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子怎麼了?怎麼弄到動手術的程度了?”等醫生走後,施豪急忙問李源釗道。
“他出了點問題,需要進行一個手術才能康復。你別擔心他了,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還有,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你。問了,怕你難堪。不問,我心裡一直琢磨不透!”李源釗安撫着自己的同學,然後猶豫了片刻,開口問他道。
“你是想問,娃娃的事情吧!其實,到現在我心裡也琢磨不透。我怎麼就跟見了鬼,着了魔似的呢?”施豪躺在病牀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低聲說道。
“那天你不是叫我回去休息,第二天來換你麼?我在街上吃了飯之後,就直接回咱們寢室了。回到寢室,我就看見娃娃還扔在蘇鑫的牀上。心想被人看見了不雅,就準備給收起來。可是,可是我的手才一碰到它,它就好像是活了似的。然後,我就覺得自己很需要。你知道的,就是那種需要。”施豪雙手搓着臉頰輕聲說道。
“我怎麼都控制不住自己,等我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裡了!”施豪自己都無法理解,當時自己爲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我說的這些,你信麼?”施豪說到這裡,看着李源釗問道。說實話,要不是自己已經躺進醫院裡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打死他都不會相信的。
“不管我信不信,現在是你們倆都因爲那個娃娃進了醫院。明天我回去就把那個娃娃給扔了!”李源釗心裡還是將信將疑的,不過有一條,他真的打算回去之後就把那個娃娃給扔掉。這麼做有兩個願意,一是兩個兄弟都在娃娃身上出了事。第二個,被人用過的娃娃,他還留着幹嘛?
“扔了也好,扔了也好!”想起恍惚中發生的那些事情,施豪心有餘悸的說道。
“真是沒良心的人呢,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說過永遠不會離開我的麼?”病房裡的燈管忽然熄滅了,整間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一個女人的聲音出現在門口,藉助走廊裡的燈光,李源釗看見一個身穿粉紅護士服的女人走了進來。
“你,是你,你來做什麼?不對,你,你怎麼活過來了?”躺在牀上的施豪眼看着那個女人,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吼道。他認得這個女人,正是這個女人弄得他進了醫院的。只不過,她不是個娃娃麼?怎麼就變成了一個大活人?
“你不想我麼?昨天,你可是說捨不得離開我,要和我天天在一起呢。”女人站在那裡,看着牀上的施豪輕笑道。
“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你別過來,源釗,快打電話報警!”施豪身體顫抖着緊抓住李源釗的胳膊連聲說道。
“一個兩個全是這樣,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那你就去死!”女人向前邁了一步,擡手指着施豪厲聲道。
“還想打電話?準備喊警察來麼?告訴你,沒用的!本來打算今晚將他們料理完,明天再去找你的,想不到你今天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待會,我就送你們三個一起上路!”女人一揮胳膊,將李源釗手裡的電話打落在地。一擡頭露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來對他們吼道。
“哦喲喲!想不到居然還有東西附身在娃娃體內。這還真是一件稀罕的事情呢,看來老子今天沒白在廁所聞臭。”我鼻子裡塞着兩團衛生紙,出現在女人,應該說是出現在志林版的娃娃身後鼓掌道。
“你是誰?”娃娃一扭頭看着我問道。對,是扭頭而不是回頭。因爲她的頭,根本就是整個從前頭扭到了身後。只是這麼看來,就沒有之前那麼美麗了。
“你可以說我是一個見義勇爲的好青年。當然,我也不介意你說我是一個閒得蛋疼來多管閒事的人。”我將鼻孔裡的衛生紙拔出來扔到地上,深呼吸了幾下對面前這個娃娃說道。
“我說,你完事以後也不洗洗?這一身硅膠味兒!對了,好像洗過之後還要撲點爽身粉才行。不然硅膠裡的油脂會滲透出來,影響手感和感覺的。看看,我很懂行吧?”我衝李源釗還有施豪兩人眨巴眨巴眼,然後對娃娃說道。
“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娃娃聞言恨聲對我說道。
“說說吧,爲啥要害他們?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就算你有什麼冤情,有什麼怨氣,可跟這個三個大學生有什麼關係?”我擋在李源釗和娃娃之間問道。
“想知道我的故事?先贏了我再說!”娃娃說話間一甩頭,將那一頭及腰的長髮纏向了我的脖子。
“做鬼的都這德行,喜歡動粗!咱有話好好說不行麼?”我一擡手,露出藏在掌心的那張道符來。然後一抖手,將已經無火自燃的道符拍向迎面纏來的那一簇頭髮道。
“嘭!”一聲,頭髮碰上了燃燒的道符,迸發出一團火光。隨後整個房間便瀰漫着一股子焦臭味來。
“你是一個道士?”娃娃腳下連退兩步,眼珠子轉動了兩下驚問道。
“現在可以說,你害他們的原因了吧?”我在屋子裡走了兩步,隱隱擋在門口問娃娃道。
“你要聽,我就說!”娃娃有心想一拼,卻看見我手中又露出一張道符來。猶豫了一下,退到尚在昏迷中的蘇鑫身邊說道。這娃娃不傻,她這是在爲自己尋找人質。
“說吧!”我將手中那枚被疊成六角星模樣的道符輕輕拋了拋說道。可能有很多人不明白,我爲什麼喜歡把道符疊成這個形狀。現在我告訴你們,因爲可以減少空氣的阻力,讓道符飛得更遠。因爲我是道士不假,可我不是傳奇裡的道士。如果不增加道符本身的重量,不把空氣的阻力減到最低,我的符根本就打不遠!
“我是成人用品工廠的一名質檢員!”娃娃瞳孔縮了縮,再次看了看我手中的道符,終於開口在那裡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