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陸蔓說的恰如其是,心裡便越來越不是個滋味,“想就這麼擺脫我,沒門!”他韓弈城可不是被人耍着玩的男人。
陸蔓看着韓弈城的反應,這成效來的還真快,看樣子,是好事將近了。
像韓弈城這樣的男人,就喜歡征服與被征服的感覺,她不加點催化劑,還不知道鐵樹什麼時候開花,說不定那時候人家那和好的姑娘就真的跟別人跑了。
韓弈城呼叫客房服務:我要的酒怎麼還沒有送來?
客房服務:已經去催了,請稍等!
這家會所,除了經理,都是不知道主人便是韓弈城。
服務員也是很爲難,“怎麼辦,這個牌子的酒都被天字號的客人買下了,現再根本沒有庫存。”
“可是地字號的客人也是點名就要這個酒的。”
“平常這個酒也沒這麼多人點,哪裡知道天字號的客人今天一來喝了這麼多。”現在是一瓶不剩。
“怎麼辦啊?”
“客人就是上帝,都是得罪不得,經理又不在,可怎麼辦啊?”
服務員們如熱鍋上的螞蟻,成了一團亂麻。
商量再三,其中一個認識天字號的白揚,想了想,說,“看來,只有我去和白長官商量一下,他一向通情達理,讓他讓出一瓶出來,畢竟,他們也不缺那一瓶酒。”
其他幾個服務員想了想,“看來,也只有這樣了,可千萬不要得罪了客人,這兩個包廂的客人,可都得罪不起啊!”
“叮咚,叮咚——”服務員戰戰兢兢的進了天字號房間。
“我們沒有叫客房服務,什麼事?”白揚覺得奇怪。
“客人,我們是有一事相求。”服務員看着桌上一排排的空酒瓶,那酒也就只剩下一瓶半了。
“說吧!”白揚並不是不好相處的人,若是沒有什麼難處,也是不會來打擾他們的。
“地字號的客人也點了這個酒,可是已經沒有了庫存,不知客人能否讓出一瓶?”服務員鼓着勇氣說完這些話,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喲,還有人跟我一個品味?”季凌越出了聲,“只是,我爲什麼要讓給他?我自己都還沒喝夠了!”
“凌越,不就是一瓶酒嘛!”白揚倒是巴不得這酒拿出去,他可不想季凌越再喝酒了。“咱們也不在乎這一瓶來着!”
“那我還沒喝夠了,誰在跟我讓一瓶?”季凌越本就心情不好,哪裡會那麼的好說話。
地字號房間,韓弈城一等再等也沒等到服務員送來酒,“這是怎麼了,什麼服務態度?”
“師兄,看來這璀璨盛極必衰了?”
“哼!”韓弈城生氣,這服務越來越不像樣子了。
叫來客房服務,“叫你們經理過來!”
服務員知道客人是真的生氣了,別說經理不在,即使經理在,也不敢去叫啊!“這位客人,確實是出了些意外情況,要不,您換其他的酒,再給您貴賓折上折,您看行嗎?”
“我要的不是折扣,是酒!意外情況?說,什麼意外情況?”韓弈城也是火了。
“好好的說清楚,我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陸蔓揉着長髮,朝服務員說着,“想好了慢慢說!”
“謝謝客人,這個牌子的酒被天字號的客人全點了,地窖裡已經沒有了庫存。本想着讓他們讓出一瓶,可是,可是——”
“好啦!我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陸蔓打斷服務員的話,大概知道怎麼回事。67.356
“啊?”服務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放心,我們不會爲難你的,出去吧!”陸蔓發話了,不就是一瓶酒,至於嗎?
“謝謝,謝謝!”服務員連忙道着謝退了出去。
“我倒要去看看,什麼人,一晚上喝光了我這麼多酒?”韓弈城說着要朝門外走去。
“等等我,我也去,什麼你的酒?人家可都是出了錢的。”陸蔓說着跟了上去。
天字號房間裡,白揚還在遊說季凌越讓出那瓶酒,見季凌越是油鹽不進,只好作罷,“我在說說,你出去等吧!”
服務員也就退了出去。剛一出去,韓弈城卻又來了。
“喂,你還真去天字號探個究竟啊,是那個美人惹了你,你在旁人這裡發作什麼?”陸蔓看着韓弈城的舉動不太理解。
“這酒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品味的,居然能把我的全喝光,我怎麼也得知道是什麼人吧!”韓弈城真想知道是什麼人來着,要是個不懂品酒的大肚子暴發戶,非上去揍上一頓不可。
“有設麼好知道的,我都是好奇那個女人長什麼樣,漂亮嗎?和我比,有我漂亮嗎?”陸蔓深知自己師兄的心思,忙是打着岔。
“見了你就知道了,我這會關心的是我的酒!”韓弈城絲毫不被陸蔓轉移注意力。
“我都說了,這酒我已經付過錢了,就是我的。說什麼都不會讓的。”季凌越以爲又是爲這個酒的事情來的服務員。
“我當天字號的客人是誰了?原來是季總,想想也是,除了季總,還有誰這麼有品位來着?”
看見是季凌越,韓弈城確實嚇了一跳,不過瞬間也就明白了,看來是和雲池吵架了來喝悶酒的。
“還真是巧,碰見你準沒好事!”這季凌越就是對韓弈城提不起好感,“早知道是你,我連考慮都不會考慮,酒自然不可能讓給你!”
“別理他,他喝多了,就這個脾氣,韓先生不介意,坐下來一起喝吧,我叫白揚,凌越的好哥們。”
白揚熱絡的介紹着,打着圓場,這個韓弈城,國際上一直懷疑是黑幫組織,也從來都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早就想好好會會他了,擇日不如撞日。
“美女,也一起來一杯吧?”剛纔進門時,她和韓弈城的談話白揚倒是都入了耳中,韓弈城身邊一向衆多美女,估計是其中的一個吧。
“你們喝吧,我還有事,先走了!”陸蔓在心裡後悔進來怎麼也不看看都是些什麼人,這地方,來了幾次,就碰見了白揚幾次,還好沒認出自己來,還是先撤爲上策。
由於燈光的緣故,白揚並未看清陸蔓的臉,只是覺得聲音很熟悉而已。
“蔓蔓,着急什麼,我們的事情還沒開始說了,再約你,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韓弈城拉住轉身的陸蔓,說道,“不都是你認識的人嗎?”
陸蔓瞪着韓弈城,就是存心的吧?這要她如何收場纔是?
哼,韓弈城噙着笑意,開玩笑,他怎麼不知道陸蔓是在躲着白揚了,這麼好的一場戲,怎麼會讓陸蔓臨陣退縮了,看她以後還敢嘲諷自己?
“陸蔓?”蔓蔓?當韓弈城叫了聲蔓蔓的時候,白揚瞬間醒悟,還有哪個女人,會讓自己覺得如此熟悉?
“呃,”陸蔓攥着衣角,“好巧啊,白長官,你也在這?”
她和白揚只是地下關係,一直保密的特別好,雖然在場的四個人,都是知道這件事情,可陸蔓也不想表現出來,她有自己的尊嚴。
陸蔓果真表現出什麼不一樣來,還是想往常在公共場合見了面一般,伸出手,“您好!”
季凌越和韓弈城皆是一愣,這演技,無人能及啊!
白揚看着韓弈城依舊挽着陸蔓,心裡不是一般的吃味,你究竟有幾個男人?不由分說的上前,一把攬過她,“誰允許你和別的男人挨這麼近了?”
“怎麼了?他不是別的什麼男人——”他是我師兄。陸蔓並不想瞞着白揚,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沒等陸蔓說完,白揚就打斷了她的話,“你和他要談什麼?幾天沒看着你,你就——”
後邊的話白揚忍了下去,不想說出來傷害到了陸蔓,他可不想走江北望和季凌越的後路。
“白長官,對待女人,可得憐香惜玉,不然蔓蔓也不會——”韓弈城是看戲不怕臺高,就怕白揚不誤會來着,蔓蔓,說讓你之前還譏諷我來着?
“你住口!”白揚一點也不想聽韓弈城陰陽怪氣的聲音。拉住陸蔓,“走——”
“去哪兒?”陸蔓不明所以。師兄啊,我真是栽在你手上了!
“韓先生,季凌越就交個你了,替我把他送回家。我的時間要拿來陪我的女人了!”
說着便扯着陸蔓離開了包房。
韓弈城失笑,男人啊,看來都是有妒忌心的,真夠酸的。“看見了吧,連白揚這般自持的男人,也是會吃醋,會妒忌的。”
季凌越繼續喝着杯中的酒,懶得理會,“你想說什麼?”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然後了?”季凌越不覺得自己對韓弈城說的話感興趣,不過,貌似,和雲池的事情,韓弈城更能懂得自己。
“無論雲池的過去是什麼樣子,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她和周子維能有什麼?連他們當初的訂婚也不過是假訂婚,雲池就是太善良,無論愛不愛,都是最先選擇的善良。”韓弈城希望季凌越可以懂得自己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