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潮澎湃,只覺渾身發熱,不用往下看也知道,他有個地方已經強悍地直立了起來。
佟如月的心裡又羞又恨,卻不能改變自己的處境,只能閉上眼睛將頭扭向半邊。
驀地,他的手指伸過來輕輕彈奏了一下,佟如月的身體如遭電擊,她睜開眼睛憤怒地瞪着他。
秦非揚看着她的眼睛,輕笑:“媳婦兒,我好象是第一個碰你的男人?”
他又彈奏了幾下,佟如月顫抖得更加厲害,就像突然被放進了冰窖裡一般,但是又熱得冒汗。
她眼裡的眼淚含得更滿,盈盈欲滴。
秦非揚吻向她的眼睛,吻去了她的眼淚,說:“媳婦兒,我非常喜歡你這種顫抖!”
秦非揚自己覺得他很深情款款,佟如月卻在心裡恨得牙癢癢。
就算曾經喜歡過他,愛過他,在被他羞辱的這一刻,那些喜歡和愛都成了過眼雲煙,她對他只剩下了恨!
但不管有多憤怒,佟如月還是無法抵抗他對她的侵襲。
他的彈奏和撫摸讓她不停地顫抖,心裡又癢又酥,還涌起一些莫名其妙的渴望,希望有什麼東西快點來,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同時她又怕來什麼,她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在一點一點地遠離她的身體!
秦非揚看着她發紅的肌膚,他說:“媳婦兒,我們可以開始了。”
他的手伸向她腰間,佟如月的眼裡滿是絕望。
完了!今天真的要毀在這個痞子手裡了!
“你在牀上還好嗎?我們一起滾牀單好不好!”
突然想起的歌聲嚇了兩個人一跳,秦非揚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不滿地說:“楚魔這時候打什麼電話?破壞我的好事!”
佟如月聽見是楚雲墨打的,大爲驚喜,卻苦於嘴巴被堵着,沒法說話,要不然她一定要大喊楚雲墨救命。
秦非揚看看佟如月,無奈地說:“媳婦兒,等等,我先接電話,楚魔親自打的一定有重要事,如果沒重要事,回去我再找他算帳。”
佟如月眼淚汪汪地看着他,心裡只盼望他快接電話,盼楚雲墨的這個電話能打消他動她的念頭。
秦非揚按了接聽鍵,說:“喂,楚魔,什麼事?”
楚雲墨說:“我這邊得到消息,說殺人的人已經在y市警察局投案自首了,你馬上去了解一下情況,看是不是易凡和寒冰說的那個摩托車手。”
秦非揚說:“那傢伙那麼囂張會投案自首?不可能吧!”
楚雲墨說:“不管是誰,既然投案自首了,就可以通過他了解曉眉哥哥嫂子的死因,還有可能找到那個摩托車手。
“我已經把這事向上面彙報了,也說了寒冰知道的情況,上級指示我們和警方配合儘快找到這個人,並由我和你負責。
“我們要先查清楚這個人的身份和來歷,看他和一些跨國黑道集團、尤其是叛逃的軍人組織有沒有關係。
“寒冰也向她的上級彙報了,她也配合我們一起查這個人。
“既然你在y市,那你去看看吧。”
世界上這麼多的國家,不可能只有一個夜部落這樣的軍人叛逃組織存在,秦非揚也明白這一點。
他沒辦法了,只好答應:“好,我馬上去。”
掛斷電話,他擡頭看着佟如月,說:“媳婦兒,怎麼辦?楚魔要我現在到警察局去,可我又想要你。你說我是先要了你再去辦事,還是辦完事回來再要你?”
佟如月搖頭,她當然希望他趕緊到警察局去。
“搖頭是什麼意思?不同意我先去警察局?”秦非揚故意歪曲她的意思:“那行,反正去警察局不用趕時間,我們先辦我們的事。”
他又欺過來。
佟如月拼命搖頭,嘴裡嗚嗚嗚。
秦非揚拿開她嘴裡的毛巾,說:“你說什麼?”
佟如月喘着氣說:“那是幾條人命,你趕緊去警察局。”
“你是說,我們先去警察局,一會兒回來再做?”
“嗯,”佟如月點頭:“死了那麼多人,雲墨和曼雲、曉眉都着急,還有蘇寒冰也在等消息,我們趕緊去吧。”
秦非揚看着她:“我是不是你的男人?”
佟如月的心一陣亂跳,到這個份上,她不敢再倔強。
這痞子的品行介於正邪之間,他可以很正義,也可以很邪惡,一旦觸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她點頭:“是。”
先順着他的心意答應,把這一關過了再說。
“作爲你的男人,我要你是順理成章的吧?”他的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如水的肌膚如絲樣嫩滑,他心癢難耐。
而他的撫摸也讓她的心跳加劇,他這句問話更讓她緊張,她默然了片刻,說:“秦非揚……”
“我已經是你的男人,你是不是對我應該換一個稱呼?”
“換什麼?”
“親暱一點的。”
“非揚?”
秦非揚搖頭:“你覺得這樣叫親暱嗎?”
佟如月的心一橫:“親愛的。”
秦非揚開心地笑起來,手握住她的下巴,擡起來,看着她的大眼睛,說:“你一點兒也不笨!”
佟如月說:“跟你在一起,想笨也笨不起來。”
笨了就被他算計了,被他吃得乾乾淨淨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只是她如果真的夠聰明,現在就不會被他綁在這裡欺負了。
“我喜歡聰明的女人,”秦非揚說。
但是他突然想起了蘇寒冰,蘇寒冰的聰明他很欣賞,卻並不喜歡,還感到有些可怕。
於是他馬上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我不喜歡比我還聰明的女人。”
佟如月心說:“如果我笨,或者比他聰明,他是不是就不會招惹我呢?”
一個有點小聰明,卻又總是在他面前上當的女人,纔是秦非揚最喜歡的類型,所以佟如月必然會成爲被他欺負的對象。
秦非揚說:“你剛纔要說什麼?”
“什麼?”她想不起了。
“我說我作爲你的男人,要你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你想說什麼?”
“哦,我說可以,但我們應該趕緊到警察局去,要做什麼,也應該回來再說。”
秦非揚擰眉看着她:“佟如月,你忽然這麼乖,我有點不相信你了,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佟如月怕他又要欺負他,想起他剛纔在她身上的動作,她的心就發抖,眼淚又聚滿了眼眶:“我的手疼,我想要解開。”
“就因爲這個,你就變乖了?”
“不是,”佟如月的眼淚掉了下來,哽咽着說:
“你已經把我的身體都看完了,但你又沒有說要娶我,我害怕你把我玩完了就拋棄了,那我……我以後就沒臉見人了……”
說着,她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雖然在部隊工團裡只是一個編舞老師,但她以前也做過演員,要演哭戲還是很容易的。
“你怕我不要你?”秦非揚笑起來,低頭吻去她的眼淚,說:“傻瓜,我做過的事,我一定會負責,你不用擔心。”
“真的?”佟如月的眼睛裡含滿淚,不相信地看着他問。
“當然是真的,”他說:“我秦非揚對誰都可以壞,就是不能對佟如月壞,因爲你是我的心肝寶貝。”
佟如月在心裡狠狠咒罵:
“我如果真的是你的心肝寶貝,你會這麼對我?
“一次又一次強吻就不說了,還綁了我的手,堵住我的嘴企圖用強。
“誰要相信了你這痞子的話,纔是天下最笨的笨蛋!”
臉上她卻不動聲色地說:“秦非揚,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你叫我什麼?”
佟如月頓了頓,臉上飛起一片紅雲,忸怩地說:“親愛的,可你都不這樣叫我。”
“我是男人,男人這樣叫女人多肉麻。”
“這裡又沒有外人,你可不可以叫一聲我聽聽?叫小聲點也行。”
佟如月撒着嬌,自己都被自己這嬌滴滴的聲音噁心到了。
秦非揚說:“不行,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隨隨便便把這三個字掛在嘴邊?”
佟如月不說話了,她的心裡很鄙視。
在三江茶樓的時候,她聽見他在電話裡把蘇寒冰叫親愛的,對一個不熟悉的女人都可以叫親愛的,叫她一聲親愛的倒讓他丟臉了?
既然不願意叫她一聲親愛的,那他強吻她,還在她身上動來動去,這又算什麼?
秦非揚看見佟如月不開心,他拍拍她的臉:“怎麼?還生氣?”
佟如月仍然不說話,他不肯叫她親愛的,卻要逼她叫他,這叫什麼世道?
秦非揚低頭吻她,說:“好了,媳婦兒,我幫你解開,我們馬上去警察局。”
佟如月不再說話。
秦非揚解開她的手,佟如月站起來,手痠麻得厲害,她兩手相互揉搓着活動筋骨。
秦非揚說:“手疼?”
他拿過來幫她按摸手腕,說:“你如果一開始就乖一點,你的手就不會受這種罪了,看看,手腕都紅了,我真心疼。”
這就叫貓哭耗子——假慈悲吧。
佟如月擡頭看着他,眼裡全是仇恨。
“怎麼了?媳婦兒,”秦非揚說:“你別這樣看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的。”
佟如月咬着嘴脣說:“秦非揚,你敢對我不負責,我殺了你!”
秦非揚笑了:“你殺得過我嗎?”
“我等你睡着了,跟你同歸於盡!”
“女人別說這麼毒的話,我本來想娶你,你這樣說我都會嚇得不敢娶你了。”
佟如月又眼淚汪汪了:“你……你敢不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