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並沒有傳出什麼特別的流言,反而在一班的教室門口碰見了易暮驊。
“早上好,我們挺巧的。”我纔不認爲這是巧合,他明明就是想在這裡堵我。
“確實很巧。”他帶着笑意,重重的讀那個巧字,接着,他說,“聊聊?”
“可以。”我答應了,他可以聊什麼?聊的再多,也會被另一個話題快速的轉移,我纔不和他糾纏,而且……想到第一次見面就摸了人家的胸膛,總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我的臉上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表現,可我還是挺害羞的,第一次摸一個男孩的柔軟的胸膛……
我和易暮驊走在校園的小路上,不知道人還真把我認爲成是他的girl?friend,但是,這種可能太低了,因爲我和他的距離保持的有至少有兩米,而且一前一後,絕對不會看出他和我再聊天。
他開口說話,“你那個朋友,在三班所有同學面前,特地用了四個字形容我,她說我是‘禽獸不如’。”
我說:“很貼切啊!如果你想找我朋友報仇,你也用四個字形容她,我猜是‘傾國傾城’。”
易暮驊停下了腳步,看着我,很認真的說:“我覺得‘瘋人瘋語’比較適合她,‘傾國傾城’比較適合某個人。”
我說:“難不成還是鬼?”
“如果是鬼,也是漂亮的鬼。”他磁性的聲音對人來說是一種聽覺的享受。
我盯着易暮驊看,他今天和別人穿的沒什麼兩樣,相同的校服在他的身上硬生生的被穿出貴族的感覺。
他調侃道:“看夠了?”
我平淡的回了一句:“夠了。”
他笑了,笑的很耀眼。我的腦海裡浮現的就是——藍天,白雲,少年笑。
回到教室纔是真正的噩夢,韓疏協悄悄的遞了一張紙條給我,他的字體我一直很喜歡,但是偶爾的連筆字比平常的字就有些差強人意。
他遞過來的紙條上寫着:“小心十一班的女生頭目,她們剛纔來找你了,好像有什麼事。”
十一班是整個高一段魚龍混雜的地方,那裡可能是因爲家大業大而買進去的,也有可能是因爲踩了狗屎運而進去的。有些可能是富家子女,有些是可能在其他的方面有很高的造詣,比如說科學制作、電腦通、小畫家……即使是升學率最高的私家學校,也是想要用校友裡的天賦來招生,不能只讓學習好的學生在學校,那樣的話,這所學校就顯得有些不平衡。
她們的女生頭目來找我?應該是萬玲瓏,我和她也算是好朋友。但是,爲什麼玲瓏來找我,只有韓疏協給我消息?我冷笑,他們可是全部抱着看好戲的樣子?可我偏偏不會讓他們看到!我和萬玲瓏不是穿着一條褲子長大的胡蘿蔔姐妹頭,卻也是平常難以找到的好朋友。
吃飯的時候,趙雅箐一反常態的坐到我的身邊,不自在的說:“萬玲瓏找你。”
我擡頭看了她一眼,說:“哦。”
她有些不滿意我的回答,走開了。
我看着她,忽然覺得,一向和我好像有彌天大仇的趙雅箐竟然會向我透露消息,也算是奇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