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叔叔好!”唐風嘴上一甜,好像是哪個朋友的孩子一般。
“呃……好……”孫長亭不知說什麼好,他剛纔可是聽到這黃鶴全叫人家“唐爺”,這傢伙再反過來叫自己叔叔,那黃大師應該叫我什麼呢。
“今日難得與黃大師一起吃飯,黃大師能否給我算上一卦。”本來韓功約好黃大師明天吃飯的,可聽說今天黃大師在富貴樓,拉着孫長亭厚着臉皮來了。
“今日不行了,改日吧。”黃鶴全心說,我不是說一日三卦,這規矩可不能壞。
“咳……人家韓書記讓你給看看,那吃完飯你說給看看吧。”唐風咳嗽了幾聲,這傢伙還真是會裝逼啊,就他這樣給人看相,一天看個百來號人不成問題。
“那行,其實明天我要去臺灣那邊辦點事,今天就破例吧。”有了唐風的話,黃鶴全自然就沒有架子,他也不是沒有一點本事,看相的水準還是有的。
“那自然好,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孫長亭,今日也想請黃大師爲他看看。”韓功厚着臉皮豁出去了,你不是說今天破例麼,看一個人也是看,加一個人應該沒有問題吧。
“這個……”黃鶴全心裡罵道,給你面子,你還得寸進尺啊。
“這個孫叔叔就讓小侄來看吧,黃大師今日看不了這麼多了。”誰也沒有想到唐風會答應,只是孫長亭卻好像有點不領情,人家是大師,你是什麼啊。
“怎麼不願意?我唐兄弟可不輕易出手的,你不要後悔。”黃鶴全早就見識了唐風的能力,那可是逆天級別的,你不看那你就等着後悔吧。
“看……”孫長亭笑嘻嘻的答應了。
吃過飯,找了兩個安靜一點的房間,唐風與黃鶴全分別給人看相去了。
“孫局長,你想算點什麼?”唐風坐下來問道。
“唐小侄,其實是我想幫我女兒算算姻緣的。”孫長亭說道。
“是幫別人算啊,那要叫本人來才行。”看相最忌諱給別人算了,誰知道你是不是算計人家。
“這樣啊,可我女兒不信這個。”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孫長亭就有點頭痛了,要是讓她知道自己來給她算姻緣,打死她都不會來的。
“你伸手給我看看吧,要不然說我不算話。”唐風要是這會就出去,免不了給人誤會,這傢伙怕是騙子吧,看的這麼快,他現在是在樹立自己的名聲,不能掉以輕心。
“那好。”孫長亭伸出自己的右手。
唐風握着孫長亭的手看了過去,他也沒有什麼男左女右的說法,看手相他覺得反倒看右手準確一些。畢竟這相由心生,一般人用的右手,手相像樹輪一樣記錄着一個人的過去。
“孫叔叔,你當過兵,你看這是你的兵馬線。”唐風指了指無名指與小指之間一條細長的紋線說道。
“沒錯,我是當過兵。”孫長亭一驚,心說這夥子還真有本事。
唐風沒理,再次看了一下:“咦,孫叔叔,你離婚了啊,你看,你的婚姻線中間斷了。”
“咳……你看出來了,我和我前妻七年前就離了,現在女兒都跟她姓,我到現在也還沒有娶,只是我現在放不下我的女兒,我的時間不多了。”孫長亭說着,臉色都有點闇然了。
“嗯?”唐風一驚,再看向孫長亭的臉,說道:“你眉頭暗黑,如同烏雲,是身上大疾啊。”
“哎,你全猜中了,我得的是胃癌,沒多長活頭……唐小侄,看你這麼準,你還是幫我看看我女兒的相吧。”孫長亭嘆了一下氣,突然想到什麼,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相片。
唐風接過一看,只見相片一個清秀女孩穿着一身警服,英姿煥發,清麗無雙,如同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這人唐風也認識,正是火車上化爲便裝的蕭瀟。
“原來蕭警官是你的女兒啊。”唐風瞪大了眼睛,心說果然虎父無犬女。
“你認識我女兒?”孫長亭吃驚的看着唐風,看這傢伙的眼神,不會是看上我家女兒了吧。
“見過幾面。”唐風立馬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立馬說道,心裡卻說,就你那馬老虎女兒,老孫,你怕是難嫁出去啊。
“你覺得我女兒怎麼樣?”孫長亭頗有心機的問道,其實他在想,眼前這人還算不錯,就連黃大師這樣的人對他都是尊敬得很,要是瀟兒嫁給他,應該不會錯。
唐風哪裡不知道這孫長亭打的什麼主意,連忙說道:“蕭警官正直不阿,是人民的好警察,只是這脾氣卻有點火爆。”
意思是,你女兒好是好,可是怕我無福消受啊!
孫長亭笑道:“她那性格隨她媽,唐侄,我這病的事還請你不要告訴別人,特別是我女兒。”
“這個我知道,這病我也幫不了什麼忙,不過你還是要多休息,早點治療。”唐風也不是醫生,對於孫長亭的病可是無能爲力。
這看相算命,還得本人來行,拿照片也沒有什麼用,畢竟這相片與本人相差得太遠了。兩人聊了一陣,纔出了門。那韓功與黃鶴全早就出來了,看那韓書記滿臉喜色,看來黃鶴全的“隆”字訣用的相當的好。
這時候也不早了,韓書記與孫局長說要走,唐風也想走了,畢竟這酒店的濁氣太重了,他住不習慣,還真不是這種富貴命。
衆人剛出酒店,將韓功與孫長亭送走,街道上響起隆隆的聲音,一輛本田賽車專用的摩托車向唐風飛撲了過來,只見寒光一閃,後座上戴着頭盔的傢伙手中的鋼刀就照着唐風的後腦勺劈了過去。
唐風因爲剛從酒店的濁氣中出來,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快速低身一矮,寒光從頭頂呼嘯而過,嚇得衆人驚心動魄。
摩托車上的殺手見這一刀沒有要唐風的命,也不停留,騎着摩托車呼嘯遠去,眼看是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