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黑衣男子以爲毫無防備的冉浩謙,卻是露出了一絲冷笑。在其小刀險些刺上自己時,反手便將刀刃奪過,更是直接地將刀刺在了他的手臂上。
突如其來的痛感,讓黑衣男子迅速後退,捂住自己正在流血的傷口,那邊的三人已經逐漸靠近,也看到了這邊的事情。事情只在那一瞬間發生,不管是誰也沒有那麼敏銳的洞察力,黑衣男子見此,隨即低頭大喊引起那邊幾人的注意,“你想要做什麼,你這個兇狠的歹徒,我一定會報警,你別以爲你能逍遙法外。”
那邊的三人一聽到這話,急忙上來圍住了三人,其中兩名男子更是直接圍上了冉浩謙,而另一個女人則是走到了黑衣男子的身邊,關心地看着他依舊流血的傷口,“你怎麼樣?要不我先送你去醫院吧,我哥哥是警察,不會讓人跑掉的。”
黑衣男子暗自咒罵了下自己的運氣怎麼那麼衰,說警察就來警察,但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只要能跑掉……“太好了,剛纔那個男人想打劫我,我反抗他就拿刀刺我,我可能失血太多,先去邊上休息一會兒,你們一點要幫我討回公道。”似乎害怕冉浩謙說話,黑衣男子的話一句接一句地出來,說完,直接向着一邊跑了。
安雅瑜一直看着這一切,雖然很想罵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有這麼無恥的人,賊喊捉賊也就算了,還這樣子污衊。但是明顯現在不管她說什麼,都屬於無用功,就連她的真話也沒人相信,“你們不要讓那個男人跑掉啊,他纔是搶劫的,如果不是我老公出現的話,我就被他搶了。”
“這位小姐,雖然我們很想相信你的話,但是明顯和那位受傷的先生相比,不管怎麼看,這位先生更像是歹徒吧。”其中一名瘦高的男子警惕地看着冉浩謙,似乎在防備他的突然發難。
原本在黑衣男子身邊的女人此時已經走到了瘦高男子身邊,看來瘦高男子就是她口中的警察,“哥,別和他們廢話,直接帶到警察局害怕他們不招嗎?”
見安雅瑜一副有火沒氣發的樣子,冉浩謙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他剛纔打劫你的事情,我已經給了他一刀,也算是兩清了。至於這些人,我來處理,你先想想等下想吃點什麼。”
冉浩謙的神情很淡然,一副不將這些人看在眼裡的模樣讓他們很不滿,當即瘦高男子便說話了,“這位先生,恐怕你需要先和我們去局裡喝喝茶,不然我們很不好交代。”
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一個小本本落在了瘦高男子的手中,而冉浩謙卻是一臉無所謂地看着他。在一衆人莫名的目光下,瘦高男子打開那小本本,想象過很多的可能,但是就是沒有想過會是這樣東西……
看到瘦高男子又是呆愣又是懊悔的目光,一旁的女人也對上了他手中的小本本,驚愕地睜大了眼,“少……少將?”
“少將?”一旁始終保持沉默的男子看了眼冉浩謙,接過了瘦高男子手中的軍官證,確認無誤後莊重地還給了冉浩謙,“長官,我是特種部隊五分隊的隊員,很抱歉給您造成了麻煩。”
淡然接過,冉浩謙一手摟着受驚後又受怒的安雅瑜,視線在三人身上轉過,最後落在沉穩男子的身上,“讓巡邏的人多注意這一帶的安全,那個人應該是個慣犯。”沒有多言,雖然他也不認爲靠那羣警察就有用,看來他還得想想別的辦法來保證自家老婆的安全才是。
沉穩男子輕聲應下,然後走到瘦高男子身邊,鄭重地交代了一番。而此時的冉浩謙已經帶着安雅瑜離開了,他們以爲這一切就是這一次事情畫下的句號,卻想不到這僅僅是個開始。
捂住受傷的手臂逃離的黑衣男子終於在連續跑了十多分鐘後躲進了自己所租住的房屋,手臂上的傷因爲長久的奔跑,依舊留着豔紅的鮮血。無盡的恨意不斷環繞在他的腦海,口罩已經被摘下,露出猶帶着陰狠的面容,“老子的血,可不是白流的。”
而此時的安雅瑜和冉浩謙卻坐在了必勝客的店裡,因爲晚飯沒吃,又經歷了這麼一出,安雅瑜覺得整個人都飄飄然沒有什麼力氣。冉浩謙便提議吃點東西回去,思來想去,便到了披薩店裡。
水果披薩的味道很大,香蕉的甜味很好地和披薩融合,有一種甜蜜的滋味。冉浩謙不喜歡吃甜食,所以他點了牛排,安雅瑜一個人負責一大份的披薩,有些壓力山大。
等到安雅瑜將近一半的披薩下去,冉浩謙這才和她說起決定的事情,“明天下班,等着我去接你。”
口中的披薩瞬時停住了咀嚼的進程,安雅瑜慢悠悠地將口中的食物吞下,然後才說道:“因爲今天的事?可是你明知道我們的時間有些出入。”
“相信我,我可以調整好,你只要知道,下班了等我就行。”隨着話落,一個精緻的錦盒出現在冉浩謙的手中,“我說過不會讓你受委屈,任何委屈都不行。”
從那個錦盒的大小,安雅瑜大概能猜到點什麼,臉色微紅地接過。當看到裡面那個曾被定義爲只此一枚的鑽戒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安雅瑜的眼底微微閃爍瑩光,“你怎麼知道的……”
前傾在安雅瑜的脣上落下一個輕吻,冉浩謙的眼底閃現着柔光,“從你拿着《夢幻》的雜誌不斷看着這枚鑽戒開始,我就知道了,我會給你你想要的。”
“你已經給我我最想要的東西了,”定定地看着冉浩謙的眼睛,安雅瑜輕輕舔過被他輕吻的脣瓣,有些乾澀的感覺。看着安雅瑜無意識地做着挑逗的動作,冉浩謙徑直從對方的碟中叉起一小塊披薩,遞到了安雅瑜的脣邊,“你也給了我最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