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夫人帶球跑 058軍花景微瀾思密達!(精彩必戳!)
自己還受着槍傷,竟還要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來,開你個頭!
白薇薇緊繃着小臉來到牀邊。
樑羽航頭枕雙臂嫺雅的看着她,見她杵在那裡像個木頭似的,朝裡側的半張牀努了努嘴,示意她睡進去。
“嗯?”
“呃,這個……”
好嘛,這位是她給弄殘了的爺,弱不禁風得罪不起。
白薇薇陪着笑臉解釋:“呵呵,羽航哥哥,你看時間也不早了,你還受着重傷,這個……就別鬧了,咱們下次再玩兒,我得回宿舍睡美人覺去了,養精蓄銳的明天一大早就來看你哈,咱們來日方長,你的人生我擔下了絕不反悔,拜拜……”
越說身子越往後,她腳步一步步的退,樑羽航臉色一點點的沉了下來。
就在白薇薇要轉身的最後一刻,他突然捂着左肩抽了一口氣,那神色,不肖多想,一定是傷口疼了。
“羽航哥哥!”
白薇薇驚呼一聲立馬撲在了牀上,她跪在牀上小手抓着男人的大手,想去揉那個傷口又不敢,只能咬着牙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樑羽航。
作孽呀,真是美男命運多坎坷……
“叫老公!”
樑羽航眉峰緊聚,她這個稱呼,怎麼總是改不過來?
“嗯……羽……呃,老公,你……你沒事吧?說了不能動的,剛剛給我洗什麼腳啊,我真該死,真該死!”
渾然不覺之中,男人的手已經穿過襯衫滑上了她的後背,樑羽航眸光微暗。
既是夫妻,那麼該來的那一步,他還是要走的。
他從來就不是柳下惠,也不喜歡柏拉圖式的愛情,他要的愛情實實在在,既然愛了,那麼就踏踏實實的生活在一起,天天看見她,天天摟着她,天天寵着她。
剛剛她去衛生間的片刻,他雖然手裡拿着書本裝得很嫺雅,其實卻一個字都沒有入眼,他需要靜下心來確定自己的狀態。
眼下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情況,情之所起,絕不是因爲劉紫恆那顆媚藥的殘留。
那就好!
能夠區分出這一點,那麼接下來,他便可以毫無顧忌的去擁有她吃掉她。
不是媚藥!
是他的身體,真真實實的想要她!
這樣乾淨的、純粹的渴求,那麼他會放手去奪取……
掌心觸感光滑細膩,她嫩的宛如嬰兒一般的肌膚,軟軟如凝脂香香如蜜—乳—,她的身子該死的讓他瘋狂。
清澈的眸子顏色深了深,猛然一翻身矯健的下了牀將白薇薇半個身子推倒在牀上。
“老公……”
白薇薇刷地就臉紅了,話語也結巴了。
緊張……曠世紀的緊張和羞臊……
男人單臂撐在她頭頂,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這姿勢,傻瓜都知道他要幹什麼,臥槽,他真的瘋了一般的要用自己獨門精啊油給她滋潤?
想拒絕卻又不敢隨便去碰觸他,左肩那個地方還有着絲絲血印。
樑羽航,他一定是瘋了!
暖暖的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紅潤的脣瓣,然後便滑到了尖尖翹翹的下巴上,盤旋愛撫了一番,越過千山萬水突然扯下了她的牛仔褲。
臥槽,他太直接了!
原本以爲還有個什麼叫前啊戲啊的,那個時間她可以趁亂逃走,現在……
白薇薇窘得不敢看他,乾脆別過頭去,剛一歪腦袋便又被大手給扶正,他不讓她迴避強迫她與他對視。
含春羞怯的目光對上了幽深若古井深潭的黑海,沉溺,沉溺……
這個美妙的時刻,她必須和他一起投入一起見證,不許閃躲!
“看着我……白薇薇,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最後那三個字他已經說得有些變形,該死的那完全是一句廢話。
白薇薇!
今天你註定了要做大人我的女人,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敢給大人我下藥,自食惡果吧你!
脣角一彎。
大手繼續嫺熟的解着她的衣褲,偶爾碰到了火熱的肌膚,彼此都是一陣起伏和撼動。
大燈都已經熄滅,只留有牀頭一盞昏黃的小燈,映在滿室的粉紅上,更顯溫馨和曖昧,滿屋子都瀰漫着柔情蜜意。
這樣溫暖的時刻,一個人在室內穿太多衣服,不必;兩個人,就更不必!
白薇薇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個大嘴猴小底褲,她殘存着最後一絲意識死死的捍衛着自己的領土:“老公……你忘了?我紅水爆發了,不行的,改天吧,改天哀家一定洗洗乾淨好好寵幸你。”
尼瑪,她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不知所云,管他的呢,能躲過一天算一天。
聽說男人那東西很可怕,足足會攪得女人“子哇子哇”亂叫……
她死死的閉着眼睛,不敢去看樑羽航的身子,男人身材精啊壯完美的跟明星似的,光是一眼她就頭暈目眩了,要是不長眼的看見了不該看的地方,她保證自己一定會噴鼻血!
“紅水……”
清越的聲音淡淡重複了一句。
話音落,男人的大掌也到了,稍一探尋,便是一陣低低的悶笑。
“淘氣,你根本就沒來那個,原來下午你就在跟我鬧,害我在超市狼狽不堪……該罰……”
大手用力一扯,大嘴猴哭喪着臉掉在了地上……
“白薇薇,你是我的。”
瓷玉般的大手輕撫着女人白皙長月退的曲線,稍一用立,將一條月退環住自己的腰—肢,然後他一點點的靠近她,剛進了一半,白薇薇便顫抖的輕聲控訴:“不要……”
他整個身子都壓了下去,大手用力的抱住她的小腦袋,輕輕拍了拍,脣邊帶着滿足的薄笑。
“別怕,有我。”
聲音已經沙啞不堪。
腰—杆一挺,他和她再無間隙,兩個同呼吸、共命運,緊緊的拴在了一起。脣角一彎,他毫不猶豫迅速的霸佔了所有的空間……
“呃……”
白薇薇死死的皺着眉頭……這個霸道蠻橫的死男人,做事情不帶這麼“一針見血”的好不好?
他媽的,男人的那東西,就像是一把刀子……
他,一點後路都不給她留!
(此處略去一萬個字兒……)
多年以後,樑羽航和白薇薇的一對雙胞胎兒子吵起來了。
粉粉嫩嫩的小芋頭皺了皺小眉頭:“弟弟,我們是怎麼出生的?”
小皮球撓了撓肥嘟嘟的小臉蛋然後笑着拍手:“我知道我知道!是爸爸媽媽摔跤的時候出來的,爸爸把媽媽按在下面,兩個人嘿咻嘿咻嘿咻……”
小芋頭有些不高興了:“是嗎?怎麼媽媽都打不過爸爸啊,從來都是爸爸騎在媽媽身上……”
小皮球樂得蹦了起來,他高舉着小手:“我知道我知道!”
小芋頭翻了翻白眼:“耶,你又知道了,別吹牛!”
小皮球得意極了,轉身指着身後牆上的識字卡片:“因爲爸爸有知識啊,他總是教媽媽英語,尤其是晚上,他都要壓在媽媽身上抱着媽媽教很久,AAAAAAAA……EEEEEEEEE……IIIIIIIIII……。OOOOOOOO……UUUUUUU……”
一大早。
樑羽航端着一個餐盤輕輕進了房間,餐盤上,是三明治和一杯牛奶,還有冒着熱氣兒的兩個荷包蛋。
筆挺的草綠色軍裝,髮絲根根梳在腦後,冷酷俊美。
他還是那個揮斥方遒千軍萬馬兵臨城下也面不改色的陸軍少將,昨晚又是槍傷,又是一夜無眠的激情奮戰,卻在他的臉上找不到絲毫的疲態。
他的原則就是:國家,要!生活,要!
誰說軍人就不能有自己的情趣有自己的生活?滾犢子!
一切的條條框框在他的身上都是毫無意義的,這個二十二歲的時候就晉升到了少將軍銜的樑羽航,在軍中就是一個異數!
剛剛他已經打電話給藍彪吩咐好了特別行動小組一切的事宜,今天,要帶着“芒刺”特別行動小組的一部分成員去臨時基地——“翼風之窠”。
虎澈會把在Z大讀書的幾個學生準時帶到,而他,則會把白薇薇帶去。
最近,國家安全局局長急得一腦瓜子汗水,不停的給軍委的領導打電話彙報,國際上新晉崛起了一個名爲“基諾(JN)”的神秘跨國組織,其成員大多爲僱傭兵,這些僱傭兵基本上是曾經在各個國家服役的特戰隊員,殺人如麻,伸手矯健殘忍,他們的槍口之下,絕無生還的活口。
有着這些強有力的殺手,JN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所以勢力發展很快,短短的十來年,走私軍火、販毒、暗殺、偷竊軍情……大到國家小到黑市,凡是能夠賺大錢的,沒有他們不幹的事情……JN一直在不停的從事多元化的犯罪活動,已經成爲國際上公認的第一號和平隱患。
眼下,羽翼日豐的JN組織悄悄開始把觸角伸向了中國,尤其是在中俄邊境線一帶,經常有着JN成員猖狂的身影和犯罪痕跡。
敵暗我明,沒人知道神秘的JN總部在哪裡,沒人知道JN的最高頭子是誰哪個國家的,衆人所能夠感知到JN存在的,就只有出了事情之後。
每次JN完成了一個任務,都會把視頻進行曝光,不是爆炸分屍的場景,就是某國高官的醜聞,一時間,搞得人心惶惶……
三個月前,軍委鄭達遠上將震怒了,急招樑羽航去緊急開會,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了他。
當時,那胖老頭兒敲着桌子千叮嚀萬囑託:“羽航,JN已經威脅到了我們的國家安全,不管你想什麼辦法,我要你不惜一切代價端掉它!”
樑羽航只是冷冷的看了鄭達遠一眼,沒有回答。
臨走,鄭達遠拍着他的肩膀:“羽航啊,真真她還是忘不掉你啊……”
他依舊沒有回答,神情淡漠如水,戴上了軍帽拿了文件,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任務歸任務,回到軍區,他飛快的在腦中構思了幾種引蛇出洞擊潰JN的方案,與虎澈藍彪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成立一個單獨的特別行動小組——“芒刺”!
成立“芒刺”特別行動小組的計劃很快得到了軍委的支持,除了從海陸空抽掉了幾名尖端的優秀人才,他還是認爲要在部隊外面招幾個有需要的特種人才。
Z大的化學系舉世有名,從肥校哪裡,他很快獲得了所有在校特長生的資料,打眼一瞄,最先看中的就是那兩個化學系的天才:程亮和李子豪。
這兩個大男生,一個是在讀博士,一個是來自美國的華僑,都是化學界的後起之秀,能常人所不能,想常人所不敢想。他們敢於創新,對老的論調敢於質疑,在校期間,就已經提出了震驚世界的論點。
最重要的,是他們一個擅長化學藥劑的研究,一個擅長化學武器的研究。
正是他需要的特種人才。
下一個看上的,是白薇薇班裡的薄西亞,這傢伙是個電腦怪才,到底他對5G網絡有沒有研究,研究到了什麼程度,能不能勝任軍事信息的大強度考驗?還是個未知數。
但願那個看起來有些木訥的男生能夠勝任信息官一職。
至於那兩個女孩子,白薇薇和昨天剛轉學進來的軍方委培生景微瀾,則是個意外。
他並不是一個徇私情公私不分的人,如果他真的不想,白薇薇對他的任何威脅都是沒用的,他說的話就是王法,反悔就反悔,反悔了又能奈我何?
那次在肥校的晚宴上,白薇薇表現出了超乎常人的嗅覺,這個……是需要進一步驗證的,如果她的嗅覺真的有天分,那麼,將會是“芒刺”急缺的軍事人才,能夠幫上他的大忙!
所以,斟酌再三,他還是暫時準了白薇薇的申請。
至於景微瀾那個小不點兒……有段時間沒見到她了吧?
笑了笑,伸手推開房門。
此時的房間裡……
晨光熹微,一道明媚的光線斜斜的折射在了牀上蜷縮着的小人兒臉上,凌亂的頭髮,緊閉的眼眸,微腫的小嘴脣兒……
“嗯……”
白薇薇皺了皺眉搓了搓眼睛,身上古怪的感覺讓她立時驚醒,一屁股從牀上坐了起來,被子滑下,露出白色錦緞般的肌膚,上面佈滿了青紫的愛痕……
靠,她連忙把被子提上遮住了月匈前的春光?
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被子上眯着眼睛的凱蒂貓,這是神馬情況?
她原有極大的起牀氣,睡起覺來六親不認,剛睡醒時不認六親,混混沌沌的撓了撓鳥窩,腦海中驚現兩個大字“做了”?一針見血了?
小手偷偷的摸到了被子裡,果然是一絲不掛的,渾身說不清道不明的痠痛,活脫兒像是被拆過散架了一般的,而那已經紅—腫—不—堪的私處,更是有種被撕—裂的痛楚。
小臉“騰”的一下子紅了,連光潔裸露的後背也蒙上了一層粉色。
擦!
原來不是夢,是貨真價實的經歷,想賴都賴不掉了。
昨晚一夜,她終於從一個懵懂的小女生變成了一個小女人,引領她數次走向巔—峰的人竟然是兒時最恨的羽航哥哥,她的首長!
一轉眼,身邊空空的,樑羽航並不在旁邊。
伸手一摸,牀鋪微涼,顯然他離開有些時候了。
一大早的,他去哪裡了?
白薇薇皺了皺眉,不知道經過一個晚上的折騰,他肩膀上的槍傷怎樣了。
這個男人不要命了一樣的,難道是鐵打的麼?身子那麼虛弱卻還把她正面反面裡裡外外折騰了個遍。
昨晚後來的後來,她都不知道時間地點了,只覺得牀邊的小檯燈不停的搖啊搖晃啊晃,幾次她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又被搖醒……任憑她怎樣啜泣哀求,他都不放過她。
狠狠的,她被做了一個晚上!
他萬萬全全侵佔了她,塞滿了她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她的脣齒和鼻息,全部都是他身上淡淡的好聞的蘭芷味道,很少有男人能夠擁有這種與生俱來的體香,但是她知道他有,她想她閉着眼睛也能夠在人海里很快認出他。
小手摸着通紅的兩頰,以後這日子沒法兒過了,要是那禽獸槍傷好了,她非被他頂啊穿了不可。
正在暗暗腹誹着,就聽門外走廊一陣穩健的腳步聲,來人顯然是穿着拖鞋,所以聲音並不大,但是從那個傲然又嫺雅的節奏中,仍然可以很快的判斷出,是他。
她覺得現在對他太熟悉了,他的聲音,他的氣息,他的動作,還有昨晚兩人愛啊愛的時候,她也發現,原來他最愛的是“三快一慢”式……
臊的不行了,白薇薇連忙又躺倒在牀上,矇頭繼續裝睡,她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他,那個輕易奪走了她少女身子的男人,那個她想恨卻又恨不起來的羽航哥哥。
脣角帶着淡淡的薄笑,樑羽航已經來到牀邊坐下,見牀上白薇薇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個碩大的粉色圓球,他又笑了笑。
“老婆,起牀了,今天要去基地報個到。”
伸手在粉球上拍了一下:“老婆,起牀了,你這樣賴牀,是不是想引誘老公再給你來一次?”
這句話果然有效,白薇薇立即紅着臉從被子縫隙裡探出了個小腦袋。
柔嫩的手指伸了出來,她視他爲洪水猛獸一般,朝旁邊揮了揮:“呃……你先回避,我沒穿衣服。”
樑羽航低低的悶笑,還好,看來這小人兒昨晚已經被他收拾的服帖了些,本來他以爲她的第一句話會是那慣常用的“禽獸”!
大手在她小鼻子上輕輕捏了一下,真不捨得放手,如果有時間,他一定再掀起幾次驚濤駭浪不讓她下牀。
看着她微紅害羞的嬌俏容顏,眸子暗了暗,轉身又回來,手裡多了一個小藥罐。
白薇薇不耐煩了,用被子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支支吾吾的:“哎呀,討厭,你走開啦,人家真的是裸奔着呢。”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男人又熱了。
漆黑的眸子就在她一釐米遠的位置,男人的聲音低低沙沙的,似有魔力一般:“既是裸奔着呢,大人我就更不願意走了。”
一句話,把白薇薇嚇了個半死,她連忙把整個小腦袋都縮進了被子裡,瑟瑟發抖。
他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他絕對有本事將她的身子做成任何形狀,拍扁搓圓不在話下,高難度的回形針式也小菜一碟,這樣一個危險的男人,還是不要得罪的比較好。
腦袋蒙在被子裡,她什麼都看不見,黑乎乎的,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掩耳盜鈴?
她以爲她自己看不見了男人就也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不做了?
腳下突然一亮,被子的下端被掀開了一角。
然後一隻溫暖的大手伸了進來,將指尖沁涼的藥膏塗了上去,一圈一圈的暈開抹平……
“哎呀。”
白薇薇身子一僵一動不敢動,幸虧這是在被子裡,誰都看不見她大紅氣球似的臉,不然,她一定會羞死過去。
彷彿是一個世紀那麼久,那隻大手處理好了一切又輕輕移了出去。
樑羽航看着那個白薇薇蜷縮成的粉球兒搖了搖頭,都已經做了最親密的事情,她還是那麼害羞。
也罷,就暫時饒她一回。
他和她,還有漫長的時光要過,他不急在一時。
“我在樓下等你。”
低頭悶笑着走開了。
他毫無察覺自己的變化,最近,他似乎是越來越喜歡微笑了。
—
等到房間裡完全沒了聲音,樑羽航的腳步聲也遠了,白薇薇這才紅着臉出來,小手在被子裡一段亂摸,怎麼都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禽獸,我的衣服給我扔哪裡了?”
白薇薇急了,光着潔白的小屁屁跳下來牀,這才發現,枕邊放着一堆摺疊整齊的女人衣服,都是全新的,從文月匈小內褲到一件粉紅色的中袖連衣裙……
“給我的?”
她咬了咬牙,也沒有別的辦法,用手去翻了翻。
竟然每一件衣服都沒有任何的標籤和logo,都是特製的。
心裡非常詫異,拿起文胸就穿上了,該死的尺寸正好,是她的罩杯。
“樑羽航你個混蛋!”
什麼時候她的尺寸被他知道了去?
小臉再次漲的通紅,又急急的把小內褲和裙子穿上,件件都是她的尺碼,合身極了。
討厭,心底暗暗嘟囔了兩句,說句良心話,這頗有女人味兒的衣服她還真是喜歡。
不過一想到是那人的品味,她就氣呼呼的撅了撅小嘴。
煩躁躁撓了撓鳥窩,一來到大衣櫃的鏡子前站好,小嘴一下子就張成了“o”型。
天哪!
鏡子裡一名美麗的女人正閃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一身粉色的雪紡連衣裙,長長卷卷的黑色柔發,白皙的底膚,臉頰緋紅,鼻子小巧而挺直,菱脣明顯是被男人滋潤過了,微腫卻紅豔豔的,漂亮極了。
小手摸了摸自己的滾燙的臉蛋兒,怎麼回事,這不是她!鏡子裡哪裡還有那個呆頭薇的身影啊,只剩下了一個明眸皓齒盼望夫歸的羞澀小女人……
不敢多想,匆匆洗漱了之後抓起三明治就吃了,拿起刀叉剛要去切荷包蛋,只見“樑羽航”突然從蛋黃裡探出頭來:“老婆,我的蛋蛋好吃嗎?”
白薇薇臉色抽了抽,睜着圓眼往後挺了一下脖子,我靠!
出現幻覺了!
那廝竟然陰魂不散處處都在,大眼睛狠狠的眨巴眨巴,然後毫不猶豫的把“樑羽航”吃掉。
腮幫子鼓鼓的,她用力狠戳餐盤裡的蛋蛋:“樑羽航,老孃什麼都給了你,你要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就廢了你!”
風捲殘雲之後,她終於耷拉着腦袋下了樓。
想到又要面對樑羽航,剛來的勇氣又沒了。
她現在見他實在是有點怕,心裡怕,身體更怕。
樑羽航已經一身戎裝神采奕奕的站在客廳裡等候了,剛看了一下手錶,再一回頭,只見一個粉色的小人兒抱着樓梯扶手一點點往下蹭。
俊臉一暖,他忍笑朝白薇薇招了招手:“過來。”
這女人怎麼回事兒?昨晚上喊得比他都響,今天又是這副小可憐的樣子了。
“哦。”
白薇薇垂着頭在樑羽航身前半米處停了下來,她現在的姿勢,活脫一個低頭罰站的阿拉伯數字“9”。
“吃飽了麼?”
樑羽航雙手環胸,心情非常愉悅。
再怎麼說,他昨晚也是成功的連哄帶騙把她吃幹抹淨了,想想她那兩條勾魂的長腿,就會英雄氣短……該死的,他竟然有生以來第一次生出不想去部隊了的想法。
垂眸細視,脣角一彎。
粉色很趁她,這樣子纔好嘛,平時她總是跟個蔥似的上白下綠,再配上那大咧咧的性子,一點女兒味兒都沒有。
今天,她很漂亮,以後再派人多給她量身定做幾件同一系列的衣服。
“嗯。”
白薇薇有些尷尬,頭垂得更低了,自始至終她不敢擡頭看着他的眼睛,下意識的,向後屈起右腿,足尖在地上畫了兩個小圈圈,寂寞的點了點地。
她害羞了。
“白薇薇同志,首長命令你擡起頭來。”
他故意想逗逗她。
“是……”
白薇薇擁着頭皮把臉擡高了一些,勉強的看着他弧線優雅的下巴,還是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這個男人很邪惡,一看着他的眼睛就會魂飛魄散……
小臉想到了昨晚的幾個鏡頭,騰的又紅了。
樑羽航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麼,壞壞的笑了笑,還不依不饒:“你想到什麼了,嗯,小色鬼?”
“呃……”
白薇薇又沒精打采的垂下了頭,紅着臉無語中……
一陣輕笑之後,樑羽航摟着她的腰出了別墅大門,門前,一輛黑色首長級別的紅旗轎車靜靜等候,警衛見着他出來了,連忙打開了車門。
坐好之後,樑羽航神色突然嚴肅起來,對駕車的警衛命令:“去西郊軍用機場。”
機場?
白薇薇一愣,怯生生又帶着疑惑的目光投向那完美冷酷的俊顏,只一下子,就落入了一個幽深幽深的河流,不可自拔。
小手已經被男人抓緊放在胸前:“今天我們要去基地了。”
他在淡淡的跟她解釋。
“嗯,我知道,你的傷……”
沒等她說完樑羽航就用冰脣堵住了她的嘴,聲音低低的:“保密,我受傷是件大事,不能傳出去……”
“呃……”
被男人精心調教過的小舌頭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翻涌纏綿。
—
轎車一路直行到了市區西郊的一塊空地,此處周圍林木青蔥白雲繚繞,三十米開外的地方,停着一架小型軍用飛機。
不用樑羽航幫忙,白薇薇自己推開車門跳了下來。
一打眼,就看見了站在幾名戰士身後的薄西亞,還是那副斯斯文文的樣子,戴着金絲邊眼睛,兩手插袋,縮着脖子,一笑露出八顆大白牙。
他的身側是兩名風華正茂的眼鏡哥哥,年紀在二十六七左右,一樣的青春昂揚帥氣逼人,有些眼熟但是又不確定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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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子稍高的小夥子有着健康的小麥色皮膚,髮絲全都筆挺的衝向雲霄,標準的莫幹西。
大大的黑框眼鏡把他的表情遮擋了一半,白薇薇驚奇的發現他的眼睛上根本就沒有鏡片,這人看上去非常悠閒散漫,吧唧吧唧的嚼着口香糖,偶爾和身邊的小夥子交談一下,一笑連牙根都露了出來,特別誇張。
他的打扮很時尚很朋克,渾身都洋溢着一種來自西方的味道,正是來自美國的華僑化學界的天才李子豪。
與他相反,身側那個高瘦的男生就要內斂得多,典型的海派男人,嫩黃的襯衫,牛仔褲,休閒鞋,淡藍色的鏡框,膚白,髮捲。
很書生很雅緻,後來白薇薇才知道,他就是化學系的博士生程亮。
白薇薇不由得暗暗讚美這兩位學長的氣場,一個張揚跋扈,一個含蓄深沉,都很強大。
“小薇,你也在,真好。”
鴨子木木的擰了一下鼻子,傻傻的笑了起來。
白薇薇朝三人友好的微笑了一下,然後主動的歸隊站在海派學長程亮的身側。
偌大的臨時機場,北面是一駕草綠色的小型軍用客機,南面停着一輛軍用大巴和紅旗轎車。
飛機與汽車之間,三名年輕的軍官與四名學生相對而立,他們身後,是二十幾名荷槍實彈的戰士。
虎澈眯了眯眼睛,整隊之後開發話:“同學們,經過軍區和校方的研究和討論,你們被光榮的選拔進了翼風團的芒刺特別行動小組,以後,你們就是我們的同志了,同志們好!”
“首長好!”
“同志們辛苦了!”
虎澈自豪的要命,揹着雙手,挺着胸膛。
“爲人民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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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大學生都很油,雖然初來乍到,會看行情的很。
回答是乾乾脆脆嘎嘎的,把虎澈哄得好生快樂。
“嗯!”
虎澈突然神色無比的莊重和嚴肅:“我現在宣佈第一條紀律,那就是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況,你們都要保護好自己的首長,我們黨和國家培養一個校官不容易,一個將官就是更是珍稀,首長們的大腦比計算機房的大腦裝的機密還多,要是犧牲了會給國家造成很大的損失,所以,絕對不能出賣自己的首長,記住了嗎?”
“記住了!”
白薇薇夾雜在隊伍裡也跟着自豪的大吼,偶爾瞟向了一言不發的樑羽航一眼,他靜靜的負手而立,髮絲根根梳在腦後,丰神俊美。
這廝,竟然看都沒看她一眼。
暗中咬了咬牙,不過她一點都沒生氣,想到就要成爲一名準特種兵了,心情大好。
剛要得瑟的笑一下,下身突然傳來一種不適的感覺,火辣辣的,好像原本緊緻的東西被高強度的壓力硬生生的放大了之後的空虛,又像是有種撕裂之後的刺痛。
哎呦,她皺了皺眉,兩腿稍微加緊了些,微微彎了彎腰。
就是這麼一個輕微的動作,也引來了某人的關注。
白薇薇莫名其妙的感到脖頸子一陣火熱,一擡頭,正對上樑羽航詢問的目光。
她大窘,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挺胸站好,毫無異樣。
見她沒事,樑羽航遂又收回眸光,神情依舊淡漠如水。
虎澈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軍民本來就是一家,你們都是國家培養出來的大學生,有頭腦有才智,我相信你們遇到了困難會妥善解決的,絕對不會做叛徒和逃兵的,對不對?”
“對!”
聲如長虹。
“第二個注意事項,那就是要嚴守組織的秘密,就算是對自己的家人、愛人、最好的朋友,都不能透露半點‘芒刺’的情況,更不能出賣‘芒刺’小組的機密給敵人,哪怕一點一滴的都不行,知道不知道?”
“知道!”
聲振寰宇。
“如果被組織知道誰做了叛徒,老子第一個用槍嘣了他。”說着說着虎澈就開始爆粗口,惹來了藍彪的白眼。
他撓了撓頭,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對了,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我們特種兵的特殊性就在於,永遠都要給自己留一顆子彈,我們的槍裡面,最後一顆子彈都是留給自己的,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隨時準備自殺!”
“錯了!”
虎澈很嚴肅的糾正。
“不是隨時準備自殺,是要衡量情況,在萬不得已毫無生存的機會,也毫無等待救援的機會時,就自己飲彈吧。”
“是,校官!”
“非常好!”
虎澈整隊完畢,開始向樑羽航彙報情況,樑羽航垂眸看了看手錶,聲音清淡至極:“四男二女,毛銘傑已經被派到國外緊急培訓,這裡三男一女,還缺了一個景微瀾。”
虎澈狠狠的咳嗽了兩聲,然後低聲在他耳邊解釋:“樑少,瀾瀾剛打電話了,說她父親會親自把她送到你手裡。”
她父親?
景颯軍長!
正沉思,小毛道上急急飛來一輛軍用吉普,緊急在紅旗轎車邊剎車了之後,開車的小戰士連忙打開後車門,一個暴突眼、獅子鼻的中年將官跨步出來了。
白薇薇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那個將官,嗯,光板一星,和樑羽航一樣是名少將。
不過她知道樑羽航已經是正軍職的軍官了,晉升上一級的中將軍銜的日子也不遠了,只是那個長相有些兇惡的獅子鼻將官到底是什麼資歷,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兩人還是有差別的,獅子鼻邁着標準的正步虎虎生風的走到樑羽航面前,主動的敬了一個軍禮,啪!
動作爽快利落,姿勢標準漂亮。
白薇薇一看就明白了,他是副軍職的沒錯了,職位比樑羽航小。
樑羽航的身份和地位擺在那裡,他雖然年長,但也只有下級服從上級!
自己的男人,真牛逼,嘻嘻……
心底暗暗自豪……
好像很習慣這種境況,年長的伯伯輩人來敬禮,樑羽航臉不紅心不跳。
瀟灑的回禮並且點了點頭:“景伯伯好。”
景颯鐵着臉一點頭,然後對着那敞着門的吉普吼道:“丫頭,還不出來?”
白薇薇奇怪了,他在叫誰呢?
視線匯聚在那輛靜靜的吉普車內,良久,一個一身淡藍色小裙子的少女含笑跳了出來。
齊眉的劉海,長長的直髮直到腰部以下,人很白很瘦,總愛嘟着個小嘴巴睜圓了黑白分明的眼睛,非常漂亮非常可愛,俏蘿莉一個。
乾乾淨淨斯斯文文的,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教育良好的大戶人家。
白薇薇眯了眯眼睛,這就是和她一起入選的女生景微瀾嗎?這麼萌的妹紙如果她見過應該是不會忘記的,她明顯不是Z大的人啊,除非是剛轉學過來的。
長長卷卷的睫毛忽閃了兩下子,只見景微瀾越過她的父親突然一下子抱住了樑羽航的身子,聲音清脆的跟銀鈴兒似的:“羽航哥哥,好久不見了,我都想你啦。”
我靠!
白薇薇一下子呆住了,她竟然認識樑羽航?
還還還……抱着樑羽航如此親密……必有姦情!
心底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冒了出來,理智告訴她,這並不奇怪,都是軍區大院裡長大的優秀孩子,都是高幹子弟,彼此熟識互相欣賞也是很正常的。
再說了,以樑羽航那等身份地位和樣貌,鬼才相信他會潔身自好半點不沾身。
就算是他性冷淡不去找女人,凡是見着他的女人也都得跟蜜蜂粑粑似的主動粘過來……
平靜,平靜……白薇薇睫毛閃了閃暗暗運氣將身上的熱流壓下。
只不過……靜靜的將目光投向丰神俊朗的樑羽航,那廝竟然沒有拒絕景微瀾的擁抱,甚至還微笑着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就像這幾天捏她一樣的。
“就知道你會遲到,下次可不允許了,趕快歸隊!”
他們之間的交流,好像是親密如兄妹如情侶一般的自然和諧。
“啊,羽航哥哥,我不高興了,好久沒見面,一見面就來數落我,我可不依你嘍!”
景微瀾嘟嘟着小嘴巴,一臉嗔怒的樣子,甚至還揚起了小粉拳雨點般的落在了樑羽航的胸上。
白薇薇倒抽一口冷氣,這裡除了她之外誰都不知道,樑羽航肩胛骨上有槍傷!
果然,樑羽航瞳孔一縮,臉色微白。
他疼了!
老孃不得不出手了!
白薇薇左右一看,然後硬着頭皮咬了咬牙朝二人撲了過來。
她笑得很甜,從身後一把抱住了瘦瘦小小的景微瀾,嘴裡飛快的說道:“哎呀思密達,思密達思密達,我的小景妹妹,真是好久不見了,姐姐想死你了,死丫頭,趕緊過來讓姐姐抱抱。”
說完以後,不管景微瀾願不願意,連抱帶拽的把她從樑羽航身前拔了出來,由於太着急了,她沒注意到景微瀾已經被抱得雙腳離地在空中亂踢腿兒了……
“放開我,誰呀?放手!”
景微瀾惶急了,終於從白薇薇懷裡掙脫出來,一回頭,身後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少女一襲粉色連衣裙,長得很健康很明豔。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她委屈的顫了顫眼瞼,然後猛地轉身還準備走到樑羽航身邊:“羽航哥……”
一雙小粉拳已經高舉在了空中又要砸向臉色蒼白的樑羽航……
“哎呀,小景妹妹真是健忘,你忘了你小時候我還給你吃過大白兔?”
白薇薇再次出手拉住了景微瀾,無論對方怎麼掙扎,都絕不放手,就是堅定又微笑的注視着她,帶着不可抗拒的篤定。
你丫的,再去捶他老孃就要揍人了!
景微瀾呆呆的愣住了,沉默了好久,神色尷尬的變化了數下,她突然指着白薇薇好似真想起了什麼似的,可愛的笑成了眯眯眼:“哎呀,我想起來了,這不是莉莉姐姐嗎?咳咳……真的好久不見……”
說話聲音越來越小,無助的眼神在樑羽航臉上一掃,然後只得悻悻的被白薇薇拉着走到了隊伍裡。
“我靠,這是神馬情況?莉莉姐姐?咳咳……”
虎澈受不了了,忍笑看着兩個漂亮女孩之間,暗潮洶涌啊。
景颯臉色更加不好看了,身爲軍長的女兒,景微瀾今天的舉止太不莊重了些,不過,他那唯一的掌上明珠從來都是這個樣子,既調皮,又可愛得讓你不忍心去說她哪怕一個字!
“羽航,我的女兒我帶來了,剩下的你就看着辦吧,告辭!”
他突然一立正,筆挺的給樑羽航敬了個軍禮,然後上了吉普絕塵而去……
隊伍中,景微瀾偷偷拉了一下白薇薇的裙襬:“喂,這位姐姐,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你真的認識我嗎?”
白薇薇頭都大了,這個小不點,好煩人,她可受不了了,不過不能否定,她還是蠻可愛的,估計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她的。
“我叫白薇薇,思密達景,我們認識很久了,記不記得在北京王府井你逛街的那次?我們打過招呼的。”
擦!
這種天之驕女,必定出自京城。就吹吧,她單純的一塌糊塗,肯定都會相信的。這種八竿子打不着的謊話,百試不爽。
果然,景微瀾興奮了,可憐兮兮的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真的嗎?王府井我是經常去的啦,那倒是有可能,不好意思哦,薇薇姐姐,我真的記不得了,你不要怪我,好嗎?”
漫畫人物似的超大超美的眼睛朝白薇薇眨了眨,白薇薇魂兒都沒了,暈乎乎的連連點頭:“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
丫的,你只要別去再捶樑羽航的胸口就行了,再捶他就得吐血了,老孃這輩子就真得喝西北風了。
“姐姐,我們真是有緣分呢,你叫白薇薇,我叫景微瀾,我們的名字裡都有一個微字,從今以後,我們就是最要好的姐妹嘍,好不好?”
景微瀾歪着頭跟她撒嬌,白薇薇無奈的抹了一把臉,心底暗罵,我擦,這個漂亮的死丫頭真是男女通吃,連老孃都被她迷死了。
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眼前又出現了一根極細的小手指,景微瀾做出天真無邪的樣子,歪着小腦袋笑得很開心:“說定嘍,我們拉勾勾。”
靠!
還拉勾勾?
白薇薇脣角抽了抽,隨便伸出了一根中指跟她拉了一下。
藍彪看了一下手錶,向樑羽航請示:“時間差不多了。”
樑羽航點了點頭,示意可以登機。
率先大踏步朝軍用客機走去,身姿卓絕,風采超然。
頎長的影子在地上拉得長長的,酷酷帥帥的……
不知不覺,身後,兩個女孩都成了紅心眼,其中就包括一向視他爲禽獸的白薇薇。
似乎是感知到了她灼熱的視線,樑羽航在閃身進入艙門的時候身子突然停了一下,然後回頭朝她這個方向瞥了一眼,又淡然的轉身進入機艙消失不見。
“羽航哥哥!”
景微瀾興奮的直招手,然後雙手合十豎在胸前,一副乖乖女小家碧玉的樣子:“太好了,羽航哥哥是在看我呢,他心裡是有我的。”
白薇薇聽不下去了,胡亂的波浪了一下腦袋,用肩膀碰了一下景微瀾的後背:“喂,思密達小景,你怎麼認識他的?”
景微瀾低頭癡癡的笑了,然後兩頰飛紅,她似乎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羞羞答答的邊走邊回答:“我是羽航哥哥看着長大的,直到他出國特訓,我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
哦?
白薇薇一頭霧水。
想了想,切!
纔不是呢!
白薇薇翻了個白眼,至少十二年前的那個暑假,她住在他家裡的那段日子,就沒有這麼個纏人的景微瀾。
不知不覺落在了隊伍的最後,虎澈停下來等她,然後在她耳邊飛快的交代了一句:“沒事兒,你放心,樑少只當她是妹妹。”
然後朝她擠了擠眼睛,示意她不要多想。
妹妹?
還是情妹妹?
白薇薇臉一紅,口是心非低頭朝前快走:“幹嘛告訴我這些,真是。”
虎澈捂着鼻子又追了上來,左右一看,然後在白薇薇耳邊賊笑着問道:“昨晚樑少睡那個被套了嗎?”
“睡啦。”
白薇薇不知其中有詐,傻乎乎的脫口就答。
想起了樑羽航一踏進房間看着滿屋子粉粉嫩嫩時臉色鐵青的樣子,她就想笑。
對他來說,真真是一世英名都毀了。
嘻嘻,以後買個和虎澈同款的哈嘍凱蒂小內褲給他穿……一定更好玩!
渾身哆嗦了一下,她被自己無恥的想法給驚呆了,什麼時候她的人生中突然這麼插進來一個他啊?
這麼霸道,這麼自然,這麼溫暖……
“噗!睡啦?”
虎澈一個大前趴子好懸沒摔倒,幸虧白薇薇眼明手快扶住了他:“虎澈哥哥,你到底怎麼啦,小心點,鼻子要是再碰着,準保毀容!”
虎澈悶笑着連連擺手,然後離開她飛速的追上了隊伍中的藍彪,兩人勾肩搭背竊竊私語。
“阿彪,睡了睡了。”
“什麼睡了?”
“真是不開竅,樑少得手了,那小妞十有八九沒逃過他的五指山……”
“靠,這麼快?”
“樑少生猛!”
“虎澈教官!”
兩人身後突然響起一聲爆喝,就見白薇薇捏着兩拳,臉都紅到腳趾頭了。
—
進入飛機,白薇薇暗自興奮,軍用飛機的構造和普通民航機完全不同,只有面對面的兩長排座椅,擠一擠一共能坐四十來人的樣子。
樑羽航正半閡着眼睛坐在爲首的盡頭,他周身坐着的都是翼風團的精銳,虎澈藍彪則坐在他的對面。
景微瀾、薄西亞、程亮、李子豪還有她,則都被安排在了機尾附近的位置。
飛機經過滑行然後徐徐起飛,進入高空固定的航道後,藍彪開始站起身走過來給他們五個學生分發眼罩。
“部隊有規定,不得隨意暴露基地目標,所以,你們必須戴上眼罩。”
根本就不讓他們知道到底是到哪裡去,可見基地“翼風之窠”的隱秘性。
白薇薇皺了皺眉,翼風團一直是京裡的精銳部隊,按理兒,他們的總部應該在京城附近纔對,可眼下衆人都在浙江沿海……
難不成,這飛機會載着她們去北京某個基地?
應該不會!
窗外,藍天安靜得一塌糊塗,白雲都乖乖的趴在飛機下放,在幾千米的高中,人會有一種分外空靈的感覺,裡裡外外從精神到肉體的都得到了洗禮。
狠狠的看了窗外的景色一眼,她有些依依不捨的戴上了眼罩。
沒有了視覺,聽覺變得異常敏銳。
機尾的位置,馬達發動機之類的都在這裡,嗡嗡作響噪音極大,第一次坐飛機的白薇薇稍微有些不適應,微微皺了皺眉。
身側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走動,伴隨着嬌喘聲,少女的清香一下子淡了。
她知道,一定是景微瀾走開了。
白薇薇沒有動,死死的靠着後背默默隱忍着初次登機的不適。
心底暗暗的辨別方向計算着時間,她總有總感覺,雖然飛機在空中飛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沒有降落的意思,按照距離來算,澳門都該到了。
但是,實際上,好像飛機在空中兜了一個大圈子又繞回來了。
她爲自己的發現暗自雀躍不已,脣角也微微上揚。
待會兒到了基地需留心些,雖然她不是浙江人,但是……一定會發現蛛絲馬跡的……他們應該還在浙江!
樑羽航明顯是耍了個手段,這個人,心思太深沉……
良久……
“好了,快到了,可以摘下眼罩了!”
藍彪在過道上靜立着,給幾個學生一個滿意的微笑。
白薇薇興奮急了,往窗外一看,飛機正在羣山碧海之間徐徐降落,傳說中的“翼風之窠”終於要揭開廬山真面目了。
視線又回到了機艙內,習慣性的朝座椅的盡頭看去,心底兀地一緊。
樑羽航半閡着眼睛閉目養神,景微瀾就靠在他的胸膛上靜靜酣睡。
萌蘿莉的小臉上一臉的祥和和幸福,她似乎是找到了避風港一般的安心、寧靜。
在她看來,少女整個人緊緊依偎在男人身側,長髮也纏上了他的衣釦,兩個人相配極了,真是一對如畫的璧人。
不知何時,樑羽航也緩緩睜開了眼睛,同時也在靜靜的看着她,一動沒動。
白薇薇覺得自己有些眼熱,慌慌張張的收回了視線。
真是的,她急個什麼勁兒?
她算什麼?
不過是一種補償,真把自己當成人家明媒正娶的老婆了?
她不過是爲了那一槍,賠上了自己的身子和一生。
樑羽航會和她一樣有着負罪感,好好的和她廝守一生嗎?
他少年時代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又不是不知道!
傻瓜!
咬了咬下脣,她倔強又生硬的收回了視線,然後呆呆的看着窗外。
飛機在跑道上漸漸停穩,戰士們有秩序的走出了艙門。
“來吧瀾瀾,哥哥扶着你。”
虎澈人精一樣的,早從白薇薇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不由分說扛着景微瀾就走。
這一回景微瀾倒是沒有掙扎,迷迷糊糊的任由他拖着……
很快,機艙內便只剩下了樑羽航和白薇薇兩個人。
他沒動,她亦是不敢動。
終於,樑羽航緩緩的直起了身子看着她。
白薇薇咬了咬牙,也跟着站了起來,然後尷尬的走向他,擦肩的瞬間,她笑得雲淡風輕。
“白薇薇同志。”
樑羽航打着官腔,輕咳一聲之後壓低了聲音解釋一句:“瀾瀾暈機。”
白薇薇冷笑着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非常惋惜的聳了聳肩:“哦?是嗎?好可惜喲,那你還不趕緊再去安慰一下?”
話落,給了對方一個大咧咧的微笑,若無其事的哼了歌兒出了艙門。
身後,男人眉峰輕聚……
—
從機艙一探頭,白薇薇就驚呆了……天哪……
真是個絕佳隱蔽的好地方也,三面環山一面臨海,近翠遠黛,海潮陣陣。
東面,白霧茫茫的海面上,視線的盡頭,一個無名的小島飄飄渺渺聳立在海中央。
大有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之美感。
西面,半山腰上,相隔數十米依次是兩棟二層樓房和一棟小別墅,在林木的掩映下若隱若現非常隱蔽。
半山腰以下直到海平面,山的半個肚子都已經被炸平了,正好留出了一塊空地,可以做日常訓練之用。
眼下,留守在基地的五百來名戰士們正在進行艱苦的散打訓練,人人都曬得黑黑的,卻英武極了。
虎澈藍彪開始給剛到的四十來名戰士們和幾個學生分配着房間。
白薇薇被分到了和景微瀾同一間房,是最靠邊的那棟二層樓房。
景微瀾似乎很開心,非常熱情的一把拉住了白薇薇的小手:“姐姐,能夠和你同一個房間,真好。”
“是嗎?”
白薇薇遠遠的看了那人一眼,沒做聲。
“虎校官,我們到底是在哪裡?”
莫幹西頭李子豪一笑就露出牙根,無論他再怎麼低調,都好似很興奮似的,用他的話來講,人長得喜慶,沒辦法。
虎澈一臉嚴肅的瞪了李子豪一眼:“李子豪同志,阻止的紀律懂不懂?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你只需知道這裡就是翼風之窠,我們臨時的訓練基地,就足夠了。其他的你別管,有空好好研究一些炸藥,早日把小鬼子轟平,懂麼?”
李子豪嚼了嚼口香糖,帥氣的抹了一把莫西幹髮型,然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戰士們素質極佳,馬上散了各司其職,五個學生也男女分開各回個的房間去休整。
宿舍裡。
忙前忙後佈置好了一切後,景微瀾趴在牀上雙手撐腮:“薇薇姐姐,你說我家羽航哥哥怎麼樣?是不是一個很好的結婚對象啊?”
她看似心無城府,很單純的自來熟,和誰都能吐露心事。
白薇薇愣了愣,脫下了粉色的連衣裙,然後換上了剛發的迷彩。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
“哦?也是,除了真真姐,就要數我和羽航哥最熟了,他是怎樣的人,我心裡是最清楚的。”
景微瀾翻着一本日本漫畫書,一邊絮絮叨叨着,小手指不時的敲擊着臉頰兩側,可愛極了,萌爆了。
“我沒興趣聽他的情史。”
白薇薇低頭整理着自己簡單的行囊,裡面都是樑羽航給她準備的東西,出了家門口兒,親手交到她手裡的。
無端的感到有些煩躁,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大氣一點就事論事。
拿出小白髮了一條短信:首長,您的槍傷怎麼樣了?有沒有裂開化膿?
景微瀾嘟着小嘴鼓了鼓粉腮,她搖了搖頭很可惜似的:“沒興趣最好了,以前的羽航哥哥是真真姐姐的,現在的羽航哥哥是我的,你要是真對他沒興趣,我們可以成爲最好的姐妹。”
又是真真!
白薇薇沮喪的把枕頭甩在牀頭然後躺了上去,頭枕雙臂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你說的那個真真,是他的前任女朋友?”
景微瀾見她終於來了興趣,很興奮的也撲到她的牀上,兩人並肩躺着開始閒聊起來:“可以這麼說吧,不過那都已經過去了,話說我也好久都沒有見到衣豐哥哥了,他們三個人,真是糾纏不清,幸好我那時還小什麼都不懂。不過我清楚的記得,羽航哥哥離開真真姐之後,真真姐姐都快哭死了,你知道嗎?在軍區裡,有兩朵軍花,我是小軍花,真真姐是正宗的大軍花!相貌、地位、金錢、素質,她什麼都有,但是唯獨沒有最後擁有羽航哥哥,這也許會成爲她一生的遺憾吧。”
終於,事情還是這樣的落了俗套,樑羽航,他的心裡曾經住過一個美麗的影子,那個人,卻不是她。
白薇薇緩緩從皮夾裡抽出了小時候自己吃香蕉的那張照片,記得這張照片本是和另外一個美麗的女人同時放在了他的錢夾裡,如果她猜的沒錯,那個女子就是真真吧?
她真的很漂亮,很有氣質。
難怪連樑羽航都曾經心動過。
他至今還珍藏着那張照片,是不是因爲還是忘不了那個美麗的女人?
正思忖着,小白響了,樑羽航的短信回過來了:無礙。過來,別墅底樓找我,馬上。
白薇薇的手輕抖了一下,他要她過去。
立即,馬上!
他永遠都是那麼霸道,習慣了命令!
耳邊,景微瀾還在幽幽的懷念着他們的那段時光,白薇薇皺了皺眉,別人的故事她沒興趣再聽,翻身下了牀,頭也不回的走了。
“哎,你去哪裡?薇薇姐!白薇薇?”
景微瀾莫名其妙,然後捂着小臉定定的對着門口發了好一陣子的呆。
中午,秋傻子的天,原是有幾分悶熱的,不過半山腰林木遮蔽下的小路上,卻是清涼一片。
白薇薇很享受,這裡環境清幽,如果她老了能夠在這種地方修養,那定是極好的!
心情大爽,她舒展了一下筋骨。
“小薇。”
冷不丁的,即將要走到樑羽航的那棟別墅時,身後響起了鴨子的聲音。
白薇薇皺了皺眉一回頭,揚起了下巴:“薄西亞,什麼事兒?”
他欠她一個解釋,當日他在秦山的地道里,爲什麼突然消失了?又爲什麼突然出現在空地上?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又是走了哪條通道出來的?
他不說,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這至今,仍然是一個謎。
按照方向來講,薄西亞和她都是與樑羽航和那個神秘人相向而行的,他爲什麼沒有碰到樑羽航也沒有碰到神秘人?
百思不得其解。
薄西亞笑了笑,推了推金絲邊眼睛,他左右一看沒人,突然抓起了白薇薇的手將她拖到了別墅側面的僻靜之處。
“薄西亞,放手!有話直說。”
白薇薇用力的甩開他的大手,擦,這傢伙孔武有力的,竟然手腕都被他抓紅了。
“小薇,不要討厭我,其實都是一場誤會!”
薄西亞急得直撓頭,臉上的青春痘疤痕顏色更深了一些:“那天在秦山地道里,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走着走着就出去了,雖然不是進去的那個山洞,但是大致方位我還是記得的,就在空地上和同學們匯合了等你……你不要怪我好嗎?我也是很冤枉的,走着走着你就不在身後了……”
他說得吞吞吐吐的,明顯是在編織着一個天大的謊言。
事情,本不是他說得這樣單純,當日若不是樑羽航及時出現救走了白薇薇,後果還不知道會怎樣……
但是白薇薇並不知道這些,這個世上,除了鴨子本人,大概也就是地洞裡的那個見證了部分真相的神秘襤褸人知道了。
“薄西亞,有一點我想你要搞清楚,就是知道了你是安全的,我很高興,根本就沒有生什麼氣。好了嗎?沒事兒的話我要走了,我還有事。”
白薇薇搖了搖頭,真是被他氣死了,幾句話就能夠說明白的事情,他也能夠解釋一大堆,並且在囉嗦了一大堆之後她愣是還聽不懂。
是他在刻意隱瞞,還是她白薇薇凹凸了?
側身要走。
“別走!”
薄西亞突然推了白薇薇一把,猝不及防的,白薇薇後背狠狠的撞在了牆壁上,她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鴨子,他變得有些陌生和可怕。
剛纔那一下子,他力氣好大!
“別走,小薇,我求求你了,至少,你也得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鴨子長抒了兩口粗氣努力的控制情緒,顯然他也是動了真情的,心緒起伏不定。
穩定了一下情緒,他單手撐着牆壁,把白薇薇緊緊的控制在自己的臂膀內,然後另一隻手故作帥氣的往腦後一攏頭髮,很可笑的擺出了一副痞痞酷酷的樣子:“小薇,我愛你。”
終於,思想鬥爭了很久,他激動的表白了。
呼!
白薇薇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他一直糾纏着自己不放就是這個原因,從來,她都是一個感情上敏感的人,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一旦發現哪個她不喜歡的男生對她有好感,她一定會及早就滅了對方的。
她絕對不喜歡和毫無感覺的人淘神費力的瞎糾纏!
面無表情的,甚至是有些呆滯的不滿的,她徐徐吐出了幾個字:“但我—不—愛—你。”
臉上一絲一毫的喜悅,一絲一毫的波瀾都沒有。
鴨子身子猛地一戰慄,他顯然沒有做好這個心理準備,非常接受不了事實真相。
話急急的就送出去了:“不可能的,小薇,我這麼愛你,日思夜想,食不滋味,你怎麼能不愛我呢?”
暗處,突然多了一道長影,那人發現了角落裡僵持的兩人之後,矯健的閃身又退回到了樹後。
樑羽航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薄西亞和白薇薇兩個人緊緊的貼着牆壁靜立,許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白薇薇實在是沒轍了,只得冷笑加苦笑:“薄西亞,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我已經有喜歡的對象了。”
是的,在她的心裡,一直藏着一個清俊的影子,寬寬的雙眼皮兒,神情淡淡,三拐一花,透明人衣豐!
不過,經過昨夜和樑羽航的癡纏,她還有什麼能力什麼資格去想他?
想起了昨夜,火再次燒上了她的兩頰,緋紅一片。
每一個女人,都忘不了自己的初夜,她也不例外,更何況,她的初夜就在昨晚,是那麼的刻骨銘心。
男人就是那樣環着她的兩月退一點點的靠近了她將要溶入了她,她抖得厲害,想要逃卻不能!
稍微試探一下之後,樑羽航的寒眸突然璀璨起來,宛如星子一般熠熠生光。
“白薇薇,我要你記住,今生今世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狠狠的一挺,他們密切的貼合在一起了,彼此之間,再無屏障,心與心身與身,緊緊相連。
她拼命搖頭痛得只想死去,他卻緊緊的擁着她任憑她又捶又咬不躲不閃。
很久,待她終於稍微適應了一些,他才試着微微動了一下,然後一下一下,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用力……
運轉中的機器便再也停不下來,徹夜的轟鳴直到拂曉……她幾度哭着昏睡了過去,又幾度被男人霸道的晃醒,後來,她乾脆捶牀大罵:“樑羽航你個瘋子,那東西怎麼還沒磨禿了?”
只記得當時他眸子暗了暗,然後就是更爲瘋狂的新一輪的轟炸!
壓着身下的紅梅,她無力的伸出柔臂,小手緩緩的勾畫着男人臉上的每一道線條,他的眉眼依然如此好看,淡雅俊逸如同山水潑墨畫……
樑羽航最終用實際行動見證了他的諾言,她光裸的身子上,片片白雪,晶瑩剔透,美豔動人。
精油開背!
他愛她嗎?她又愛他嗎?
她不知道不確定,他的心思,太難猜測……
薄西亞的話打斷了粉紅色的回憶,他單手死死抓着她的肩膀,聲音都變了形:“你怎麼可能喜歡上別人呢?不可能,你很少和男生說話的……哦……我知道了,是樑教官對不對?你愛的人是樑教官?”
生平頭一次,他心慌了,如果白薇薇愛上的是普通的男生,他或許還有機會。如果她愛上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樑少將,那麼,他還有什麼指望?
他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學生,怎麼和那個在京城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高官去抗衡?
暗處,清澈的寒眸暗了暗。
周遭一下子又都靜謐了下來,似乎大家都在等白薇薇口中的一個答案。
很久很久……
“我不知道。”
白薇薇咬了咬下脣搖了搖頭。
暗處,頎長的側影僵立不動,良久,寒眸顏色濃得化不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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