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你是我心裡的最重!!!
白薇薇眼皮直跳,暗道:不好!
她忘了關照小路子要注意力度和火候了。
正想抓起手機再給小路子打個電話,竺敏洗完澡出來了,風景好得耀眼。
皮膚如牛奶一般,身材頎長、挺拔,寬肩窄臀,兩個小點點羞羞答答的入了她的眼。
“呃。”
她臉上一紅,嚥了口口水。
“那個,竺敏哪,有件事情我得說在前面!”
明知道要來什麼,偏得硬着頭皮,企圖逃避。
“你話太多了!”
竺敏輕笑,整個人覆在了白薇薇身上,浴巾掉在了地上。
“竺敏,你住手!我有……唔……風……”
“薇薇,睜開眼睛,看看我。”
竺敏聽不懂也沒理她。
“不要!”
“睜開看看!”
“不要!”
“就一眼,就看一眼。”
白薇薇死死的閉着眼睛裹着被單,一副誓死不從的痛苦模樣。
“不要!”
“不要?別後悔!”
竺敏鑽進了被子裡,依舊裸着白皙的上半身,手裡舉着一張單子作勢要撕碎。
白薇薇慌忙掙了眼睛一把抄起單子看了,喜道:“真是紫禁的配方?”
竺敏點頭:“現代部分的,至於古代部分的,我就幫不了你了,因爲根本就沒有流傳下來。”
只要是那個東西存在,他就有可能拿到,但是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的東西,他上哪裡去弄?
“知道了,謝謝!”
白薇薇小手有些顫抖,喜極而泣。
竺敏眯着眼睛湊了過來,大手給她擦去淚珠,含笑:“東西我都給你了,現在該你表現了吧?”
嗡!
白薇薇臉成豬肝色腦子亂響,東西是好東西,可是代價也很辣手啊!
難不成過河拆橋一槍把竺敏斃了?
大眼睛開始咕嚕嚕的轉,配方緊緊的握在手裡。
竺敏已經欺在她身上,低頭開始吻着她的髮香啃噬她的耳垂。
白薇薇身子瑟瑟發抖,雖然思想鬥爭了大半天,她多少也不算是全無準備,但是真要走到了那一步,她還是很難過。
她非常清楚,如果真的跨出了這一步,和那個冷酷嫺雅的人便是永世無緣了。
咬了咬牙,膝蓋微微曲起,她打算直接把竺敏爆了再說。
“你在抗拒我?”
竺敏突然停了下來,有些懊喪,好歹也是大帥哥一枚,怎麼現在這麼美好的事情非要搞得像是他在強姦一樣?
“竺敏……”
白薇薇的大眼睛裡蓄滿了透明的液體,他的俊臉也在頭頂上方變得模糊,雖然模糊,卻越來越好看。
“我懷孕了……”
咬着下脣,她不得不把昨天就想對他的坦白的事情說出來。
身上的軀體果真一僵,竺敏猛地坐在她的身側神色複雜的看她。
“懷孕了?”
眸色一下子凍住,他完全沒有想到。
他準備了很多,從物質到精神的,甚至,明明知道她和樑羽航同居過,他也說服自己不要介意,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隨風……
他已經很爺們兒了,他要的是她的這個人這顆心。
但是,孩子……卻是過去帶到現在的甚至將來一輩子的屏障,他沒有大方到讓自己的妻子去生下別人的孩子……
“竺敏,對不起,我昨天才知道的,本來昨天就想告訴你,但是你先跟我說了紫禁的事,我、我……”
白薇薇語塞,不可否認,她還是利用了竺敏,不然起碼今天要他取配方之前就應該告訴他,說來說去,竺敏在她心裡還是及不上樑羽航。
她爲了樑羽航,可以犧牲竺敏。
現在紫禁給她了,配方也給她竊取到了,她卻告訴他她懷了孩子。
“把孩子打掉!”
竺敏眸色忽地更冷,一個男人,絕對容不了這樣的事情,雖然白薇薇沒有騙他,但至少也是故意拖延了時間利用了他。
“不!”
白薇薇和他相對而坐,她知道自己的請求說不出口,但她可是一個失去過孩子的女人,骨肉分離之痛如影隨形,好不容易又有了,她疼愛還來不及,怎麼能說打掉就打掉?
“白薇薇,你不要以爲我的脾氣好到可以接受你生養別人孩子的地步,別忘了,我是死神!”
竺敏飛身下牀,機關算盡,卻獨獨沒想到這種情況,難道他就這麼輸了不成?
—
翌日一早,鄭真終於第一次主動的走到了樑羽航的辦公室。
五年前,她金貴得很,從來沒有主動向樑羽航靠攏一步,她覺得女人就是要被男人寵上天,男人就是凡是要付出更多以博得女人的歡心。
心高氣傲。
眼下,一場情劫教會了她很多,當男人愛你的時候,要珍惜,再強大的男人也經不起一次次的心痛欲絕。
所以,她很珍惜,手裡提着親手製作的甜點放在了樑羽航的辦公桌上:“羽航!”
笑靨如花,小酒窩兒閃得迷迷糊糊的。
“真真?”
樑羽航有些憔悴,看樣子應該是整夜都在這裡沒有回過家。
鄭真不動聲色的觀察,確定沒有任何白薇薇來過的痕跡,這才放心。
“羽航,我親手做的餅乾,嚐嚐吧。”
她很少向他諂媚,甚至他過生日的時候她都沒有挑選禮物,只是佯裝不知的在他的側臉上輕輕一吻,女朋友的架子十足。
想想當初,真的非常後悔,不然兩人的進度也不會這麼慢、這麼生疏。
“好,謝謝。”
樑羽航點頭,一夜都沒閤眼,正好肚子也有些餓了。
昨天白薇薇的舉動實在太傷人了,他回來之後狠狠的將部隊操練了一遍,然後一個人關在了辦公室發呆。
她怎麼樣都可以,但是不可以這樣的污衊自己,她那番言論什麼意思?孩子不是他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男人吃東西還是很爽氣的,往口子丟了一塊餅乾,嗯,不錯,味道淡淡的,很純正。
見着他面部表情稍稍緩和,鄭真很高興,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着她吃東西。
“你吃了嗎?也來一塊?”
樑羽航挑眉,伸手遞給她一塊小餅乾,她笑了,還是接過來,剛一放在脣邊就直皺眉,熬了半天終究是沒有熬住,捂着肚子乾嘔起來。
樑羽航愣,丟着餅乾搞來抱住她:“真真!你沒事吧?”
她臉無血色,笑着搖了搖頭。
“走,去醫院檢查!”
樑羽航如臨大敵,將她打橫抱起就走。
鄭真沒有反對,無力的含笑看他,他要她活着,她必會好好的活下去。
—
當日,許赤雪倒在血泊裡,竺敏開飛機帶着白薇薇走了。
衣豐給樑羽航打了電話,兩人如約在不遠處的海邊見面。
“樑少,當日你去弒神坡赴死,我心裡非常難過,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一直生死與共。在得知你有去無回的時候,我最內疚的就是沒有把五年前真真離開的秘密告訴你,讓你帶着遺憾而死。所以當時我對自己發誓,如果你還能夠活着回來,我一定會告訴你事實的真相,不管真真再怎麼反對我都要說!”
濁浪排空,掀起狂瀾萬千,兩個同色的男子面對大海傾心交談。
衣豐澄淨的眸子看着大海,看上去平淡,其實內心比那大海還要澎湃。
“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隔五年,樑羽航的心裡已經不似當初那麼痛了,但是一回想那時的場景,還是會思維凝結,傷痕猶在。
到現在,他知道衣豐沒有和鄭真談戀愛,其他的,無從猜測他也懶得猜測。
心裡是安慰的,至少友情還在,衣豐沒有背叛他。
“樑少,你記住,我說了真相是一件好事情,卻也有負面的東西。因爲,我把你和薇薇的這一次分手看成是真正的分手,如果薇薇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我會去追她,爲了我自己活一次!”
衣丰神情很堅定,暗暗握拳。
在老家接到樑羽航的電話,他整個人都懵了,樑羽航竟然和薇薇分手了,年前還好好的,年後又分手了,想必薇薇的心裡一定不好受吧?
他不會再坐視不理了,白薇薇跟着樑少分分合合吃盡了苦頭,暗戀的對象過得並不圓滿,他心裡也跟着很痛苦。
樑少根本就不能夠給薇薇幸福,他要帶走白薇薇,遠離的他的束縛!
所以,是時候說出鄭真的秘密了,樑少怎麼抉擇是他的事情,反正作爲朋友的,他一切都仁至義盡明明白白了。
五年前我沒有搶你的女朋友,但是五年後我明明白白的要搶你的女人!
“白薇薇麼?你真的對她有心?”
樑羽航眯着眼睛看着大海,身姿凜然更加冷酷。
對衣豐還是讚賞的,是個男人就要正面宣戰,是朋友就要明明白白。
“是的。”
衣豐點頭,他第一次承認了自己的感情。
“什麼時候的事?”
樑羽航看上去好像不經意一問,其實猶豫紫禁的左右,他腦子裡對白薇薇並無多大的印象,只知道他那麼熱切的挽留她還是絕情的走了,這個女人心很冷。
“一年半前,我們是網友。”
衣豐坦然。
在他人生中最陰霾的時候,他去了偏遠的遵義帶兵,白薇薇就是他心裡的一泓清泉,每天都笑意吟吟的出現在攝像頭前,朝他做鬼臉,告訴他很多新鮮事兒。
那個時候,他心裡記掛着衣鳴,還有趙純純和父親的死,沒有想太多。
海倫酒吧那次和白薇薇正式碰面,他怦然心動了,正如樑羽航所說,他認爲自己沒有資格去愛,所以放手了。
害死了兩個最親的人,還拖着一個高齡母親和一個女兒,他隱忍而自卑。
眼睜睜的看着白薇薇和樑少談戀愛,生生死死,傷心欲絕。
從卡橋上下車,正趕上白薇薇跌入了冰河,鮮血流滿了她的全身,也洗刷了他的靈魂,他知道她對他有多重要。
在額爾古納,他已經試着改變,目光總是逡巡遊弋在她身側,給她鼓勵,爲她支撐,甚至,有時候會用溫暖的懷抱去抱抱她。
以前他對她,一直彬彬有禮的,那時他對她,已經開始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感情了。
甚至在滿洲里的帝雲賓館,他差點吻了她。
他的內心再如一團火,白薇薇也已經看不見他了,她的心中,只有樑羽航。
他知道,這一生,只能看着她幸福卻無法去陪她了。
眼下,樑少再一次的傷了薇薇的心,顫抖的掛了電話,他第一反應就是要帶白薇薇遠走高飛!
“我很愛她。”樑羽航有些木訥的說這句話,一半是真心,一半是手裡的材料表明。
衣豐不知他的異樣,冷笑:“但是你不瞭解她,薇薇一直就喜歡簡單的生活,如果你做不到,請退出!”
樑羽航沒有回答,眸子暗了暗。
“說吧,鄭真爲什麼要走?”
“她病了,是胃c!”
衣豐咬牙,鄭真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子,得了病,怕樑羽航難過,不聲不響偷偷要去美國治療。在她的心中,如果還能活着回來,一定會去找樑羽航,如果已經回不來了,就留給樑羽航一點念想。
讓他恨着,也比讓他知道自己死了痛苦來的好。
儘管她一直像個神仙姐姐一樣的高不可攀,但是她對樑少的愛是真心的,她知道樑羽航已經情根深種,若是知道她生了絕症,必將放棄所有陪着她,那麼所有的前途就都完了。爲了不影響他的前程,她選擇了一個人離開,默默的聽憑命運的判決。
在她眼中看來,一個是衣豐暈血本身就沒有政治前途,一個是衣豐不愛她,看着她和病魔作鬥爭的種種慘烈心裡不會痛。
但是她錯了。
衣丰情真。
作爲朋友,在美國陪伴她的那兩年,看着她一頭烏黑的長髮根根掉落,看着她胃部那蜿蜒扭曲的疤痕,他數個夜晚疼的睡不着覺。
不是愛人,也會疼的呀!
朋友,就沒有真情沒有眼淚了嗎?
老天總算有眼,一來她屬於早期,發現及時並且又有雄厚的財力得到了最好的救治;二來,她軍人出身,身子素質過硬,各方面都很頑強。
手術、化療,她咬着牙一樣樣的撐了過來,心裡只有一個執念,還想見到樑羽航。
他懂她,默默的陪着她照顧她。
總之,鄭真總算是鬼門關裡走了一圈之後又漸趨穩定等待康復了。
所以兩年之後接到了鐘鳴的電話,鄭真笑着讓他先回國:“去吧衣豐,我好了。”
臨走,她紅着眼睛交代:“我還要留在美國觀察一段時間,這種病就怕復發,一旦復發就完蛋了,萬全起見我還不能回去見他。衣豐,我要你發誓替我保密,我希望羽航是真心因爲愛我而等我,我絕不希望看他同情的眼神,所以,你一定不要告訴他我的病!”
衣豐瞭然。
如果樑少知道了鄭真是這個情況,必然會放棄一切追過來,照顧她。
但是高傲如鄭真,不要這樣摻着雜質的愛情,她就是要樑羽航純粹的愛她。
所以,他一直堅守着這個秘密,直到今天。
海面昏黃呼嘯,大風吹,吹不過心底的陰雲密佈。
樑羽航一句話都沒說,也沒用他做任何解釋,知道真相後的下一秒,人已經不見了。
後來樑羽航把昏迷的鄭真送到了軍區醫院,簡單治療了一下他還不放心,又帶鄭真去美國保養了一陣子。
樑少那個人,情義、責任,重於他的生命。
而他,暫時沒有去找白薇薇,他知道白薇薇被竺敏接走了,彼此都要冷靜一段時間。
於是,他留在翼風之窠。
冥冥之中有種直覺,他和白薇薇在浙江初見,必然還會再在浙江再見,再回首,只怕又是一番別有洞天!
他很期待薇薇的迴歸!
—
北京軍區醫院。
檢查完畢之後,樑羽航扶着鄭真下樓:“沒事吧?”
鄭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了:“放心,健康的很。”
白薇薇僵立當場,摸着自己的肚子神色黯然。
竺敏要她打掉孩子,她心裡非常不捨但是也知道竺敏說的是對的,她不可以帶着別人的孩子嫁給他。
兩人一起來到了醫院,不料遇到了剛纔的那一幕。
她緊追幾步走到了樑羽航和鄭真的身後然後又放慢了步子,一路上她都在猶豫,現在既然鄭真真的懷孕了,寶寶也很健康,那麼她,終於應該捨棄了。
沒有眼淚,突然轉頭朝竺敏狠狠點頭:“帶我去打掉吧。”
竺敏看了看樑羽航和鄭真的背影,桃花水眸微微眯着,似乎想到了什麼。
—
“對了,羽航!”
鄭真突然停在大門口不走了,撅着嘴繃起了小臉。
她很少有這麼可愛這麼發嗲的一面,她一直是個大氣溫婉的姑娘,但是剛剛羽航那麼緊張她,心裡開心,不免得有些輕飄飄嬌媚起來。
“怎麼了?”
樑羽航皺眉,突然回頭視線在身後掃了一圈,他怎麼好像是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影子?
難道是眼花?
“我爸爸今早起來還是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在醫院裡檢查,應該就在九樓,你陪我上去看看他,好不好?”
鄭真恃寵而驕,以爲趁着自己的病,正是樑羽航最寵她最心軟的時候。
得知父親被樑羽航揍了,並且那個要命的地方都被廢了,她急忙從北戴河趕了回來。
和樑羽航交往兩年多,她知道他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多方查證,知道了弒神坡一事,她也怪父親下手太狠,一時間竟然也沒有辦法去責備樑羽航的暴行。
這件事就這麼被壓了下來,父親傷勢剛好,她就獨自駕車去了浙江,然後碰上了在車裡抱頭嘶吼的樑羽航……
在她的心中,父親和樑羽航都是頂頂重要的人,兩個之間的重大矛盾,一個逼人太甚,一個不尊敬上級,雙方都要各打五十大板,她希望自己能夠做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粘合劑,畢竟,她想和樑羽航共度一生,而父親永遠是她的父親,三個人,遲早要同在一個屋檐下,共飲一鍋水。
樑羽航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冷聲道:“不可能!”
他不但不會去看他,而且他的報復還沒有結束,他的兩個兒子都沒有,鄭達遠卻還苟延殘喘。只是到時候身邊的女人,應該要傷心了吧?
鄭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還以爲能夠化解,繼續勸道:“你也該看看我爸爸了吧,你把他打得那麼慘?”
那不是別人,是她的爸爸啊,如果羽航真的有心要娶她跟她走到一起,必須要邁過這道坎兒呀?
他還要回避到什麼時候?
樑羽航如萬年海冰冷冷的看着鄭真,她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她的父親他憑什麼去看看?
他和她早就結束了,現在對她的照顧不過是出於一種特殊的責任和情義。
正要開口,忽聽身後一聲驚慄的喊叫:“薇薇!”
樑羽航心底一抽抽,馬上回頭。
一個鄉下漢子用輪椅推着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太,直直的撞上了一名紫衣女子,那名紫衣女衣秀髮如雲,弓着腰,捂着肚子,鮮血從她的大腿內側一絲絲的流下,染紅了地磚。
“薇薇!”
樑羽航渾身似乎都被凍住了一般,心跳立即就消失了。
不用多想,那個美麗的側影他太熟悉太想念了,白薇薇。
“薇薇!”
竺敏扶着白薇薇,她發白的臉色讓他心慌,他前腳去交手術費用,白薇薇後腳被人給撞了,眸中桃花瓣全都一片片的零落碎裂,渾身發抖。
死神,一向是奪人性命的,可是一旦有人奪性命到他的頭上,那滋味如萬蠱噬心,痛不欲生。
“薇薇!”
樑羽航飛快的衝了過來抱着白薇薇就往急診室跑:“白薇薇你聽着,你給我挺住,聽見沒有?只要你過了這一關,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你要嫁給竺敏我也答應你,只要你乖乖的別出事,好好的去做你的新娘吧只要你高興,我放手我放手,我放手了行不行?”
他臉白如雪,不斷的發誓,白薇薇在她的懷中死死的閉着眼睛,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那一下子,直接裝上了小腹,鄉下漢子力度又大,她猝不及防躲閃不及,被撞了個正着。
蒼白的小臉更顯睫毛的濃密和黑長,菱脣上都失了血色,渾身軟綿綿冰涼涼的,整個身體都被逼着至了極限。
竺敏立時打電話鋪路,整個醫院的高層全都出動了,如臨大敵。
手術車推來了,樑羽航輕輕將白薇薇放在了上面,看着她兩腿的鮮血,驚得全身都顫抖,大手緊緊的抓着她的小手不放,腕上的名錶也沾上了血漬他卻渾然不覺。
跟着車牀一路追跑,他緊緊地將她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給她溫暖,讓她感知自己的愛和鼓勵,口中不斷的重複道:“薇薇,我愛你,我愛你呀薇薇,你醒醒,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是羽航,我是你的羽航你一個人的羽航,你不要我了嗎?我那麼愛你……”
眸中的晶瑩全都灑在她的手背上,白薇薇的眼角,忽地也流下了兩串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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