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娃擦了一把臉,露出如花玉容,看着和庫爾,驀地破顏一笑,柔膩嬌憨的低吟道:“老爹,你真捨得奴兒,我還以爲你不要人家了。”
和庫爾哈哈一笑道:“怎麼會,我舍了誰也捨不得你啊,你這個狐狸精,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哪一天說不定連老爹也被你一口吞進肚子裡了。”
“老爹,那人家要吃了你,你願不願意呀。”奴娃媚眼如絲,含情脈脈的望着和庫爾。
和庫爾早前的忠厚模樣蕩然無存,換上一副淫邪神色,垂涎三尺的淫笑道:“自然是願意,不過先要讓我吃了你這個小妖精。”說罷一雙手急色的摸向奴娃沾水貼身的溼衣。
奴娃咯咯嬌笑,極盡挑逗之能,扭動着身子,躲避和庫爾的一雙魔手。只是船艙太小,哪裡又能躲得開,就聽見奴娃發出一聲似是滿足,更似久旱逢甘霖的長長呻吟,糜音顫顫,險些能融化了一片迷霧。
和庫爾的呼吸聲急促起來,一雙手撩撥的更快,雙目冒火,看着模樣當真是像把奴娃吃了的樣子。
奴娃呻吟不已,斷斷續續的膩聲說道:“你……老爹,你輕點,奴兒……奴兒招架不住,呀……”隨之便是一聲長長的嬌喘。
“哼,昨夜想着你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老子就恨不得把你們這對姦夫**的皮扒下來。”
奴娃嬌笑道:“你吃醋啦,那你還讓人家去勾引別的男人,嘻嘻。”
“哼,若不是爲了省下三份避龍散,我早就一刀一個宰了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毛頭小子,還能容他活這麼久。”
“老爹,他看起來來頭不小,你不怕惹來麻煩?”
和庫爾手一頓,瞪了奴娃一眼,不滿喝道:“怎麼,你捨不得他?”
“嘻嘻,奴兒就是捨不得他,老爹要怎麼懲罰奴兒呢?”
和庫爾啐了一口,狠狠的揉捏了一把。奴娃嬌軀一挺,長長的吐出一聲淫語,媚眼迷離,與昨日判若兩人。
“來頭不小又能怎樣,被黑龍抓走的人還從來沒有能活下來的,到時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誰能說就是老子下的手。不過可惜了,落在黑龍口中,要不然還能搜出點油水來。”
“老爹,他既然有些來歷,你若是幫了他,興許更有好處呢。”
“屁的好處,藏頭露尾,一看就知道別有用心,真幫了他,說不定還會被人殺人滅口,還不如省下避龍散來的實在。”
“咯咯,老爹你真狠心,那個雛兒昨晚一晚上可沒動奴兒一根手指頭,奴兒都不知道他還是不是個男人呢。”
“你這賤人,老子喂不飽你還是怎地,竟敢當着老子的面偷漢子。”
“嘻嘻,這不是你讓奴兒這麼做的麼?再者說了,你不是最喜歡看奴兒和別的男人親熱麼?”
和庫爾臉色漲紅,氣血上涌,下手愈加重了起來。奴娃嬌喘連連,渾身顫慄,顫聲說道:“怎麼這麼猴急,奴兒身上沾了黑水,不舒服呢,還有避龍散的味道。”說罷輕輕拍了和庫爾一把,膩聲說道,“你也真是狠心,眼睜睜看着奴兒被黑龍抓走,你就不怕奴兒被黑龍一口吃了?”
和庫爾淫笑道:“怕什麼,黑龍一定不喜歡你這一身的騷味,再說了還有避龍散,最後也就是嗆幾口黑水,死不了人的。”
“你還敢說,奴兒險些就死在這裡了,你這個沒良心的,難道三份避龍散就比奴兒的命還值錢?”奴娃眼圈一紅,楚楚可憐道。
“哈哈,三份避龍散,那可不是小數目。”和庫爾見奴娃臉色不好看,急忙辯道,“自然遠遠及不上我的好奴兒了,咱們載了他們這麼久,也該叫他們出點力,填飽了黑龍的肚子,可不就能省些錢麼,到了往生崖,你喜歡什麼,我買來送你就是了。”
奴娃轉怒爲喜,嗔道:“這還差不多。”
和庫爾摩挲了半天,手上全是溼噠噠的黑水,甚覺無趣,眼珠一轉,嘿嘿笑道:“衣裳都溼了,脫了吧。”
奴娃白了和庫爾一眼,笑罵道:“色鬼,不脫。”
“着涼了可就不好了,來來來,我幫你脫。”說罷,和庫爾便手腳齊用,扒起了奴娃的衣褲。
奴娃嬌笑連連,半推半就,不多時一身衣裳寸縷不遮身,像一隻赤條條的白羊,裸露在迷霧之下。
和庫爾慾念大盛,低吼一身,撲了上去。便聽得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滿足的呼聲,一個低沉,一個高昂,迴盪在黑水迷霧之下,經久不散。
和庫爾趴在奴娃身上不住聳動,奴娃喘息着,忽然瞥了一眼身後已被迷霧籠罩的黑水水面,不知何故竟然想起了李落的面容,心中倒有了一絲不知緣故的遺憾,隨即又拋之腦後,縱身慾火之中。
船尾兩人顛鸞倒鳳,船頭男子充耳不聞,似乎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身後的異狀,就連回頭瞧一眼的興趣也沒有,直直的坐在船頭,彷彿一塊沒有生氣的岩石,定定的望着前方。
船隻漸行漸遠,沒入了迷霧之中。四下一片寂靜,沒有風聲,沒有水聲,這本就是一片被人遺忘的水澤。
過了許久,平靜的黑水下忽然閃過一絲紅芒。紅芒一閃即逝,直讓人以爲是看花了眼。紅芒過後,黑水平靜如初。突然,剛纔還波瀾不驚的水面一分爲二,出現了一道數寸寬的裂縫,一道刀光斬破了黑水,緊接着一隻紅色雲雀從水中一躍而出,繞着半空盤旋數息之後才慢慢消散。
不知道是刀光兇厲還是雲雀顯威,就見那些黏稠的迷霧驚恐的向四下逃竄,空出了好大一塊清朗的區域。
黑水被刀光刺傷,平靜的水面翻滾了起來,漣漪陣陣,竟然有些風浪的聲音。黑水一開一合,兩道人影從黑水中浮了起來,若是和庫爾多留片刻,怕是能驚得魂飛魄散,本該葬身異物口中的李落和錢義竟然活了下來。
此刻兩人頗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