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巧婦難做無米之炊,她目前的境況就是最好的寫照。
雲輕舞說的確實是實話,在她看來,既然出手相幫,那就得讓人先在京中立住腳,畢竟於她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雲公子,我想爲你做事。”鄭秀敏不是個優柔寡斷之人,想到自己的現實情況,及這古代的大環境,她決定還是做個靠着大樹好乘涼的小人物好些。
“你確定?”雲輕舞本就有將人收爲己用的想法,聽鄭秀敏這麼一說,心裡自然高興,不過呢,她臉上的表情卻無比認真。不是她自私,不想讓鄭秀敏獨自發展,而是她有足夠信心給對方好處,不讓對方在自己這吃虧。
靈鷲門下的產業實在是太多,下面的管事也很給力,但爲了以後更大的發展,還有她腦中好多想要實現的計劃,她需要一位與自己有着相同理念的人做幫手。再者,她的身份在這擺着,要是時常這麼我行我素,即便她家男人不說什麼,她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因此,她準備以後做個幕後老闆就成。
鄭秀敏微笑着點頭:“自然確定。”
雲輕舞注視着她,溫聲道:“好,過兩日我就給你安排工作。”
“那位姑娘和你很像!”黑澤的目光鎖在鄭秀敏漸行走遠的背影上,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你們搞錯吧?我和鄭小姐的相貌可是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雲輕舞故意裝傻。
黑澤道:“不是相貌,是你們身上的氣韻有些相似。”
“這不廢話麼?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雖然身處的小環境有些不同,但大環境卻是一樣的,身上流露出些許相近,卻與這個時代女子不同的氣韻,並不足爲奇。”雲輕舞撇撇嘴,暗忖。
她沒有做聲,黑澤似乎並未放在心上,擰眉問:“她是何身份,怎會住在這裡?”
“你是查戶口呢,還是對人動了心思?”雲輕舞眸光促狹,定定地盯着他。
黑澤臉上一黑,當即就白她一眼:“我不過是好奇而已,你不想說就算了,別沒事老拿我打趣。”
“我怎麼就老打趣你了?”雲輕舞眯着眼,嘴角牽起抹壞笑:“冤枉人可不是個好習慣,得改,而且必須得改,否則,我會強行讓你改過哦!”
“威脅人很好玩?”黑澤從鼻孔裡哼了聲。
“好玩啊,要不然如何能看到你現在的小樣兒。”盯着他明明氣惱,卻又不得不忍氣吞聲的黑臉,雲輕舞笑得好不得意。
“算你狠!”黑澤磨着後牙槽道。
雲輕舞笑得一臉無辜:“我哪裡狠了?”
黑澤嘴角動了動,覺得跟着無良女再站在這說下去,自個絕對會被氣得炸毛,於是乎,他轉身就走。
“喂,你要是孤單寂寞了,我可以幫你找只漂亮的鳥兒。”衝着他的背影,雲輕舞喊了句。
聞言,黑澤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臭丫頭,他是黑羽皇,是尊貴無比的黑羽皇,不是鳥好不好!
“哈哈……”
在雲輕舞愉悅的笑聲中,黑澤漲紅着臉,加快腳步走遠。
秦鴻額上熱汗涔涔滴落,拖着笨重的體型,喘着粗氣,走兩步歇會,再走兩步歇會,往緲墨居而行。押送他到寧遠侯府的侍衛全都回了國公府,留下他在這陌生的府宅裡即將過悲催到不能再悲催的日子,不,不是即將,他此刻已經悲催至極,竟懷着滿心憤怒和不情願,得儘快到一方小院去見那個害得他落此境地的臭小子。
想賴在正堂不去,卻又不敢把那臭小子命管家轉給他的那句話當兒戲。
由於懶得動彈,他沒有隨雙親參加之前的宮宴,可是宮宴上發生的事兒他都有從母親口中知道。
雲輕狂,一個比他還要小兩多的少年,竟憑一己之力,對抗五個國家的挑戰,結果漂亮地贏了每場比試,還要之前從宮學那邊傳回的消息,少年面對羣獸進攻無畏,救下不少參加宮學考覈的世家公子小姐,並輕輕鬆鬆降服白虎,
這麼一個人,其手段不用深想,都令人忍不住心生害怕。
他不想被削,不想死在這寧遠侯府,就得咬緊牙關,壓住心底的憤怒,跟在前面的侯府下人身後,往不知道距離遠近的院落堅持前行。就這便也罷了,雲輕狂那個臭小子還讓三個小破孩圍在他身旁嘰嘰喳喳。
東問一句,西問一句,不知道他走的吃力,喘氣困難嗎?
“大哥哥,你每頓飯都吃什麼?”
“大哥哥,你除過吃飯睡覺,還做什麼?”
“大哥哥,你的身體爲何長得這麼這麼強壯啊?”
“大哥哥,今個比昨個還要冷,你咋還出這麼多汗呢?”
“大哥哥,你喘氣怎像田裡的老牛喘氣?”
“走兩步歇會,大哥哥你這都歇了好多回了,走路比蝸牛還慢呢!”
……
三小隻分散走在秦鴻左右,你一句,我一句,齊像個問題寶寶圍繞着秦鴻的體型不停地發問。
星兒嘆氣:“丘寶哥哥,珂哥哥,大哥哥走這麼點路就累成這樣,肯定和他這強壯沒人能比的身體有關係,我可不要變成他那樣,看着就讓人覺得辛苦。”
丘寶:“星兒,大哥哥的身體不叫強壯。”
星兒眨着純真晶亮的大眼睛,萌萌地問:“不是強壯是什麼?”
丘寶道:“那叫胖。”
雲鴻珂點頭:“星兒,丘寶哥說的對,大哥哥的身體不叫強壯,確實叫胖,而且胖的過頭了。”瞧秦鴻邊用袖子抹額頭上的熱汗,邊斜眼瞪自己,雲鴻珂裝作看不見,續道:“哥哥曾經對我說過,說人一胖起來,各種病也就隨之而來,尤其是那種胖得連路都走不動的人,最容易患病。”
“公子是說過,他還說那些病很難醫治,還說指不定哪日就會雙腳一蹬,嗚呼哀哉!”丘寶神色認真地補充。
星兒這時機靈地配合:“那這位大哥哥豈不是得了很嚴重的病,豈不是不知什麼時候就死了?”同情地看了秦鴻一眼,他糯聲道:“大哥哥太可憐了,看着年歲一點都不大,這要是死了的話,他娘一定會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