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和趙德芳一起伸手指着溫煦說道:“黑心,真的黑心!”
“你們懂個屁,我這是做高檔,從低層次向着高層次發展”溫煦笑着說道。
趙德芳伸手拿起了那一件雕刻過的瓶子,一邊轉着欣賞一邊慢慢的說道:“我說哥們這個事情我怎麼覺得有點兒懸。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覺得以外國人的尿性,擔心你這酒不好賣。這一幫孫子整天喊着公平公正,其實特麼的全都拿着一副有色眼鏡看咱們,誰相信這幫子歐美人講的什麼公正,那特麼的才了腦袋鏽掉了”。
“的確難,不過這個事情咱們不着急做,他也不指望這個賺錢,我這邊也就是圖有個出口產品,反而是老黑喬那邊最爲着急。那幫歐美人的德性誰不知道?他們喊公正是想別人對他們公正,輪到自己的地盤他們纔不會給你公正呢”嚴冬也是撇了撇嘴說了一句。
溫煦笑着用懷底敲了一下桌面:“別扯這些,我只想着這幫王八蛋到咱們地盤別再享受超國民待遇就行了,咱們到別人的地盤吃點兒小虧那太正常了。就像是嚴冬說的,這酒賣與不賣我都不怎麼在意,賣不出去呢,咱就留着自己喝,賣的出去呢,我一年也釀不了多少,也就幾百瓶的規模,走不了量只能走高端!”
說到了這兒,溫煦不由的又想起來一件頭疼的事情:“我了個去,明天開春還得建一個小酒坊”。
“從只需建房子就行了,一些器皿什麼的,老喬負責幫你運,咱們再多違造幾年的歷史,新酒這東西想怎麼樣怎麼樣是有點兒問題”嚴冬說道。
對這個事情溫煦到是不介意,不就是蒙老外麼,這幫貨以前對咱們乾的壞事那可是罄竹難書啊。
“你們這聊了的什麼,沒有看到旁邊還有個在校的學生,別用你們的思想把孩子給毒害了!”師尚真越來越聽不下去了,這都扯到了僞造酒的歷史了,於是出聲提醒仨人,旁邊還有杭辰這個小丫頭在呢,說話注意一點兒,別提這種陰暗面。
杭辰卻隨口說道:“我算什麼,我其實就心理來說早就不是大學生了,他們太幼稚了,這個世界並不是不是黑就是白的,還存有很多灰色的地帶!再說了馬上我也做生意了,總不能一輩子把我關在愛心城堡裡吧,那不是養公主那是養傻子”。
丫頭一邊說着一邊把腳踩到了椅子的橫條上,吃的那叫一個相當豪爽,乍一看直接就是一個女版的座山雕。
師尚真拍了一下丫頭的膝蓋,示意她把腿放下去,接下來轉頭望着溫煦剜了一眼:“都是你把孩子給帶壞了!”
溫煦笑道:“關我什麼事情,舅舅舅媽把她送過來就是這個樣子好不好。不對,當時還沒有這麼好呢,一副女屌絲的樣子,歪帶個帽子,衣服也都那種不是這邊有個洞就是那邊扣個窟窿的,現在你看,品味直線上升!”
“不聽你們扯了,我吃飽了”杭辰放下了筷子,推開了椅子向着門口走去。
“大晚上的幹什麼去?”溫煦問道。
“剷雪啊,還能幹什麼?”走到了門口的杭辰把圍巾紮在了脖子上,穿上了厚實的外套,戴上帽子,換上了雪地靴,最後把手套給套在了手上,反正捂的嚴嚴實實的,還在腦門上卡了一個防風鏡,這纔出了門。
聽她說剷雪,溫煦撇了一下嘴,打死都不相信她去幹活的,就算是幹活那也是去玩的,平時看到一個油瓶倒地上都不扶的人,哪裡會這麼勤快的去鏟什麼雪。
這會兒功夫,師尚真也吃好了,把筷子一放:“你們哥仨慢慢吃,我也吃飽了!對了溫煦,我去村裡轉轉,看看還有什麼遺漏的”。
“嗯,自己小心一點兒,記得多穿件衣服再出門,別凍着了!”溫煦說道。
嚴冬望着溫煦說道:“我了個去,你怎麼現在跟個老太太似的。弟妹,這小子以前可不是這樣,我有一次從他住的地方回家外面天下雨,這貨愣是連把傘都不給我,跟我說雨不大,結果我到了家裡全身那淋的”。
“我沒傘好不好,那時我是有車族!”溫煦笑着說道。
“喔,對了,人家說是二手的五菱,其實也不知道是幾手的,你是沒有見過那車叫一個拉風啊,往車庫裡一停,法拉利都沒有它晃眼。好像當時他們領導還和他說了,讓他換一輛車,就算是換臺二手的卡羅拉也比這破車強啊,最後領導說公司給他補幾萬了,愣是死活不換”趙德芳笑着講道。
師尚真聽到這事兒,立馬站了,笑着問道:“還有這事兒?”
“那可不!最後車子一出手,賣了車牌之後愣是賺了一輛新寶來的錢”嚴冬一看師尚真有興趣立馬把這個事情大致的講了一下。
溫煦買的那輛二手破五菱純粹是練車,最後什麼限牌之類的哪裡是他能想的到的,純屬瞎貓遇上死耗子。
“你以前挺酷的麼”師尚真笑着看了一眼溫煦說道。
趙德芳脫口而出:“那可是,要不是關思雅能看的上他!”
這話一出口,這貨立馬就愣住了,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操,我說這個幹什麼!”
“沒事,我沒有這麼小氣!”師尚真衝着趙德芳笑了笑說道:“你們哥仨喝着,我出去轉轉!”
嚴冬望着師尚真出了門,伸腿踢了一下趙德芳:“你是不是傻!”
“真是隨口!”趙德芳歉意的望了一眼溫煦。
溫煦說道:“沒事的,她肚量大着呢,反正都是以前的事兒,她也都知道!”
“吵架的時候不和你翻舊帳?”趙德芳好奇的問了一句。
溫煦說道:“到現在,我們好像還沒有吵過什麼架,而且我偏理性,她也理性一些,兩人不太吵的起來”。
“他們這不是一般夫妻的狀態,嚴冬你要注意,以後別大小事都和媳婦說,嘴上說着不介意,其實等着一吵架就給你翻賬本……”
沒有等趙德芳說完,嚴冬回道:“你覺得我有你這麼傻?”
“行了,你們都精,我傻成了吧,來,喝酒!”
哥仨就這麼一邊聊着一邊把一瓶酒給喝了下來,也沒有花太久,一個半小時一瓶酒,菜也下去了差不多一半,至於剩下的菜自然就落入了家裡衆寵的盆裡,反正溫煦的家的菜永遠也不會有倒掉的那一天的。
吃了飯之後,嚴冬和趙德芳也跟着出去了,溫煦整理好了桌子,把碗筷什麼的都洗完了,出去溜食的時候發現,村南原本的草地上,那是燈火通明,除了拖拉機的響聲之外,還有孩子們的玩鬧聲,至於堆雪人的,打雪仗的,那更不用提了,幾乎是不分大小,不論年齡的。
溫煦轉了一圈,和大家夥兒鬧了鬧之後,又去溫室還有自家的牲口棚看了一下,發現一切都還算好,沒什麼大礙於是回家睡覺去了。
臨睡之前把嚴冬和趙德芳的客房收拾了一下,在門口用便條貼上兩人名字,然後自己這纔回了屋,爬上了牀。
嚴冬和趙德芳兩人則是在外面開拖拉機玩,一直玩到了一點多鐘這纔回家。
當溫煦早上起牀去鍛鍊的時候,站在走道都能聽到房間裡兩人輕微的呼嚕聲,要知道溫煦房間的隔音多好了,這都能聽到,可見兩人是累壞了。
換好了衣服,溫煦準備去例行晨練。
就在溫煦一出屋子的時候,立馬被自己看到了景象嚇了一大跳,只見天空中一羣黑點兒在村子的南方不住的盤旋着,烏泱泱的怕不下一百來只,一個個的在天空中直打着轉兒,忽高忽低的那叫一個熱鬧啊。
鷹!一羣鷹極爲罕見的以一羣的數目出現在村子南方上空。
溫煦好奇的走到了院子的門口,向着南方眺望了一下,很快就推想出來一羣老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這場雪下的太厚實也太猛了,幾乎我讓野兔啊山雞啊這類的東西不太好找食物了,就算是挖雪,那也得耗體力啊,況且這麼大的雪,往哪裡挖?好不容易挖個洞出來透透氣都挺不容易了。
但是昨天晚上溫家村大夥兒清理出了很大的一片草場,想想看村裡人清理到了後半夜,幾臺拖拉機和推土機一起幹活,清出來供放牧的草場不算小了。除了草場之外,還清理出了幾條道路,其中就有通往宗祠的,還有各家林地還有魚塘的,當然了也少不了祖墳那邊,幾乎條條道都是沿着林地的,拖拉機推出來的路,直接就是四五米,這就讓那些生活在林子邊上的食草的,食果的小動物們發現了裹腹希望,只要是能在雪地上冒出頭來的,都被這一片泛着誘惑的草香給吸引住了。
面臨吃飯和死亡選擇的時候,對於小動物來說也是挺簡單的,出去不一定死,雖說有天敵,可是不一定選擇捕食自己,但是呆在窩裡肯定死,於是一幫子野兔這樣的東西冒着生命的危險出來吃飯了,有些甚至還是挺家帶口的。
這下子老鷹樂壞了,對於老鷹來說來到了這裡就跟到了食堂沒什麼區別,只要看準了目標撲了下來,幾乎沒有空手而歸的。
當然,除了小動物之外,還有鹿羣,只是鹿對於這些本地的鷹來說太大了一些,小鹿到是可以,但是小鹿這時被母鹿和鹿羣護在了中間,很難捕食,還是四處亂跳的兔子,還有山雞什麼的比較好捕。
這樣的場景引起了溫煦的極大興趣,連鍛鍊也不去了,直接邁開了腿出了門。
當大門一打開的時候,大花二花已經迫不急待的出門,冬天對於熊姐妹來說似乎遍地都是遊樂場,一到了外面就樂的直打滾兒。
至於白鼠狼一家子,漁貓一家則是很小心的躲在了屋裡,對於它們來說,頭頂不遠的鷹永遠代表着天敵,還是呆在家裡比較好一些。至於魔王一家子,已經好久沒有出過屋門了,估計是氣溫太低,進入冬眠了。
爲什麼松鼠冬眠,大花二花兩個貨整天還跟打了雞血似的,一點兒也不困,這個問題讓溫煦一想起來就困惑,但是僅限於想起來的時候。
至於敗類,昨天今天都很少出門了,因爲以它的高度,想要在這樣深的雪中亂躥那是不可能的,不出幾裡地,保準就把它累趴下。所以今天溫煦一推開了門,敗類這貨破天荒的跟在了溫煦的身後,不住的搖尾撅腚的,表現出了正常狗子的狀態!
不得不提一下,這樣的敗類讓溫煦非常不適應,時不時的都要看它一眼,有幾次還直接把它叫成了棟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