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樓!”開着紅旗車一路長驅直入山莊,路上又給交警同志們添了不少的麻煩。當然也收穫了不少妹砸和少婦秋天的菠菜。等我將車停在山莊門前的停車場上,立馬兒過來一羣保安繞着我的車排成了人牆。我問他們幹嘛,他們說老闆交代過,這車擦着半分,他們就得走人。一人遞了一支菸,道了聲辛苦,我這纔在兩女的簇擁下邁步向山莊正門走去。兩個身穿着大紅旗袍的迎賓妹砸左右躬身將門拉開。還沒等我的眼神從人家旗袍上收回來,就聽見大廳裡響起整齊的一聲吼。
“哎喲我去。”猝不及防之下我被嚇了一大蹦。定睛一看,就見艾義勇那貨身穿着一身灰西裝,帶着一羣身穿黑西裝的小弟正齊齊站成兩排對我躬身喊着。我擡頭摸了摸腦門子,然後用手點着他道。
“怎麼樣哥?你前兒囑咐我今兒是嫂子的生日,排場必須搞大,這排場夠大吧?”艾義勇哈哈樂着走到我們跟前說道。這貨辦事挺靠譜的,居然還知道在美人的面前替我圓謊。
“排場大是大,不過事先沒準備,這一眨巴眼兒就過去了,不怎麼過癮。要不,我們退出去再進來,你們再喊一次?”我衝艾義勇挑了挑眉毛說道。
“還有啊,我看電影裡大佬進門,不都得有個配樂什麼的麼?例如賭神吶,小馬哥什麼的。你去跟山莊說道說道,給整一曲讓我過過癮。”不顧顧翩翩在我胳膊上狠擰着,我接着對艾義勇說道。好容易在妹子面前裝個B,這B無論如何得裝圓了。
“那哥你受累,在門口等幾分鐘再帶嫂子進來。”艾義勇衝我挑着眉毛嬉笑着說道。好久沒這麼玩了,今天他決定好好兒陪我玩一次。
“先生,可以進了!”不顧兩個妹子的白眼,我將她們從大堂帶了出去。站在門口抽了半支菸,就看見一個身穿旗袍的女領班走出來對我輕笑着說道。在山莊做久了,啥樣的她都見人裝過。可是今天這,她是第一次見到。
我整理了一下衣裳,示意顧翩翩和顏品茗左右挽着我的胳膊。然後對兩個看着我們的迎賓妹子點點頭,示意準備好了。她們把門一開,我就緩緩邁步走了進去。是緩緩,絕壁是緩緩。我邁動右腿,將它擡起來,然後過了一兩秒鐘才向前跨進了一步。一腳踏進去之後,就聽見整個大堂響起了小馬哥出場曲。大堂裡所有的燈都打開了,把裡邊照耀得金碧輝煌的,很有點拉斯維加斯的趕腳。
“代樓!”這一次我深刻體會到了裝B的快感。看着眼前那兩排齊齊躬身喊將起來的黑西裝,恍惚間我有種變身爲教父的衝動。
“好了,敢正經走路不敢?”因爲我那怪異的姿勢,顧翩翩差點沒被我給帶摔了。使勁在我胳膊上擰了一把,她忿忿道。
“額,只是想感受一下慢動作的感覺。好吧,上樓!”顧翩翩這一擰,將我從臆想之中擰回了現實。我訕訕的對她賠笑着道。
之前只知道艾義勇說包下了真個秋水伊人廳,在我的腦海中,秋水伊人廳頂天也就擺個三四桌酒席吧。可是等我來到廳前一看,才知道我錯了。這特麼都能擺下二十桌了。並且二十桌都已經擺滿了瓜果飲料,我特麼上哪兒找200號人過來捧場呢?我看着當間兒那張鋪着白色桌布,上頭放着一個粉色基調爲主的生日蛋糕的主桌,覺得自己的腦仁兒有點疼。
“那啥,老劉啊,過來白吃來不來?”
“那啥,道玄吶,趕緊到山莊秋水伊人廳來赴宴。”
翻遍了電話號碼,到最後我只是給這兩個人打了電話。揉揉鼻子,我覺得自己的朋友是不是少了些。可是轉念一想,特麼我的朋友都是實打實的。酒肉朋友要那麼多幹嘛。
“時間還早,要不咱下午給孩子放半天假,把學校的員工都拉來吃上一頓?”我帶着顧翩翩她們坐到了主桌,完了左右看了看對她說道。
“放假?”顧翩翩顯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週五嘛,下午就是個班會和勞動,又沒正課。就算耽誤了,還有半個學期呢,一兩節課也好補!”我挑挑眉毛慫恿着她道。於是乎,顧翩翩拿出了手機給學校打了個電話。又於是乎,我們多了幾桌來自於教育界的客人。
等到老師們到後,加上一些臨時前來參加生日宴的學生家長,還有艾義勇那些人,20桌居然都給湊齊了。大家起着哄唱完生日歌,然後又逼着我跟顧翩翩打了個啵,這才安靜下來等待着我們切蛋糕。
等我們兩手齊握着刀柄,沿着蛋糕的中軸線切下去,就看見一個心形的首飾盒露在了眼前。伸手將首飾盒從蛋糕裡拿出來,打開一看,裡面赫然是一枚長得跟不鏽鋼差不多的鉑金戒指。戒指當間兒還鑲嵌了一顆被車成心形的玻璃珠子。好吧,是不造值多錢的鑽石。看來艾義勇這次是下了血本了,這小子。我在心頭滿意地笑了笑。
“這戒指,可是我哥託人從香港帶回來的,就指着今天能讓嫂子你開心呢。哎嘛好傢伙,十好幾萬的傢伙什放我手裡,我愣兩宿沒敢閤眼。哥你還愣着幹嘛?趕緊地給嫂子戴上啊!”艾義勇是個會說話,會辦事的人。言語中既討好了我們,又讓我知道他出了多大力。人就是這樣,幫忙可以,忙幫完了總得讓人知道自己到底幫了些什麼不是。
“戴上戴上!”一干來賓如同調戲新郎新娘那般在一旁起着哄。於是乎,我從善如流的拿出戒指戴到了顧翩翩的手指上。我並不打算在今天趁勢對她求婚什麼的,因爲在我想等真到了那一天,親自去挑選一枚戒指給她。
菜很豐盛,二十道菜餚,三個湯,外加兩個鍋仔兩個主食兩個果盤。酒是南春,另外山莊還每桌送了一箱子啤酒。我瞅着今天的陣仗,決定打死也不倒白的。伸手拿過一瓶啤的,我率先滿上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