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槍口一起對準了楚雲墨。
楚雲墨看見是龔小亞,他眉頭皺緊了,暗想,他還沒有去查她,沒想到反被她倒打一耙。
蘇寒冰火了:“你們搞什麼?搞什麼?長眼睛沒有?他是w組織的人嗎?”
龔小亞說:“他是!w組織開會的時候,是我把他帶進來的,我記得很清楚,後來他還把我媽帶走了。”
“你媽?”楚雲墨問:“你媽是誰?”
“我媽叫張萍萍。”
那個頭兒揮了一下手,有士兵進屋搜查去了,大概是想看看有沒有武器。
楚雲墨大惑不解地對龔小亞說:“張萍萍只有安東尼一個兒子,你怎麼會是她的女兒?”
“我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她對我比我親媽對我還好,因爲我是她的兒媳婦。”
“你是安東尼的妻子?”楚雲墨說:“那你應該知道我是安東尼的表哥……”
“我知道,但我不能讓你傷害他!”
“你怎麼就認定我要傷害他?”
屋裡搜查的人出來了,什麼也沒有搜到。
頭兒做了個手勢:“把他帶走。”
幾個人過來就要抓楚雲墨,左曼雲緊張地擋在他前面:“他不是w組織的人,你們不能抓他!”
南宮俊奕身形一閃,欺到頭兒身邊,頭兒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裡的槍就到了南宮俊奕手裡。
南宮俊奕拿槍頂在頭兒的太陽穴上,沉聲說:“我看你們誰敢帶他走!”
所有的士兵將槍栓一拉,嘩地一聲,子彈全部推上了膛。
蘇寒冰急喊:“俊奕,別衝動!”
楚雲墨將左曼雲一把拉在身後,說:“慢着,都別衝動,聽我說。”
他看向龔小亞,說:“你報警抓我,其實是爲了洗脫你自己吧,因爲你纔是w組織的人!”
“胡說!”龔小亞脹紅了臉:“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護士,和w組織有什麼關係?”
“你以護士的身份隱藏在這裡,實際上是爲了接應w組織的人,現在看見w組織完蛋了,你惶惶不可終日,就想找一個立功的機會洗脫你的罪名。
“剛纔我問你,我們是不是見過面,你說沒有,卻在離開後偷偷報警,這樣你不僅沒有了嫌疑,反而還立功了,是不是?”
“你瞎說!我沒有,我不是w組織的人!”龔小亞失控地喊叫起來。
楚雲墨這時候才掏出證件遞給頭兒,又示意南宮俊奕放開他。
頭兒接過證件一看,頓時肅然起敬,啪地敬了一個軍禮,說:“對不起,中將先生!”
楚雲墨說:“不知者不罪。”
頭兒又趕緊命令士兵們放下槍:“這是楚雲墨中將,大家敬禮!”
楚雲墨的名字已經在各**警中廣爲流傳,只是不認識這個人,現在大家得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孤膽英雄楚雲墨,又興奮又激動,齊刷刷向他敬禮。
龔小亞想不到是這樣的局面,她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楚雲墨說:“龔小亞,你跟他們回去接受審查吧。”
龔小亞喊起來:“不!我不是w組織的人!我不跟他們去!”
頭兒轉向她:“你是不是w組織的人,跟我們回去就知道了。帶走!”
兩個兵過來抓龔小亞,她嚇得連連後退,哭着喊:“我不是,我真的不是,你們不能抓我,安東尼!安東尼!救救我……”
兵們還是抓住了她,把她往出帶,她在門外一邊大哭,一邊拼命喊叫安東尼救她。
左曼雲不忍心了,說:“雲墨,她這麼小,不會是w組織的人吧?”
蘇寒冰說:“不一定,如果她被別人洗腦了,很容易爲了錢走上邪路。”
“可她還這麼小,就算走上邪路,也不是她的錯,而且w組織已經沒有了,她也會改的吧。”
蘇寒冰說:“怎麼挽救和改變她就是f**方的責任了,我們現在不能阻止軍方的行動。”
左曼雲聽着門外龔小亞的尖聲哭叫,滿臉不忍心:“她好可憐。”
她又回頭搖搖楚雲墨的手:“雲墨,你也不能幫幫她?”
楚雲墨說:“我給安東尼打個電話。”
他拿出手機給安東尼打電話,說:“你知不知道龔小亞是w組織的人?”
安東尼說:“小亞只是我媽咪收養的乾女兒,她對w組織的事情不瞭解,也沒有參與。”
楚雲墨說:“這樣啊,那她現在被軍方帶走了,你過來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軍方帶走她了?”安東尼一下急了,說:“我馬上過來。”
安東尼開車過來,楚雲墨往外走,左曼雲拉着他的手說:“我也要去。”
楚雲墨說:“你就別去了,跟寒冰在這裡等我。”
“我不……”
“聽話。”楚雲墨的聲音嚴厲起來。
左曼雲心裡一下委屈了,眼裡含滿了眼淚。
南宮俊奕過來說:“曼雲就在家裡,我跟姐夫去,你別擔心,我一定把姐夫安全帶回來。”
蘇寒冰也拉住她說:“姐,你放心,他們不會有事的,你沒看剛纔那羣兵們對姐夫有多崇拜。”
左曼雲想想也是,眼淚汪汪地說:“那你們早點回來。”
安東尼載着楚雲墨和南宮俊奕到了青鋒市軍部,楚雲墨拿出證件說明來意,軍方負責人客氣地把他們請了進去。
安東尼介紹龔小亞的情況。
他說:“小亞很小的時候,我媽咪就認識她,因爲小亞的父母是w組織的成員,不過這事是我媽咪臨死前才告訴我的,小亞自己也不知道。”
張萍萍和羅伯特同歸於盡的時候,被羅伯特擰斷了脖子,她提着最後一口氣,把龔小亞的情況告訴了安東尼。
安東尼說:“小亞十五歲那年,一次意外讓她父母雙亡,我媽咪知道後領養了她,但怕羅伯特欺負她,沒有把她帶回家裡。
“我媽咪出錢讓她讀寄宿制學校,媽咪每個月來看她一次,後來也帶我來看過她。
“她考上了大學,讀的是護理專業,我媽咪繼續供她。
“她大學畢業後,媽咪把她介紹到天之浴療養院,那裡薪酬比較高,她以後的生活就不用愁了。
“我媽咪臨死前說過,她沒有把我拉進w組織,也沒有把小亞拉進w組織,就是希望我和小亞結成夫妻。
“如果小亞真的是w組織的成員,媽咪不會這樣對我說,所以我相信小亞。”
楚雲墨問軍方負責人:“你們對她的調查有結果了嗎?”
負責人點頭:“安東尼先生說的基本屬實,龔小亞只在w組織最後一次例會的時候露過面,以前的確沒有參與過w組織的任何事務。
“那次例會是張萍萍給她打的電話,要她到外面引一些人進來,因爲那些人眼睛不方便。
“她開始以爲是一批生了眼疾的病人,後來才發現那些人沒有生眼病,她心裡懷疑,但不敢問張萍萍。
“張萍萍和羅伯特死後,我們到那裡調查,她才知道她那天引進去的人全是w組織的教主,她怕我們抓她,隱瞞了真相。
“今天她看見楚雲墨中將先生,以爲中將先生是漏了網的w組織成員,怕您對她不利,就報了警。
“我們把她帶過來後,她全交代了。就是這麼個情況。”
楚雲墨說:“這麼說來,龔小亞確實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
安東尼忙問:“那我可以帶她回去嗎?”
“可以。”
龔小亞被帶出來,看見安東尼,她撲進他懷裡大哭起來。
幾個人迴天之浴療養院,路上楚雲墨講了他做臥底的事,龔小亞才明白誤會他了。
到了蘇警官療養的別墅大門外,左曼雲和蘇寒冰還在門口眼巴巴地等着。
楚雲墨和南宮俊奕下了車,姐妹倆看見他們完好無損才放下心來。
晚上,左曼雲說:“雲墨,媽說你這個病,這裡的溫泉能泡好。”
楚雲墨說:“有這麼神?”
左曼雲點頭:“你想啊,蘇叔叔原本是失去知覺的,泡溫泉都能讓他恢復意識,你這個難道不可以?”
楚雲墨沉吟不語,他不相信溫泉有這麼厲害的療效,那不是成了神藥了?
但他又不忍心讓左曼雲失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左曼雲期待地看着他說:“我們就試試行不行?就算不能治好,也沒壞處,至少可以當洗個澡,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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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墨笑起來,說:“好,那就試試吧。”
左曼雲如釋重負地笑了,伸手拉他:“我們現在就去。”
“現在?”
“嗯,媽說這裡有一個小溫泉池,是把溫泉裡的水引過來的。”
“在哪裡?”
“在後院呢,走吧,我帶你去。”
兩個人來到後院,楚雲墨看見果然有一個小小的水池,水面上冒着騰騰的熱氣,很暖和的樣子。
他還聞到了藥香,這些藥香很熟悉,他來開例會的時候就聞到過。
左曼雲湊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們一起洗,我再幫你按摸一下。”
楚雲墨一陣感動:“老婆,委屈你了。”
“你回來了,我就不委屈了。”
兩個人下了水,雖然是晚上,水也極溫和,左曼雲說:“這個溫泉真的是名副其實。”
左曼雲很努力地幫楚雲墨按摸。
過了一會兒,楚雲墨把她拉進懷裡:“老婆,你累了,我也幫你按摸。”
他們在水中呆了很久,左曼雲問:“你有沒有覺得很舒服?”
楚雲墨點頭:“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