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婕從小就跟着袁道安練拳腳,又得到過南宮俊奕和南宮俊斐兩大高手指點,功夫自然了得,對付兩個小混混輕而易舉。
車裡扛攝像機的人罵道:“這小子找死,老子去解決他。”
他跳下車,從背後拖出一把砍刀向袁安婕背後戳去,看樣子,他只想傷人,不打算殺人。
陽寶丫尖叫:“小心!”
袁安婕已經聽見了背後的聲音,她一閃身,那人剎不住腳,直向對面他的同夥砍去。
同夥嚇得面容失色,慌忙後退,袁安婕順勢踢了一腳,持刀的人撲地摔在了地上。
在兩個同夥掩護下,他爬起來,三個人圍住袁安婕打起來。
車裡只剩下了一個司機,陽寶丫趁他看外面的人打架,沒有注意她,她跳下車就跑。
司機急忙下車追過來,喊道:“臭女人,站住。”
前面的岔路口衝出來一輛車,正是秦東子的,他看見了衣衫襤褸的陽寶丫,馬上下車跑過來,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將她護在身後。
“大哥。”陽寶丫拽着他的胳膊,一邊喘氣一邊發抖。
“沒事了,寶丫。”秦東子安慰她。
司機不敢再追過來,卻外強中乾地叫道:“我勸你們少管閒事,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秦東子雙拳握緊往他面前走,他嚇得跌着跟頭往車上跑。
遠處有警報聲傳來,原來秦東子之前就報了警。
那三個人聽見了,急忙想跑,袁安婕卻不放過他們,拳腳毫不留情,打得三人嗷嗷直叫。
秦東子一臉欣賞地看着袁安婕,他也學過功夫,但他心地善良,學的功夫只爲強身健體,從沒有傷過人。
如果他和這三個人對陣,警報一響,他可能就停下來了,對方也會趁機逃之夭夭。
正因爲他心地過於善良,纔會被肖紅紫傷害了那麼久,所以善良的他卻最佩服敢打敢傷人的人。
警車到了,四個歹徒全部被抓獲,陽寶丫三個人也一起到警察局做筆錄。
做完筆錄,他們沒有馬上離開,秦東子想知道這幾個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綁架陽寶丫。
警方對四個歹徒突擊審訊,四人先一直不說,幾個小時後,纔有一個交代,說他們是別人花錢僱來綁架陽寶丫的。
警察問:“爲什麼綁架她?”
“他們想拍了她的裸-照後,威脅她每個月交保護費。”
“他們是誰?”
“是……是一個女的。”
“叫什麼名字?”
“錢元元。”
警察詢問陽寶丫:“你認識錢元元嗎?”
陽寶丫搖頭:“不認識。”
秦東子暗想,這個錢元元難道和肖紅紫有什麼關係?
錢元元就在s市,警方很快抓住了她。
錢元元痛哭流涕,說是包孝仁指使她找人綁架陽寶丫的。
她說:“我和陽寶丫無冤無仇,怎麼會害她?都是包孝仁,他說只要抓住了陽寶丫,給她拍了裸-照,就可以逼她源源不斷地給他送錢來。
“我也是被包孝仁逼的,他說如果我不幫他,他就要燒了我們的家,要賣掉我的女兒。
“我只是幫他聯繫了一個人,那人說可以幫包孝仁找幾個殺手,我沒有安排他們做什麼,都是包孝仁安排的。”
警方馬上對包孝仁實旋抓捕,卻沒有找到他。
原來,狡猾的包孝仁只在暗中指揮,發現情況不妙後,已經搶先一步逃走了。
警察又詢問陽寶丫:“你認不認識包孝仁?”
“包孝仁?”陽寶丫搖頭:“不認識,我也沒聽過這個名字。”
秦東子很疑惑,陽寶丫剛進入娛樂圈,能不能紅都不知道,包孝仁如果是爲了錢綁架她,就太弱智了。
陽寶丫只從凱特琳嘴裡知道陸陽兩家的恩怨,對她家的情況基本不瞭解,也不知道有些什麼親戚。
再說,她五歲就到m國和南宮俊斐生活在一起,凱特琳給她灌輸的就是她是孤兒,家裡沒有人了,所以她也想不到自己還有一個表哥。
警方說這件事要慢慢調查,讓他們先回去休息,如果想起了什麼線索就主動跟他們聯繫。
三個人剛走出警察局,一輛出租車在對面停下,南宮俊斐下了車飛奔過來,將陽寶丫一把抱進懷裡,喘着氣說:“丫頭,你嚇壞了,是不是嚇壞了?”
陽寶丫的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強勁的心跳,她感到他的着急不是假的,他應該是真的在爲她擔心吧。
抱了一會兒,南宮俊斐將她放開,說:“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陽寶丫的衣服被扯爛了,身上穿着秦東子的衣服。
南宮俊斐馬上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換上,拉着她說:“去醫院檢查一下。”
陽寶丫拽脫他的手:“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寶丫,”他的眼裡有着深深的擔憂:“聽話,去檢查一下。”
秦東子也說:“寶丫,讓南宮先生陪你去檢查一下吧,可能有些擦傷需要處理,我還有點事,就不到醫院了。”
南宮俊斐說:“秦先生,謝謝你對寶丫的照顧。”
“不客氣,大家是朋友。”
兩個人握了握手,秦東子轉身離開。
他有意爲他們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希望陽寶丫這一次的遭遇能讓他們破鏡重圓。
南宮俊斐把陽寶丫扶上車,袁安婕載着他們到醫院。
經過一系列非常詳細的檢查後,醫生確定陽寶丫的左胳膊上有擦傷,她右手手腕也有扭傷的情況。
南宮俊斐問:“你手腕怎麼會扭傷?”
陽寶丫說:“他們拉我的時候,我掙扎,就扭傷了。”
她在警察局就感到手腕有點疼,怕秦東子擔心,一直忍着沒有聲張。
南宮俊斐憤怒地說:“我把他們的胳膊全卸下來!”
醫生看了他一眼,似乎有點懼怕。
陽寶丫也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南宮俊斐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閉了嘴,看着醫生爲她上藥包紮。
從醫院出來,南宮俊斐堅持把陽寶丫送到她住的地方,小心地把她從車裡扶出來,又把她扶上樓。
“鑰匙呢?我開門。”
陽寶丫伸手在包裡掏,南宮俊斐馬上握住她的手:“你別動,我來。”
他從她的包裡掏出鑰匙打開門,把陽寶丫扶進去,讓她在沙發上坐下,說:“你沒吃晚飯?”
“我們在警察局裡吃的盒飯。”
“那沒有吃飽,我也沒吃飯,我去煮飯,你等一會兒。”
南宮俊斐煮飯?
陽寶丫以爲自己聽錯了,無論如何她也不相信,這位天佑公司總裁,同時還兼天都集團副總裁的大人物會做飯!
她從小到大就沒有見他進過廚房,在南宮家,他的身邊有一大羣傭人爲他服務,他一直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優裕生活,可現在他說他去煮飯!
她震驚地看着他進了廚房,心裡非常懷疑,他會打火嗎?會切菜嗎?他知道多少米下多少水合適嗎?
聽着廚房裡傳出的動靜,陽寶丫坐不住了,她起身走到門口,只見南宮俊斐正在忙碌。
他腰上圍着她的花圍腰,胳膊上戴着她的花袖套,儼然是家庭煮男,正在菜橙上咔咔咔地切青筍。
陽寶丫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的動作很嫺熟,也很瀟灑,這樣的他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的背影,陌生的是他的動作。
陽寶丫的心裡突然一暖,她有點愛這個背影了,愛上了他切菜的瀟灑和帥氣。
曾經在她心裡高高在上的王子,突然走下神壇,成了可親可愛的鄰家大男孩!
旁邊的電飯鍋在冒着騰騰熱汽,他洗了炒鍋,打燃火,準備炒菜。
一回頭看見了陽寶丫,他過來說:“你去看會兒電視,菜馬上就好。”
陽寶丫“嗯”了一聲,轉身回到了客廳。
眼睛盯着電視,耳朵卻聽着廚房的動靜,陽寶丫在心裡暗想,他是什麼時候學會炒菜的?學了有多久?
十多分鐘後,南宮俊斐把飯菜都端了出來,給陽寶丫盛上飯,說:“快吃。”
陽寶丫看見他炒的青筍肉片顏色和造形都不錯,挑了一片嚐嚐,味道也不差。
南宮俊斐說:“沒你炒的味道好,只能將就吃。”
陽寶丫低頭吃了幾口飯,擡頭問:“你什麼時候學會炒菜的?”
“去年開始學,”他回答:“你不在家,沒人給我炒菜,飯店的菜沒有你炒的好吃,我吃不飽,只好自己學着炒。”
陽寶丫的心一抽,有點疼,她想哭。
兩個人安靜地吃了會兒飯,陽寶丫又想起一件事:“你怎麼知道我在警察局?”
南宮俊斐當然不能說是袁安婕說的,只能隨便撒謊。
他說:“我收到一條匿名短信,說有人綁架了你,並往s市的方向去了,我馬上打你的電話,你沒有接,我就趕過來看看,沒想到你真的在警察局裡面。”
陽寶丫將信將疑地問:“誰給你發的短信?是不是秦先生?”
“我不清楚,號碼很陌生,對了,”南宮俊斐轉過話題問:“警方查出來沒有,那些人是什麼人,爲什麼綁架你?”
陽寶丫回答:“綁架我的人說是一個叫錢元元的人指使他們做的。”
“錢元元?”
“是的,但錢元元又說她也是被別人逼着找人綁架我的。”
“誰逼她?”
“是一個叫包孝仁的人。”
“包孝仁!”南宮俊斐總算明白了,又問:“他找人綁架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