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承開完會沒多久,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打來的電話。
“喂,你好。”
“餵你好先生,我是剛纔那個和你撞車的,我叫陳雪,我想和您見個面談論一下賠償的問題,您有時間嗎?”
“不用賠償,我的車子只有一點刮痕,會有人處理的,你不用放在心上。”雖然那個女人和虞霜雪長的很像,但戰承也沒有把她當做是虞霜雪,卻因爲她們相似的面容,所以格外的寬容了一些。
陳雪急了起來:“不行,您這樣,我會良心不安的,要不然您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我請您吃頓飯吧,要不然我心裡過意不去,晚上就睡不着覺了。”
“那好。”不知道爲什麼,那姑娘的話讓戰承覺得很有意思,而且她說話的語氣很害怕,想到自己開的是軍車,戰承就釋然了,那姑娘應該是怕得罪自己吧。
陳雪說了一個地方,戰承直接開車過去了,那是一家很高檔的西餐廳,到了那裡之後戰承就被服務員迎了進去:“戰先生,陳小姐已經等您許久了,您這邊請。”
這裡的西餐廳很保護個人隱私,所以這裡都是包廂,服務員把戰承領到包廂裡之後便出去了,陳雪換了一件衣服,但依舊是白色,她臉上畫了淡淡的妝容,比起早晨戰承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又美上了許多。
“您好戰先生,請坐。”陳雪站了起來,她覺有些緊張,還顯得很拘謹,壓根不敢去看戰承一眼。
等戰承坐下之後,陳雪才坐了下來,把菜單給了戰承:“我也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所以點了一些這裡的招牌,您看看喜歡吃什麼,就……就點一些。”
“你害怕我?”
“只是……只是覺得您很威嚴。”陳雪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看着戰萌的目光中滿是傾慕,換做任何一個男人被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傾慕心裡都會很得意,戰承也不例外,尤其是陳雪那張和他夢中女神相像的臉,更是讓戰承不自覺的把面前的女人當成了他喜歡的人。
戰承的神色立刻柔和了不少,看着陳雪的時候,脣角也帶了一些笑意:“你不用害怕,我不會讓你賠償的,倒是你的車子撞的不輕。”
陳雪還是有些拘謹,不好意思的開口說:“我的車子送去修了,這件事情主要是我的錯誤,所以我心裡很是愧疚,您不讓我賠償是您心善,我也很感謝您能賞這個光讓我可以賠罪。”
“不用這麼客氣,我沒放在心上。”陳雪太過於客氣,倒是讓戰承有點不太適應了:“你也不用叫我戰先生了,叫我戰大哥就行。”
“戰大哥。”陳雪乖巧的叫了一聲,那溫柔的嗓音再配上那傾慕的眼神,叫的戰承心花怒放。
一頓飯,相談甚歡,結賬的時候戰承很是紳士的付了錢,更是讓陳雪覺得不好意思,一直走到餐廳門口還在懊惱着:“說好了是我賠罪,戰大哥,你這樣讓我心裡覺得很過意不去。”
“沒有什麼好過意不去的,男士付錢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和你用餐很愉快。”陳雪雖然年紀不大,但和他的喜好有很多都是一樣的,這讓戰承找到了一種知己的感覺,不自覺的,說話便對陳雪親暱了幾分。
“可是……”陳雪還想再說些什麼,被戰承打斷了:“沒有什麼可是的,若是你覺得過意不去,那就下次再請我好了。”
說出這樣的話以後,連戰承自己都吃了一驚,只是在看着陳雪那張漂亮的臉之後,他心中的那一抹遲疑也漸漸的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淺淡的微笑。
陳雪的眼中閃過一抹欣喜的光芒,帶着小女兒的雀躍:“真的嗎?真的可以嗎?”
她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分,似乎是發現自己的反應太過於激烈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兩手放在身前不安的握在了一起,結巴的解釋說:“我……我……”
她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戰承笑了笑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對陳雪,戰承的態度雖然比其他人稍微親暱了一些,但心裡其實對她還保持着一些警惕,現在處於特殊時期,他不敢保證這個陳雪是不是戰長風弄過來的。
“那……戰大哥,再見。”陳雪沒有挽留而是站在餐廳門口看着戰承上了停靠在路邊的車子,待他離開之後,她臉上的笑容才逐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戾,她沒想到戰承的警惕心竟然這麼強,不過那又怎樣呢,她勢必要把這個男人脫下來的,這個男人,該死!
坐到車上之後,戰承就讓人去查了陳雪的背影,等他到家的時候,所有的資料已經全都被髮到他郵箱裡去了,他仔細的看了一遍,也沒有發現陳雪的資料有哪裡不對勁,看來這個陳雪真的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而不是戰長風派來的了,她和虞霜雪長相相似,或許也是巧合,畢竟天底下長的相似的人太多了。
知道陳雪沒有威脅之後,戰場終於放下心來,從書房裡出來之後,他直接回了臥室,路過走廊的時候,他看到了站在走廊裡的孫美玉,見了他,孫美玉像是見了鬼一樣驚慌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戰承心中有些不悅,尤其是在遇見溫柔可人的陳雪之後,他便越發覺得孫美玉這個女人尖酸刻薄,心胸狹隘,真搞不明白,當初他怎麼會娶這樣的女人。
如果當年他遇見的是別人……不,當年是這個女人設計懷了自己的孩子,爲了孩子他纔會和這個女人結婚的,婚後他們相敬如賓了這麼多年,孫美玉老了老了,卻越發的不知好歹了。
這個女人是個麻煩,她知道他太多太多的事情了,但這個女人卻是戰連舟的母親,他還不至於狠心到殺了她的地步,只要她能夠安安分分的呆在這裡,那他便會護着她平安。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看在戰連舟的面子上唯一能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