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山林裡,在山林的邊上有着一個剛剛重新修建其中一些房子還沒有完全的搭建竣工,但是大部分的房屋都在點着燈火,透過窗戶在星空下一同在這片漆黑的大地上閃爍着微微的光火。
雖然剛剛立秋不久,在中國的南方仍舊是酷熱,但是在這中國東北以外的土地上,夜晚裡的寒意已經開始讓人感到了冬日的臨近。
“娘,我出去了。”鄭大牛拎上自己的步槍臨出門時和家中的母親打了聲招呼。
“哎,出去注意着點,多跟單寬學着點,別逞能。”母親張口就是一連串的話,鄭大牛沒敢多承應,他知道如果真要一個一個的承應下來今晚他也不用出去了,一縮頭就當沒聽見帶上門溜出了院子。
來到村頭就看到幾個一同巡邏的隊友已經和單寬等着他了,單寬手裡牽着條狗,這狗可是單寬家養的巡山犬,在單寬的調教下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犬種但是仍舊透着股凶氣。
“寬哥,我來了。”雖並沒有遲到,但是鄭大牛看到隊伍裡就差自己後向幾位民兵隊友點頭抱歉着自己的晚到。
“沒事,都出發吧,今天我們任務除了巡邏村子,還要將那邊老毛子的村子周圍給巡邏一下。”單寬所說的老毛子的村子是三裡地外的原住民,那些沒有地方去不願搬遷離開這片土地的蘇聯村民。這片土地剛剛從蘇聯人那奪回來不久,縣政府對這些人分發了以前部分的土地,對此鄭大牛還有些意見,能讓他們餓不死看得到希望就已經是開天恩了,在他看來直接將這些人斃了萬事諸了。
不過雖然有這樣的想法和意見,但是鄭大牛還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僅僅只是一個民兵,這政策上的事他根本就只有執行的份而沒有任何決策的資格。
邏很枯燥,因爲不許打手電照明大家只能憑藉着日常在這片土地上走動時存留下的記憶,還有因爲不能聊天講話,大家就這麼默默的一腳深一腳淺的這麼沿着道路走在今天預定的巡邏道路上。
雖是民兵武裝組織,但是在國內組織的民兵隊伍都是需要經常接受當地駐軍或者附近駐軍正規軍的訓練由於是民兵組織,只是對幾樣項目要求比較高學習訓練比較多。
第一個就是隊列。不管民兵組織再怎小再怎麼基層民兵部隊仍舊需要有着紀律。
第二個是射。這個就不用多敘說了。
第三個就是巡邏和埋伏。由於民兵地主要職責就是保衛地方村落地武裝力量。這巡邏設伏地都是自己生活區域附近地地方。對於他們來說可是有着天時地利人和地三重全部優勢。將他們這些地頭蛇們煉好了。一些正規部隊地老偵察兵要想潛入這些民兵地埋伏警戒區域還真要費上不少功夫。
巡邏完兩個村子地外圍。單寬帶領着民兵小隊來到了一處小坡上警戒於兩個村子向西、向南、面是更多地中國移民新村。想要繞過去從後面摸上來非常地困難。而要蘇聯游擊隊要想進入到最靠前地這兩個村子就必須向北繞行經過這裡。這向東面雖然都是山林看上去容易藏人。但是這些山林靠村子邊上早就埋設了不少地陷阱。別說是人了。就是老虎從這過都得繞着走。那些從東北移民過來地老獵人們下地陷阱套子簡直就沒解細細地一根鋼絲套踩進去老虎都勒得死。更何況除了那些老獵人們下地套子之外。還有專門防人地地雷。前段時間就炸了一個地雷。等民兵過去一看沒找着屍體。只找到一灘血跡。
夜色越來越濃。這北方地早寒也讓人越來越感到難受過大家都沒有抱怨。也沒有起身活動暖和身體雖然上次地地雷爆炸大家沒有找到任何蘇聯游擊隊存在地證據。但是也沒有找到他們不存在地任何證據。大家既期待着真地有游擊隊前來不開眼地路過這裡有着從未經歷過戰鬥地緊張。
這部隊地教官可是在訓練大家埋伏時沒少在大家身邊放老鼠扔無毒蛇地嚇唬大家。爲地就是訓練大家在設伏地時候處事不驚不亂。
不知道過了多久單寬身邊的那條趴在地上的巡山犬突然探起了腦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大家看到巡山犬發現了動靜,紛紛藉助着微弱的星光看到前面的林子中隱約地出現幾個可的身影,這些身影很小心,也很謹慎,藉助着道路兩旁的陰影掩護悄聲的向這邊逐漸靠近着。大家暗自的咋咋舌頭,如果不是巡山犬動物的本能感覺到有動靜,自己可能連敵人走到自己跟前都沒有發現。
單寬將自己攜帶着的四枚手榴彈分發給身邊的兩名民兵一人一枚,這左手邊上的就是鄭大牛,鄭大牛一摸到手榴彈就興奮了,這手榴彈訓練自己只是摸過扔過不能響的教練彈,這實彈自己還是第一次投呢。
單寬將兩枚手榴彈分給身邊兩個膽子大臂力好訓
彈準的大牛和另外一名民兵,右手將步槍放下,手掌的指向前方後立起三根手指頭,這是告訴兩人投彈距離前方三十米。見兩人點點頭後單寬右手緊握手榴彈,嘴裡咬着手榴彈上的發火環,左手輕輕的伸出五個手指頭,藉助着微弱的星光,兩個人都看到了單寬那五個手指頭不斷的扳下減少着數字。當最後一根手指扳下後三人同時拉開了手榴彈的發火環,憑藉着對地形的記憶和自己日常訓練時的手感向前方扔去。
“轟!轟!轟!”的三聲爆炸巨響和綻放出來的火光閃耀在伏擊地前,藉助着閃光,單寬看到大約一個班的蘇軍游擊隊在突如其來的打擊下是人仰馬翻。
在突如其來的打擊下,蘇軍游擊隊很快的便做出了反擊,波波沙衝鋒槍噴吐出來的子彈迅速壓制住幾名夜間開火射擊槍口火焰暴露目標的民兵戰士,速射的子彈立即壓制的他們頭都擡不起來,而且單寬還聽到一生“哎呀”的吃痛聲。
“兩支波波沙,集中火力打左邊的那支。”單寬在看到兩個不斷噴吐火焰的槍口後,向身邊兩人下達着命令剛纔由於是投彈所以沒來得及射擊,三個人的位置還沒有暴露,身邊的兩人立即舉槍瞄準那仍舊噴吐着火焰的槍口,而單寬則拉響引火最後的一枚手榴彈延時一秒後投向了另外的一杆衝鋒槍。兩聲槍響和一聲爆炸聲支給民兵小隊威脅最大的衝鋒槍聲戛然而止。
在對面幾聲外語的呼喝聲中,蘇聯游擊隊退卻了,單寬沒有選擇追擊因爲單寬並不清楚對方是否就是這麼一個班左右的數量,而且對於追擊,他只擅長與晝間的追擊,這夜間怎麼樣追擊他還真不清楚,因此他沒有選擇冒進追擊。
沒過多久,聽到靜的村裡立即組織了剩餘沒有巡邏執勤任務的民兵隊伍趕來增援,在匯合在一起後在民兵大隊長的帶領下單寬這纔對剛纔的伏擊陣地進行打掃,剛纔由於一名民兵肩部中彈過護理的他忙於緊急搶救傷員去了。
“打死三個,這兩個是當場打死炸死的,這個是最後死的,被炸傷後拖着傷爬了差不多一百米才死的。”大隊長是因傷從隊伍裡退下來的兵,在就近的搜索了一下戰場後拖着一具屍體回來,這具屍體上的波波沙衝鋒槍讓大牛眼睛一亮。
“真可惜,剛纔那支也沒幾顆子彈了,我還以爲能撈上一支好好的過下突突的癮呢……”在檢查了屍體身上的存彈後大牛鬱悶的咂吧咂吧嘴咕噥着說到只玩過單發的拴動步槍,他一直想嘗試一下那種連發槍突突時的感受。
“事,大牛,這兩支槍拼在一起還有着這麼十多發子彈,下次就你使這支槍:突突一個就突突一個!”單寬安慰着大牛。
“真!”
“那當然!”沒有繼續理會將衝鋒槍象個一樣揣在懷裡躲讓着其它民兵上來摸槍過癮的大牛和其它隊友們的打鬧,單寬走到大隊長的身邊。
“單叔爲什麼們不追擊呢?”單寬問到教自己這一身本事自己最崇敬的親人。
“你看到這些屍體後有什麼發現?”叫單叔人轉過頭來,露出有些滄桑的老臉。
“彈藥缺乏而且糧食短缺,屍體所攜帶的槍支和彈藥都不足也沒見到有什麼糧食。更何況,這次游擊隊前來毛子村找糧食和衣物的情況就是毛子村裡有人想活的更好一點向我們透露出的情報。”單寬回答到着自己的發現,眼睛不斷的瞟向蘇聯遺留下來原住民所居住的那個村子。
“嗯,對,對於這些老毛子,如果是白天我肯定會讓你們追擊,但是現在是晚上,林子裡面情況不明,不能貿然深入,要不然給老毛子送糧食彈藥事小,折了人可就虧大發了!等着吧,他們已經斷糧斷補給了,再過這麼幾天,他們的子彈存量在林子裡的連獵物都不敢打!
現在他們那個村子裡已經有人開始投向我們,你要注意保護好這些人,在合適的時候公開他們的身份進行表彰讓他們知道聽中國人的話好好的安分生活有好處,獎勵上的東西我來給你爭取你不用擔心。但是要注意不要一次性的全暴露出來,全暴露了對今後的工作開展有影響。”單叔語重心長的叮囑到單寬。
“我們明白了。”單寬認真的點點頭。
“寬子,這段時間你受點罪多注意着點,馬上就要到冬天了,這些游擊隊是最缺乏糧食和冬裝,如果沒有糧食和冬裝,我看這些老毛子在冰天雪地的林子裡怎麼活!!玩遊擊?當年我在陝西和日本人、中央軍、閻老西、西北三馬還有西南軍時就玩透了,跟我玩?老子是行家!!”單叔有些惡狠狠的看向夜色更加深鬱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