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迪看向風少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這個男人不是非常疼愛喜歡白暖暖的嗎?怎麼今天……
宋迪沒想明白,只好把那份驚訝放在了心底:“戰少將,我說的是實話而已,身正不怕影子歪不是嗎?我今天來這裡,是爲了告訴戰少將一個消息,戰連舟與宋欣顏要結婚了。”
風少挑挑眉,那兩個人對他來說並不陌生。
“我知道了,如果沒什麼事情,宋小姐還是先回去吧!”戰長風已經起身,居高臨下的看了宋迪一眼之後開門見山的送客。
宋迪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的又恢復如初。
她站起身,拿起自己放在沙發上的白色包包:“戰少將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萌萌,送客,以後再有外人來,記得不要開門。”白暖暖吩咐着,在看到宋迪那氣的發白的臉色之後,白暖暖的心裡別提多痛快了。
白暖暖,你沒什麼好得意的!
宋迪的眼中滿是惡毒,這個白暖暖還真是招人閒。
宋迪走後,戰萌也回了自己的房間,客廳裡只剩下了白暖暖和風少兩人。
屋子裡安靜的有些可怕,總覺得冷冷清清的,白暖暖輕咳了一聲之後打破了這份沉寂:“長風,戰連舟和宋欣顏結婚,要到場嗎?”
白暖暖可沒覺得和他們的關係那麼好,尤其是宋欣顏,每次見了她都恨不得把她撕碎,所以白暖暖的心裡對宋欣顏是非常厭惡。
她一點也不想去參加這個女人的婚禮。
“大哥結婚,我這個做弟、弟的怎麼可能不去呢。”風少輕挑眉梢,言語看似真誠卻充滿了嘲諷。
戰連舟和宋欣顏的結婚日期很趕,主要是因爲宋欣顏有了身孕,孫美玉得知之後就吵嚷着兩人趕緊結婚,給宋欣顏和肚子裡的孩子一個身份。
這天很快到來,白暖暖陪着風少一起去了酒店。
上次訂婚鬧的很不愉快,這次結婚戰連舟並沒有請多少人,大部分都是認識的。
到了婚宴廳,戰連舟第一眼就看到了白暖暖,放下交談的客戶,他走了過去:“長風,暖暖,你們來了。”
“恭喜!”風少把戰長風的樣子學了個十成十,那一瞬間,白暖暖以爲站在她身邊的是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男人。
只是一瞬間,白暖暖就恢復了正常,她把手中的禮物遞了過去:“恭喜!”
雖然不喜歡戰連舟和宋欣顏,但是這一句“恭喜”卻是說的真心實意。
戰連舟的脣角泛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謝謝。”
宋欣顏走了過來,很是自然的挽住了戰連舟的手臂,她雖然懷孕了,但是作爲新娘子,她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臉上畫着濃厚的妝容,和以前的她判若兩人,她的腳上自然踩了一雙高跟鞋。
白暖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腳上,這個女人明知道自己懷孕了居然還穿着這麼高的鞋子,顯然是對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不怎麼喜歡,換做是她,定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的。
“謝謝你們來參加我和連舟的婚禮。”宋欣顏的臉上堆滿了笑意,但是在看向白暖暖的時候,她微微挑眉,給了白暖暖一個勝利的笑容。
戰連舟終於還是她的了。
宋欣顏垂下眼睛,濃密的假睫毛遮去了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毒光。
她會讓那幾個染指了戰連舟的女人,不、得、好、死!
她挽着戰連舟的手臂微微吃力,戰連舟扭過頭去,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身側的女人。
這是他的初戀情人,存在記憶中最深刻的那個人,當年她的絕情離開讓他感覺到了人生的黑暗,如今她重回自己的懷抱,但是他卻感覺到了厭惡,他從心裡厭惡宋欣顏。
若她是宋家唯一的大小姐或許還有利用價值,但是作爲宋家的養女,宋欣顏更夠嫁給他,顯然是攀高枝了,當年這個女人就是爲了甩掉“窮小子”的自己,所以纔會和一個有錢的男人出了國。
那個時候他會想,宋欣顏家庭條件那麼好,怎麼會看上別人的錢呢?
後來他想明白了,宋欣顏本就不是個大家小姐,所以喜歡錢。
重回他的懷抱,戰連舟以爲自己會高興的,但是他卻不想和宋欣顏有一點牽扯,若不是因爲宋家能夠幫他,他是不會和宋欣顏訂婚的,而現在宋欣顏變成了宋家的養女,對他來說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了,就在戰連舟想要和宋欣顏解除婚約的時候,宋欣顏懷孕了。
孫美玉雖然也對宋欣顏的身世頗有微詞,但是若因爲這件事情就和她解除婚約,這事兒傳出去之後大家肯定會以爲他們戰家看中的不過是宋欣顏的身份,好在宋欣顏懷孕了,這讓一直想要抱孫子的孫美玉很是歡喜,倒也不計較宋欣顏的身份了。
戰連舟又去接待別的客人了,風少和白暖暖則是找個地方坐了下來,沒過多久就看到雲朵挺着大肚子和一箇中年女人走了過來,雲朵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起來很是憔悴的樣子。
看到白暖暖,雲朵走過去介紹說:“暖暖,這是我的媽媽,媽媽,這是暖暖。”
聽到是雲朵的母親,白暖暖立刻甜甜的叫了一聲:“雲姨。”
當初雲夫人可是幫了她不少忙,她又是雲朵的母親,所以白暖暖對她多了一份親近,好在雲夫人也瞧着白暖暖極爲順眼,當然她是不會告訴他們,她是等君來的忠實粉絲的。
一開始,雲夫人對白暖暖的印象也就一般而已,她覺得他們雲家的人不會有真正的朋友,那些接近他們的人不過都是爲了他們家的錢,但是自從知道白暖暖就是等君來之後,雲夫人對白暖暖的印象那可是直線上升。
她記得,自己人生最低谷的時候,看的就是等君來的書。
她的書,不浮誇,不胡扯,寫出的事情真實而又充滿了神奇,每天她都會等着她更新,每更新一章,她都會一個字一個字的反覆讀,不是因爲需要細琢,而是多看一個字下面就會少一個字,她只是不捨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