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擡頭,視線落在了從門口緩緩走向他們的女人,確切來說應該是女孩。
她有一張洋娃娃般精緻的面孔,漂亮的直長髮,就像是落入人間的仙子一樣,美的那麼不食人間煙火。
“雙兒?”戰長風詫異的叫了一聲,他記得自己是讓雙兒在家裡呆着不準出來的:“誰讓你出來的。”
他的聲音有些冷,帶着平時從未顯現出來的威嚴,只是冷眼一掃,雙兒就像是掉進了冰窟一樣,她委屈的撅着嘴,輕輕扯着自己的衣角,就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樣等待着大人的原諒。
“風哥哥,我……我只是太悶了,出……出來走走。你,你不要生氣。”雙兒小聲的說着,眼神不停的瞟向戰長風,生怕戰長風生她的氣。
那模樣看的白暖暖心頭一軟,她本就對美好的東西格外喜歡,雙兒長的像個洋娃娃,雖然這幾次見面都不怎麼愉快,尤其她還是戰長風的救命恩人,白暖暖有些不忍心的開口:“長風,雙兒待在家裡多悶……”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雙兒尖聲打斷,她憤怒的看着白暖暖,就像是護仔的老母雞一樣站到了戰長風身邊,一臉敵意的說:“你算什麼東西我在和風哥哥說話你插什麼嘴,風哥哥這麼對我你滿意了?現在除了說風涼話你還能幹什麼!”
白暖暖被雙兒堵的啞口無言,看來這個雙兒明顯是把她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她本想反駁,想到雙兒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想了下,她站起身對戰長風說:“我先回去了。”
她轉身要走,被戰長風拽住了手腕,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子讓雙兒感覺到了一絲壓迫。想到自己剛纔那像是潑婦的一面,她頓時委屈的紅了眼睛:“風哥哥,我……”
“雙兒”戰長風沒有看白暖暖,目光一直在雙兒身上,若是以前她撒撒嬌,戰長風會好生哄着,但是雙兒這麼驕縱任性讓他感覺到很是心煩,雖然不停的用她還沒長大還是個孩子這個理由來安慰自己,但是白暖暖比她還小,卻沒有她這麼嬌縱的脾氣,他心裡存着的那一點點小的可憐的理由全都不見了蹤影。
“雙兒我說過,她是我妻子,這就是你對我的尊重?”戰長風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牽着白暖暖往外走去。
雙兒猛地轉身,看着那兩個相攜離去的背影,兩個人一高一矮,看起來極爲相配。
雙兒終於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一雙水眸中滿是對白暖暖的恨意,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的風哥哥怎麼會這麼對她?
她等了風哥哥這麼多年,扮演者天真可愛的小妹妹,甚至爲了他差點沒命留下病根,可是她得到了什麼?
哥哥對妹妹的疼愛?可是她想要的不是這些啊,她想要的是戰長風的愛,男人對女人的愛。
爲了他,她故意討好她不喜歡的亦風,爲的就是讓他放下戒心,爲的讓他吃醋,可是……他始終把她當做妹妹啊。
她以爲有一天會等到他的心,可是她這麼多年的期望,全都因爲一個人打破了,全都是因爲白暖暖,她好恨,好恨那個女人,恨不得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只要她死了,風哥哥的眼裡只有她一個人了。
“白暖暖,戰長風,我不會讓你們兩個在一起的!”雙兒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完之後她緩緩的蹲下身去,目光呆滯毫無形象的坐在了地上。德克士裡不少人圍着她看,她就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樣,反倒是跟在她身後的兩個保鏢將那些人一一驅離。
礙於那兩個人凶神惡煞的模樣,有些人雖然有怨言,但也不敢大聲說出來,但是有幾個人偷偷的拍了幾張照片才離開。
從德克士出來,戰長風就鬆開了白暖暖的手腕。
白暖暖低頭看了一眼空落落的手腕,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夜小萌卻是拉住了她的手,白暖暖看着他擔憂的目光,淺笑了一下,反握住夜小萌的手,一瘸一拐的跟在戰長風的身後。
戰長風走的很快,白暖暖與他落下了一段距離,眼看前面那人要拐彎,白暖暖滿臉着急的加快了步子,腳卻是因爲她的快速行走隱隱生疼,她只是擰緊了秀氣的眉毛,並未做聲。
而前面那個本該轉彎的人,卻在走到拐角的時候停下腳步,而後在白暖暖微張的眸子中轉身折了回來。
陽光下,他身上那白色的襯衫好似散發着一層白色的光芒,幾乎晃花了白暖暖的眼睛,戰長風長的真好看,白暖暖在心裡感嘆一聲,怪不得那麼多女人明知道他結婚了還想是飛蛾一樣往他身上撲。
她癡癡的望着他,萬千人海中她的眼睛裡只看的到他一人,有他,似乎便是有了全世界。
戰長風走到她身邊停下,她的臉有些紅,似乎是因爲剛纔着急而染上的紅暈,秀氣的鼻尖冒着細密的汗珠,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點點光芒。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藍方格的手帕,將她臉上的汗珠擦去。
手帕是純棉的,帶着他身上那獨有的冷香,看着男人認真仔細的樣子,白暖暖頓時心跳如鼓。
他這般姿勢似乎不太舒服,戰長風微微往前俯身,俊美的臉離着她不過幾十釐米,白暖暖甚至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落在自己臉上,癢癢的,讓她忍不住氣血翻涌,一張俏臉簡直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白暖暖忍不住往後仰了仰身子,企圖遠離他一些:“那個……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她結巴了起來,忍不住在心裡暗暗鄙夷自己一聲,都是老夫老妻了怎麼還像是剛剛戀愛的小女人一樣對這個男人臉紅呢?
“你很熱嗎?”她額頭上的汗越擦越多,戰長風問了一句,墨黑的眸子裡滿是揶揄。
白暖暖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過一會兒又像是小雞啄米一樣重重點頭。
她這是熱還是不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