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天時間,海老鬼便重新回到封印之地內,並向雲不留表示,他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得妥妥的了。
雲不留點點頭,繼續埋頭苦幹,在那些被他們重新煉製起來的石柱上面,刻下重重封印符文。
說是石柱,但其實也只是看起來像罷了。
事實上,這些石柱絕對是金屬柱,而且還是超硬的合金金屬。
那些航天研究中所用到的‘符鋼’,其實就是雲不留仿照這些封印石柱弄出來的合金金屬。
不論是硬度還是延展性方面,都遠超普通鋼材。
那些被他重新刻畫在石柱上的封印符文,自然不能和原來的相提並論,原本那些封印符文當中,並非全都是雷霆符文。
可因爲雲不留是雷屬性修士,領悟的是雷霆法則之力,所以封印符文上面所蘊含的能量,全都是雷霆的能量。
再加上雲不留本身的修爲較低,所以就封印效果而言,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說白了,真正能夠對毀滅之主起到壓制作用的,還是原來的那些殘缺封印法陣。
只不過之前那些符文法陣因爲歲月的侵蝕,而被這毀滅之主慢慢破壞掉。就像剝蛋殼一樣,有個地方破了,順着那個地方剝,很輕易就能將蛋殼剝下來。但若是將這些蛋殼還原回去,再想剝,就得先給雞蛋來一下,先將其敲碎了才能繼續剝。
雲不留要能做的,就是將這些蛋殼還原,即便被他還原的部分很脆弱,但至少毀滅之主想要剝了的時候,就得先敲一下才行。
兩者之間的容易程度,自然是不一樣的。
這也是爲何毀滅之主會痛恨雲不留,會不顧身份破口大罵,就好比毀滅之主剛剛爬出糞坑,雲不留這傢伙便又兜頭朝他來了盆屎。
雖然這盆屎不會要了他的老命,也無法徹底將他壓回坑底,但心中的惱火,可想而知。
反觀雲不留,他就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了,畢竟他現在正高舉着正義的大旗,做着有利於億萬生靈的大善事呢!
雖然這種事情,天道對他的獎勵不像獵殺域外修士那樣多,但也不是半點都沒有。
雖說毀滅也是天道的一部分,但挽救無數生靈的性命,卻是依然還是能夠得到天道的認可的。
這種救人救己,還有功德可收的好事,誰會輕易放棄?
他之前爲了救小毛球,一身功德金光可是損耗了三分之一了,不多存儲一點的話,這心裡總有些沒底。
這是華夏人與生俱來的天賦了,家有餘糧心不慌嘛!
幾天後,雲不留終於不再需要繼續聽這毀滅之主在那嗶嗶叨了。
誰敢想象,堂堂宙級境強者,居然能化身潑婦?而且還不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不停的罵,而是一天兩天,連續七八天的罵。
雲不留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麼多口水,不過倒是沒有反駁。
畢竟豬都要上屠宰臺了,還不許人家在死之前多叫喚幾聲證明它來過這個世間嗎?不帶這麼無情的。
當整座封印法陣重啓,毀滅之主重新被封印法陣壓制,進入沉靜之後,雲不留總算是鬆了口氣。
看着那道被赤色長髮遮掩了面容,似乎沒了聲息的身影,海老鬼癱坐在地上,深吸了幾口氣,抹了抹額上的虛汗,朝雲不留苦笑起來。
“這傢伙,總算是安靜了!”
“是啊!不容易!”
雲不留說着,朝浮臺外的火漿海看去。
火漿海中,那些陣法依舊在起著作用,那些炎魔依然還在陣法之中像無頭蒼蠅一樣漫無目的地轉着圈圈。
不得不說,萬象迷蹤法陣用來對付這些沒頭腦,確實很管用。
而另一邊處在殺陣之中的毀滅之主分身,則成了真正的不高興。
毀滅之主分身也知道,自己限入了陣法當中,一開始還只是一些幻陣,這些幻陣也就是造成他在陣中胡亂揮手的罪魁禍首。
他想過用宙級強者的手段,以身化道,然後順着陣內與陣外相連的毀滅大道法則,遁出那些陣法。
畢竟這片空間之中,到處充斥着的,都是毀滅法則之力。
可他發現,那些陣法有些不一般,帶着封印法陣的特性,將陣法之內與陣法之外的空間割裂開來。
使得他化身大道的本領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於是,他只好開始破陣。
結果破着破着,幻陣就變成了真正的殺陣。
殺陣的類型有許多,有些是陷阱式殺陣,這種殺陣的作用就是在出奇不意之間讓人踏入陷阱,不經意間殺人於無形。
有些則是無賴式殺陣,這種殺陣沒有什麼出奇不意,就是直接剛!
這種殺陣讓人討厭的地方就在於,一旦限入陣中,就得一直面對陣法的攻擊,根本沒有時間來尋找陣法的關鍵陣眼。
就像碰到無賴一樣,躲都躲不掉,越躲越來勁,只能正面硬剛。
想要掙脫這種無賴式殺陣,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蠻力來破解,既然躲不掉,那就剛死你!
也因此,毀滅之主分身在碰到這些無賴式殺陣之後,便一直處在和殺陣硬剛的狀態下,越剛他就越不高興。
老大不高興,小弟沒頭腦,結果自然難以成事。
好在這裡面並沒有什麼時間概念,不像外界一樣有白天黑夜,否則要是那不高興發現他已經在那些殺陣上面浪費了幾天時間,估計可能要羞愧地自裁以謝本尊。
當然,他也看不到陣法之外的景象,要是他能發現自己的本尊已經被成功重新封印起來……也許他會非常開興也不一定,畢竟本尊被封印了,那他這分身豈不就自由了?
不管怎麼樣,雲不留還是將海老鬼帶進來的二十八根鐵柱,在不高興所在的那座陣法周圍佈下了封印法陣。
那二十八根高大的鐵柱,每根高達九十九丈,直徑三丈,與浮臺上的這些石柱大小一般無二,有二十八根粗大的鐵鎖連在上面。
雲不留在這些鐵柱和鐵鎖上面刻畫下封印符文,準備佈下封印法陣來封印這個毀滅之主分身。
幾天後,當封印法陣落成,封鎖住了殺陣所在的那片空間,雲不留坐在封印法陣中間,操縱封印法陣。
一條條表面被封印符文覆蓋住的鎖鏈,如同觸手怪的觸手,瘋狂伸入那座殺陣之中,朝着毀滅之主分身絞纏而去。
本就很不高興的毀滅之主分身在看到這些封印符文鎖鏈時,心底的怒氣可想而知。
原本就吃了封印法陣萬年虧的毀滅之主分身,對這封印法陣自然痛恨,且清楚這些封印鎖鏈的能力,於是他本能的想要使用宙級境修士手段,將自身化道,融入法則之中。
天地間,充斥着各種大道法則,宙級境強者的手段之一,就是可以將自身與這些大道法則相融,從而達到隱藏自己的效果。
這種隱藏自身的方式,即便是同級別宙級境修士,都不一定能夠輕易對付,更何況是雲不留這種洪級境修士了。
這也是宙級境修士難以被殺死,能與天地同壽的根本原因。
一旦達到化道之境,他們便是天地法則的一部分。
天地不滅,他們便不朽!
對付這種境界的修士,最好的辦法,就是封印法陣,將整片空間都封印起來,使其成爲一個獨立的空間,切斷與外界天地的連接。
雖然他們依然可以隱藏在那片空間中的天地法則當中,但連整片空間都被封印起來後,還能怎麼辦?
雲不留相當懷疑,這些封印之井中的空間,很可能就是當初仙道修士在對付這些上古邪神時,從外界大天地中切割下來的小空間。
雖然毀滅之主的分身及時用化道的本領,將自身隱藏到了天地法則之中,但還是在那些封印符文鎖鏈的一步步逼迫下,顯出身形。
最終被這些符文鎖鏈封鎖捆綁。
這是雲不留仿照封印恐懼之主和**之主的‘二十八星宿封天大陣’打造出來的封印法陣,法陣的名稱自然是雲不留自取的。
等這個毀滅之主的分身也被封印法陣給降伏之後,海老鬼的心神才徹底放鬆下來,同時也不得不在心裡佩服雲不留的先見之明。
十幾天前,雲不留想要進來冒險的時候,他們還覺得雲不留這麼幹不值得,可是現在……如果雲不留不來冒險的話,僅僅只是赤水淵下那道簡單的封印,還真封印不了他們多久。
下次這毀滅之主要是再出來,那就真的可能是真身降臨了。
到那時候,這個世間,肯定會淪爲一片火海,屆時難免生靈塗炭。
想到那滿目瘡痍的畫面,海老鬼便想到了萬年多前那場浩劫之後的這個世間,山河破碎,生靈盡滅,血流飄櫓,天地一片赤黑……
而他們這些洪級境修士,必將在第一時間面對這樣的強敵,最終的結果除了身死道消,基本上也就沒有其他選擇了。
就在海老鬼暗自感慨,對雲不留充滿着無盡佩服的時候,雲不留已經進入迷蹤陣中,對那些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的炎魔展開的屠殺。
每屠殺一尊,雲不留都會將他們的頭骨……也就是一塊火巖收集起來。海老鬼不懂雲不留收集這個有什麼用,他也加入了進去。
不管有什麼用,先收集了再說,反正先生不會有錯的。
等炎魔大軍被消滅乾淨,海老鬼才問:“先生,這些火巖,有何作用?我能感覺得到,火巖內的火焰之中帶着一股毀滅之力……”
雲不留微笑道:“難道你不覺得這些火巖有些堅硬得離譜嗎?這對我們的科學研究工作,肯定會有一定的促進作用,先拿回去讓科學院那邊研究一下再說。至於內中蘊含着的毀滅之力,都給我吧!”
毀滅之力,那也是力量,雷霆之中就有毀滅之力。雲不留相信,這些毀滅之力對他身體裡的那個無底洞,肯定會有幫助作用。
畢竟恐懼之力,**之力,黑暗死亡之力,都能被他煉化,更何況是這個和他那雷霆之力有些契合的毀滅之力了。
曾幾何時,他甚至想要拋棄自己的雷霆大道,跑去領悟雷霆中出現的毀滅與生之大道呢!
那時候他比較頭鐵,想着是否能夠憑毀滅與生之大道,最終領悟出輪迴大道,成爲這片天地中的輪迴之主呢!
他覺得相比雷霆之主這樣的稱號,輪迴之主的稱號要更響亮牛逼。
當初不到百歲的年輕人有這種想法,很正常嘛!
都說人老心不老,更何況他現在人也不老啊!
就憑他現在這副身板,誰敢說比他更強大?
海老鬼覺得雲不留的話有道理,於是將他收集起來的火巖也交給了雲不留,甚至跑到外面的海底之中,去尋找十幾天前,被他們剿殺並藏身於海底的那些炎魔碎片,從中尋找那些火巖。
看到海老鬼的這一舉動,留在外面坐鎮的女巨人他們,不由有些疑惑,便問海老鬼這是幹啥尼?
海老鬼將雲不留的想法傳遞給他們,然後大家便成了大海之中的淘金者,開始了海底撈月,尋找那些已經變成暗紅色的火巖。
不過他們淘石頭的方式並非親自跑到海底去摸,而是直接用他們的神識在海底掃探,並用神識將尋找到的石頭送出海面。
“先生呢?”女巨人邊淘石頭邊問海老鬼。
“還在封印之中,不過不用擔心,毀滅之主已經被重新封印,就連他的分身也被先生封印起來了。”海老鬼說:“看先生的意思,似乎是想給那毀滅之主的分身一點顏色看看吧!”
女巨人:“……”
海老鬼的想法只對了一半,雲不留不僅是想給毀滅之主的分身一點顏色看看,而是想着是否能夠從毀滅之主的分身上,將他身上的毀滅之力給攫取過來,煉化爲己用。
這是一個難題,但也不是沒有機會,畢竟對方已經被他封印住了。
他要做的就是從這毀滅分身身上汲取能量,再進行煉化,畢竟對方雖然擁有宙級境的手段,但級別也只是洪級境而已。
雲不留甚至打算,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就用切下對方的部分身體,用將其肢解的殘忍方式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當然,這種殘忍的方式容易被河蟹大神盯上,他也只是想想。
事實上,從毀滅分身上面汲取力量,並沒有那麼困難,因爲毀滅分身已經被封印住了,體內的力量根本無法動用。
就像毀滅之主本身那樣,一身修爲被封印法陣束縛,他能動用的力量微乎其微,否則以他的手段,掙脫封印也不用那麼吃力。
之所以沒有跑去吸收毀滅之主本尊身上的毀滅之力,完全是因爲本尊身上的毀滅之力質量太高,煉化太難。
而且如果真要找個本尊煉化的話,雲不留覺得,那隻花妖的本尊其實才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那隻花妖已經捨棄了她曾經的道,想要重新走出一條新路。
而且他還成了那隻花妖重生者小天香的師父,不找她收取一點學費的話,怎麼說得過去?
“小子,你居然敢……”
當發現自己身上的力量在流逝之後,毀滅分身叫了起來,他根本沒有想到過,居然會有人敢汲取他身上的毀滅之力。
這不是找死嗎?
可對方居然半點事也沒有,他這是想用這處方式來殺了自己?
好不容易搞出個分身來的毀滅之主,不,是這個毀滅分身,想要掙扎,擺脫目前這個困境。
如果失去一身毀滅之力,那他就要消失了。
“小子,咱們打個商量如何?”
雖然無法動用體內的力量,但他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體內毀滅之力的流失,於是毀滅分身收斂起了怒氣,準備換個方式。
“我可以教你一套無上功法,提升你的神識之力,助你加快領悟雷霆大道法則的速度,只需要你放棄抽取我身上的力量。且你修的是雷霆大道,毀滅之力對你而言只有參考之用,並無實質上的幫助……”
“謝謝,但我從不與虎謀皮!”
雲不留一邊回答毀滅分身,一邊暗自感謝**之主那隻花妖,感謝她的詭詐,讓他在對付這些邪神分身的時候想到了封印法陣。
當初對這些上古邪神的瞭解不足,造成了他拿重生之後的**之主依然沒有辦法,甚至還差點和她談崩。
從那之後,雲不留就有想過要如何對付這些邪神分身。
這一次只是他的一個實驗。
還好效果不錯!
就這樣,雲不留在這赤水淵下住了下來,汲取毀滅之力,煉化毀滅之力,供自己的身體吸收,暫時吸收不了的,就存儲起來。
外面那些洪級境強者在淘完石頭之後,也下來了一趟,在看過這裡面的奇景之後,便將他們收集的暗紅色火巖交給雲不留,而後各自打道回府,唯有老猿袁山留了下來。
老猿發現,在這片充滿着毀滅之力的空間之中,還蘊含着濃郁的的火屬性法則之力,對他的修行有着不小的幫助。
毀滅之主的另一個稱呼,可是炎魔君王,對火焰的運用,甚至比老猿袁山來,還要更加強大許多。
只不過毀滅之主心高氣傲,對火焰的破壞力有些不屑罷了。
從毀滅之主說出那句‘比雷霆之力更具毀滅性的力量,那就是毀滅本身,就是我’就能看得出來,那傢伙有多自負!
可不得不說,那傢伙確實是有自負的資本,雖然最終還是被上古仙道修士給封印起來了。
……
一個月之後,小白和小香姬她們帶着小天香迴歸巨荷湖,小毛球和虎子呆在巨荷湖等她們。
那天虎子被小毛球叫回去找雲不留,結果雲不留沒找到,急得它虎毛都掉了不少,打雲不留的手機,根本打不通。
赤水淵在南海外,那地方根本就沒有任何信號。
無奈之下,虎子只好跑去天蒼學院找女巨人,結果女巨人也沒有在天蒼學院,着急之下,它只好轉身白雲城,找小白她們。
結果還沒跑回大雪山,虎子就發現,自己有些疾病亂投醫了,以它球哥的實力,可一點都不比小白和小香姬差,如果球哥都無法解決的問題,找小白和小香姬她們,又有什麼用?
無奈之下,虎子只好蹲在巨荷湖畔等雲不留歸來。
結果左等右等,卻是先把它球哥給等回來了,只不過它球哥的精神有些不太好,看起來很是萎靡。
一連幾天都沒有去萬妖城,而是趴在高崖露臺的躲椅上曬太陽。
球哥心情不好,當小弟的虎子自然不會高興,乖乖在那陪着。
好在萬妖城離了它們也不會運轉不靈,否則可就亂套了。
直到一個月後,小白和小香姬她們回來,小毛球都沒從那萎靡之中恢復過來,看得小白嘖嘖稱奇。
想當初,在她還是一條小白蛇的時候,這小傢伙可是還跟她呲過牙來着。雖然因爲雲不留的原因,他們都給他面子,沒有真個鬧崩。
但小白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傢伙從未如此沒有精神過。
小天香更是好奇地擼着小毛球的長毛,輕聲問道:“毛球,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是不是被師父罵了?”
小毛球朝她翻了個白眼,轉了個身,一副蕭索之態。
看它那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小白問道:“雲不留呢?”
小毛球沒答,小白便看向虎子,虎子搖起腦袋,表示它也不知。
這些天來,小毛球的狀態一直都是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無論虎子問它,它也不答,所以對雲不留的行蹤,虎子一無所知。
“毛球,發生什麼事了?”小香姬伸手託了下小毛球脖頸下的那串項鍊,項鍊中間的小網兜裡,那顆紫色珠子已經成爲碎渣。
小白和虎子此時才發現,確實發生了大事了。
小毛球身上的那顆珠子有什麼功效,小白是清楚的。
此時小毛球擡起小腦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說道:“我,我的修爲掉下來了!”
小香姬將小毛球抱起來,輕輕擼着它的小腦袋,“放心吧!雲哥哥一定會有辦法幫你恢復修爲的。對了,雲哥哥呢?”
“在南海赤水淵……”
小毛球簡單地將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下。
而後小白便問:“一個月過去了,你們有找過禾山長嗎?”
虎子用精神力迴應道:“一個月前,我去找過,禾山長沒在。”
“之後呢?”
虎子:“……”
看虎子這副智商欠費的樣子,小白只好將精神力延伸了出去,瞬間掠過大雪山,掠過大草原,來到天蒼學院。
瞬間,小白就感受到了女巨人的氣息,“禾山長,是我,白露。”
“是雲夫人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禾山長去過赤水淵吧!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我夫君他……”
女巨人感覺到小白的擔憂,便微笑道:“放心吧!事情已經暫時解決了,先生留在那邊只是在善後,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去一趟。”
……
於是,小白騎上大風,朝南海出發。
小香姬則留了下來,照顧大家,這次她們沒有再一起出動。
小天香倒是想跟着,但被小白無情地拒絕了,她們已經在白雲城玩了一個多月,小天香的功課已經耽誤了不少。
這次要是帶着她過去,那不是專門去找雲不留罵嗎?
小香姬留下來,則是因爲她得看住小天香,同時安慰小毛球。
小毛球對小白的態度一直不好不壞,即便小白已經成爲了雲不留的妻子,但他們之間的關係卻一直沒怎麼變化。
對小天香,小毛球則完全是一副長輩的姿態看她,更加不可能接受小天香的安慰,倒是小香姬,小毛球對她的態度一直不錯。
而且小香姬辦事靠譜,萬妖城的建立,小香姬還幫了不少忙。
小香姬在得知雲不留沒什麼事之後,也不去與小白爭,反正雲不留很快就會回來的。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雲不留在南海赤水淵下一呆就是好幾年,直到將毀滅分身身上的毀滅之力盡數煉化,他才離開。
要不是毀滅分身的神魂實在過於強大,雲不留煉化不了,他甚至連這分身身上的神魂都不想放過。
不過這幾年的努力,雲不留的收穫是巨大的。
雖然從這些毀滅之力之中煉化出來的能量還沒有用完,絕大多數被他存儲在黃皮葫蘆當中。但他覺得,只要將這些能量吸收完,他體內的那個無底洞,應該差不多也能填滿了。
最多就是再跑一趟**之主當初所在的那座封印之井罷了。
當初他利用上古邪神來強大己身的設想,現在終於漸漸實現,雲不留心裡的開心,自然不用多說。
小白在這裡陪了他許久,但看到雲不留那麼努力,原本想要繼續完成生子大計的她,也只好先打道回府。
畢竟在這裡和雲不留做那些羞羞的事情,她總覺得不好,旁邊不遠處還有一尊看起來半死不活的邪神坐在那呢!
老猿袁山早就走了,他只在這裡面呆了一年,但他的修爲倒是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雲不留看了眼那個依然沉靜中的毀滅之主,沒有去騷擾他,轉身離開這裡,那座封印着毀滅之主分身的封印法陣也沒有撤去。
因爲毀滅之主分身的神魂依然沒有被滅,一旦撤去封印法陣,這毀滅之主就能很快恢復過來。
離開赤水淵後,雲不留將赤水淵下的封印重新補全。
赤水淵在沒有了那些源源不斷的火漿流淌之後,恢復了暗紅色。
離開赤水淵時,雲不留見了下在這裡修行的鷹王玄侖,他的好基友飛魚王汯風倒是沒有在。
玄侖看着雲不留,心中感慨頗多。
當初那個完全沒有被他放在眼裡的人類修士,如今卻已是他仰望不及的存在,人生的際遇,當真是……
唉!
唯有一聲長嘆,才能表達他內心深處的臥槽!
“赤水淵的問題暫時解決了,想來這百年之內,赤水淵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問題,你安心修行吧!”
雲不留一副作爲‘大前輩’的樣子,勉勵着鷹王玄侖,讓玄侖內心深處的臥槽更加膨脹一些。
但現實是,他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一副恭順的模樣,給雲不留行禮,並說道:“多謝先生,玄侖定會努力修行。”
“努力吧!將來或許有無數的大戰在等着我們。”
大戰是肯定有的,但以玄侖他們的修爲,根本就沒資格參與。
除非域外修士帶着一羣洪級境修士和荒境修士一起降臨,否則不到宙級境的修士,就只能看戲了。
當然,如果哪天,天蒼星修士可以衝進宇宙,那麼,像玄侖他們這些荒境老妖,也許就有用武之地了。
離開了赤水閣,雲不留徑直化作一道閃電,消失無蹤。
玄侖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但卻依然不敢把那聲臥槽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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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雲不留迴歸巨荷湖的時候,發現巨荷湖上空,烏雲密佈,天雷滾滾,懾人的氣息從天宇深處傳來,壓迫世間,震懾萬物。
那是天劫的氣息!
雲不留有些疑惑,這是誰在渡劫?
他的第一想法是小毛球,畢竟小毛球修爲掉落,但經過這幾年的恢復,重新晉級荒境,是完全有可能的。
畢竟它只是境界掉落,當初的那些領悟還在,更何況還有雷神系統2號在,它能將修爲修回去,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不過他有些疑惑,重新迴歸荒境,需要重渡荒劫嗎?
“雲哥哥!”
遠處的大森林上空,浮現出浮空島的身影,小白和小香姬她們都站在上面,看到雲不留的身影出現,小香姬便朝他揮起手來。
雲不留來到她們身邊,小白只是朝他點了下頭,一旁的粉色頭髮少女則直接叫道:“師父,你終於回來了,那株巨荷要渡劫了!”
雲不留聞言,不由愕然,“它終於要渡劫化形了嗎?”
當初他還希望那巨荷中蘊含出個小哪吒呢!
結果那巨荷卻越長越大,以目前這情形來看,真要出現,那也不可能是小哪吒,而可能是個巨靈神。
雲不留邊想邊朝那個粉發少女看去,十八歲的少女,正是青春活力四射的時候,那靈動活潑的神態,讓雲不留不由有些感慨。
幾年不見,當初的小女孩已經是個少女了,也許這就是修士的悲哀之一吧!隨便閉個關,牙牙學語的兒女就已經長大成人。
再閉個關,也許就兒孫滿堂了。
在修士的眼裡,他們可能覺得沒過多長時間,可事實上,他們其實已經錯過了許多東西。
“師父,怎麼了?”炎天香被雲不留看得有些疑惑。
雲不留搖頭笑了笑,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而後朝着巨荷湖方向看去,那株巨荷的花苞,已經緩緩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