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的雲池想要拒絕,可最終還是乖乖上車系好安全帶,季凌越開車離開……
設計師依舊在站在原地,看着一地被撕碎的計劃案,不眠不休換來從頭開始。
車快速行駛在繁華的大街上,本來雲池是不想說話的,可她真是忍不住開口道:“快,快點停車!”
“我憑什麼聽你的話。”這個時候的季凌越的依舊還在氣頭上,他完全沒有理會坐在副駕駛上的雲池。
而這個時候的雲池胃裡一陣翻騰難受,有種想吐的感覺,她已經顧不上上面多了。
轉身就要開車門,就是這個不計後果的舉動,迫使開車的季凌越快速停下了車子。
不等他開口大罵,雲池已經快速推門下車,她快步來到道邊蹲下一陣嘔吐不止。
季凌越開車過於快,讓她感覺看着有些迷糊,不知不覺就開始噁心。
本來她想忍忍的,卻不料她最終還是沒有忍到家。
這個時候季凌越已經下車,可是自尊心的作祟,遲遲沒有來到雲池的身邊。
就在他毫不猶豫準備上前的時候,他的手機響應起來,打電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唐小寧。
“什麼事?”季凌越依舊沒好氣問道,現在他是看誰都不順眼,遇到誰炮轟誰。
“凌越哥,我有點事晚點回去。”
“知道了,沒別的事我就掛了。”季凌越不等電話那頭的唐小寧再說話,已經自顧結束了通話。
雲池已經擦嘴返回到他的身邊,看了他一眼後,什麼話都沒有說就打開車門坐入。
她繫好安全帶,突然感覺整個人都不舒服,特別是心。
不明白,季凌越他就算再生氣,難道看到自己難受都毫不在意麼?
在雲池沉思的時候,季凌越上車,從新發動起車子向青園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兩個人沒有說話,雲池一直都把臉撇向車窗看着。
可她的目光卻透過車窗玻璃時不時看向開車的季凌越,幾次想要開口,卻全因爲自尊心而最終放棄。
在兩個人的沉默中車子已經開進了青園,季凌越剛剛將車停穩,剛要開口說,“我……”
不等季凌越開口說話,雲池就已經忍着身體帶來的難受,而推門下車。
雲池緩步進入別墅,雪姨迎面上前送上拖鞋,“夫人,您的臉色不是很好,是哪裡不舒服麼?”
“沒事,我只是累了。”雲池擡手撫上自己的臉龐,輕描淡寫回了雪姨說道。
“那您快點上樓休息,我這去給您端一碗冰糖銀耳湯。”雪姨剛說完這句話,就見季凌越隨後進入別墅。
只見季凌越冷着一張臉,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雪姨慌忙遞上拖鞋。
而這個時候雲池已經朝着二樓走去,她進入臥室準備洗澡。
季凌越推門進入上前,一把抓住雲池的手腕,“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還沒有怎麼樣,她竟然擺出這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出來,還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
“我又怎麼了?”雲池只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他抓的很痛,她迷茫地看着季凌越疑惑問道。
季凌越聞言後,不由地冷笑一聲,“你又怎麼了?雲池你少在我面前裝糊塗。”67.356
“我沒有裝糊塗,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拜託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無理取鬧了。”雲池奮力將自己被他抓着的手抽出。
這個時候的她真的不想再和他糾纏不休,不管怎樣她都不會放棄幫他擺脫困境的機會。
就算他不理解,她也不在乎,只要他可以不再爲季氏的事煩惱就好。
“呵!我看你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季凌越雙眸透着幾分怒火看她,這樣的目光讓雲池一陣陣地抽痛。
她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是誰,她是雲池,是深愛他的女人,更是他的妻子。
這樣的話並沒有被雲池說出口,而季凌越的話只換來雲池的沉默不語。
雪姨端着冰糖銀耳湯擡手剛要敲門,恰巧季凌越突然開門,她在看到季凌越憤怒神情的一剎那,慌忙收回膽怯的目光,恭敬道,“大少爺。”
季凌越什麼話也沒有說,繞過雪姨徑直朝着書房走去……
推門進入的雪姨將冰糖銀耳湯遞到雲池的面前,“少夫人您嚐嚐,味道清淡潤肺。”
聞言的雲池微笑從對方的手上接過,她從來不會拒絕別人的一番好意,用湯匙喝了一口。
感覺味道還真是不錯,喝起來微微有點甜,於是她幾大口就將半碗冰糖銀耳湯喝完。
“味道真的很不錯。”剛剛雲池還感覺胃有些不舒服,喝完感覺好多了。
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不管怎樣她都不會和季凌越道歉,在這件事上她沒有做錯。
“少夫人您喜歡就好,早點休息。”雪姨從她的手上接過空碗,微笑對着雲池說道。
“好的。”她應答,然後目送對方離開臥室。
收回目光的雲池轉身進入浴室洗澡,半響後,當她洗完澡後見季凌越還沒有回房間。
不由地有些擔心起來,那傢伙該不會還在生自己的氣吧?
無奈的雲池將擦拭頭髮的毛巾隨手放到一旁櫃上,然後穿着睡裙走出臥室。
就在她準備下樓去看看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書房門微開着。
然後轉身朝着書房走去,她來到門前準備敲門,就聽到了“咣噹”一聲,應該是什麼東西掉到了地板上。
雲池聽到聲音的一剎那,本能地推門而入。
進入的她一眼就看到酒瓶掉在地板上,再看去,只見季凌越靠坐在旋轉椅上,修長的之間夾着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掉落的高腳杯。
她快步上前一把將高腳杯從他的指間取出,放到檀木書桌上。
“還我酒杯,我還要繼續喝!”這個時候季凌越睜開他有些醉意的雙眼,一大瓶烈酒下肚不醉纔怪。
見況的雲池一把將空酒杯拿走,藏到了身後,“你不要喝了,現在你已經醉了。”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季凌越擺了擺手,他努力從椅子站起身。
就在他踉蹌的時候,雲池還是忍不住上前扶住了他,可卻被他無情的甩開,“用不着你扶!”
雖然雲池知道他現在醉了,說的每句話都不應該放在心上,可她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抽痛了一下。
季凌越朝着一旁酒櫃,有取出了一瓶,打開就要仰頭往嘴裡灌。
雲池慌忙上前毫不猶豫奪下他手裡的酒瓶,說道,“不要再喝了,你已經醉了!”
“我醉不醉管你什麼事,快點把酒給我。”季凌越猩紅着雙眸,伸手,死死凝視着她道。
“你是小孩子麼?爲什麼總是這樣胡鬧。”雲池依舊想要勸說他。
“快點把酒瓶給我。”季凌越現在只想喝酒,對於面前的妻子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現在他只想好好醉生夢死,什麼事都不去想。
“凌越,你究竟想要我怎麼做纔會滿意?”
“這個很簡單,明天不要去和邱老闆碰頭。”季凌越倒是開門見山說出讓他不滿的原因所在。
他憑藉男人的直接,那個邱老闆絕對不是他所表現的那樣動機單純。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該用感覺來判斷一個人,可他長這麼大真的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這個……我沒有辦法答應你。”雲池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拒絕他的話。
她真的很想聽他的話,可是現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好,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失去在季氏的名聲和地位!
“回答的倒很乾脆,那就把酒瓶還給我。”季凌越冷笑一聲後,眸光一凝,一抹憤怒浮上眼眸冷冷道。
“我不給你。”雲池向後移動了幾步,她絕對不能讓他再喝了。
他已經喝了一瓶烈酒,如果再喝的話明天你一定會頭痛欲裂難受。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快點把酒給我!”季凌越邊說邊步步逼近,而云池除了後退已經沒有辦法做出其他的反應。
直至她的身體被檀木書桌遮擋住了去路,見此狀況的季凌越冷笑一聲,“把酒給我。”
“不,不給。”雲池說這句話的時候,搖了搖頭,她擡手就要將手上的酒瓶丟出。
可卻還是被手疾眼快的季凌越一把抓住了她拿着酒瓶的手,即使這樣她還是不想給他。
她的倔強讓季凌越的怒火逐漸燃燒,他對於面前不停自己話的雲池,更加的怒不可遏。
抓着她手腕的大手,逐漸加重力道,想讓她告饒妥協,可雲池只是秀眉擰在一起。
自始至終都沒有痛呼一聲,不是不痛,而是她認爲季凌越不是有意抓痛她。
“不給是吧,好,很好。”說完這句話的季凌越將她甩了出去,由於力道過於大。
雲池瞬間身體不穩跌倒在地板上,恰巧手上拿着的高腳杯碎裂,劃傷了她的手心。
下一秒就聽到重重的摔門聲音,而云池手被酒杯碎片劃傷的事,並沒有被季凌越看到。
鮮紅的血從她的手心流淌,恰巧被來書房給季凌越送茶點的雪姨撞見。
“少夫人!您怎麼坐在地板上?快點我扶你起來。”雪姨隨後看到雲池的手,又驚呼道:“天啊!少夫人您的手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