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在震驚之餘,竟然還感覺到了一種害怕。一種莫名其妙的懼意傳遍了全身,如墜冰窟。
久經沙場的威遠侯太明白這種恐懼的由來了,這是靈魂的顫抖,見識了那麼多殺人的場面,威遠侯不會因爲所見而感到害怕的,只有來自靈魂的顫慄纔會讓他有這種感覺、
“你……沒大沒小,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父親嗎!”威遠侯見雲晞竟然拉着引玉就走,他立刻很是生氣的衝了上來,指着雲晞的後背大罵。
雲晞很是好笑的轉頭,盯着一臉憤怒的威遠侯,笑道:
“子不教父之過,我會變成這樣的人也是被你們逼的!我若是不改變就會跟我生母一樣死在這個侯府!”
雲晞說話的時候雖然臉上保持着笑容,但是她眼中、口氣中的冷意卻透人心骨。聽得威遠侯一陣戰慄,他想起了早逝的東錦,再看看眼前這個跟東錦有幾分相似的女兒,大怒道:
“你怎麼會是東錦的孩子?!知書達理的東錦怎麼會有你這種不孝女兒!”
“的確,女兒不孝!威遠侯知道就好!”雲晞一聲冷哼,優雅的轉過頭去,帶着引玉走了。
威遠侯愣在房間中好久不能回神,心裡瓦涼一片,他真想把雲晞拖過來狠狠的揍一頓,但是想到她剛纔出手的時候強悍的樣子,威遠侯心有餘悸,只能大聲喊道:
“好!張狂的好!等下太師來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還能張狂!”
“小姐……爲了引玉不值得!”跟着雲晞走出房間的引玉,半晌纔回過神來,回神之後,引玉眼睛蓄滿淚水的看着雲晞道。
“值得!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更是我的親人!”雲晞給了引玉一個寵溺、溫和的笑容,立刻把引玉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哭了。
雲晞對引玉並不滿意,這個丫頭太過軟弱、但她卻是對自己最爲衷心的人。所以她要徹底的將引玉收服,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之後再慢慢的訓練。
人的性格是可以改變的,雖然改變的過程堪稱是一種折磨。
“大小姐,太師府的人到了!”老管家正好從府門外回來,路上碰到雲晞便急匆匆的過來稟報。
如今花無心就被關在侯府,所以現在整個侯府上下都是擔驚受怕的。太師府的人終於到了,侯府要不得安寧了。
“怕什麼!是他們有錯在先,我去看看!”站在走廊中守衛的宋缺立刻跳了過來,雄赳赳的喊着便要往府外走。
“混蛋!你們侯府那個混蛋打了我三哥?自己站出來受死!”不等宋缺走到府門口,便見一個紅衣丫頭揮舞着馬鞭進來,一邊大罵一邊摔着馬鞭,將侯府門前的侍衛打翻。
“住手!竟敢亂闖侯府!你還懂不懂得規矩了!”宋缺見此立刻上去阻攔,卻被花香語狠狠的抽了一馬鞭。
“你算是什麼東西,竟敢在本小姐面前猖狂!”花香語一鞭子抽過來,嘴裡還在大罵。
“你又算是什麼東西!竟敢在爺面前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