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了近十人的房間,突然一下子顯得略微有些擁擠,不過擁擠不擁擠的擺在一邊,房間裡肯定是比開始時候熱鬧了。
“各位,各位,大房間給諸位安排好了,咱們是不是可以移過去了?”
沒有一會兒,經理笑呵呵的敲了幾下門之後,推開了房間門,對着聊的熱絡的衆人面帶微笑的說道。
現在這個場面讓經理很滿意,雖說屋裡打碎了一些東西,不過相比兩下死活不相讓的麻煩來說,那些碎的東西又能算的上什麼呢。兩下不相讓的話,別說是經理,幕後的老闆估計也要坐蠟了。
經理現在望着衆人,心裡不知道多滿意呢,一個勁的想着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啊!
聽說有大房間,衆人紛紛站了起來出了門,向着經理示意的方向走了過去。溫煦這邊卻是施施然的吊在了隊伍尾巴梢,老實說溫煦實在是有點兒受不了這幫子人了,尤其是向華這貨,表面上有點兒五大三粗的,甚至是愣頭愣腦的,但是溫煦知道人家的智商一點兒也不低。
雖說出身豪門,但是現在和韓韜這些人講話並沒有帶着那種大院子弟的傲氣,反而是笑語連珠,風趣幽默,像過一個商人更似紅x代,這點兒讓溫煦有點兒很欣賞。
一邊折節相交,一邊更是迎合奉承,這場面想不熱鬧都不行。
換了大房間之後,大家一落座,立刻一陣香風吹來,一羣鶯鶯燕燕的涌進了房間裡,在衆人的面前一字排開。
僅僅是一眼,溫煦立馬覺得這兒怎麼貴明顯是有道理的,面前的姑娘一水兒的淡妝,沒有那種濃到了人想吐的濃妝豔抹風塵氣,最爲主要是全場沒有一個是那種現在看起來讓人直想作嘔的網紅臉,就是下巴都能扎人的那種,排在面前的姑娘一水兒的原裝臉,估計就算是動了刀的也不是溫煦這種門外貨看的出來的。
至於長相,那一個個的可以說是相當漂亮,如果溫煦把自家媳婦定一百分的話,這些姑娘平場成績都在八十九十分,放到哪裡都是校花級別的。最引人的還是這些姑娘身上看着素雅,一沾一點兒風塵氣,恍若鄰家女孩的那種感覺,的確很是招人。
大家興趣不在女人上,而在聊天喝酒上,所以挑的也快,僅僅是兩撥香風吹過,大家每人的身邊都坐了一個妹子,而且韓韜這邊還特意的弄了點歌模式,讓經理找了一個小樂隊現場駐唱。
溫煦的旁邊自然也坐了一個,姑娘在旁邊時不時的和溫煦搭上一句,主要是任務就是幫着溫煦倒倒酒,夾個小食啥的。
“先生第一次來?”姑娘幫溫煦倒了一杯酒,夾了兩個冰塊放進了杯裡。
“嗯,我不長來明珠,沒事,你自己忙活你的就行了”溫煦衝着姑娘笑了笑,接過了酒杯客氣的道了一聲謝,輕輕的喝了一口。
老實說溫煦並不是太喜洋酒,喝慣了白酒的味兒,對於洋酒並不太感冒,嚐了兩口之後轉頭對着姑娘問道:“有白的沒有,五糧液,茅臺都行!”
姑娘聽了一愣,沒有想到這樣的場合有人這麼喝的,不過既然溫煦問了,那她肯定得回答。
誰知道她還沒有張嘴呢,坐在溫煦旁邊的趙德芳笑着說道:“這裡哪裡來的茅臺,這兒都是用的洋酒,這玩意糊弄起人來也好糊弄啊!”
看到溫煦望向了自己,姑娘也尷尬的搖了搖頭,心道:你真拿我們這裡當飯店了不成。
“那算了!”溫煦放下了酒杯:“幫我換成礦泉水吧!”
溫煦身邊的姑娘剛站起來要走,那邊有人注意到了溫煦這邊,直接端着酒杯過來了。
溫煦一看是捱了溫煦‘斷子絕孫’腳的一位,既然大家現在把話說開了,溫煦也可能再冷臉相對,人家所有捱打的都沒有說什麼,自己這個打人的有什麼放不下的,溫煦記得眼前的這位叫孫崎。
“溫總這伸手挺厲害的,我敬溫總一杯!”
說完這位也不等溫煦說話,直接一仰頭,立馬把手中半杯的威士忌立刻見了底。
“我不太喝的慣這些,正找白酒呢,可惜人家說沒有!”溫煦一臉苦笑的端起了杯子。
一聽說溫煦要喝白酒,這位立馬說道:“原來您也喜歡喝白的啊,您早說啊,等會兒!”說完這位轉頭和自己的同伴嘀咕了幾句,然後兩人一起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溫煦坐下了沒有兩分鐘,這兩位回來了,一個人抱着三箱子茅臺,直接擺到了門口。
看到這樣兒,溫煦不由的愣了一下,不光是溫煦屋裡其它的人也都跟着愣了一下,一箱六瓶,一共六箱,也就是三十六瓶,足夠放倒在場的所有男人了。
而這個時候溫煦終於明白了,人家這是不服氣呢,拳腳上比不過自己,想在喝酒上找回場子。
溫煦這幫人都愣住了,不過大家很快就明白了,知道有人找死要和溫煦拼酒,於是一個個笑眯眯的等着看好戲,尤其是嚴冬目光不住的在向華幾人的臉上轉着,樂呵呵的像是偷了嘴的耗子。
“兄弟,你看這成不成!”
溫煦對着他豎起了拇指:“這纔對味嘛,洋酒喝着不順咱中國胃嘛!”
好久沒有不知死活的找自己拼酒了,沒有想到今天又跳出一個來,溫煦心道:你不知道現在我想找個陪我喝酒的人有多難,更別說是過來拼酒了!
想到了這兒,溫煦下意識的望向了向東一眼,覺得向東好像沒有阻止的意思,於是那就喝唄!
“大杯吧!”溫煦直接把懷子裡的威士忌給幹掉了,然後把剩下的冰塊直接倒到了垃圾簍內。
這意思很明顯了,大家就拿這杯子喝吧。
孫崎估計也是個酒量好的,看到溫煦擺出了這架式一點兒也沒有退縮的意思,直接把自己杯中的冰塊也倒掉了,把自己的杯子擺到了溫煦杯子旁邊,兩人於是開始分起了酒來。
這杯子一杯最少也得有三兩,溫煦這兒一仰頭,杯子見了底。
孫崎這兒同樣招式。
溫煦連着三杯下肚,孫畸就有點兒傻眼了,就在孫崎傻眼的功夫,別外一個接上了:“溫哥,我來敬你一杯!”
“周兵,你可以等一會兒,孫崎這明顯還有量啊!”
“對啊,孫崎這邊無力的你再上嘛,要敵務盡嘛,你先等等,等着孫總不行了你再上嘛……”。
嚴冬這幫傢伙立馬起鬨說道。
向東這時聽覺出不對來了,拉了一下自己旁邊的韓韜:“溫煦酒量不錯?”
韓韜一聽笑着說道:“不錯?他那酒量不能叫不錯,那就無底洞,好傢伙你見過能喝趴十來桌人的麼?”
“不可能吧?”向東可不相信有人可以喝趴下十來桌的人。
如果溫煦這時在旁邊一準兒會說,你這對於溫家村的瞭解也不是很足嘛,居然連我能喝都不知道!
就算是韓韜這麼說,向東也不信這個邪,直愣愣的望着第二個、第三個上去找溫煦喝的,溫煦這裡空間在手,怕什麼都不會怕別人找自己拼酒,兩三個人之後,再上來的時候,溫煦直接對着瓶子吹了,拿出喝啤酒的架式喝白酒,頓時把剩下的倆準備躍躍欲試上來的復仇者給嚇了回去。
“你不幹業務真是可惜了啊!”向東望着七八瓶酒下肚,僅僅是面部微紅的姨妹夫喃喃的說道。
別說是準備過來車輪戰溫煦的了,連着坐在屋裡的姑娘們望着溫煦都有點兒傻眼了,她們這些整天泡酒場子裡的,能喝的誰沒有見過?但是七八瓶下肚,跟沒事人似的猛人今天還是頭一次見。
所以等着溫煦坐回到沙發上的時候,旁邊的姑娘看向溫煦的眼神裡完全就是小星星了。
“哥,哥,您這酒量真的太牛x了!”情急之下姑娘嘴裡立馬蹦出了一個髒字,因爲太興奮姑娘也沒有注意,繼續問道:“哥,您這是後天練的麼?”
“後天是後天的,但是你完全沒有希望了”溫煦笑着說道。
“那我呢?”坐在趙德芳旁邊的女孩也好奇的問了一句。
“要從三歲開始練,每天三斤打底,每五天個衝刺五斤爲下限,上不封頂……”溫煦胡扯說道。
溫煦的胡扯居然讓倆個姑娘有點兒果然如此的意思,一個個後悔自己聽到這練法有點兒晚了吖。
“別聽他胡說,他的酒量是天生的,他是個平常不怎麼喝酒的人”趙德芳有意在姑娘的面前顯擺一下,雖說不準備對這兩姑娘做點兒什麼,但是男人嘛對上漂亮女人總會在心裡有點兒出風頭的意思不是?
溫煦聽了笑了笑不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嚴冬站了走來準備上廁所,溫煦這邊站起來跟了上去。
哥倆放了水之後往回走,迎面遇到了同樣去廁所的兩人。
“我說哥們,你聽說了沒有,有人連喝的七八斤白酒,愣是沒有趴下!”
“你這都聽誰說的,別扯了好不好,就算是水也得上個廁所吧,八斤,神啊!”聽到同伴說話的人明顯不相信,一副你吹牛的樣子。
溫煦聽了笑着搖了搖頭,轉頭準備和嚴冬說上兩句的時候,轉頭一看發現嚴冬這小子眼神直勾勾的望向了前面。
順着他的目光一看,溫煦看到了一個大約四五十歲,老的謝了頂的男人手放在一個身材高挑二十來歲的女人腰間時不時的還猥瑣的摩挲兩下,女人長的中等偏上,不過身材挺不錯的,加上挺會打扮的,看起來一副ol的樣子,怎麼說呢,別樣風情吧。
原本溫煦想嘲笑嚴冬一下,再一看那女人的臉溫煦明白了嚴冬這是他鄉遇故知了。
這女人是嚴冬在高中時候暗戀的女生,大學的時候來過宿舍幾次,嚴冬也表示過那個啥啥的,不過被人家拒絕了,原本關係還不錯的,這下子有點兒尷尬了,來往的就越來越少了,最後反正溫煦知道的是沒什麼來往了。
女人也看到了嚴冬,很顯然女人不光是認出了嚴冬,看樣子也認出了溫煦,雖說有點兒臉紅,但是很快鎮定下來,衝着嚴冬和溫煦微笑着點了點頭。
老男人一轉頭,明顯也看到了嚴冬,溫煦兩人,和女人說了幾句,然後兩人向着溫煦這邊走了過來。
“兩位,聽說你們是小谷的朋友?鄙人貝士偉,開了一家小廣告公司,旭升廣告”男人這邊算不上猥瑣,不過和谷甜站在一起就特別容易妨礙別人的胃口了。都不用說大家一眼就能看出來,老闆和秘書的關係。
果不其然,女人介紹道:“這是我的老闆,老闆,這是我的同學,高二我們在一個班,嚴冬,這是他大學同學,溫煦!”
“幸會,幸會!”
三個男人虛情假意的客套了一下。
“兩位哪裡高就啊?”貝士偉寒暄了幾句之後問道。
作爲開廣告公司的人,那眼皮之雜着呢,況且就算是眼睛不毒,這兒是什麼地方?口袋裡沒有點兒米敢來這地方糟踐?聽到自家的小情兒說認識這兩位,再看兩人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平頭百姓,自然要過來聊聊,人脈嘛可不就是聊出來的?
“我們合夥開了一家蔬菜批發公司”嚴冬笑着客氣了一句。
聽到嚴冬這麼說,貝士偉到是沒有輕視,知道嚴冬是不願說,於是和兩人又客套了幾句之後轉回了自己的包間。
嚴冬走了兩步,直到兩人進了包間這才嘆了一句:“原本以爲她成了不相干的人,誰知道一見這情況,心裡還是覺得不是味道”。
自家沒挖上勺子的初戀情人現在鑽在一個老男人懷裡,很多人估計都得發出和嚴冬一樣的感嘆。
“要不招煦冬去,給你幹個秘書?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溫煦笑着說完,接口說道:“躲着點兒徐悅不就成了!”
“沒興趣!她已經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骨子裡帶着驕傲的谷甜了”嚴冬輕輕的笑着搖了搖頭。
說完嚴冬一擡頭,愣了一下又道:“這明珠也真是太小了一點兒!哪兒都能遇到熟人!”
這次輪到溫煦傻眼了,迎面來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吳誠,就是從溫煦這兒撬了卓奕晴的那位海龜公子哥兒。
“這特麼的今晚熱鬧了!”嚴冬嘀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