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原越發對這個人不屑,爲着一個女人這麼低三下四,能成什麼事。也是,咋們周公子雖說愛玩,但在女人這方面屬實不感興趣,導致多少人心裡嘀咕“這祖宗是不是有什麼缺陷啊”,其實就是這小爺有潔癖,又心煩女人哭哭哭的麻煩,從小身邊都是些看人下菜的狗腿,不是圖這就是圖那,他心裡也清楚,沒幾個真心的,自然不會在那上邊浪費時間。
終於到了酒店,陳宇嵐安置好了喬喬,就去會堂開會了,週一原自然一路跟着。這次會議是爲了南部邊境上屢次挑釁的國外士兵,應對這種其實也不難辦,只是最近時局緊張,牽一髮而動全身,誰知道這些人背後是什麼心思。上邊要求務必妥善解決。陳宇嵐作爲南部戰區副司令,自然是責任重大,人年輕但是是有真本事的,京市國防大畢業,還是被上頭接見過的重要國家人才,在軍事方面也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只是站的越高,是非越多,多少人眼紅對這個27歲的si令員爭議很大,只是奈何人家多次立功,有事是真親自上,下邊的兵沒有不服的,倒讓有歪心思的人一時抓不住把柄。
所以,這纔是喬喬和週一原第一次見面,只是那會的喬喬根本注意不到這個小士兵。週一原一開始也同樣,畢竟誰會去在意一個領導身邊看着未成年的小丫頭片子呢,只把她當做陳宇嵐一時迷上的小情人罷了。只是在他跟着陳宇嵐這幾天才越來越發現,這喬汐在陳宇嵐心裡,那真是祖宗搬的供着。
例如,領導們會議結束後約去跑馬場那次,他讓張鋅把喬喬也接來了,剛下了雨,跑馬場開在天然的山上,都是草地,泥濘得很,換上馬服之前一路都是親手抱着走,喬喬是不樂意的,她臉皮薄的很,但陳宇嵐知道她最煩鞋襪弄髒,執意要抱。同時也能發現,陳宇嵐跟她絕不是一天兩天,因爲往往喬喬一伸手,想要的就遞過去了,喬喬還沒來得及說的,就已經提前給她辦好了。
同行的都是自己人,早就聽聞他身邊有這麼個心肝寶貝,這次也終於見了真身,相處下來也真感受到她雖然嬌氣,卻也只對着陳宇嵐這樣,說到底也是依賴他,對身邊人是絕對的尊重和客氣。
再回到這停車場。周少怎麼能一眼認出喬喬呢,其實,這周少隨着升官,手裡的權力也越來越大,牽扯的事也越來越多,他如今是隸屬北部戰區,跟那南部自然不是一派,眼瞧這現任的中央jun委副主xi因去年一件軍事案件失了勢,下邊人心更是渙散,都議論着誰會接任,而南北兩部,分別推舉兩人,一個是雲州省bu委bu長嚴澤軍,另一個就是週一原他老爹周洛。於是這兩派之間自然不對付,大事不能鬧,都在一些小事上較起勁來。
而陳宇嵐和週一原分別在這兩派中有着舉足輕重的位置,自然也少不了交集,陳宇嵐第一次見到穿着軍裝,肩上別的是陸軍少將軍銜的週一原,並不意外。兩邊人最近爲着南北交界處的一片山頭鬧得不可開交,說起來週一原也納悶,他是跟山頭犯衝嗎什麼事都理不理地。
要是這山上有礦爭一爭也就算了,偏偏啥也沒,只是陳宇嵐這邊忽然一天派人上山駐紮,不知道要幹嘛。
北邊一看不樂意了,明明就在交界處,各佔一邊,不行,我們也要派人上山。這兩路人馬每天就在山裡轉悠,誰也不服誰,什麼也不爭,爭的是面子呀。得嘞,現在這爺們兒們是瞅着日子太平不用上前線了,搞出這些沒腦子的事。
陳宇嵐也煩,您當他要這片山幹嘛,還不是爲着家裡那位祖宗,這幾天總可憐兮兮的說從沒滑過雪,陳宇嵐說這還不簡單,我帶你去北邊滑不就行了,手把手教你。可她又不樂意呀,說太冷了太冷了。
陳宇嵐便留了心想辦法,於是注意到這片山頭,雖然沒什麼礦啊之類的,但這片山頭海拔高,但年平均氣溫在5℃,降雪期可長6個月,積雪厚度也能達到要求,所以陳宇嵐本來打算在這給喬喬建滑雪場的,誰想到整出這麼個幺蛾子。
週一原哪曉得這麼多,只當他是有什麼動兵的心思,兩邊的人就一直這麼對峙着。
這週一原來港城,是受邀參加去港城部隊給新兵們講話,畢竟也是打這闖出去的,便沒拒絕,跟着他的這位是他其中一位鐵磁,蔣樂樂,皇城根下捧着長大的,實打實富二代,沒啥正事,來湊熱鬧。
週一原無意瞥見喬喬,只覺得這張小臉兒眼熟,細想一下發現這不正是陳宇嵐的心肝嗎,呵,咱周爺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靠威脅能解決的事,不幹白不幹唄,這陳宇嵐總得有人來挫挫他的銳氣。
“樂樂,走吧,跟上那兩個”週一原朝喬喬那擡了擡下巴向林樂樂示意
“喲怎麼了這是,開竅了,開始看女人了”林樂樂摘下墨鏡,屬實被他這個話驚着了
週一原揚了揚脣,掏出支菸叼在嘴角,也沒有點燃,眯着眼隨着喬喬移動着目光,滿臉玩味。
“是啊,素了這麼多年,忽然想嚐嚐這肉到底多讓人着迷”他摸着下巴,只當這喬汐是個只會撒嬌,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心裡盤算着怎麼玩好這出,卻是萬萬沒想到他這次,是真的輕敵了,被害苦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