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落雨點頭:“她很樂觀,不是隨便拿自己身體自虐的人。”
“昨天晚上明明還好好的,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王美美吸了吸鼻子,一雙眼睛早就哭的腫了。
“只有等她醒了之後問問了。”同宿舍的,付娟對白暖暖最好。雖然王美美這個人不錯,但是相對於性格來說,她還是比較喜歡白暖暖這樣的,袁落雨則是因爲一開始不對盤雖然後來好了些但也沒有深交到與白暖暖的那種程度。
確切來說,白暖暖是付娟的第一個朋友,所以她非常擔心的擰起了眉頭,眼睛裡滿是憂慮。
她死了嗎?若是死了爲什麼感覺到這麼溫暖呢?
白暖暖站在空曠的草地上,擡頭看了看那明媚的太陽,這裡只有她一個人,安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這是在哪裡?爲什麼只有她一個人?
“嘻嘻……”
“誰?誰在笑?”那突然傳來的笑聲讓白暖暖在原地轉着圈圈到處看着,天地似乎都在旋轉,她睜大了眼睛,恐懼也因此放大清晰的呈現在了她的眼睛裡。
耳邊的笑聲越來越近,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了白暖暖的視線裡,由一個模糊的身影越走越近,樣子也越來越清晰。
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脣紅齒白的小孩子,年齡很小大約兩三歲的樣子,漂亮的就像是從年畫中走出來的娃娃一樣,看到白暖暖,他咧嘴笑了起來,伸開雙臂,軟糯的聲音響了起來:“媽咪,抱。”
“孩……孩子……”白暖暖驚叫了一聲猛地坐了起來,她大口喘着氣看着周圍有些熟悉的景色,這纔想起來這是在部隊的醫務室裡。
原來自己是做夢了,身上的衣服全都被冷汗浸溼了黏糊糊的貼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她試着動了一下身子,耳邊便傳來了幾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
“翠花你醒了啊。”
“嗚嗚,你終於醒了。”
“醒了就好,再難過也不能作踐自己啊。”
幾個人的聲音響個不停,白暖暖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頭就像是快炸開了一般,她無力的呻、吟了一聲,虛弱的開口說:“一個一個說,我都都要炸了。”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付娟看了那兩人一眼,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翠花,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是啊,你告訴我們,我們幫你教訓她。”接話的是王美美。
“她是誰?”袁落雨揚起下巴,傲嬌的說:“只要你說出她是誰,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這三個人啊。白暖暖在心裡嘆息了一聲,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能夠這麼關心她,讓她很是感動。只是……她與戰長風的事情,還是不告訴她們爲好。
“沒有,我昨天不小心坐在那睡着了,所以……”白暖暖目光呆滯的解釋,那木訥的樣子讓三個人氣的牙癢癢的。
那麼冷的天能坐在那睡着纔怪,更何況昨天她們找到她的時候,她臉上的淚水可是已經結成了冰,付娟氣結,如果當時有手機,她一定給白暖暖拍下來當做證據看她現在還敢狡辯。
“你覺得我們會相信嗎?”付娟呲牙,凶神惡煞的逼近白暖暖:“趕緊說實話。”
白暖暖求助的目光瞟向了王美美和袁落雨,那兩個人瞪了她一眼,明顯的不和她一個戰隊,白暖暖不由氣結,咬了咬牙說道:“我有個未婚夫。”
聽到白暖暖這句話,三個人的眼睛一亮,一臉八卦的圍着她。
“我一直以爲自己會是他的新娘,可是他卻劈腿了,那個女人懷孕了。事情就是這樣,昨天剛聽到的時候我真的很傷心,但是現在想想,爲了那樣的渣男不值得。”
想到孟染染那個女人懷了戰長風的孩子,白暖暖垂下頭,失落的看着扎着點滴的手背,其實她現在更想做的是把這針頭扎進戰長風的肉裡,然後把他胖揍一頓之後問他……
問他什麼呢?
前妻?他們貌似沒有結婚。女朋友?人家正主是孟染染。而她……只不過是一個不相干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去質問戰長風呢?
沒有了愛情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連愛人的身份與資格都沒有。
這個解釋三個人明顯的聽了進去,付娟磨了磨牙說:“你告訴我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我打電話讓我爹地把他做了,那個該死的小三也做了。”
“娟兒,別衝動,爲了那麼一個渣男不值得。”說話的是袁落雨,她看了一眼憔悴的就像是快暈過去的白暖暖,皺着眉頭一臉擔憂的說:“我們現在最擔心的應該是怎麼和首長請假。”
戰長風得知白暖暖高燒的消息是三個人把消息透露給了小胡,小胡又去和戰長風說的。
他在訓練場等了挺長時間,一直沒見白暖暖的身影。對軍人來說守時是必須每個人都要做到的,而現在那個叫李翠花的女人竟然讓他等了整整一個小時零三秒!
想到這裡,戰長風的臉色頓時黑的像鍋底一樣。
“發燒?怎麼回事兒?”按理說,像他們每天這麼訓練,別說是發燒了就連小小的感冒都沒有,那個女人怎麼會突然間就發高燒了呢?
自家首長從今天早上開始……哦,不對,是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心情不好,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有爆破的可能,小胡一直心驚膽戰,現在見戰長風更加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他一個哆嗦小聲說道:“報告首長,聽李翠花同志同宿舍的舍友說,李翠花同志因昨個在大雪中訓練不幸感冒,半夜就發起了高燒,到現在人雖然醒了但還是一直高燒不退。”
“她在哪?”那個女人是他看好的人,他自然不希望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僅僅是發燒,並不能夠成爲她請假的理由。
“應該是在宿舍。”小胡說着,就看到他們家首長大人邁着優雅的步子往門口走去。
剛給雲朵打完電話的白暖暖,回到宿舍之後先是去了衛生間把那張假面用特殊的藥水摘掉,把臉用清水仔細的洗了幾遍,看着鏡子裡那張略顯蒼白的臉色,看慣了假面皮,竟然覺得自己的這幅真面孔看起來那麼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