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指揮所利,昏黃的燈光照耀着凌亂的指揮所裡的上散落着大量的廢紙和菸頭,廢紙上沾滿着無數的皮靴印,長長的菸頭顯示着抽菸人的煩躁。而在指揮所的中央,幾雙皮靴後跟正緊緊地併攏在一起。
“政委通知,請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的部隊一定能拿下對面中國人的防禦陣地,請再給我一天的時間!”
“託卡尼耶少將,你在一天前就向我說過同樣的話,但是到今天晚上,你還沒有取得任何的進展。”政委的聲音其實很好聽很渾厚,但是對於託卡尼耶來說,這個聲音比西伯利亞的寒風還要厲害,每一個詞都讓他感到不寒而慄。
“政委同志,我們不是沒有進展,我們將中國人趕回了十五俄裡……”託卡尼耶試圖用着唯一的亮點和成績代表着自己的功績。
“那是中國人自己放棄的陣地!!傻子都看得出來中國人是主動放棄那些區域,好讓他們收縮並且集中兵力防守!!你當我看不懂地圖嗎?!自己好好看看地圖,中國人放棄的那些地方是什麼樣的區域。是沼澤!是荒地!!對我們來說這種地方西伯利亞遍地都是,沒有一處是可利用的!沒有一處是有價值的!不要告訴我你已經買通了上帝來幫你在那裡修建好了鐵路和公路!”政委越說越來氣,惡狠狠地將地圖甩向少將的臉上。
“政委同志……”託卡尼耶還想辯解着什麼,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繼續努力地爲自己開脫,那麼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因此雖然初春的天氣雖然仍然寒冷,但是託卡尼耶額頭上已經涌出了大顆的汗珠。
“夠了!!我已經厭煩了你無法實現的諾言!”揮揮手,兩個士兵將面如死灰的託卡尼耶帶出了指揮所。
“各位,我再給大家一個機會,明天晚上之前,我希望能在前方新的指揮所裡看到大家,要不然……”
配合着政委的話語,指揮所外面傳來一聲槍響,槍聲讓屋內的所有人身形一震。
……
機場上,一架g擊機在跑道的盡頭機庫前停止了發動機做功,旋轉的槳葉隨着扭矩動力來源的停止也停止了旋轉。
寬厚地機翼前。兩門25毫米機炮和幾挺15米機槍槍炮口外地機翼有些發黑。這是被射擊時產生地硝煙所燻黑地痕跡。而在機翼地左側。兩個彈洞猙獰着露出機翼內地骨架和旁邊地機槍損壞零件。
“被地面防空火力打地傷口。怎麼樣?能直接修好嗎?”孟平山詢問着負責維修地修理技師。
“問題不大。沒傷到骨架。處理一下表面封上就可以繼續飛了。不過關鍵是這挺機槍是不能用了。等會還要再出任務?”修理技師詢問着孟平山。
“是地。下午還要再出擊一次。現在蘇聯人地部隊象瘋子一樣衝擊着我們地防禦陣地。得要儘快地返回戰場給陸軍弟兄們點支援。
”孟平山老式地介紹着。
“那我暫時不做修理。這挺機槍被這發炮彈毀了往復件。算是廢了。必須得要拆裝新地機槍才能夠使用。這樣吧。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先幫你把機翼上地洞給封上。等晚上你回來後我再更換新地機槍上去。”修理技師向孟平山敘說着自己地建議。
“好,沒問題,辛苦你們了。”在得到修理技師的肯定回答後孟平山跳下了飛機,來到了臨時的飛行員休息室,這裡面已經有了十多位飛行員正躺在裡面睡覺,這兩天高強度的出擊任務使得很多飛行員感到疲憊。
這裡有暖氣,倒也很舒服,隨便找了個地方孟平山坐了下去,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倒頭就睡,而是翻開自己的出戰記錄本記錄起今天的作戰過程和殲敵數量,在做完必須的工作後孟平山纔將自己縮進被窩裡,看看手腕上飛行員專用的桂花牌飛行手錶,他還有兩個半小時的時間休息。
兩個半小時後,孟平山準時地甦醒過來,利索地穿上飛行皮衣和防寒服,其實這個防寒服也就是在腿部外層包裹了一層電熱式的加溫護腿,通過連接機艙內的電源口給腿部加溫保暖,以防止腿部被凍僵。
在休息室裡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再喝下一罐濃濃的奶茶後孟平山活動舒展了一會身體才離開休息室,一來到機庫裡看到自己的攻擊機時孟平山被懸掛在機身駕駛室下一個橄欖狀的東西所吸引。
“這是啥玩意?”孟平山走到自己的飛機旁邊詢問着幾個不認識的工作人員。
“你好,我是空軍裝備總參的楊小勇,您是這架攻擊機的飛行員吧。”
“你好,我是這架攻擊機的
孟平山,能給我解釋一下這玩意有啥用嗎?”孟平山)t的座艙裡也有個人在裝着什麼東西。
“外面的這個是紅外熱源探測器,機艙裡面的人正在安裝顯示屏,不過按現在的進度,你出發的時間要推遲半個小時了。這是使用手冊你先看一下,有什麼問題等下我會回答。”楊小勇遞過來一本小冊子,孟平山也沒多問,拿着使用手冊坐到旁邊去了解這種新裝備的特點和使用說明。
手冊上的內容很少,只是將紅外熱源探測器的工作原理簡單地說明了一下,因爲紅外線原理早在1800年就~w在高中孟平山就已經學過,因此也沒多看,手冊後面的內容纔是他關心的地方,在手冊中介紹着:這種新開發出來的紅外熱源探測器的工作距離可以達到800,不過物體溫度必須要高於周邊溫度一定時才能發現,不過如果熱源體體積達到坦克大小時這個要求可以被降低探測距離甚至可以略微增加。
通過薄薄地技術說明使用手冊上的介紹和說明,孟平山在安裝完畢後很快便在機艙裡試用了兩遍這種新裝備的性能和操作要求。
“平山啊,這次夜晚的出擊就看你們的了,別讓我們失望,帶好消息回來。”由於在剛纔的試用中楊小勇是說明人,孟平山和他很快地便熟絡起來,站在攻擊機高高的駕駛窗登機樓梯上,楊小勇熱切地盼望着孟平山給他帶來產品試用成功的好消息。
“放心吧,我相信你們弄出這東西會讓我們在夜晚作戰時就像擁有了刺破黑夜的火眼金睛。”孟平山微笑着向楊小勇保證着,經過剛纔的地面操作試用,孟平山現在也迫不及待地飛到蘇軍的頭上去分辨摧毀蘇聯隱藏在夜幕下的各種武器。
……
就在孟平山和他的僚機出擊去在黑夜中獵食不久,數十架運輸機飛臨到機場上空,在地面塔臺人員的指揮下逐個着陸,當機艙門打開,裡面走下來身揹着各種裝備包裹的士兵,這些士兵很快便在地面工作人員的指揮下分流到各個臨時的休息區域,準備着出擊命令到來。
“蒙橋友,睡了嗎?”在黑暗中,一個戰士悄聲地問着身邊的戰士。
“沒呢?墩子你呢?”蒙橋友回覆着戰友,眼睛在黑暗中睜的是大大的,試圖從放大的瞳孔中多攝入一些光線。
“我睡不着,你說我們明天真的會出擊嗎?上次打東北時你我還是新兵沒有趕上,這次由於天氣的原因我們的出擊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遲,這次是真的要出擊了吧……”
“應該會吧,明天天氣應該不錯,而且現在地面部隊打了這麼久,也該是我們出動露一手的時候了。”蒙橋友小聲地說出自己的猜測和判斷。
“你還記得我們的長官跟我們說過的嗎?當我們空降兵出動時,就是要進行大戰役決戰階段的時刻了……”墩子興奮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雖然蒙橋友感覺是幻覺,但是蒙橋友仍可以感受到墩子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戰鬥慾望。
“沒錯,但是如果在戰鬥中你們兩個因爲現在不休息而打瞌睡的話,我不介意明天就從飛機上把你們倆給踢下去!”身邊傳來班長的聲音,看來兩人的對話吵醒了班長。
翻了一個身子,蒙橋友仍不能控制自己強烈的幻想和對戰鬥的渴望,正當他想象明天的戰鬥會是什麼樣子時,他看到對面的班副睜着眼睛盯着自己。
“班副,你參加了上次的戰鬥,那次戰鬥前你也睡不着嗎?”蒙橋友輕輕地挪動身子,讓自己離班副更近一些,然後才用小到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悄聲問到。
“其實不止你睡不着,我也睡不着,還有班長也睡不着,大家都睡不着,只有參加過湖南會戰的老兵們才能睡着。”班副同樣用着蚊子般的聲音述說着自己心中的感受。
“我也想睡着好有個精神,但是現在腦子裡亂的慌。”
“什麼都被想,什麼都別考慮,數數吧,只要一動不動,減少腦部的思維,多少也能起到休息的作用。”班副在說完自己的辦法後轉身不再理會蒙橋友。
蒙橋友也不再找人說話,而是就這麼靜靜地躺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屋頂,慢慢地,蒙橋友也感覺到一絲的睏意在不經意間睡去,只是在夢中,他夢見了自己抓到了一名蘇軍軍官,身邊的戰友正拍打着他熱切地呼喊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