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看清,“爸爸?”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爸?你說的話我都聽的一清二楚,虧我這麼多年一直疼愛着你!”雲正天氣的指着地上的雲彩,“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一個女兒?”
雲彩媽媽站在一旁,相比剛纔雲彩說的話雲正天都已經全部聽到了,她這會也不好幫着雲彩說話,只能委婉的說着,“正天,先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身子。”
“這可是你教出的好女兒!”雲正天對自己的老婆也是相當無語,這麼多年來,一直盼個兒子沒能盼到也就罷了,沒想到一直寵着的女兒如此不爭氣,到頭來自己還是的巴結奉承自己不願承認的那一個,這,哎!
“爸爸,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媽媽?有什麼資格打我?”雲彩站起身朝雲正天吼道,這些話,她早就想說了。
“你現在不是有了雲池可是將我們都隨之拋棄嗎?我告訴你,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聽說雲池住院了,昏迷不醒。如果她要是醒不過來,我看你還怎麼去勾結季氏?”
“住口!”雲正天大聲呵斥住雲彩,“你真是越來越沒有教養了。”
“你才知道,還不是你教我的?現在開始厭惡我了?那就先從厭惡你自己開始吧!”雲彩吼完,轉身上了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着雲彩的背影,雲正天有些晃神,什麼?雲池住院了?昏迷不醒?
眼看婚禮在即,會不會耽誤婚期?季凌越對這件事情是個什麼態度?
畢竟是雲池的父親,和要和季家維持良好的關係,自己豈不是應該前去醫院略表關心?
思及至此,雲正天轉身上了樓,去了書房。這件事情,他應該好好的瞭解一下,做出應對策略纔好。
看來,這還是一手消息,不然自己怎麼會不知道了?
“正天?”雲池媽媽看着雲正天轉身就要上樓,忙着叫住他,還想說些什麼,只是,雲正天直接都沒有看她一眼,越過她,頭也不回的上了二樓。
雲彩媽媽看着客廳的一片狼藉:雲池,你把我們家擾的雞犬不寧,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有季家撐腰有什麼了不起,我還不是會照樣收拾你!
雲彩估計會興奮的一晚上都睡不着覺,等着雲池再也醒不過來的日子,只需要短短的三天,真是恨不得閉上眼,再睜開眼,就到了三天後。
到時候,她一定會送一大束漂亮的白菊花到她的墓前的,哈哈哈……
這一切還真是的感謝那個神秘組織,只是用了一個消息交換了毒藥,加上自己縝密的計劃,真是完美得天衣無縫。
直到現在,雲彩絲毫沒有懷疑爲什麼那個神秘組織會幫自己?那麼難弄到手的毒藥,爲什麼只憑一則消息,對方就願意做這個賠本的買賣?
以雲彩的城府,不是想不到,而是被自己眼裡心中的憤恨矇蔽了雙眼,捂住了內心,她一心想着要了雲池的命,根本沒想過是在自掘墳墓,沒想過這一切的代價竟然是自己擁有的一切……
有時候,上天是真的公平的,你的優勢也好,你的好運也好,你的天時地利人和,都是可以消耗殆盡的。
只是即使到了那一步,後悔的,明白的人,也不多吧!
醫院裡,雲池的情況並沒有甄誠想象中的樂觀,大家趕往醫院草草的見了雲池一面,她就被甄誠安排在了無菌實驗室的特護病房,只有專家組和臨牀實驗組的主任級醫師才能進出病房。
面對這一決定,季凌越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來,“就按甄院長的說的辦吧!”眼下,也只能這樣了,只有這樣,才能封鎖住雲池的危急情況。
“媒體都已經開始報道雲池住院的事情了,我們趕來醫院的時候鬧得沸沸揚揚,想壓制下來是不可能了,只有壓住記者們報道病情了。”卓慶然有些擔憂,他是最瞭解輿論的力量。
“也只能這樣了,只有對外宣稱季氏總裁夫人偶感風寒之症,在醫院調理身體。”陸蔓想了想,“其他的就不多說,留着記者們胡亂猜測,也不傷大雅。哥哥,你覺得了?”
“蔓蔓的主意是是最好的辦法了。”季凌越看着大家,“既然是加護病房,也就不需要我們都留在醫院,即使留下來也是幫不上忙的,也只能一起外界的猜測和多疑。”
“你說得有道理,大家該忙自己的事情還是的表現的忙着自己的事情,畢竟我們在明,敵人在暗處,萬事都得小心,不能打草驚蛇。”韓弈城補充着,說着自己的看法。
“確實,這樣倒是更能引出敵人,他們未必有我們想的沉得住氣,目的達不成,他們也是會焦躁不安的。”秦蕊覺得大家分析的對,希望事情早些有眉目。
甄誠除了吃飯,其他的時間都泡在實驗室裡。
他對醫學有着非一般的熱愛,不然也不會年僅二十五歲就成爲了本是最具有權威的卓越醫院——院長,這一切,靠的全是實力。67.356
如今二十八歲的甄誠,遇到的病人裡,除非是天意如此的癌症,其他再難確診的疑難雜症,在他的診治之下,都能妙手回春。
這一次,卻是讓甄誠遇到了瓶頸期,他一點頭緒也沒有,能想到的一切方法都用上了,結果卻是差強人意的,不僅沒有絲毫抑制毒素的滲透,情況反而是越來越糟。
既然是毒,製毒的人,應該也是學醫之人才能製造出這般詭異的毒素,並且不是從口傳染,那會是什麼了?
這一夜,甄誠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他開始懷疑,難道是氣體之毒?
如果是氣體,那麼中毒的人就不應該只是雲池一人,起碼,那天和她一直在一起的陸蔓,應該也會中毒纔對。
這種毒,絕非是慢性毒藥,慢性毒藥怎麼可能就三天的時間就染上了?
第二天很早,季凌越就去了公司上班,他按耐住奔去醫院的衝動,因爲知道自己去了也是於事無補,他要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找到線索,拿回解藥……
爲什麼不朝自己開槍,卻要傷害自己身邊人?
季凌越恨不得掀翻辦公室的桌椅,他積壓在心裡的一切,都需要釋放……
握緊雙拳,仰頭靠在老闆椅上,閉上眼睛,沉澱內心的一切情緒,他需要一個十分冷靜地頭腦。
既然沒有頭緒,就應該回到原點,尋找破綻纔好。
思來想去,雲彩是唯一的線索。
“總裁,雲氏董事長雲總過來了,要見嗎?”秘書擋不住,前來通報。
“我不是說什麼人都不見嗎?”越是心煩的時候,怎麼這羣秘書越是辦事不利,連這麼點小事情就搞不定。
“總裁,雲總說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我都已經說您在開會,可是——”秘書很是爲難的解釋着,畢竟是總裁的岳父,他們這些平民哪裡敢過於阻攔,都是不能得罪的主。
“罷了罷了,”季凌越不想挺那麼廢話,也沒有時間耽誤,“讓他進來就是了。”
“好的,總裁!”秘書連忙退了出去,實在是捏了一把汗。好在,總裁只是不耐煩,並沒發頓脾氣,真是萬幸。
“凌越,”雲正天一進來就忙想着直入正題,話到嘴邊,又覺得還是不妥,“季總!”畢竟婚禮之前一切都不好說,何況雲池出了這檔子事,連媒體都報道了。
“岳父見外了,叫我凌越就好,可別生分了。”季凌越鎮定的等待雲正天開心,不用猜也知道定是爲了雲池的事情來的。
這個所謂的父親,看起來是關心雲池的安慰,不過是怕季氏這座大靠山落了空感到恐慌而已。
這個節骨眼上,他季凌越還真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
“聽說雲池生病了,嚴不嚴重,我去醫院——”與正天也不太好意思說出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卻一無所知,倒是讓季凌越看了笑話。
“雲池只是感了風寒,並沒什麼大礙,岳父不用太擔心了。”季凌越說的輕描淡寫。
“可是,我聽雲彩說一直處於昏迷,這麼說現在已經醒過來了?”雲正天實在是太恐慌自己的靠山落空,根本就沒像雲彩是這件事情的導演着,不假思索便出了出口。
“是的,已經醒過來了,因爲有了身孕,需要靜養,岳父還是過一段時間再去探望。”藉着雲正天的疑問,季凌越心間萌生一種不是策略的策略,乾脆將計就計。
他聽甄誠以前說過,懷孕的人對毒液的感知是不一樣的,倖存的可能性也是大一些,現在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通過雲正天的話,季凌越更加肯定沒有云彩,雲池絕對沒有機會中毒。
那麼,就再次通過雲正天的口舌,回傳給雲彩,讓她知道雲池不僅安然無恙,甚至又有了他季凌越的孩子,讓雲彩自亂陣腳,才能獲取更多的情報。
“有了?”雲正天可謂是喜出望外,對於自己來說豈不是上了雙保險了嗎?“雲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