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真的這麼說了?
戰長風說一不二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說謊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真的說了。
天吶,白暖暖雙手捂臉,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她到底喝醉了之後都幹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那種話她是怎麼說出口的啊?
該死的!以後她再也不喝酒了!
“你還說……”看着她窘迫的樣子,戰長風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繼續開口說。
只是他還沒說完,白暖暖便雙手捂着耳朵,頭搖的像是個撥浪鼓一樣,嘴裡大聲的嚷嚷着:“不準說不準說了。”
再說下去,她絕對不是血流而亡而是被自己羞愧死的。她怎麼可以說出那麼色的話,那絕對不是她,其實她真的很純潔的。
“好了。”戰長風冷喝了一聲:“你再動一下我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牀。”
看着她額頭上那殷紅的血液,戰長風拿出放在桌子底下的醫藥箱,讓白暖暖坐在沙發上,他則是彎着腰用鑷子夾着棉球蘸着酒精給她把周圍的血一點點的全都擦掉了。
外面傳來東方亦那清朗的聲音:“又發生什麼事了?”
他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在看到戰長風給白暖暖清理傷口之後,一向冷靜的他此時明顯的有些不淡定了,他還是第一次見戰長風紆尊降貴的彎着腰給別人清理傷口。
聽到他的聲音,戰長風直起身子把手裡的東西全都放下,向東方亦招了招手說:“暖暖的額頭撞出血了。”
東方亦走過去,把醫藥箱往桌子上一放,他伸頭看了一眼白暖暖額頭上的傷口,一臉無奈的說:“少將大人,這麼點的傷口貼個創可貼就可以了,真的沒有必要讓我連闖了好幾個紅燈沒命的往這邊趕。”
“她流了很多血。”戰長風固執的糾正,白暖暖流了那麼多血,怎麼可能是一個創可貼就能解決的問題。
好吧,東方亦無奈的把白暖暖頭上的血全都清理乾淨,露出她撞在額頭上的傷疤,傷口的確不大,就像是個黃豆一般大小的傷口:“雖然流了很多血但傷口確實不大,幾天就好了,我再開點抹的藥,保證連疤痕都不留。”
他先是給白暖暖抹了點白色的藥膏,而後貼了個小熊圖案的創可貼。
白暖暖在東方亦拿出小熊創可貼的時候就已經虎軀一震了,她根本不相信東方亦會有這麼卡哇伊的創可貼,簡直和他的外表太不符了,她頓時有一種醉了的感覺。
“以後這種小事不要叫我了。”收拾好醫藥箱,東方亦打着哈欠走了,他還得回去補個回籠覺,昨天一晚上沒睡,簡直快要困死了。
白暖暖目送着東方亦離去,眼中含淚,她其實很想要跟着東方亦一起走的,她實在不想自己一個人面對戰長風,關鍵是她現在連裝暈的機會都被抹殺了啊。
“東方亦好看?”戰長風悠悠開口,墨黑的眼中滿是寒光,他盯着東方亦離開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已經坐上車子的東方亦忽然覺得自己脖子裡冷颼颼的,他看了看窗外那大大的太陽,心中不由奇怪,明明是三伏天,他怎麼覺得渾身冷呢。
白暖暖的心思沒在這裡,壓根就沒聽到戰長風說了什麼,而是習慣性的點了點頭,眼睛隨着東方亦那絕塵而去的車子緩緩的轉動着。
很好!戰長風眯緊了雙眸,看來他的家庭醫生要換人了。
“白暖暖。”他連名帶姓的叫了她的名字,聲音中有着莫名的寒意,他單手插兜,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她,就像是高貴的帝王一般,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令人忍不住膜拜的貴氣。
“啊……”白暖暖終於從九天之外拉回自己的思緒,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她的聲音有些啞,一說話嗓子那裡就是火辣辣的疼。
“怎麼了?”
“我與東方亦誰長的好看?”話一出口戰長風的臉色頓時一僵,他似乎不敢相信這麼幼稚的話會從他嘴裡說出來,只是話已出口就沒有更改的可能。
他略帶尷尬卻又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東方亦和戰長風?他倆壓根沒在一個層次上,戰長風是那種禍國殃民型的,若非他性格太冷估計全天下的女人都得往他身上撲。
東方亦嘛,她也不太瞭解,長的斯文俊秀的像是個學者一樣,但就外貌來看戰長風一百分東方亦只能得七十分。
“自然是你好看。”白暖暖老實的回答,她皺皺眉接着說:“你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飯涼了。”戰長風轉過身大步走向了餐桌,他的腳步很是急促,似乎像是怕白暖暖看到了什麼一樣。
白暖暖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跟不上節奏了,摸了摸自己早就咕嚕嚕叫的肚子,一溜煙的坐在了戰長風的對面。
早餐比以往豐盛多了,全都是白暖暖喜歡的,咬着自己喜歡吃的蒸餃,她問:“今天怎麼做了這麼多?”
戰長風擡頭看了她一眼:“補補。”
“什麼?”
“體力不行,多吃補,時間還能長一些。”
白暖暖氣的差點把手裡的餃子砸到戰長風頭上。
在戰長風的威脅下,白暖暖撐的差點吐出來了,廚房是戰長風收拾的,今天的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袖子挽起,認真的在廚房裡刷着碗。
白暖暖是個襯衫控,只要男人一穿白色的襯衫,不管這個男人長的什麼樣,都覺得看着很舒服。
戰長風本就長的俊美,又是標準的衣服架子,襯衫穿在他身上格外的好看,白暖暖的心臟就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癢癢麻麻的厲害。
她拿出手機,偷偷的拍了張照片。
剛把照片保存上,她的手機屏幕便亮了起來,上面顯示的是白洋洋的電話號碼,幾乎還沒等鈴聲響起,白暖暖就已經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洋洋。”
“姐……姐你快來……快來救救我……”電話裡傳來白洋洋的哭聲,她似乎正在遭受着折磨,聲音很是怪異。
“你在哪裡洋洋,發生什麼了?洋洋你說話啊?”聽筒裡的斷線聲讓白暖暖的心狂跳了起來,她又給白洋洋打了過去,裡面卻傳來了冰冷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長風,戰長風。”白暖暖喊了起來,她踉蹌着往廚房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