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啦。”她抿了抿脣瓣，其實被他抱着的感覺還挺好，會感覺自己是被小心呵護着的。只不過楚歡發現最近蕭墨夜是越來越喜歡抱自己了，而且各種抱法都有。
說話間，她的眼角，不自覺地朝着不遠處的牀上瞥去，凌亂的牀鋪，皺起的牀單和那揉成了一團的被褥，而且因爲牀單的顏色是淺紫色的，所以上面的血跡也越發的明顯——儘管，現在牀單的上的血跡已經變成了暗褐色。
那是昨晚——她的血。
想到此，楚歡摟着蕭墨夜脖頸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怎麼了？”他一怔，然後順着她的目光瞥向了牀，眸光閃了閃，“第一次，很疼吧。”他輕問着，抱着她走到了牀邊。
“嗯。”她低着頭，不好意思去看他。
他掬起一撮她垂落下來的長髮，把它輕輕地撩到她的耳後，“歡，對不起，昨天即使你那麼地疼，可是我卻依然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佔有你。”那麼地想，那麼地要。即使明知道她怕疼，即使明知道那會兒，她疼得很，可是他卻依然不曾停下過動作。
小腦袋搖了搖，她摟着他脖頸的雙手一點點地收緊着，使得她的身子也越來越貼近他的，“不用說對不起，是我自願的。”即使在那一刻，他還是給過她選擇機會的，只是她選擇了把自己交給他而已。
“歡……”他的聲音輕輕刷過她的耳邊。
她擡起頭，用着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道，“你以前也說過的，除非我心甘情願，否則你不會強迫我的，所以這一切……我、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他驀地一笑，笑容燦爛璀璨，如若星辰，“是啊，是你心甘情願的。”她可知道，他爲了她的“心甘情願”，等了有多久，求了又有多久！
她看得不覺呆了，他的笑，總是讓她那麼地想要看，“墨夜……”
“嗯？”
“我喜歡你笑的樣子。”
“那我以後常常笑給你看。”他承諾道。
她趕緊加上但書，“要那種發自內心，正心誠意的笑。”而不是那種場面式習慣性的笑容。
“好。”他應允着，“歡，只有你，可以看到我那種笑！”
她怔了怔，抿抿脣瓣，把臉埋在了他的頸窩處，眼角還不忘又瞥瞥牀單上的血跡，“那這牀單怎麼辦？”其實她是想把這牀單打包帶回家，放這兒，要是一會兒讓別墅裡的其他人見着了，忒不好意思了。
“當然是收藏起來了。”他倒是早就有了想法。
“收藏？”她瞠目結舌，這東西……需要收藏麼？
“因爲，那是你的。”彷彿這個理由，就足以說明一切，只要是和她相關的東西，對他來說都是無比珍貴的。
楚歡呆怔着，這不是她第一次明白，她在他心中佔據着何種位置，可是似乎又和以前的感受有些不同了，就好像，經過了昨天的事情，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又更近了一步，他在她的心中，也佔據着更多更多的位置……
楚歡沉沉地想着，渾然未覺蕭墨夜已經抱着她走出了房間，直到快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她纔回過神來。
“哎，你要帶我去哪兒？”她有點慌亂了地問道，這會兒，她可是連鞋子都沒穿呢，原本腳上還踩着拖鞋，可一出浴室就被他抱了起來，拖鞋也落在了地上。
“下樓去吃早飯，你不會是要說你還不餓吧。”他好整以暇。
餓是餓了，可是她現在這個樣子下去吃早飯，是個人看到她身上的這些痕跡，都能聯想到發生了什麼事兒！於是楚歡童鞋立刻放軟了姿態，對着蕭墨夜道，“墨夜，你、你先讓我回房間，找個外套什麼的披一下好不好？”
他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然後視線落在了她露在衣服嫩白肌膚上的點點淤紅，“覺得不好意思？”
“嗯。”她老實地點點頭，他總是能輕易地看透她的心思。
“爲什麼要不好意思呢。”他呵着氣，把她抵在了走廊邊的欄杆上，脣貼着她鎖骨上的那點點淤紅，輕輕地吻着，甚至重新印上更深的印記。
“唔……別……”她的身子繃直着，深怕有傭人經過，會看到這一幕。
他自然也感覺得出她的這份緊張，不由得輕笑出聲，他的歡，那麼地可愛，即使昨夜如此纏綿，可這份羞澀，似乎是深埋在她骨子裡的，“不用不好意思，這些吻痕，只是證明着我有多愛你。”
“可……可是……”她紅着臉蛋兒，似乎還想再說什麼。
“更何況，你以爲昨天晚上，我把你那樣地帶進房間，一男一女一晚上在房間裡不曾出來過，李管家和傭人們會想不到發生了什麼事？”他緊接着反問道。
“……”楚歡詞窮了，他好歹也該讓她自欺欺人一下嘛！
於是乎，她所能做的，只是抱着他的脖子，乖乖地讓他帶下樓，然後被她放在客廳餐桌的椅子上。
李管家早已在餐桌上放好了餐具，當蕭墨夜和楚歡坐定後，餐點便一樣樣地放了上來。
“楚小姐，這是溫牛奶，喝了會讓你舒服點。”李管家體貼地說道。
“哦，謝謝。”楚歡趕緊道謝。儘管李管家和那些傭人們個個都是人精，對着她露在肌膚外的這些吻痕視若無睹，可楚歡自個兒還是覺得老尷尬。
偏偏蕭墨夜倒是淡定自若地很，還時不時地夾個蟹黃包，或者粉腸給楚歡。末了，當楚歡開始喝起了溫牛奶的時候，蕭墨夜問着，“好喝麼？”
“挺好。”暖暖的，喝下去之後，感覺身體確實舒服一些。
他的尾指輕輕摸過她沾着一些牛奶漬的脣角，“那我也嚐嚐。”
“嘗？”媽媽咪啊，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然後，她看着他的臉在她眼前越來越放大，脣頃刻間就覆蓋上了她的脣，舌頭攪動着她的檀口，舔舐着她口中的一切。
可憐的小市民囧住了，拜託，這是……當衆KISS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