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夫人帶球跑139有暖風,在心中!!!
爲什麼那個男人就不能是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體有些顫抖,和早上的暴戾完全不同,似乎又恢復了那個俊雅的一面,一瞬間,她甚至有些誤會,以爲她是他心裡的最重。
不過想想他身邊如影隨形的鄭真,她就心裡發慌發冷,不明不白的感情,她不會要。
還有,不管怎樣他上午算是強了她,心裡還有京劇。
也愣愣的出了電梯,人羣中,她顯得特別瘦弱,白白的裙子長長的黑髮,很嫺靜很清麗。
竺敏已經在包廂門口靜立,見她來了伸手環住了她的腰:“去哪裡了?這麼久?”
桃花眸子水樣的清澈,滿臉的關切讓人心裡如春風拂過般的舒暢。
按了按包包裡的衛生巾,她臉紅,總不能說下樓去買這個了吧?
“沒事,包廂裡悶得慌,我下樓走走。”
“是不是碰到他了?他沒爲難你吧?”
剛纔和樑羽航擦肩,竺敏沒有看出他的異常,像是兩個人就算是碰面了也應該沒什麼吧?
溫柔的眼眸淡淡的掃過白薇薇的菱脣,還是那麼紅潤芳香,只是顏色更嬌豔了一些,難道樑羽航又碰過了?
正要在質問,鄭真不知何時俏麗出現在兩人身前,酒窩淺淺:“唉喲呵,我來的不巧了,打擾你們了!”
她很輕鬆的打趣,看見了出水芙蓉一般的白薇薇,心裡還是驚豔了一下。
她一直以爲只有自己穿白色的連衣裙纔是最美,眼前羽航寂寞的時候曖昧過的女孩一身素白的裙子薄薄的淡妝,晶瑩剔透的臉蛋兒長眉妙目,乾乾淨淨的樣子,非常漂亮,是他喜歡的類型沒錯。
大大方方的朝白薇薇笑了:“你好。”
白薇薇一愣,尷尬的點頭,然後朝竺敏看了一眼,竺敏會意,知道她不待見鄭真,把門打開,讓鄭真先走了進去。
包廂裡又是一番熱鬧沸騰,幾個女孩子見着又來了一個大美女,熱絡的打着招呼讚歎着。
鄭真笑着坐到了樑羽航身邊,她剛一落座,小利子就是一愣,聰明如她,瞬間懂了四人之間的關係,壓低了聲音把自己的發現最先告訴了方平,然後是凌蘭,很快寢室裡的女人都知道了鄭真的身份,便再也沒有人去搭理她。
在305女人心中,樑教官永遠是她們的,以前和薇薇談戀愛,那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現在憑空冒出一個新鮮面孔成了樑教官的女朋友,誰都接受不了。
先前對鄭真的欣賞一下子變成了討厭,沒有理由的討厭。
方平扔了話筒閃着大眼睛就擠到了樑羽航的另外一側:“喂,前妹夫!”
她多喝了兩杯,再加上樑羽航也不來給她們軍訓了,說話就大膽了些,壞壞的看着鄭真一眼,她故意湊近樑羽航的眉眼又叫了一遍:“前妹夫!”
教官也不叫了,爲了氣鄭真,她故意用了這個放肆的稱呼。
寢室,她比薇薇大了一歲,樑羽航就是她妹夫!
鄭真看也不看她的小兒科把戲,自顧自的看着大屏幕,聽小路子優美的歌聲。
這些小女孩兒,太天真了,沒見過大風大浪,這種脾氣秉性,羽航他怎麼會看得入眼?
最危險的,不過就是那個白薇薇,不過羽航那麼心高氣傲的男人,被一個小丫頭一挫再挫,也應該放棄了吧?
更何況,竺敏緊緊看着白薇薇呢,羽航沒有機會的。
輕輕喝了口龍井,她愛極了國產茶葉的這股清淡味兒,笑着問方平,小酒窩兒依舊無害:“爲什麼是前呢?妹夫就妹夫,怎麼還要帶個前呢?”
一句話,直接把方平悶死。
都是前了,就過去了吧?過去了的事情,就不要再拿出來顯擺了吧?
方平訕訕的收了手,直接去揪虎澈:“喂!我給你點的歌,必唱的啊!”
虎澈黑着臉接過了話筒,其實他性格也是很活潑的,會唱的歌也不少,但是一切在方平眼裡都不算什麼,他點什麼歌那女人都說土,他怎麼做那女人都說不對,這女人一直記恨着他當初那一腳!
前奏響起,他剛拿着話筒要唱,一看曲名,立即萎靡了。
方平瞪眼,直捅他:“快唱快唱……”
305的女人全都圍着他起鬨:“校官,加油,加油!”
竺敏領着白薇薇走了進來,一看這陣勢,連忙去看什麼歌,知道了以後也笑了。
虎澈咬着牙,脣縫裡蹦字:“男人花……搖曳在紅塵中……男人花,隨風輕輕擺動……”
方平一拍他屁股起鬨:“表情!動作!都要跟上!投入,要投入!”
虎澈痛苦極了,被幾個女人蹂躪,只好屈服,賣力的擠眉弄眼柔情萬丈:“有沒有一雙溫柔手,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
“哈哈哈哈……”
“男人花,哈哈哈哈……”
藍彪坐在後排都笑抽了,菸頭的火星了掉在了身上,燙得直抽抽。
白薇薇也笑了,她們305的女人都是奇葩,你若是遇見了誰,包你一輩子好運!
一轉頭就對上了樑羽航黑漆漆的目光,錯愕,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僵硬。
果然,鄭真就在他的身邊,一對璧人。
而他,一動不動,手裡握着一瓶紅酒。
見着她的目光,沒等她抽離他先撤回,然後冷冷的垂眸,淡漠如水。
白薇薇心裡不是滋味,想着他今天對自己的暴行,也冷冷的收回視線,任由竺敏帶着入座。
手指上碩大的鴿子蛋鑽戒,閃亮了誰的眼,刺痛了誰的心?
—
“唉喲,這也太暗了,受不了。”
凌蘭搖了搖頭,起身去拉開了一層窗簾,然後隨手挽了一個結。
白薇薇愣愣的看着那個結,想着今早自己的手就被強行綁在裡面,然後樑羽航在她的身後瘋狂的動作,臉刷的就紅了。
視線中,樑羽航淡淡的瞥了那個結一眼,神色複雜。
小小的窗簾結,兩個人共同的回憶。
正出神,手機叫了,有短信,他單手靈活的操控,一看竟是身邊鄭真發來的:長相思,在長安,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悽悽簟色寒。
脣角出現了淺淡的弧度。
這是初戀時他最喜歡的遊戲,他和鄭真同時找到一首律詩然後速背,接連幾天他們就互發短信問上句答下句,以此來考驗多方,也算是一種心有靈犀。
當時,無論他軍務有多繁忙,受到了鄭真的短信,總是及時的笑着恢復,鄭真從來難不倒他,而他也從來沒有難倒過鄭真,兩個同樣出色的男女,都是智商極高、記憶力超棒!不過誰都沒有死心,誰都在等着對方淡忘了之後再殺個回馬槍!
再後來,他們玩膩了這個遊戲,互發的律詩中就只剩下了樑羽航最喜歡的這一首,李白的《長相思》。
五年多的時間過去了,沒想到鄭真依然還記得。
樑羽航低頭回復: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嘆。
脣角一彎。
鄭真見他回覆的又快又準,情不自禁的將頭又朝他靠了靠,一臉幸福。
就知道初戀永遠是男人的魔障,羽航永遠都忘不了他的鄭小真,她永遠是樑羽航一個人的鄭小真!
兩人之間的互動,白薇薇盡收眼底,心裡酸澀,理智告訴她,是這樣的沒錯,羽航本來就愛的是鄭真,所以纔會一連消失了十一天,不是分手的分手!
正想着,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一種陌生又熟悉的噁心之感,她喝了口茶,暗暗壓下。
目光在對上了樑鄭二人的親密時被灼痛,茶杯掉了,還好茶水灑了也有些時候了,並沒有燙傷她。
小路子趕緊撿起了茶杯,責怪道:“妮子,你腦子進水了?怎麼這麼不小心,要是剛上的熱水你這腳就完了!”
一邊說,她一邊那紙巾將白薇薇腳背上的茶葉擦去,突然驚呼:“你的腳背是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一道口子?”
白薇薇一愣,低頭看去,心中瞭然。
小路子的叫聲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竺敏,將她可愛的小腳丫放在手中,指着腳背上已經結痂的傷痕愣愣的看她。
她有些窘迫,無助的看了樑羽航一眼,這就是他今早突襲的時候陶瓷碎片劃的,她該怎麼解釋?
樑羽航頭都沒擡,好像是真的不關心了一樣。
她尷尬:“沒事的,早上不小心弄的,竺敏,你別再摸我的腳了,我可是稀有的rh負ab血型,每一滴都很金貴喲!傷口破了的話,國家損失可就大了呢。”
“切!”
小路子狠狠戳了她的腦袋:“你就吹吧你!”
白薇薇撅嘴揉着腦袋:“死女人,下手不能輕點?”
“哈哈哈哈……”
衆人又是一陣歡笑。
—
“羽航,那天汽車電臺裡聽到的歌是什麼?我覺得還不錯。”
比起白薇薇的好人緣兒,鄭真略顯孤單,幸好樑羽航一直在她身邊,就算有幾個小姑娘來敬酒,他也只是仰頭悶下,身子卻一動不動。
她推了推垂眸凝思的樑羽航,笑着問他,他的記憶力一直不錯,過目不忘。
“我忘了。”
他顯然不在狀態,淡淡回答。
“忘了?我記得歌詞是‘轟轟烈烈的真心相愛過’……”
鄭真真的很喜歡這支歌,她本來流行歌曲聽的就不多,昨夜春風沉醉,樑羽航親自開車送她回家,那時聽到的歌,自然就是最美的歌。
最爽的就是羽航決然的倒車載着她離去,女人和女人之間的鬥爭,誰和男人在一起離開,誰就是勝利的。
起碼從昨晚開始,她已經贏了。
“紅塵情歌!對了,是紅塵情歌!我要聽!”
她突然想起來了,叫來了少爺直接優先插入。
小路子明明下一首歌要唱《勇氣》,她話筒都拿好了準備開唱,頁面切換,突然換成了鄭真點的《紅塵情歌》,她僵了,看了鄭真一眼,樑羽航沒說話,她也不敢吱聲,放下話筒就回到了座位上。
竺敏輕笑,對白薇薇交代:“在這裡等我,我接個電話就來。”
白薇薇點頭。
哀怨的前奏起,在座的都沉默了,大家都各懷心思。
鄭真只是喜歡聽,卻並不會唱,拿着話筒表示歉意:“妹妹們別生氣啊,我不會唱歌,就讓我聽一支歌吧,謝謝。”
大家都沉默,這個溫婉的大小姐到了這裡也沒有得罪過誰,誰也不好對她無禮,況且,樑羽航在哪裡擺着,誰敢動她?
屏幕上直接射過來的就是昏黃滔天的海面,還有那垂手而立的女孩。
樑羽航終於正眼看了屏幕一眼,腦子一下炸開了鍋!
那個場景太熟悉了,記憶中所有的轉折都是從這片海開始的,如果沒有當日的錯認,薇薇就不會這麼絕情!
用生命去守護醒來第一眼見到的女人!
他喝紫禁前親筆寫的字條交代自己要做到,然而就在今早,他卻傷害了她。
心裡突然憋悶了起來,傷害了她,他也很痛!
目光死死的盯着大屏幕,他拼命回想着當時的每一個場景。
他不喜歡通俗歌曲,甚至從來都不聽這類沒有造詣的東西,但是,但是的但是,這首歌絕對不一樣,他似乎不但聽過,還會唱!
臉色蒼白如雪,頭痛欲裂,畫面咔擦咔擦的閃回:
蘇州樂園,空中掉下來的避孕套,黑色的情侶裝,最甜美可人的少女,極品過山車……
記憶如同潮水一般的破窗而入,太多的信息了他一時都消化不了,全都是和白薇薇有關。
“羽航,我教你唱首歌吧,這樣以後卡拉ok我們也可以對唱,好不好?”
“我不會唱歌!”
“你不學我不高興啦?”
“咳咳,好吧!”
“不知道爲了什麼,痛苦天天圍着我……”
“天上的星星有很多,你到底是哪一顆……”
一模一樣的旋律,一模一樣的歌詞,就是耳邊的這首《紅塵情歌》,樑羽航盯着大屏幕,眼神卻很空洞,蒼茫的視線穿透了實體去到那熱戀的過去,那段日子,那個最美麗的女人,白薇薇。
她親口教會了他這支歌,這是他會唱的第一首流行歌,也是他唯一聽過有印象的歌曲。
瞳孔越來越冷,收縮到了極點。
當日在海邊,他抱着僥倖心理想再拖一些時間,結果白薇薇剛離開,他就接到了命令,喝紫禁前,他給薇薇打了電話,結果醒來卻看到了鄭真踩着白霧走來。
一切,都明明白白。
但是,臉上卻沒有露出來狂喜,他也沒有馬上轉頭去看白薇薇,因爲,除了想起了白薇薇的所有,他還想起了一個不該想起的秘密,也就是白子昌行軍日誌上的內容。
那正是高層逼他喝紫禁的原因,他們在乎的不是白薇薇,是那個天大的秘密!
所以……
他恢復了記憶也要假裝沒有恢復!
大手從懷裡掏出票夾,裡面有一張照片是他和白薇薇玩空中飛人時留下的,身上是巨大的翅膀和滑翔杆子,兩個人在空中像一隻漂亮的大花蝴蝶,她笑起來的樣子,就是那麼甜!
“羽航,誰的照片?”
鄭真靠了過來,他連忙收手。
他想起了,他什麼都想起來了,堵塞的記憶總算是暢通無阻,就說了,紫禁都禁不了他!
他是軍中神話!
這絕對是一個最大的秘密,他誰都不能說,他失憶了不能說,恢復記憶了也不能說。
那個人會知道的,他和那個人心照不宣。
所以,必須要瞞天過海。
他不敢轉頭,不敢去看哪個最想念的人,就在今早,他竟然還狠狠傷害了她!全身都發愣,但是他必須要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現在對他來說,穩住,淡定,這是最重要的!
那個人的眼線無處不在,一旦看出他的一絲異樣,必然會朝他身邊的人下手!
眸中白霧凝聚,漸漸結成冰塊,他把自己武裝得又像是一個千年冰山,身子比以前還要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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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密室。
鄭達遠在輪椅上敲着桌子:“不公平!濤哥,這絕對不公平!你就這麼信任樑羽航?區區紫禁,他真會說喝就喝了?”
中年男子很穩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廢話!羽航他前途無量,我們不能夠輕易毀了他!再說,他和你最大的差距,就是他比你有品!”
“什麼?你說我沒品?”
鄭達遠堅持着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無奈身子已經全都被錯位了,又一屁股重重坐下。
一個胖老頭兒好心安慰他:“老鄭,你就老實坐着吧,老二都打着石膏呢,要是再斷了連個完整的形狀都沒有了,有失國體。”
鄭達遠耷拉着三角眼:“我不相信,樑羽航他不會這麼容易被控制的。”
中年男子微微搖頭:“據我所知,他連自己老婆都忘了,塞到竺敏手裡了,你說要是他沒有失憶,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一句話,鄭達遠啞口無言。
從前的樑羽航,寧可自己死了也不會放棄白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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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舒緩的情歌還在繼續,竺敏掛了電話走進包廂,白薇薇很嫺靜,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顯得非常甜美清麗,的確,樑羽航的眼光很好,她這麼美麗的外表是配得上任何優秀男人的。
輕輕入座,笑着將白薇薇的小手握到自己掌中:“薇薇,想要什麼結婚禮物?”
指尖中,那沒晶瑩的鴿子蛋,是要綁縛她一輩子的證據。
白薇薇愣愣的看着屏幕,恰巧此時播放到第二遍:“天上的星星有很多,你到底是哪一顆……”
下意識的,她清淺一笑:“就要一顆星星吧。”
樑羽航突然轉頭看了她一眼,七彩的光線下,無人發現他的視線已經變化了,濃黑如墨,好似古井深潭,心思難測。
“羽航。”
鄭真見他看着白薇薇,笑着推了他一下。
“羽航,剛纔薇薇說她的血型是rh負ab型,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就太有緣分了,我也是rh負ab呢,看來我們要和她常聯繫才行啊,說不定以後誰會救誰一命呢。”
樑羽航神色諱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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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受不了竺敏的那種目光,最重要的是結婚的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太過沉重,她不是想逃避,既然接受了竺敏的戒指,這又是父親生前的願望,那麼她會說到做到的。
只是,樑羽航還在這個包廂裡,她卻在和別的男人探討這個話題,有些諷刺。
情歌結束,方平迫不及待的放上了很嗨的迪高曲子,一幫男男女女又重新振奮起來。
鐳射光線下,她趴在竺敏的耳邊輕聲交代:“我去一下衛生間。”
室內的光線特別昏暗,她一站起來,身影就消失了。
頭暈眼花的衝到了衛生間,熬了很久的噁心之感全都跑了出來,她抱着水槽一頓狂吐,心裡異常的憋悶,和上次的懷孕反應一眼個,一隻看不見的手又來掐着她的脖子,她吐得七葷八素眼淚都流了出來。
狼狽中,衛生間的門突然被關上了,身後出現了一道綠色的長影,她面前多了一張紙巾。
鏡子裡,樑羽航皺眉看着她,那種眼神很奇怪,驚喜、懊悔、關切、痛心。
她愣住了,以爲他又要來強吻,身子有些瑟縮,大眼睛裡都是畏懼。
見她沒有接過紙巾,樑羽航輕輕給她擦着脣角,他的聲音特別清越和溫柔,天籟一樣的一下子把混沌的天地劈出了一道口子,霞光萬丈。
“薇薇,你是不是懷孕了?”
他摟着她,輕輕將她的頭靠着自己的胸膛,大手給她的全身帶了了一股及時的暖流。
門外,是虎澈的歌聲:“有暖風,在心中,何必畏懼過寒冬……”
------題外話------
謝謝每一個可愛的妹紙,謝謝大家,抱歉更晚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