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再忠同志,當初我們選擇沒有和那些黨員進入到段府中去,而是選擇了在上海、江南一帶重新隱藏身份轉入地下秘密工作的舉動並不是無心之舉。這裡不同於國內的其它地方,目前國內的其它地方已經很多人倒向了段國學所代表的政府,但是這裡不同。這裡不僅有着我們,而且還有着將光首統治時期就固有的一些傳統勢力。象青幫、黑社會、四大家族,還有着英法各國遺留下來的情報間諜機構,可以說這裡的勢力是錯綜複雜的。”
“我們要看到,這裡雖然表面平穩繁榮依舊,但是這裡傳統的地下勢力對段國學的政府還是具有着非常強烈的牴觸之心,他們討厭新政府剝奪了他們原本享有的特權。在將光首執政期間,他們可以公開的進行着違法的買賣,他們可以肆意的殺人,肆意的拐賣婦女兒童,公開的開設賭場和妓院,可以從事着違法的買賣獲取着暴利,但是段國學的新政府取締了這些,這讓他們不滿。而更爲重要的是新政府對這些特權階級重新歸納在法律制約懲處的範圍中去,他們不能再隨意的處死自己的仇家,他們不能在強*奸女子之後逍遙法外,這纔是他們最爲不滿的!”
“我們有可靠消息,已經逃離到美國的將光首等人正在通過潛伏下來的情報人員與這些地下勢力相互聯繫勾結着,我估計他們正在謀劃着推翻段國學的行動將光首也在美國收攏發展了一批人這些人將會連同國內的這些地下勢力共同發力。”
“我們要和他們一起聯手嗎?”蘇再忠的眉頭有些擰在一起,與會的這些人都是信仰最爲傳統的無產階級力量的信仰者,讓他們與那些黑幫、資本家聯手是一件讓他們感到噁心的事,對於他們來說,一切非無產階級的力量都不是純正的。
“不用,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坐山觀虎鬥。
讓他們之間斗的你死我活之時我們再動手樣不僅能減小我們的損失,也能最大限度的提高我們的成功率。”
昝志同的話讓蘇再忠和它人鬆了一口氣,能不讓他們與這些不純正的力量一同聯手讓他們放下心中的那點擔憂。雖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但是這些自稱具有純正思想的人對於這些資本家和黑幫們具有着強烈的反感象是一個患有極度潔癖的人要去觸摸他所認爲最朊髒的東西一樣反感。
“蘇再忠同志,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你們手中所能動員的力量好讓我做到心中有數。”昝志同向蘇再忠詢問着,雖然已經不再象年輕時候那樣衝動,但是長期處於鬥爭前沿的他在失去了力量這麼久後,即將要重新掌握力量的他仍舊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
“好的,我這就向您介紹下我們目前所掌握和調配的所有力量,這位是我們紗紡廠總工會中地下工人武裝力量的總領導手中有一批工人可以放心的使用,這位是鋼鐵廠的負責人看他只是一個工廠的領導者,但是鋼鐵廠的工人組成特殊性已經決定了他手中的力量在所有人中是最大的;這位是……”
而正當房間裡的人正在不斷的交談着流着的時候,離這所房子八十多米外的一間房屋內一個成*人手臂粗細,一米多長的圓柱體正將自己的一端指向着那所房屋的窗戶,房屋內的說話聲正通過數據導線傳到圓柱體不遠處的幾個被打開的大箱子之中,通過電子解碼還原成爲了聲音一邊被房間內的人監聽着一邊通過巨大的錄音磁帶被忠實的紀錄着。
個長長地圓柱體是專門經過特製地指向話筒。特製地它能將一百五十米範圍內將它對準地聲音忠實地捕捉。這得益於它內部很多特殊製作地元件。普通地麥克風地受音器通常都是廣角大範圍地接收轉換傳遞着聲音。這樣地麥克風在後世中普遍用於各個領域。但是對於一些專業地錄音單位或者是電視臺、大型晚會以及舞臺表演。他們會使用接收範圍較小地一些話筒以儘量地減少雜音地收入干擾。而一些特殊地拍攝場面更需要一些指向性更爲狹窄而又距離遙遠地話筒。特別是那些間諜。遠距離偵測監聽目標也是這種特殊裝備地首選用戶。
這地設備不同於竊聽器。雖然在這個時空年代裡中國地工廠已經生產出了小型竊聽器。但是那都是有線連接地。無線發射竊聽器體積還很龐大無法能裝入這個極具警惕地小樓。爲此只有動用這
距離測聽設備來竊聽房屋內地聲音。好在由於房屋地比較多。而且周圍又沒有什麼能威脅到他們安全地房屋。再加上對商統局所裝備地科技產物地未知。只要關上窗戶就可以讓設備失效不少地這個最簡單地方法沒有用上。讓遠在近百米外地監測人員輕鬆地獲得到了房屋內地重要情報。但是如果房屋內地人一旦關閉窗戶。相信商統局地這些偵測人員會有其它地辦法去進行竊聽。科技地產物已經讓傳統地監聽監視手段從最初地隔牆有耳能變成今日地千里眼順風耳。科技地產物永遠會被使用在軍事領域。而間諜們領域更是各種科技產物展現自己地重要舞臺。
“第十四個重要人物出現。局長。要下面地人動手嗎?現在整個上海地區社民黨地所有高層都在那裡。現在動手那對這些潛伏在這裡地地下組織可是致命地打擊。
”
一個正在監聽地人摘下了監聽耳機。向房間內唯一站立地那個人詢問着。這個房間裡所有地人都長像普通。衣着打扮也十分普通。如果將這些人全部給放到大街上。那麼他們將立即消失在人海之中。沒有人會對他們多看一眼。沒有人會留意關注他們。他們早就已經學會怎麼樣去隱藏自己。
而在房屋的下面,正有着二十來個荷槍實彈的人正嚴陣以待的等待着出擊命令,不同於普通的警察,他們這些人身穿黑色的戰術防彈背心,手中的槍支也多爲手槍、衝鋒槍、散彈槍這些近距離殺傷性武器,只有很少的人裝備的是狙擊步槍這些遠程攻擊武器。這些人是隸屬於商統局下設的直屬安全武裝人員,他們不像警察一樣經常出動抓捕普通刑事案罪犯,他們的任務是抓捕或者擊斃各路隱藏在中國境內的各方間諜。這些間諜可不像普通的罪犯,間諜們通常都接受過反抓捕的訓練和逃脫訓練,通常的牆壁和複雜的地形雖然能讓很多小偷強盜陷入舉手投降的絕境,但是對這些間諜們來說卻是能輕而易舉逃脫的,攀爬、躲藏的技能他們無一不會,而且間諜們通常擁有着精良的武器,抓捕這樣的人普通的警察是無法能適合勝任的。
“不!先留着他們,我們已經放長線放了這麼久了,再多等等,等更多的大魚。我來這裡不是單單爲他們而來的,現在過早的動手會引起其它地下勢力的警覺,就和他們所說的那樣,等蔣光首還有其它地下勢力甚至是各國間諜發難後我們再一同動手收拾這些老鼠們!”唯一站立的人將身子轉了過來,一張冷峻的臉龐顯示着這個人長期以來的冰冷,他就是商統局的領導黃培錄。
“我明白了。”出言建議的人在自己的建議遭到否決後沒有多辯解,重新戴上耳機繼續監聽着對面房屋裡傳來的各種聲音。
“昝志同,沒想到你又出現了,從一九一九年時你就總將老師放在你的對立面上,是因爲感情呢?還是因爲你的信仰?”
黃培錄輕輕的轉動着手中的一枚硬幣,這枚硬幣在他手指間不斷的翻動,乎上乎下的在手指間時隱時現,如果你能將這枚硬幣拿到眼前仔細觀看,你就能發現這枚硬幣已經在長期的玩耍中被磨的光滑異常,鋸齒型的邊緣早已經磨完,就連稍微凸起的邊緣和字體圖案也被磨去了原本的高度。
“你有你們的信仰,你有你們的理由原因,但是別忘記了我們也有我們的信仰,我們也有我們的理由原因,現在你們原本一起的同志已經看到了我們國家在總指揮的領導下逐漸的強大起來,爲什麼你們還要做這些和強大國家背道而馳的事呢?是權利的野心,還是人類心中那永遠不能滿足的慾望呢?但是不管是什麼,站在我們這邊的是朋友,站在我們對立面的那是敵人,而站在阻礙我們前進道路上的,那是不管什麼都必須打碎的絆腳石!”
黃培錄一邊玩轉着手中的硬幣一邊注視着不遠處的那間房屋,自言自語的輕聲數語。透過指向話筒和揚聲器,房屋內的聲音正不斷的傳到這裡撞擊着黃培錄的耳膜,而黃培錄說完最後一句話後手指間的硬幣被轉到了大拇指上,食指扣着的大拇指輕輕的一彈,硬幣高高的翻轉飛起,當它重新掉落回到黃培錄的手中後立刻消失不見,只留下不斷翻轉着的右手掌和修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