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案

雨求到了後,山之心就帶支子到了A城,A城裡有一個百姓,叫黎明,他的兒子被冤枉入獄,很快就要被判死刑。黎明對天喊道:天你也不開眼嗎?玉帝似乎有感覺,他的心跳加快了點,可這樣的事在人間經常發生,玉帝也就不怎麼在意。但山之心在意,因爲黎明的喊聲非常悲悽,在他所聽到的聲音中比較突出,就記住了,就想去了解……瞭解的結果是,黎明的兒子真是受冤的。原來,在幾個月前,離黎明家不遠處發生了一起兇殺案,一女的被剁了頭。很快公安局對附近的居民進行了排查,接着把黎明的兒子抓了起來。因爲在兇殺案附近有一件帶血的衣服,經檢驗這件衣服上的血是死者的,而這件衣服經過黎明家幾個鄰居辨認,說好象是黎明的兒子經常穿的……黎明的兒子卻不承認自己殺了人,衣服確實是他的。但在案發前就被人偷走了。公安局當然不信,就嚴刑逼供……你知道。沒幾個人是經得住的。但黎明卻清楚,兒子是百分之百沒殺人,一是兒子是個膽小又虛弱的人,二是案發的這個晚上,兒子和自己是在外縣的一個旅店裡住,爲節約房錢,兩人同住一個房間。他們是來這裡看傢俱展銷會的,想買一些傢俱,第二天下午纔回去。警察也去了解了。但開房卻用的是黎明的身份證登記的,要命的是這家旅店是個破舊的小店,沒安攝像頭。黎明父子選擇住這裡,因爲便宜。任憑黎明父子兩怎麼解釋,警察都認爲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黎明的兒子那個晚上是和黎明住在一起的。黎明的兒子就是殺人犯了……

山之心用法力進行了一番人肉搜索,很快得知,罪犯確實另有他人。並且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就對黎明說:你快去公安局,告訴警察真正的殺人犯現在正在雙木林區九十八號出租房裡睡覺……

警察卻不太理會,說案已定性,你不要再胡攪。黎明就要撞牆自殺,警察無法,就說那我們跟你走一趟,叫你死心。但我們回來會定你個妨礙公務罪拘留你。黎明說我願意,因爲他非常相信山之心說的話。

果然,真兇抓到了,他不但自己承認了,還在他住的出租屋裡搜到了被害人的錢包和手機。

支子說:仙師,你真是有所有神的法,所有神的德。

山之心說:

過獎。

仙師,

嗯。

神仙有萬千,爲什麼人間只有你一個?

他們在天上。

天上真有神仙嗎?

當然。

那麼,衛星上了天,飛船到了月球,火星,爲什麼不見神仙?天既是神仙的,爲什麼不見阻擾衛星,飛船?爲什麼嫦娥無影無蹤?

山之心答:

沒人上過月球,火星,美國人說假話。縱使真上了,火星,月球很大,你們只看到了一小塊,而這一小塊恰恰又是神仙不在的地方,不等於整個星球都是一樣。

仙師,

嗯。

仙和神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說明有另一種生命是那樣的。仙和神存在的意義,是使天下能在有制約的範圍內平衡,有永遠良性發展的,和諧的,善爲核心的,仁爲基礎的,邪惡滋生了也很快就會被抑制的,這樣一個清平的世界。

支子說:

可人間的善惡,還是人間自己在調節消化,不見神仙來干預,這是爲什麼?

因爲還不到時間,如同一個小孩子,他跌倒了,自己能爬起來,就不需要大人去扶;爬不起時大人才會去扶一把。神仙希望人類自己能獨立時就獨立。但上天一直在看着。

而你在幫助。

我當例外。

他們又飛呀飛,飛到廣州火車站,山之心想在這裡宣講佛法,可是看到廣州火車站人頭攢動,千萬人聚集着,覺得會引起混亂,便罷。卻見幾個黑人,他們是前拳王泰森,霍利菲爾德,劉易斯三人。正在打賭,劉易斯說 :看我們誰能用最快的速度通過廣場,先通過者爲勝,輸的兩個各請吃一餐飯。我們以往老是誰都不服誰,今天定高低。

泰森比較厚道,說:

人太多,會撞傷人。

霍利菲爾德也說:

真會撞倒不少人。

但劉易斯說:

這有什麼,這才刺激,要不怎麼用這種方式定高低呢。既考驗我們的力量,也能體現出一個拳手應有的冷血無情。現在我們衝——劉易斯第一個衝上去,泰森和霍利菲爾猶豫了一下,也就跟着衝了。之間 紛紛有人倒下,叫聲一片。山之心對支子說:

你去阻止他們。

支子有些發怵,說:

我怎麼行?

山之心看到旁邊有一個三歲的小孩,就賦予他法力,對小孩說:上。

只見這小孩騰空而起,一下就到了劉易斯的頭上,給了劉易斯一腳,劉易斯就倒下了。又分別給了泰森一拳,給了霍利菲爾一拳,都倒。衆人譁然,都圍過來,大叫:打得好,中國小孩萬歲。

山之心知道,劉易斯是罪魁禍首,就又暗示小孩再弄劉易斯一下,小孩即又到劉易斯身邊,抓住他的一條腿——那腿竟有大象腳那麼粗——將他整個的人甩在空中旋轉起來。然後一丟,將劉易斯丟到了十米之外。但下面有人,山之心就施法,叫劉易斯緩緩而落,待下面的人散開了後,再使劉易斯重重摔下。劉易斯喲了一聲——喲聲竟和中國人喲的一樣——就昏死過去了。衆人又大叫:

好。

接着一片掌聲。

這時警察來了,山之心收了法,那小孩恢復了原狀,他卻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他父親則驚喜異常,原來自己三歲的兒子竟是神童。以後他家每天都要接待很多人,有來向小孩拜師學藝的,有來採訪小孩的,一時門庭若市,此是後話。三歲中國小孩痛擊不良拳王的事件,也在網上熱炒了好幾個月。而英美兩國**羞慚得不敢出聲,此也是後話。只說當時,山之心用嘲弄的眼光久久盯着支子,意思是給你一個揚名的機會你不要,真缺心眼。支子已明白個裡,只道你怎麼不事先告訴我你會暗中相助呢。

山東有個叫新河的縣城,一個南方老闆在這裡拿了一塊地開發。但本已簽訂了貸款協議的一家銀行突然變卦,不予放貸,使剛開發不久的商品房面臨停工……

就說這個老闆,也叫開發商,確實是一個至仁至善之人,與別的開發商大不相同,他施捨窮人,捐贈社會,幫扶朋友,幾年來,建學校,修公路,造橋樑,捐款達千萬元之多。去年又爲家鄉建造了百多套房子,每個村民都無償地分得了一套,計花費三千多萬。他的事蹟中央臺都播放了,認識和不認識他的人都讚美他。可那家銀行的領導因沒見着這個開發商送來協議外的一份報酬,就忿然翻臉,無理無義無情……

山之心問:

他叫什麼?

那個開發商嗎?叫瑞雨。

瑞雨?這名字就祥就美。

支子說:

我們該幫幫他。現在的開發商,十之八九都是奸的,詐的,如我們在珠海碰到的那個輸了錢就去漲房價的開發商,那是普遍現象。難得有瑞雨這樣的好開發商。

山之心道:我們去一趟新河。

他們就到新河來。據說這裡就是產生《水滸轉》裡好漢的地方。不過這個縣城,真是又窮又落後,二0一四年了,還是街沒一條好街,樓沒幾棟好樓,而瑞雨偏就看中了這點,認爲正出商機。他的依據是:這個縣城有六七十萬人口,潛在的購買力非常強,窮是表面現象。據瞭解,河岸縣人民的經濟收入還是不錯的。造成窮的表面現象的原因,是這裡的百姓觀念還比較陳舊,不思改變,錢都存在銀行裡。不過是時候了,一旦有外部新鮮事物進入,則馬上就會引起一場大變——這是瑞雨的觀點。

山之心和支子走到了新河的北面,支子一指一塊地:

就是這兒。

山之心問:

你怎麼知道?

根據網上的信息。

只見這塊地上,正不緊不慢地建着十幾棟樓房。因爲資金緊張,在幹活的工人並不多。山之心眼中射出一道光來,這光散開擴大,終於成了一大團彩雲,將整個工地包了起來。幾分鐘後,彩雲散開,露出了一棟棟已封了頂的樓房。也就是說,山之心將它們全建成了。剛剛還在二樓作業的工人,突然都到了三十層的樓頂。它們一時沒回過神來,等清醒了後,一片歡呼,而瑞雨,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激動得熱淚盈眶。

支子問:

仙師,你這樣變的樓房靠得住嗎?不會有安全問題吧?

山之心說:

材料都是真的,從全國各地很多開發商的工地上挪來的,一人分出一點,不知不覺。並且,你不是說,十之八九的開發商都是奸的,詐的。讓他們去成全一個好人,理所應當。

支子說:

這我就放心了。

他們又談到房價問題,支子說全國的房價大都太高,仙師你能施法降下來嗎?山之心說:這個不好搞,市場自會調節,不要破壞市場規律。支子想想也覺得對。

他們又來到山東的另一個城市,這裡交通很亂,行人可以闖紅燈,車也可以。山之心將一輛正闖紅燈的小車提起來——用一隻無形的手——山之心問支子把它放在哪裡?支子說要讓這個司機長記性,就放它越遠越好。山之心就將這輛小車放到郊外的一座山裡,四周沒有通車的公路,只有松樹一片一片。支子說我們再治治闖紅燈的行人。山之心依然用無形的手,將闖紅燈的人拿回街道邊上去,定住他們。他們一動不動,別人叫也不答應,別人推也不會動。就這麼站了整整幾個小時。有人將這種怪事報告了有關部門,這“有關部門”就召集成員來開會,討論怎麼會出現這種怪現象,有的說是造謠,有的說活該,有的說先去調查一下。但最後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