻璃缸砸在一個馬仔的頭上。
“你說追狗我絕不攆雞...”閃躲着跑到我的背後,他氣喘吁吁的找補道。
“菡兒別怕,哥罩着你。”自顧不暇之間,這貨還不忘回頭去撩妹。
“咔嚓!”我護住這貨,擡手捏住一個馬仔的手指,就那麼一掰。一聲脆響,他護着骨折掉的手指踉蹌着後退。沒辦法,誰讓白羊是楚老的孫子呢?要真讓他被人揍了,於情於理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的樣子。
“少爺!”酒吧裡的打鬥聲,驚動了門外等着的警衛們。
“你們都別動,都別動啊。堵住門,別放那個死胖子走。這邊我來單挑...”白羊聞聲飛出一腳踹倒一個馬仔,然後假裝打得很激烈的樣子在那裡左右晃動着身子喊道。
“你倒是打呀哥...”見我手下一緩,人家又逼了上來,白羊一個閃身藏我身後說道。
“你不是說你單挑的麼?”我衝他挑挑眉毛。
“我吹吹牛B不行?”白羊衝我白了一眼。
“對對對,按住那個死胖子,弄明白他是個什麼總。這邊我來單挑就好!”警衛們上前,三兩下將張總旁邊的兩個馬仔給揍暈,然後一個擒拿將準備躲閃的張總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白羊見狀又在那裡高聲喊着,喊了兩句,又跳出來左右閃躲着假裝打得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