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看到的時候,他們在各自嘔吐,但在嘔吐前,他們做過什麼?
想着安東尼很可能碰了陽寶丫的身子,他就怒不可遏。
他停下來,問:“你爲什麼在男洗手間裡?”
這個問題,陽寶丫更加答不上來。
昨天晚上喝到後來,陽寶丫醉得實在太厲害,已經對那時候的事情沒有一點印象了,所以對南宮俊斐的問話,她無從答起。
她只能惶惑地搖頭:“我……我不知道我怎麼會在男洗手間裡。”
“你連怎麼進的男洗手間都不知道?”南宮俊斐狠狠在她手心抽了一戒尺,陽寶丫疼得手一下縮了回來。
南宮俊斐吼道:“伸直!”
陽寶丫一臉痛苦地把手伸直,眼淚汪汪地說:“我……我真的不知道……”
南宮俊斐再喝問:“你跟那個安東尼在洗手間裡面做什麼?”
www▪ ttkan▪ ¢O
陽寶丫更答不上來了,她連怎麼跟安東尼進洗手間的都不記得,又哪裡知道在裡面還做過什麼?
“還不回答!”南宮俊斐又抽了一戒尺。
陽寶丫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哽咽着說:“我們……沒有做什麼……”
“你連有沒有進洗手間都不知道,還知道你們沒有做什麼?撒謊!”
南宮俊斐這一怒非同小可,揮動戒尺狠命往陽寶丫的手上打去。
這樣暴打,陽寶丫哪裡還受得住?
手心火燒火辣地痛,她再也忍不住,將手縮回來藏在了背後,哭着喊:“俊斐哥,我知道錯了,你別打我了……”
“手拿出來!”南宮俊斐暴吼。
陽寶丫哪裡肯拿出來,手藏在屁-股後面不斷求饒:“俊斐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別打我了,我的手好疼……”
南宮俊斐戒尺指着她:“你拿不拿出來?”
陽寶丫哭得梨花帶雨,卻不敢不聽,她從小就被南宮俊斐強硬的家長作風管教,根本沒有勇氣跟他對抗。
她顫抖着將手伸出來,手心早已經打紅了,手指頭也捱了不少誤傷,更疼。
“伸直!”
她一邊哭着求饒一邊將手慢慢伸出去。
南宮俊斐說:“我再問一次,你爲什麼在男洗手間裡?和安東尼在裡面做什麼?回答!”
陽寶丫的眼睛看着戒尺,結結巴巴地說:“我們……我們真的沒有……沒有做什麼……”
“你還不說實話!”南宮俊非揚手抽下來。
“啊!”陽寶丫一把抓住了戒尺。
這可反了她了,還敢搶戒尺!
南宮俊斐怒了,捉住她的手,啪啪啪一頓狠抽:“你個死丫頭!公然跟男人在洗手間時做丟臉的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髒?”
陽寶丫覺得自己的手快被他打斷了,痛得無法忍受。
拽又拽不掉,求饒求得好話都說盡了,他都不放手,陽寶丫的心裡也竄出了一股怒氣。
她索性撒潑地大喊:“南宮俊斐,你要打就打死我!”
南宮俊斐的手猛然停下,臉色鐵青地瞪着她,咬牙切齒地說:“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陽寶丫放聲大哭着喊:“你動不動就打我,動不動就打我,你就是喜歡打我,既然喜歡打,那你一次打個夠,索性把我打死算了!”
南宮俊斐厲聲吼:“你以爲我不敢?你在外面跟男人勾勾搭搭,我還打不得你了?”
“你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反正我沒爹沒媽,沒有親人,你把我打死了,也沒人找你的麻煩!”
陽寶丫的撒潑讓南宮俊斐更怒,他狠狠抽了一戒尺,問:“你跟安東尼做什麼了?是不是要我打死你才肯說?”
陽寶丫高聲尖叫起來:“我跟安東尼在一起了,我抱他了,親他了,我喜歡他了,我還要嫁給她,我馬上就去找他!”
一個長期被壓抑的人,一旦爆發出來,那也是不要命的。
陽寶丫突然叛逆了,喊出這樣過激的話,更加激怒了脾氣原本就暴躁的南宮俊斐。
“你嫁給他?你個髒丫頭!我現在就打死你,看你怎麼嫁!”南宮俊斐指着她厲聲暴吼。
“你打吧!打吧!南宮俊斐!你不把我打死,你就不是男人!”陽寶丫不怕死地喊。
“你就不是男人”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對於大男子主義思想極重的南宮俊斐來說,是對他的底線的極大挑戰!
他將戒尺在膝蓋上一磕,戒尺斷成了兩截,手一擡,戒尺從窗戶上飛了出去。
不等陽寶丫反應過來,他抽下腰間的皮帶,劈頭蓋臉向她抽下來。
一邊打,他一邊罵:“你嫁人!嫁人!我叫你嫁人!我叫你撒謊!叫你跟男人鬼混!叫你夜不歸宿!叫你嘴犟……”
陽寶丫被打得倒在了地上,皮帶抽在身上的疼痛遠非戒尺可比,她開始還忍着,跟他頂嘴大吵大鬧,但連挨幾下後就受不了了。
一邊翻滾着躲閃,她一邊求饒:“俊斐哥!俊斐哥!別打了!我不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別打了!啊!啊!啊!救命!袁叔叔!救命!二哥要打死我了!”
她叫的是袁道安,在南宮俊斐身邊呆了這麼多年,陽寶丫知道,只有袁道安能勸住南宮俊斐。
袁道安就在樓下,他聽見了南宮俊斐打陽寶丫,但他有自知之明,覺得自己只是管家,是下人,一般情況下,他是干涉不了主子的事情的。
不過現在聽見陽寶丫叫得實在太慘了,從那啪啪的響聲裡,他也聽出南宮俊斐在用皮帶抽打陽寶丫。
他自然知道南宮俊斐震怒的原因,但他更明白,不管南宮俊斐有多震怒,陽寶丫都不能死,她必須活着。
怕鬧出人命,袁道安跑了上來,勸說南宮俊斐別打了:“二少爺,小姐人年輕,做錯事在所難免,你罰罰她就行了……”
“袁叔,”南宮俊斐停也不停地說:“你別管,與其讓她活着丟南宮家的臉,不如我趁早打死她!”
袁道安沒法說了,他不知道南宮俊斐當時看到陽寶丫的情況,以爲陽寶丫真的給他戴了綠帽,這樣的事,哪個男人也無法忍受。
他只能退出去,於是皮帶聲和陽寶丫的慘叫聲又響了起來。
但袁道安的心裡終就不安,就算陽寶丫給南宮俊斐戴了綠帽,她也不能死。
他也不敢告訴凱特琳,凱特琳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得知這事,只怕會氣出一場大病。
他只能給南宮俊奕打電話,南宮俊奕一定可以阻止南宮俊斐。
袁道安不知道南宮俊奕到z國找左曼雲去了還沒有回來,更不知道他身陷險境了。
南宮俊奕到z國後就給左曼雲發了短消息:“我來了,在老地方等你,不見不散。”
他不知道左曼雲不在z國,更不知道左曼雲的手機在秦非揚手裡!
秦非揚拿走左曼雲的手機,就是想釣南宮俊奕。
當秦非揚看見這條短信的時候,毫不懷疑這是南宮俊奕發的。
竟然敢給左曼雲發這麼曖昧的短信,他不想活了!
秦非揚冷笑着自言自語:“南宮俊奕,你還敢來,有種!”
如果南宮俊奕直接打電話,他還沒辦法接,因爲沒法模仿左曼雲的聲音。
但他發的短信,對秦非揚就極爲有利了。
模仿左曼雲的語氣回短消息,這難不倒他。
不過這個“老地方”三個字很考秦非揚的智商,他想,南宮俊奕上一次來z國,和左曼雲是在什麼地方相見的?
這不好分析,他只能猜測他們是在w市見面的,但w市那麼大,這個“老地方”到底指的哪裡?
他不敢耽誤太久,如果時間長了纔回短消息,南宮俊奕一定會懷疑。
想了想,他回道:“我身體有點不舒服。”
南宮俊奕很快回了過來:“你怎麼了?感冒了?拿藥沒有?”
秦非揚看見南宮俊奕這關心的語氣就冒火,他罵道:“就算楚魔不在了,曼雲也輪不到你關心!”
心裡再冒火,他還得裝左曼雲的語氣繼續套他的話:“嗯,有一點感冒,吃過藥了。”
“那你能不能出來?”
秦非揚還在考慮怎麼套這個“老地方”,南宮俊奕又發過來了:“曼雲,不見見你,我不放心,要不然,我到你們軍部大門外來接你?我看你一眼就行了。”
秦非揚暗喜:小子,我看你不上鉤!
他回道:“早了不行,會被人發現。”
“那我晚一點過來?”
“嗯,晚一點可以。”
南宮俊奕回道:“幾點?”
秦非揚尋思,南宮俊奕功夫高,要捉他不太容易,萬一被他抓住一些無辜羣衆當人質更麻煩,所以最好在街上行人稀少的時候動手。
他回道:“二十二點以後就可以。”
“好,那我晚上十點半準時出現在你們軍部大門外。”
“好的,我在外面等你。”
秦非揚立刻開始計劃抓捕南宮俊奕的行動。
他先給柳曉眉打電話,要她馬上乘飛機回到w市,有重要事情需要她幫忙。
隨後他驅車趕到w市軍區,爲了不引起太大的騷-動,他沒有告訴w市軍區的軍官們,只讓歐靜宇通知楚雲墨的八大鐵血侍衛前來。
歐靜宇和莫易凡最先到,那六個侍衛隨後也來了,當秦非揚說今天晚上要抓住害死楚雲墨的那個兇手的時候,大家都很激動,紛紛摩拳擦掌準備行動。
秦非揚相信,南宮俊奕再強,合他們九個人之力,抓住他肯定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