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一半,婷兒突然道,“話說回來,段棠好像對咱家歡歡的態度有點不一樣啊,你說會不會是看上了歡歡?”
杜海楞了楞,隨即搖搖頭道,“應該不至於吧,那段棠背景挺深的,女人自然也見得多了,眼光高着呢。”話雖是這麼說,可是杜海一想到段棠拉着楚歡離開的時候,看向楚歡的那種目光,就覺得心裡一陣發毛。
該不會……該不會……
這廂,杜海腦海裡猜測着各種的可能,那廂,蕭墨夜輕垂眼簾,對着楚歡道,“歡,我的軍帽還在你房裡,幫我拿一下。”
楚歡簡直就像是承蒙大赦一樣,趕緊道,“哦,你等下,我去拿。”說着,就忙不迭地奔回了房間。
一進房間,她纔算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軍帽醒目地擱在寫字檯上,楚歡走上前,手指才搭上帽檐,便聽到身後有房門關上的聲音。
猛地轉身,印入眼簾的是蕭墨夜的身影。
楚歡拿起軍帽,伸手把軍帽朝着蕭墨夜遞了過去,“喏,你的軍帽。”
然而他卻並沒有接過軍帽,而是輕垂着眼眸,像是在想着什麼。漆黑深邃的眸子,被那濃黑的睫毛半遮着,看似安靜,卻莫名地給她一種危險的感覺。
“你怎麼……”她的聲音因爲一聲“咔”的落鎖聲而戛然而止。
他把房間鎖上了?她詫異地瞪着那門鎖,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一股拉力朝着一旁的牆壁跌了過去。
手中的軍帽掉在了地上,而她的脊背狠狠地撞上了一旁的牆壁。
好痛!
兩道秀眉幾乎蹙成了一團,“蕭墨夜,你幹嘛?!”她直起身子,想要推開他。
可是身子才一動,他的兩隻手便按着她的肩膀,把她重新抵在了牆邊。
他的手指簡直就像鋼筋似的,讓她連動彈都做不到。他以身體形成空間的禁錮,把她壓在狹窄的角落裡。
“放開……唔……唔……”她正在喊嚷的最被他的脣堵住,所有未出口的話被他一一吞沒,“蕭……墨夜……別……難受……唔……”柔嫩的聲音,破碎在他狂烈的吻中,他的舌尖趁勢進入了她半開的口腔中,恣意地吸吮攪動着她的丁香小舌。
那麼地狂亂,那麼地強烈!
舌頭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和他的舌卷在了一起。她的下巴被迫擡起,承受着他的強奪。
“嗚……蕭……唔,你放……開……唔……”她的雙手拼命地推拒着他,惹得他一陣惱怒,牙齒重重地啃咬着她的脣瓣。
她吃痛地顫了顫身子,他的手攬住他的腰,令得她的身子更加緊密地貼着他的堅硬的胸膛。
比力氣,她比不過他,比強硬,她更比不過他!
和之前在房間的牀上他對她的親密完全不同,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隻被撩撥起某種侵略特性的野獸,拼命的想要證明着什麼。
在她快要喘不上氣來的時候,他的舌一點點地從她的口中退出,舌尖輕輕舔舐着她脣瓣上被他啃咬過的痕跡。
她大口地喘息,感覺到他的脣遊移到了她的下巴,脖頸……細細密密地吸吮着她嬌嫩的肌膚。
“疼。”她小臉幾乎皺成一團,他每一下的親吻,都像是要把她的皮膚、血肉吸盡似的。
有多疼呢?疼得她只覺得被他吻過的地方麻麻的,那一絲絲兒的,不是劇痛,卻是會慢慢的,鑽着心兒的!
他在她身上落下一個個印記,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硬/挺的軍服布料摩擦着她的掌心。
楚歡嚷着,手拍打着蕭墨夜的胸膛,可是卻沒有絲毫的作用。
怎麼辦撒?!
他就像是要把她吻得不能見人似的,彷彿她越疼,他就越高興。
她身體的力量在一點點地流逝着,身子變得越來越軟,腳幾乎要站不住,若不是他的手臂一直託着她的腰,只怕她早就癱軟在地上了。
屋外,突然響起了門鈴聲,令得楚歡的神智恢復了幾分。
扭動了一下身子,她困難地道,“門鈴……在響。”
“那又怎麼樣?”他低低道,“就讓門鈴響着好了。”
她咬咬脣,片刻之後,外面傳來了開門聲。楚歡猜測應該是婷兒去開門了,於是道,“有話我們好好說,你別老這樣,疼呢。”
上次他只在她脖子上種了一顆“草莓”而已,就讓她遮掩了半天,這次,他是種了一堆啊!而且現在都5月份了,這時節,哪還有人穿高領的啊!
他掐着她的腰,眸色深不見底,,“是該好好談了,讓你知道你該是誰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嘟着被吻得紅潤潤的脣,粉頰嫣紅嫣紅的,那烏黑的圓眸透着一層水光的瀲灩,似嗔似哭,卻輕易地勾住他所有的心神。
他的歡,那麼地嬌!
房間的門外,傳來了叩門聲,“歡歡,你在裡面不?有你的快遞。”
門被反鎖着,楚歡本能地想要去開門,可是想到脖子上現在一定是“慘不忍睹”的樣子,於是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婷兒,你幫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隻大手掩住了嘴巴。
那是蕭墨夜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不親自去簽收快遞嗎?”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他的另一隻手摩擦着她脖頸上的那點點吻痕。
她瞪他,氣呼呼的,然而在看到他作勢要走到門邊開門時,趕緊飛快地搖起了頭。婷兒現在就房間外,更別說屋外還有一個快遞員呢。
房間外,又再次響起了方婷兒的喊聲,“歡歡,你剛纔說什麼?”
楚歡擺低姿態,可憐兮兮地瞅着蕭墨夜。
“想要我鬆開手?”他聲音低低地問道。
她點頭如搗蒜。
他另一隻空着的手輕輕擡起,把她散落在頰邊的髮絲輕輕撩到了她的耳後,動作溫柔至極,“那今個兒見到段棠了?”就連聲音都是溫柔的,只是語氣,卻冰冰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