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退下!”出得門來,瑤芹將袖口一紮,又將長褂的下襬扎進褲腰之後對那些圍攏上來的護衛擺手道。身穿西裝的鬼子跟班冷笑一聲,脫掉了身上的西裝露出裡邊的白襯衣,反手摸出一柄肋差橫於胸前開始繞着瑤芹走起了圈。
“嚯!”繞了兩圈,見瑤芹巍然不動。鬼子跟班猛地一個前躍,右腿一記鞭腿抽向瑤芹。
“啪!”瑤芹扭腰擺胯,手中的白蠟杆子啪一聲抽打在鬼子跟班的膝蓋上。
“嗡嗡!”鬼子跟班吃痛不過,收回右腿擡手揉了起來。趁此機會,瑤芹盤棍於腰,腳下幾個錯步人帶棍走抽向了他的腰肋。
“嘡!”鬼子跟班見狀急忙擡手用肋差護住自己的腰肋。瑤芹猛一發力,整根白蠟杆子抖出一道弧線抽打過去。鬼子跟班手中的肋差跟長棍撞到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金鐵之聲。
“踏踏!”長棍抽打在短刃上,鬼子跟班吃力不住,被短刃的刀背砸在肋部腳下踉蹌着橫移了幾步。
“倉谷君,你不行啊。”瑤芹一抖棍身,長棍直指着那個鬼子跟班面露一絲蔑視。見狀,另外一個鬼子跟班雙手攏在胸前對自己的同伴笑道。
“池下,不要小看人,你來也是一樣。”倉谷微微側臉對站在那裡不腰疼的池下說道。說完,他一擺短刃縱身對着瑤芹幾記連踢想要扳回局面。
“踏踏踏!”接連三踢均被瑤芹橫棍擋下。不等倉谷落地,就見瑤芹棍身一下點在地上,整個人立於棍端一腿踢在倉谷的胸前將他踢得倒飛了出去。
“嗡嗡嗡!”撤棍落地,瑤芹搶在倉谷落地之前,雙手持棍一個大風車就朝他接連抽打了過去。棍風翻飛之際,倉谷已然捱了十七八下。
“嗡!”棍停,瑤芹接着持棍朝天,一棍杵在倉谷的腰間。然後整個人順勢一轉,棍頭絞住倉谷身上的衣服雙手一使勁將他從半空挑落塵埃。
“啪!”倉谷摔了個七葷八素,手中的短刃也跌落一邊。瑤芹抽棍回身,緊接着高舉過頭一抖棍身抽打在了倉谷的胸前。
“噗!”倉谷仰面吐出一口血箭,瑤芹這一棍怕不是抽斷了他好幾根骨頭。
“你去!”日本妞從身後拔出兩把三八大蓋的刺刀,放在手裡把玩着對身邊的池下說道。
“小姐稍安勿躁!”池下拔出斜插於腰間的那根米多長的木棍,轉身朝門外走去道。
“瑤媽媽請歇息片刻,這一陣讓我這個新媳婦來領教領教。”池下才走到門口,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嬌脆的說話聲。回頭一看,就看見一個身穿着軍裝,腰胯指揮刀的漂亮女人正邁步前來。
“花姑娘,喲西!”池下手中握着那根圓棍,擡手摸着下巴笑道。
“不敢當少夫人如此稱呼,瑤芹還能一戰。”立於門前的瑤芹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卻是抱拳對正邁步前來的韓佳人說道。
“你們兩個一起上吧。”池下邁步出門一伸手指了指瑤芹和韓佳人道。
“瑤芹,回來休息。楚家,素來不以多欺少。”楚老爺子擡手撫須對門口的瑤芹喊了一嗓子。話音未落,卻是老臉微紅的看了我一眼。我見狀微微一哂,擡手拿起一根羊排撕啃了起來。
“年青人就是好胃口,想當年老夫一頓飯能吃下去半隻羊。如今吃不得了,牙口不好,胃口也不好了。”坐在我身邊的一個楚家長輩將假牙從嘴裡掏出來,扔進面前的茶盞裡泡着道。
“早上起得早,忘了刷牙。趁着現在洗刷洗刷,免得一嘴的藥水味。”見我看着他盞裡的假牙,人家眨巴眨巴眼對我說道。
“少夫人請當心!”見楚老爺子發話了,瑤芹收棍朝宅內走去。與韓佳人擦肩而過之時,她還不忘提醒一句。
“我不答應,誰都走不了。”池下見衆人壓根沒把他當回事,擡臂橫棍攔在瑤芹身前說道。
“楚家豈能容得你這等魑魅魍魎前來放肆?”嗆啷一聲刀光一閃,韓佳人拔刀出鞘斬向了池下的手臂道。他若繼續橫在那裡,就等着斷臂。收手避讓,就攔不住瑤芹。韓佳人一刀出來,立刻讓池下進退維谷。我撕啃着手裡的羊排,心中對這個楚家的新媳婦又高看了幾分。同時也替楚連生悲哀起來,這麼強勢的媳婦,以他那種性格今後駕馭得住麼?
“佳人是個好孩子。”楚老太爺見韓佳人只提楚家,卻絲毫不提自己的孃家,心中當時就滿意非常。擡手撫須讚了一句,對於楚家的未來也多了幾分信心。有這樣一個敢擔當的兒媳婦,對內應該可以鎮得住那些個子孫們。對外,她也應該遊刃有餘吧。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養的女。我說楚老頭兒,你這回可算是撿了大便宜了。”韓佳人她爹端着酒杯細細品了一口,然後放下杯子頗爲自傲的說道。
“我家連生也不差......”兩親家還在那裡品論着各自的子女,門外的池下已經跟韓佳人交上了手。池下手一收,撤回了短棍之後雙手持棍猛然一分,露出了裡邊的一柄長約氣勢釐米的鋒刃來。只見他圓棍形的刀鞘砸向了瑤芹的後背心,手中的鋒刃則是掃向了面前的韓佳人。
“哼!”韓佳人眼神一冷,一刀劈砍向了池下。她這是準備以攻對攻,絲毫不給對方反守爲攻的機會。
“嘡啷!”一朵火花四濺,池下手中的鋒刃被韓佳人一刀砍得下沉了幾寸。
“嘡,嘡嘡嘡!”一招得手,韓佳人緊接着刀鋒上撩,逼得池下不得不持刀回防。
“嗡嗡嗡!”瑤芹回身擺棍,用棍身粘住池下投擲而來的刀鞘,抖了幾朵棍花之後將刀鞘甩了回去。刀鞘離手,她看也不看池下,提着白蠟杆子就那麼打日本妞的身邊擦肩而過。
“嘭嘭!”池下只覺得眼前刀光鋪面,箇中一道棍影卻是朝着自己的咽喉處筆直衝來。急切間他雙手握刀,一沉腰舞刀進行防守。刀鞘被他的刀鋒絞成了碎屑,韓佳人手中彎刀一頓,趁隙一腳踹在池下的腰腹之間將他踹成了一隻蝦米。緊接着韓佳人一個轉身擺腿後踢,將這個日本人踹飛出幾米遠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