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的巨響聲不斷傳來,震耳欲聾。琴蛙在七大高手的狂攻之
下,饒是身形靈敏,也捱了不少拳腳,可它皮厚肉粗,加上練就了神奇力量,連繆
虛酗寶刀都傷不了半分,何況這些攻擊呢?
因此,七大高手狂攻了一盞茶時間,非但沒有將它怎麼樣,反而覺得手臂酸
疼,功力也耗損了不少,繆虛切的寶刀也開始卷邊了。
長青子眼見他們拿琴蛙毫無辦法,身形一縱,加入了戰團,一邊向琴蛙發動攻
擊,口中一邊喊道:“大家一塊上,今日不把它殺了的話,過不了幾日,它修煉成
魔,屆時誰也無法制得住它。”
聽了這話,吳青牛嘻嘻一笑,道:“這種事怎麼會少得了我?”第一個撲了上
去。隨後,司馬袁宇、張大幹、代紅豹一聲長嘯,縱身加入戰團。須臾,龍碧芸等
人也加入了進來,片刻之後,又有不少人加入進來,但站在場外觀看的仍有許多
人,其中便有方劍明在內。
這倒不是方劍明不想動手,而是他現在根本就運不起內力,真要上去湊熱鬧的
話,只有喪命的份。至於其他人,有的是壓根兒幫不上忙,有的是靜觀其變,有的
則是打算等大家差不多的時候再出手。
那隻琴蛙眼見來對付它的人愈來越多,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興奮的狂叫着,每
叫一聲,便會令衆人的身形遲滯。如司馬衰宇、吳青牛、符無憂等級別的高手,也
受到其影響。
龍碧芸等人起先還只是使用拳掌,到了後來,見無論如何發功,都傷不了琴
蛙,不得不動用了寶劍。寶劍一出,頓時光芒四射,將方圓數十丈的地面籠罩,劍
氣縱橫,劍聲呼嘯,劍影重重
這麼多人對付一隻琴蛙,放眼古今,恐怕還算第一次。
一竈香時間過後,場上的激鬥越來越激烈,不少人都受了傷。觀戰的人見琴蛙
兀自完好無損,許多人萌牛退音,看了片刻,心頭震驚,悄悄地退走了。這些人
中,赫然就有太虛殿的人馬。
太虛殿這次本來是有備而來的,但琴蛙的強大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之外,除了
還在觀戰的瞿墨生、麥七郎、溫九娘、牛魔鞠鵬飛、歐陽絕、東郭材以及九個高矮
不一的怪異老者外,以太虛殿少殿主歸遠帆爲首的太虛殿一班人不得不離開。
不多時,正天教的人也走了許多,除了上場激鬥琴蛙的無劍護法、朱笑白、背
琴中年人(他先前雖然受了傷,但仍有再戰之力)、張徵和七個正天教的長老外
場外屬於正天教的人也就只剩下了十二壇使者中人。
至於與司馬衰宇等人一夥的那五個怪漢,卻一直沒動手,他們之所以沒上場
大概也是怕別人坐收漁翁之利。
激戰之中,司馬衰宇偷眼向外一瞄,發現太虛殿的人一個沒上場,不由發出了
一聲冷笑,道:“貴殿的人真是清閒啊,我們鬥得這麼辛苦,你們卻在一旁看着,
是不是想等我們都被琴蛙收拾了,你們纔上來?”
瞿墨生面上微微一紅,仙汕地道:“哪裡,哪裡。”說完,第一個衝了上去
隨後,麥七郎、溫九娘、鞠鵬飛、歐陽絕、東郭財也撲了上去,至於那九個怪異老
者,自從到場後就沒動過一下,現在更是穩如磐石,如若石像。
有瞿墨生等人加入之後,那隻琴蛙似乎有些害怕了,想找水源躲藏,可衆人將
它圍困得緊緊的,絲毫不放鬆,一時半會,它再兇狠,也無法脫出重圍。
圍鬥琴蛙的人中,真正盡了全力的其實只有長青子一人。他深知琴蛙的厲害
所以每一次出手,都是全力以赴,像他這樣的打法,本來不是早被琴蛙的長舌卷斷
脖子,就是早被琴蛙發出的神力震死,可每當他命懸一線的時候,總會有人幫他。
幫他的人,有時候是龍碧芸,有時候是白依怡,令人奇怪的是,司馬衰宇也曾
多次來幫他化解危機。至於司馬震宇爲什麼會這麼做,恐怕也只有司馬衰宇自己明
白,長青子只顧着打怪,也沒工夫理會這件事。
這個時候,場外觀戰的人溜得也差不多了。峨眉派本來也來了不少人,但方劍
明眼見琴蛙極爲難鬥之後,就把她們勸說走了。因此,現在還留在場上的,除了方
劍明,正天教的使者,太虛殿的九個怪異老者,以及那五個怪漢外,就只剩下八個
人
那八人是誰,方劍明不知道,也從來沒見過,但他看得出,這八人都是深不可
測的高手。八人分散站立,看上去彼此沒有任何關係。
方劍明曾經多次試着運功,可惜的是,偏偏內力不爭氣,無論他如何努力,都
無法運轉丹田的真氣。
他自從化功以後,除了丹田還能運出真氣外,便連大睡神功也好像消失了。因
此,可以說現在的他,與其他的學武之人沒有什麼分別,都是靠丹田之氣來發功
的。
“這八個人不知道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彼此之間有沒有關係。奇怪,飛魚幫、
天鴛宮,甚至是波斯教,怎麼一個人也沒來?難道他們都在等機會下手?如果真是
這樣的話,他們豈不是成了真正的漁翁?尤其是飛魚幫,高手如雲,拋開琴蛙不
說,單憑實力,絕對要在其他幫派之上的,除非其他幾家聯合,否則還當真無法和
飛魚幫相抗衡。”方劍明心中想着。
就在這時,忽聽一聲慘叫傳來,方劍明扭頭看去,正好瞧見一人向自己飛來
匆忙之間,忘了自己暫時不能運轉內力,毫不猶豫的伸手去扶,只聽“砰”的一
聲,那人將他撞得退了好幾步,人也從他手中掉落。
兔壇使者袁紫玉見他雖然身強力壯,但居然接不住一個人,不禁好心地道:
小兄弟,你快走吧,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萬一咱們鬥不過琴蛙,要跑的時候,你
可跑不過它。”
方劍明道:“多謝大姐關心,我心裡有數。”向前走了幾步,低頭一看,只見
飛來的那人早已死了,卻是個面生的老者。
圍鬥琴蛙的人中,除了他所見過或者看出是那個幫派的人之外,尚有十來個他
所沒見過的,這老者便是其中之一。
有了第一個人死,很快又有第二個人死,緊接着,第三個,第四個一直至第
七個,戰況纔好了一些。
琴蛙連番殺了七人後,終於被龍碧芸的七星龍淵劍和白依怡的干將劍在背上劃
傷流出碧綠色的液體。
琴蛙自從踏上修煉之路後,還從來沒有受過傷,立時把龍碧芸和白依怡當成了
它的頭號仇人,怪叫着專找龍碧芸和白依怡出手
霎時之間,龍、白二女險象環生,忽聽一聲尖叫,一道身影從遠處一閃而至
爲龍碧芸擋住了琴蛙的凌厲一擊
“轟”的一聲,兩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了一塊,琴蛙翻了一個跟頭,那物卻一聲
痛叫,轉眼飛出百丈開外,落地後想爬起來,可掙扎了幾下,不得不放棄,躺在地
上直喘氣。
方劍明失聲叫了句“大金”,朝那物跑了過去,奔到那物身邊,蹲身一看,不
由痛心不已。原來,這物正是火眼金猴,它本在遠處潛伏着,眼見“主母”即將被
琴蛙重擊,便飛過來爲龍碧芸當了這一擊。
此時的火眼金猴看上去十分虛弱,鼻孔和嘴角都流着鮮血,方劍明見了它的慘
狀,又怎會不心痛?
不過,也多虧了火眼金猴拼盡全力的與琴蛙撞了一下,就在琴蛙翻個跟頭的瞬
息間,龍碧芸的七星龍淵劍、周風的泰阿劍,白依怡的干將劍以及祝紅瘦的銀龍
劍,齊刷刷的插進了琴蛙的肚皮上霹狠的劃開了四道口子,碧綠色的液體留個不
停。~
琴蛙着地之後,又給其他人的掌力震得變了形,慘叫一聲,飛出數十丈外
轟”的一聲,將地面砸得晃了一晃。
驀地,那五個怪漢中的兩個怪漢將身一縱,朝琴蛙飛撲過去。幾乎就在同一時
間,太虛殿九個怪異老者中的三人,以及那八個看上去本來各不相干的人中的一人
場身掠出,不分先後的撲向琴蛙。
不知情的人還當他們這是去撿便宜,知情的人卻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陡聽“膨嘟膨膨嘟膨,,六聲,那六人一起出手,往空氣中發出了六道強大之極
的真力,也不知撞到了什麼,巨響過後,全都被震得落下地來。
“哈哈哈,你們六個人也算是高手了,只可惜比起老夫來,差的不是一兩籌。
不要阻擋老夫拿走琴蛙,否則別怪老夫殺無赦]”無上老祖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旋即,地上的琴蛙突然詭異的飛了起來
不等琴蛙被無上老祖拿走,司馬衰宇和吳青牛同時長嘯一聲,目閃精芒,各自
伸臂一推,遙遙向琴蛙的所在發出了無上暗勁。
“轟”的一聲,整個地面爲之大震,遠處的山頭嘩啦一聲響,竟滾下山石來。
外人只覺一股巨大的衝力襲來,有的運功抵抗,不讓自己後退,有的就算運功了
也抵抗不住,不住的後退,所幸方劍明離得遠,加上龍碧芸諸女已趕到了他身邊
爲他擋住了那股衝力。
“呱一”
空氣中傳出一聲悶哼,顯然,在司馬衰宇和吳青牛這兩大絕世高手的合力攻擊
下,無上老祖這個老魔頭也受了點傷。~
但就在這瞬息之間,無上老祖的聲音陡然怒道:“好你個劣畜,你二”話未
說完,忽聽“砰”的一聲,空氣中颳起一股狂風,那股狂風越吹越遠,去了六+丈
之後,終於變爲無上老祖,在七十多丈外落地。
這幾下說來話長,其實就在轉眼之間,一時半會,外人也沒弄明白是什麼怎回
事。待大家看見琴蛙重新落地後,眼中閃着邪氣的光芒站起來,肚子上的傷口完全
癒合時,都爲之震驚,也多少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無上老祖落地後,將脫下的隱身衣一卷,往懷中一塞,然後摸去嘴免的血跡
站着暗自運功調麗。這老魔先是單挑六個高手,旋即接了司馬衰宇和吳青牛的勁
力,最後又爲琴蛙所暗算,此刻還能站着,武功之高,當真是世所罕見。
衆人見琴蛙沒死,心中不由生出一種恐懼,誰也不敢大聲喘氣。霎時間,場上
一片沉寂,沉寂中卻籠罩着一種不祥。
彤雲越發低沉,氣候似乎更加冷了。寒風驟止,須臾間,一股大風吹來,天空
飄下無數的白色東西,卻是朵朵雪花。
這雪說來就來,誰也無法阻止,轉眼落滿山頭。
忽聽衣袂振動聲傳來,一眨眼的功夫,雪花飄飛中,一頂敞轎從遠處飛來。轎
上之人,斜躺身子,看上去十分傭湘,烏黑的長髮挽了個宮髻,乳白的胸前還掛了
一串佛珠,正是飛魚幫的幫主南海如來。
擡轎的是四個宮裝劍嬸,綵帶隨風飛舞,與雪花交織。在那敞轎的前方、左,盼
方、右方,分別是抱着尚方寶劍的白蓮童子、白面無鬚的通天教主聞人龍、大髦被
風吹得獵獵作響的南海菩薩。
三人與那四個劍脾雙足懸空踏走,單憑一口真氣,護!着敞轎緩緩飛到。此
外,轎底三丈後,則是二十七個一等一的飛魚幫高手,有的拿刀,有的拿劍,有的
拿叉,有的拿槍。遠遠望去,來勢洶洶,一時無兩。
衆人扭頭看到這一幕,微微一凜,心頭不由劃過“飛魚幫”三個字。
“天鷺子,你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南海如來突然發話道。
“哈哈哈··一”隨着一聲大笑,七道人影從右面遠方如飛而到,當先一個赫然
便是天鶩宮的宮主天鷺子,神采奕奕,雖是踏空而來,但看上去毫無虛空之像,仿
佛就走在實地上一般。
身後六人,從左到右,分別是一箇中革僧人、北海菩薩司徒寒鬆、客卿莫問
天、護法左一峰、護法邵赤陽、護法那浩川。
來近之後,天鷺子的大笑轉爲一聲冷笑,冷冷地道:“太虛子,無崖子,你們
也都出來吧。”話聲剛落,左面選進躺起兩聲震關長笑,瞬層度二間廠兩道久影疾馳
如飛,並肩朝場上掠來,腳下行雲流水,看上去就像是踩着雲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