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牢頭的聲音陰沉中透着一絲詭異,讓人沒由來的心生寒意。
葉夕瑤沒說話,徑自跟了上去。接着一路行來,葉夕瑤便發現這地牢中當真關了不少人。
這些人大多是男人,年紀不一。各個衣着乾淨,卻詭異的沉默無聲。甚至看到有牢頭從外面經過,也沒人發出一絲求救和叫聲,彷彿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般。
死一般的寂靜,唯有葉夕瑤和兩個牢頭的腳步聲。不快不慢,卻越發讓人感到說不出的恐怖。
這時,彷彿感受到葉夕瑤的疑惑,只聽走在前面的那個身形佝僂的牢頭,忽然頭也不回的開口說道:
“這些天大人的心情不好,討厭吵鬧,便將這些人的舌頭割了。所以你來了,也要聽話一些,省的惹大人不快。”
說着,那牢頭側頭看了葉夕瑤一眼,隨即見葉夕瑤沒說話,只點了點頭,才又將頭轉了回頭。
之後一路無話,直待不多時,葉夕瑤便被帶到地牢深處的一間牢房前。
眼前的牢房和周圍的一樣,不算大,裡面晦暗潮溼,髒亂不堪。而在牢房的角落,明顯蹲着一個蜷縮的黑影,此時正披頭散髮的窩在哪裡,不知道在做着什麼。
兩人一間?
葉夕瑤微微皺眉。這時,瘸子牢頭上前,將牢房們打開,身形佝僂的牢頭隨即面無表情的擡眼,對葉夕瑤說道:
“進去吧。”
葉夕瑤依舊沒說話,只看了那牢頭一眼,接着便神情不動的走了進去。
“莫要惹事。”
留下一句警告,隨即只聽‘咣噹’一聲,牢門落鎖,兩個牢頭便直接揚長而去。
地牢裡漸漸恢復了最初的死寂。
站在牢房裡的葉夕瑤鳳眸微轉,瞥了下四周,接着便直接毫不忌諱的坐到牢房最裡面,兩個牆壁的夾角處。
空氣中瀰漫着令人作嘔的晦暗腐臭。可葉夕瑤卻毫無所覺。隨即慢慢閉上眼,獨自休息。
漸漸的,葉夕瑤的呼吸越漸輕緩,彷彿睡着了一般。可就這時,原本一直窩在另一邊角落的那個黑影,卻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擡起了頭。
那是一個看不出年紀的男人,披散的長髮遮住了他的臉,只露出一雙陰森的眼,在晦暗的牢房中,彷彿野獸,卻又帶着一股詭異的瘋狂。
葉夕瑤依舊一無所覺的靠在牢房的角落。臉上仍然帶着薄紗。那男人沒有動,只是靜靜的蹲在那裡,看着葉夕瑤,瞬也不瞬。
時間在流逝,牢房中卻越發詭異的滲人。葉夕瑤還在休息,沒有一絲清醒的痕跡,而那個男人則始終盯着葉夕瑤,同時那雙透過長髮的眼睛,隱隱透出一抹近乎猙獰的笑意……
呵呵……呵呵……
無聲的微笑在牢房中響起。接着那男人終於緩緩的向着葉夕瑤爬了過來。一點一點,沒有一絲響動,直待來到葉夕瑤身邊,那男人才停了下來。
男人近乎癡迷的看着眼前的葉夕瑤,接着猛的伸出駭人的利爪,直接照着葉夕瑤那纖細無暇的脖頸便掐了下去!
死,去死……呵呵……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