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夫人帶球跑
“畫的太美了!”
“真是太棒了,不愧是權叟!”
“這幅畫的價錢更是大得驚人啦……”
不知何時,年輕的服務員們也都圍了過來,呆呆的看着權叟的那副素描讚歎。
畫裡面的愛情太過美好,誰不想擁有啊?
權叟存世的畫作一共就17副,這個應該算得上是第18副了,價值保守估計都在五千萬之上。
要知道,這很有可能就是權叟的最後封筆之作!
將這張權叟的新作送給白薇薇,樑羽航朝竺敏挑了挑眉毛,然後淡笑不語。
過氣兒的畫家算什麼?要整就整當代最時髦的!
叮!
少將vs上將:2比2。
—
白薇薇愣愣的低頭看着手裡的素描,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如果有一天,她也可以和樑羽航坐擁碧海藍天,一定會很幸福吧?
小心的收好了畫卷,目光再次柔柔的停留在樑羽航的俊臉上,全然看不見竺敏微微黯然的眸光。
派車把權叟送走之後,藍彪突然在樑羽航耳邊低語:“樑少,我好像看見她了,我得走了。”
樑羽航點頭默許,藍彪匆匆離去。
玻璃窗外,一道藍色的身影一閃而過,緊跟着藍彪追了過去。
—
竺敏、樑羽航、白薇薇,三人重新迴歸到寧靜。
竺敏搖頭輕笑:“羽航,你和小時候,大不一樣了。”
他是在和他較勁嗎?他在爲了白薇薇與他爲敵嗎?
記得他小時候最鄙視那個襁褓裡的紅皮猴子了,現在,後悔了?
人,果真是會變的,變的離譜兒,不過——
晚了!
白薇薇天定了是竺家的媳婦兒!
來之前香港一個風水大師給他算過一卦,他和白姓姑娘有一個豪華婚禮!會註定做一生一世的夫妻!
他不信迷信,但是信緣分。
Vivian……白薇薇……和他,註定了是夫妻!
—
樑羽航淡淡地看了竺敏一眼,冷笑:“人都會成長的。”
竺敏熱辣辣的桃花眸子突然射向了白薇薇:“薇薇,告訴我,你喜歡的是誰?”
雖然心裡有答案,但是他還是想聽她親口說。
他這個人,做事也是很直接的,耐心並不算好。
“竺敏哥哥,對不起。”
白薇薇勇敢的看着他,回答得很果斷。
如果沒有樑羽航,他絕對會是個很好的男朋友、老公的人選,但是人生是不能重來的,這一世,她的心註定是給了羽航。
長長卷卷的睫毛顫了顫,她說得很真誠,她也覺得有必要說清楚:“我愛羽航,很愛很愛。”
桃花眼裡的眸子涼了,竺敏神色微微一暗就很快又溫和柔善的笑了,他並不灰心,怎麼說也是大帥哥一枚,不相信自己會被拒絕,大手輕輕在白薇薇面前攤開,聲音特別柔婉,眸光如水:“薇薇,跟我走吧,我給讓你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是竺敏,他的承諾,一言九鼎。
啊……
白薇薇真的好感動好感動,一瞬間,她突然感覺到了被人心疼被人愛護的滋味兒,眼眶紅了紅,小手顫抖的握上了竺敏的手。
樑羽航沒有阻止沒有動,因爲他知道她接下來會做什麼,他知道她現在心裡不太好受,大手暖暖的觸摸在她的後背,默默的給她支持。
竺敏靜靜的看着白薇薇握上了自己的指尖,在他即將要綻放櫻花般燦爛微笑的時候,修長的指尖被那雙冰冷的小手給輕輕屈起,然後大手被小手緊緊包住。
眸中深情的水流全都凝結了,他錯愕的看着白薇薇的小臉兒。
“對不起竺敏哥哥,我不能跟你走,我愛的是羽航!”
白薇薇推回了他的手之後就埋在了樑羽航的胸前,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子,不想看到他被拒絕之後的窘迫。
愣愣的盯着自己的空心手掌三秒鐘,確實他有些錯愕。
風水大師算錯了嗎?
難道他和她真的沒有緣分?
那麼兒時的娃娃親算什麼?桌子上憑空出現的vivian的資料算什麼?竺白兩家身後的淵源又算什麼?
不會就這樣結束了的。
竺敏很快就恢復了慣有的笑容。
“薇薇,我很少會去牽掛一個女人,你算得上是一個,對你我不會放棄,我有一種感覺,我們的故事還沒完。但是,我也會暫時尊重你的選擇。你且記住我的一句話,如果樑羽航對你不好,我,竺敏,一定娶你爲妻!”
話落,他朝樑羽航晦澀的笑了笑,起身要走。
“等等!”
白薇薇把徐悲鴻的畫又遞給了竺敏:“太貴重了,我承受不起。”
竺敏笑了,又給她推了回來:“你絕對配得上,留着吧。”
正好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他擺了擺手一邊走一邊接電話。
—
白薇薇看着竺敏的頎長身影,愣了。
結束了嗎?
竺敏哥哥的話是什麼意思?既有放手讓她去愛的意思,又有隨時會橫插一槓子的味道……
好亂!
她這個人,從來搞不來三角關係,她也不想跟別人搞三搞四,別的女孩子玩慣了的曖昧遊戲,她永遠都學不來。
她要的愛情,從來都是簡簡單單,直直接接完完全全的給,坦坦率率毫無保留的愛。
愛了就是愛了,她不會逃避,她做什麼事情,都對得起自己的愛情。
所以,她不喜歡給自己不愛的人希望;反之,她一旦給了對方希望,就一定會負責到底。
—
“不許看別的男人。”
話未盡,樑羽航濡溼的脣已經府前,強制封銜住她紅嘟嘟的小嘴。
他自己的女人,被很多優秀的男人惦記,他是該高興還是緊張?
心底一種酸酸的味道控制不住的冒了出來,他清楚的知道,醋缸子,破了……
今晚,他一定會身體力行,他會用實際行動告訴這個小女人,他要她的心,有多麼強烈!
“羽航。”
白薇薇輕輕勾住了他的脖子,軟趴趴的掛在他胸前,任由那肆虐氾濫的狂吻襲遍靈魂深處……
—
從博卡出來,白薇薇並沒有馬上隨樑羽航上車,她讓樑羽航在車裡等她,然後她穿過街角去找到了一個開鎖的小攤位。
從包包裡掏出了那個冰河下發現的帶鎖的筆記本,抱在胸前猶豫了好大一會兒,終於決定遞給鎖匠:“麻煩,能幫我打開它嗎?”
她,要知道那個天大的秘密!
鎖匠臉上一抽抽,兩下子就吧生鏽的小鎖給捅開了,連錢都沒好意思要。
白薇薇心裡非常緊張,道了謝之後,把開了鎖的日記本重新放回到雙肩包裡,待會兒找個時間好好看看,裡面到底會有什麼讓她尖叫的秘密,她很期待!
不過話又說回來,保險箱還是查無下落,手裡的那隻複雜軍用鑰匙還是派不上用場,真是心頭一個解不開的結。
—
上了幻影,警衛開車,樑羽航緊緊的摟着她,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失去她似的。
大手摸着她光滑的小臉蛋兒,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有心事?”
白薇薇搖頭:“沒有。”
沒看筆記本之前,她暫時不想告訴樑羽航,萬一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她不想讓他擔心。
樑羽航笑了,沒當回事兒。
“警衛,去二環別墅。”
離晚宴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可以給白薇薇一個驚喜。
脣角一彎,心情大好。
—
二環線上,相對偏僻一點的別墅羣,轎車漸漸減速。
在其中一座朝向最好的別墅面前,幻影停下了。
樑羽航下了車,然後笑着把手伸向白薇薇:“我們到家了。”
白薇薇很疑惑,一探頭,就被精緻漂亮的花園洋房給驚呆了。
別墅一共有三層,底樓前面有着一大塊空地,目前是被白雪覆蓋的,但是一旦春暖花開了,必然綠草如茵美不勝收。
一樓二樓都是最漂亮通透的落地窗,飄着她最喜歡的淡粉色的窗簾,很夢幻,很溫馨。
最美的就是那頂樓的玻璃暖房,零下二三十度的氣候,暖房裡花開無數奼紫嫣紅,隔着玻璃,就隔着了一個世界。
白薇薇癡癡的看着那個春天般的暖房,很幸福。
“家?”
她轉頭的看着含笑的樑羽航。
“喜歡嗎?”
樑羽航接過她手裡的雙肩包,然後擁着她進了大門。
“嗯,喜歡,你怎麼做到的?這一定很貴吧?”
“傻瓜,爲了你我什麼都得做到。”
樑羽航給她倒了杯白開水,然後擁着她坐在了客廳的地毯上:“再過幾天要過年了,薇薇,今年過年我們哪裡都不去,就在J市海邊我們的那套房子裡,好不好?”
那裡有着太多的回憶,還有他和她的第一次,他很喜歡那個海風徐徐的城市,氣候溫暖環境清雅,最重要的,他捨不得和白薇薇相愛的那一段歲月。
“嗯,羽航,我聽你的。”
伸長了脖子,她已經環着他的腰吻上了他的脣。
終於到了二人世界,她就是喜歡這樣膩着他,一輩子都不會厭倦的。
她柔軟溫暖的脣,帶着獨有的甜甜糯糯的香氣,異常誘人。
雖然她的吻被他調教了千萬遍,但還是生澀笨拙毫無任何技巧可言。可是,正是因爲笨拙,更顯出了她的單純和真誠。
樑羽航微微一愣,他的薇薇主動起來還真是可愛。
眼前的她努力朝他靠近,無懼的打開心扉,她愛的徹底愛的坦誠,愛的——
讓他動容。
心臟,幾次三番的被一種不知名的東西狠狠撞擊。
白、薇、薇。
最愛的女人!
她的柔情如同一張曖昧癡纏深情款款的網,溫柔的裹住了他傷痕累累的心,就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痊癒了吧?
心底深深的悸動着,出於本能,單手擡起了她的下巴:“小笨蛋,不是這樣吻的。”
白薇薇一愣,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大眼睛茫然無助的看着他。
怎麼了?
樑羽航那對清澈凜冽的黑眸,好像兩顆璀璨的黑曜石一般,一圈一圈閃爍着神秘的光環,吸引她靠近。
她都記不得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了,從他第一道聲音開始?從他第一個眼神開始?從他第一次的吻開始?
不知道了,她已經完完全全的沉醉了……見着了他,她從來都是沒有抵抗力的。
“我來教你。”
樑羽航輕笑,眼前那張半開的菱脣,像是有魔力一般的不停的在發着邀請信號,點燃他內心最熱烈的火把,讓他毫無遁走可能的涌出一股瘋狂要去採擷的衝動。
白薇薇眼神一變,有些膽怯了。
天哪!
他的眼神又濃暗下來了!
她瞭解他,這是他情慾上來了的頭一個信號,他該不是又要直接給她來個深喉索吻吧?
不要!
那會死人的呢!
她的心兒噗通噗通的狂跳,就連呼吸都亂了節奏,心一橫,閉上了眼睛,那對長長卷卷微微顫抖的睫毛卻出賣了她內心的情緒。
她努力的做好了準備迎接他的全部,卻,還是有些像是——
視死如歸。
男人將她的細微表情全部看在眼裡,如玉的長指穿過黑髮托起了她的後腦勺,然後兩片薄薄的脣瓣輕輕的覆了上來,四片等待已久的愛戀相接,一下子就緊緊的糾纏在了一起,不斷的靈魂與靈魂的碰觸,不斷的彼此細細的絮說自己的孤單和落寞,不斷的互相愛撫安慰着彼此的空缺。
白薇薇一直閉着眼睛,這個吻,她等得太久,她和他分開得實在是太久了,從江郎山的那一夜開始,他們就再沒有好好的平心靜氣的愛過,沒有心無芥蒂的交心。
彼此都是一再傷害對方,直到把對方逼到絕境逼到死路,從而找到自己岌岌可危的愛情的救贖。
曾經深愛的他們,在那一段傷痛的歲月,都是用彼此的蝕骨傷痛和鮮血來慰藉愛情,那是一段多麼陰霾寒冷的歲月……
再也沒有了,最重要的,是現在他們彼此相擁相愛。
兩個人的身子一直在抖,淺嘗輒止的吻已經不足以證明彼此的心跡,他們都急了、熱了,拼命的要告訴對方自己有多愛。
脣瓣,越陷越深,彼此含着的越來越多,甜甜膩膩的體香和淡淡的蘭芷草味道完美契合。
怎麼夠啊怎麼夠?他和她是那麼愛!
還是男人要強勢一些,白薇薇的小靈舌在男人的口腔裡狠狠的攫取了一番之後就被緩緩的送了出來,樑羽航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她的全身,他都太熟悉了,閉着眼睛都知道自己吻在了那裡。
她那光潔的小額頭,不濃不淡的小眉毛,白玉一樣弧線完美的小鼻子,全都要全都要,全都愛全都愛,他要,一一愛過,一個都不會冷落。
靈舌貪婪的吞噬着白薇薇的嬌俏面孔,對了,大手輕輕撩起了長髮,露出了肥嘟嘟性感的小耳垂,這是她最敏感的地帶,他怎麼會放過?
故意吞嚥了一下,靈舌變得重新濡溼起來,壞壞的直接進攻那對淘氣的小耳垂,果然,她沒有令他失望,剛一銜住,她渾身就是一僵,然後是更爲劇烈的抖動,狂喘……
她都被愛過千百次了,每一次都還是這麼的敏感,叫他愛不釋手!
—
樑羽航還嫌不夠,舌尖更是放肆的旋轉,朝耳蝸裡送去一波又一波的地獄魔音。
轟轟隆隆的震撼,白薇薇的世界一下子就全被男人掌控了,鋪天蓋地的絕世愛戀。
“啊,羽航,你……”
白薇薇的頭也在不停的抖,若是沒有那對有力大手的扶持,她就直接栽倒在地上了。
他,太壞了!
她真是敵不過他的!
“羽航,你饒了我吧……”
僅僅是一個吻而已,他就能夠把她變成一個粉紅色的小麪糰兒。
這個男人太可怕!
他不是人,是魔鬼,掏她心挖她肺的魔鬼,她就算是死在他手裡一千遍一萬遍都還是會飛蛾撲火撲向他。
她對他,永遠是不敢仰望,卻一再仰望!
若不是這樣能夠拿得住她的男人,她也不會去拿靈魂和生命來愛!
兩人由相擁而坐變成了相跪而立,白薇薇已經沒有自己了,隨着身子的自然感覺將自己張成了一張反弓,她身子拼命的後傾,仰面朝天,天鵝般美麗的脖子全都落在了燈下。
男人一陣眼熱,她這副嬌滴滴熱情迷離的小模樣,他怎麼會饒了她?
一隻大手直接攏住她的一側雪白的斜坡,另外一隻大手從脖子後面卡着她的脖子。
“白薇薇,我愛你!”
樑羽航低低的嘶吼一聲,微微張着氤氳不明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然後再次緩緩合攏。
身子貼着她的曲線前傾,把她所有的空白全部都填補好,近乎是咬的吻住了她漂亮的喉嚨,然後細細吻了一圈,帶去了一陣陣的暖流和震撼,也給她戴上了他的熱吻項鍊。
喉嚨被吻,讓白薇薇直接不能呼吸,月兇口極具的起伏,頂尖兒都在顫抖,菱脣半張,額頭也涔涔的冒汗。
羽航……
這樣下去,還不如直接來愛的做做,他的功夫實在是厲害,她再也不敢領教了!
要命啊!
她要死了,她真的會死在他的手裡,死在他的身下!
她就是活活被他的柔情給溺死的!
—
樑羽航對她的窘迫直接無視,壞東西,現在楚楚可憐的樣子,他就會放手了?
是誰在他很嚴肅的給哥們兒打電話的時候撩撥他?又是撓他又是吻他?最後還把他小怪獸給弄出來了?
壞東西!
報應來了!
他必須告訴她,男人,是很記仇的!
大手靈活的盤剝着她的衣襟,該死的,冬天就是這點不好,累贅太多!
他解了她所有的扣子,然後把衣襟打開一尺寬的距離。
突然不再繼續了——
而是靜靜的看着她的身體,像是在欣賞着一處極佳的風景。
白薇薇一手被反剪在身後,一手羞死人了的捂着眼睛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他曾經笑話她的粉紅色棉毛衫太挫了,她就咬着牙沒有再穿棉毛衫,所以,他壞死了,原來不穿棉毛衫會這樣啊,他是直接解了她的衣釦就全部都看到了。
早知道,她就不戴那個從俄羅斯買的胸前係扣子的文胸了,今天真是死定了,竟然被他一下子全部都看穿了……
羽航……不帶這麼羞死人不償命的啊……
“白薇薇。”
樑羽航喑啞着嗓子再次喚着她的名字,她紅着臉從指縫中偷窺他,不敢應聲。
“我愛你!”
世界上最動聽的那句話,他又送給了她,緊接着兩隻大手就直接蓋在了她斜坡的頂尖上。
彼此從心靈到肉體都是一陣戰慄,抽氣連連……
情濃意濃,心靈不斷的在貼近。
太多的話,現在都不必說!
“白薇薇,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愛你愛愛你!因爲愛你,所以我要你!”
他動着情,發着狠!
白薇薇虛弱的半合着眼睛看他,狂喘,她天昏地暗沒有力氣回答他,只是很幸福的傾聽,然後給他鼓勵的眼神兒。
他的聲音,太美了,他的話,太美了,他的一切,都太美了。
愛情本來就應該是這麼甜蜜美好的,他和她都失去了太多太多,補償……用一輩子的時候全部都愛回來吧……
她在男人掌中的部分已經太熱了,她就快變成一灘春水流光了,好在男人明察秋毫,稍微給她借力,她終於由累死人不償命的反弓狀態恢復了正常的跪立姿勢,身子馬上就軟趴趴的掛在了他的肩上。
一頭雲霧般的長髮生生迷亂了誰的眼?
“羽、航,我、也、愛你。”
“嗯,我知道。”
樑羽航滿意的悶哼了一聲,飛快的抽手抓過她的手背吻了一下,然後又迅雷不及掩耳的重新按在了光滑的斜坡上。
好、喜、歡。
這個地方。
他發誓,以後讓薇薇懷了孩子,然後好好的看着孩子出生,一出生就馬上把小東西丟給保姆,薇薇的這兩個地方,屬於他一個男人的,他兒子都不許跟他搶!
想想小傢伙躲在媽媽的懷裡吃奶,他就嫉妒的要死!
那是他的專利!
大腦裡短暫的理智全都被抽光了,深深埋藏在心裡多時的熱情被強力的催動了,他微眯着眼睛直直的朝前湊去,狠狠的吻住。
吞噬,啃噬。
“羽航……”
白薇薇實在是受不住刺激了,然後兩手用力的捧起了他的頭,瘋狂的低頭吻住他的脣,這個男人,他那是嘴脣嗎是嘴脣嗎?那就是蠱毒,他在給她下藥,他從重遇她開始就一直不斷的給她下藥!
她是敗了,徹底的敗給他了。
白薇薇愛樑羽航!
很愛很愛!
“唔……”樑羽航瘋狂的回吻了幾下就又要往下游走,白薇薇知道他要吻哪裡拼命的捧着他的臉,然後繼續瘋狂的咬他的脣。
沒辦法,她只有這樣拖着不然他繼續吻下面。
樑羽航怎麼不明白她的那點小心思?
可以暫時不吻,但是不能冷落,大手又柔柔的遊弋了過去。
柔柔的,柔柔的,一圈圈,愛情的滋味。
在白薇薇的屈意承歡下,樑羽航再次盡情的品嚐柔嫩的脣瓣,舌尖更是深入的採擷她口氣的甘甜汁水,谷欠望在彼此緊擁到毫無間隙的軀體間迅速的發酵。
他們越來越糾纏越擁越近,越吻越深,當熱吻果斷的由菱脣又蔓延到了她雪嫩的鎖骨,白薇薇知道,她是再也控制不住他了,再火辣的吻都已經開始無法滿足激情勃發的兩個人……
眼睛緩緩閉上,睫毛閃閃,愛吧,這就是愛……
腿,緩緩的被張到最開……
—
此時,虎澈正在火車站堵人。
他人高馬大的在人流中非常顯眼,又是一身人眼的軍裝,人長得又帥,回頭率極高。
偶爾會有輕浮的姑娘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帥哥,有沒有女朋友啊?”
“你看我怎麼樣啊?”膽子大的姑娘多了去了,對他熱辣辣的追求。
“滾!”
虎澈懊惱的揮開了對方的手臂,然後犀利的眸子繼續在人羣中尋找一個小小的影子。
美麗的蒙族少女特穆爾!
特穆爾已經無家可歸了,身子都已經被他搶佔了,她一個人也沒有什麼錢,能去哪裡?
心急如焚!
咬了咬牙,他這回學乖了,直接去了車站廣播室,飛快的搶了播音員小姐的話筒:“特穆爾,我是虎澈,你給我聽着,不準走!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
那聲音,軍旅味兒十足,不容抗拒!
扔了話筒,他又衝到了候車室,該死的,他昨天真是喝多了,然後又沒見過女人,誰知道特穆爾會對他那麼照顧?
又是扶他回宿舍又是給他擦臉脫鞋子,後來,她也醉倒在他身邊了。
彼此都是第一次,他們都沒有經驗,只記得當時房間沒有開燈,彼此都很原始的從脫衣服開始,他不排除自己當時還有一點點的意識,但是那種意識在大手碰觸到了少女身子之後就徹底土崩瓦解了。
特穆爾才18歲,花兒一樣的年紀。
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又喝高了,於是……。乾柴烈火!
記不得她到底呼喊了沒有,反正他是什麼都沒有聽見,然後彼此都撕扯掉了衣服之後,他們相擁亂摸了一氣,他是新手,上下不得其法,一切全憑着自己心的感覺。
進入的時候,他很疼,特穆爾也疼得直抽抽,準確的說,昨夜的經歷不算完美,但是,他和她都變了,一個是真正的男人,一個是真正的女人。
彼此都告別了純情的歲月。
一大早醒來他發現自己全身都脫光的,下身也是疼的要命,牀單上是特穆爾留下的清白,他就知道完蛋了,他毀了她。
一切都不是夢!
準確的說,他從來沒有把特穆爾當成女人看,她還只是一個天真勇敢的少女,所以,心裡有着強烈的罪惡感。
他虎澈是最面硬心軟的爺們兒了,哪裡經得起自己的禽獸行徑?
瘋狂的找人!
樑少說得對,不管怎樣,先把人找到,然後看特穆爾的意思。他本人是心甘情願想娶她給她一個交代負起男人的責任來的,但是特穆爾的年紀還小,如果她不愛他,那麼,他只能夠抱歉的放手。
“特穆爾!特穆爾!”
虎澈分開人羣發瘋了似的大吼,他不是一個不負責的男人,她應該給他一個機會!
只要她願意,他會負責的,他願意娶她一輩子只對她好!
“特穆爾!”
終於,虎澈在月臺最僻靜的一端發現了那個依舊頑強的穿着民族服飾的女孩子,特穆爾靜靜的看着來往的火車發呆,卻出乎意料的並沒有哭泣。
“特穆爾!”
虎澈一陣抽氣,只是一個晚上,少女臉上的天真和快了就不見了,而是冷的嚇人,沉得要命。
“黑子!”
特穆爾看見了他,沒有躲,靜靜的笑了,臉上帶着18歲少女不該有的憂傷。
“特穆爾!”
虎澈一把摟住了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她剛剛失去了家人,失去了雪狼,然後,又失去了貞操!
一系列的鉅變,放在任何一個女孩子身上都會難以承受吧?
她應該哭的,她越是不哭,他就越是難受。
“黑子,你輕一點,把我抱的太緊了。”
特穆爾聲音還是很清脆,少女的聲音。
“好好好!”虎澈連連答應,大手扳着女孩兩肩,黑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很真誠,“特穆爾你聽我說,關於昨夜,做了就是做了,我不想解釋,解釋就等於掩飾,我一向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我只想告訴你,不要躲避我,我會對你負責的。如果你願意,我們現在就去結婚,好不好?我不想我做的事情給你造成太大的傷害,畢竟,我希望你快了!”
特穆爾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脣形稍稍的柔和了一些,想笑又笑不出的樣子。
“特穆爾,我知道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沒有到樑少和薇薇那種生死相隨的地步,但是你聽我說,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我有信心能夠照顧好你,我有信心能夠讓你愛上我對我刮目相看,你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好不好?”
他急得直冒汗,他這輩子沒有這麼窘迫過,他現在終於能夠體會到樑羽航見到白薇薇的時候那種糾結隱忍的情緒,有時候作爲男人的,真的很難!
特穆爾突然笑了,很勉強,她先是把虎澈的手給拿下,然後靜靜的看着他的臉,問的很認真:“黑子,你瞭解我麼?”
“……”
自然是不瞭解,他們才認識幾天啊?
“你知道我的興趣愛好我喜歡什麼嗎?你知道我最在乎的人最在乎的事嗎?你知道我的生日我最高興和最難過的事情嗎?你知道什麼時候我會哭什麼時候我會笑嗎?”
“特穆爾……”
虎澈一個都答不上來。
他是真的不知道。
“你願意爲了我一輩子留在草原嗎?你願意和我重建蒙古包然後繼續過着遊牧的生活嗎?你願意爲了我去聯繫蒙古射箭嗎?”
“特穆爾,我會努力做到讓你滿意的。”
虎澈咬牙。
“讓我滿意嗎?黑子,你太善良了,那你呢?你的喜怒哀樂誰來管?都交給一個陌生的我嗎?你確定你是真的愛我?你確定你一定會愛上我這樣性格的女孩?黑子,人,不能一錯再錯,我們已經錯了一次,不能夠越錯越離譜,一旦進入了婚姻的圍城,我們真的就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特穆爾笑了,眼神很黯淡。
“特穆爾,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會幸福?我們也可以像樑少和薇薇那樣幸福的!”
“不會的!”特穆爾突然提高了聲音,“黑子!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永遠都不會幸福,因爲你,不愛我!”
“我可以愛上你的,給我點時間,我現在就很喜歡你了,特穆爾!”
虎澈很認真,他從來不說謊,更不會玩弄感情,不愛的時候他不會說愛,喜歡的時候他定然說喜歡。
“特穆爾!也許我是愛你的也說不定,你才幾歲啊?我都二十多歲了還不懂愛情,你懂什麼啊?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愛上你呢?別瞎說了,跟我回去吧,我們馬上去買房子,然後結婚……”
“黑子!”
特穆爾開始痛苦的抱着頭,倔強的少女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兒,終於,她咆哮着:“我不愛你!”
虎澈笑了:“你不愛我還能愛誰啊,你還這麼小,我天天守護你,你遲早會愛我的!”
特穆爾不再說了,只是一直冷冷的自言自語:“我懂愛情我懂愛情的,我愛過一個人,我真的愛過一個人。”
虎澈摸了摸她的頭:“好吧,不管怎麼樣,跟我走吧,你什麼都沒有了,今後就依靠我吧,我就是你的港灣!”
“絕不!”
特穆爾倔強的一擦眼淚,然後就朝鐵軌邊上的雪地裡跑去,跑得飛快,步子明顯失調了跌倒,又晃晃悠悠的重新站起來繼續飛跑。
虎澈大急:“特穆爾!”
再次追上了將人緊緊的抱住:“不行,我今天橫豎是不能讓你一個人走,我必須對你負責,特穆爾啊,你不相信我嗎?讓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向你保證嗎?我是認真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啊!”
他是見小女孩頭疼,他是僅僅喜歡這個蒙古小姑娘,但是,他還是個男人啊,男人懂得隱忍懂得給女人撐起一片天,他能夠做到的啊!
“黑子!”
特穆爾終於哭了,一般是在咬說出某些傷人的話之前,纔會哭。
“實話告訴你吧,我真的並不喜歡你,我喜歡的人他永遠都看不見我,但是,我還是會一直喜歡他,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他我有多喜歡他,等到我能夠完全忘記了他再說吧,也許那時,我纔可以坦然的去重新愛上一個人,但是現在,抱歉我真的不能接受你。”
“所以,請你原諒我,昨夜的一切就當是一場夢,忘了吧,你並沒有錯,錯的是我,我也喝了太多的酒,這是我們彼此付出的代價。但是,我不想爲了一夜情賠上了一生,你懂嗎?我們蒙族女人性格豪放,不輸給任何爺們兒,我們拿得起放的下,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補償和同情,我也不會讓你每天活在內疚之中,所以,到此爲止吧!你能來找我,肯爲我負責,我很高興,我的貞操交給了你,我不後悔,我也不會恨你,再見!”
特穆爾走了。
虎澈呆呆的看着雪地裡漸行漸遠的小小身影,依稀中,他彷彿又回到了那茫茫雪原,特穆爾策馬狂奔,青春面孔,颯爽英姿,頭頂的紅珊瑚串珠搖得叮咚悅耳,雪狼一隻耳就在她的後面追逐……
記得草原女詩人席慕容的一句話特別有味道:我噠噠的馬蹄,是過客,不是歸人……
特穆爾走了,沒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她帶着一份深埋在心裡的愛情,決然的選擇了離開。
“愛情?”
虎澈撓頭。
他似懂又非懂。
他不知道,昨夜特穆爾在和他親密擁抱的時候,在他和她靈魂最震撼緊密相嵌在一起的時候,聽到了他口裡依稀叫着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方平。
—
不是所有的相遇,都能夠成就愛情。
------題外話------
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