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衆人都在盯着披頭散髮的神秘男人,金鑫忽然這一嗓子,頓時讓衆人一囧。
葉夕瑤回頭瞥了他一眼,便只聽金鑫嘿嘿一笑:
“都是一起受難的同胞,你這又是給他灌藥,又是灌水的……那就也順便給我喝一口嘛!”
葉夕瑤沒吭聲,隨即對着刑海使了一個顏色。
刑海會意點頭,但還是忍不住斜眼白了金鑫一下,接着不多時便又端着一大碗水,走了進來。
這水是從外面的隔間倒的,算不上多好,只是普通的井水。可此時看在金鑫眼裡,簡直堪比瓊漿玉露!
金鑫盯着那碗清水,眼睛都綠了。眼巴巴的瞅着,同時不由得嚥了口唾沫……可就在這時,只聽葉夕瑤忽然開口道:
“想喝水,可以!一口一百兩!”
金鑫臉色一僵:“你搶劫啊!”
“黃……”
“我喝!”這回金鑫學乖了,一看不好,沒等葉夕瑤把話說完,便立刻應了下來。
葉夕瑤轉眸再次瞥了他一眼,倒也沒再堅持。一揚手,強忍笑意的刑海立刻樂呵呵的走了過去。
一口水,一百兩銀子,這買賣值了!
而就在金鑫即咬牙切齒,又舒爽萬分的喝水的時候。先行被灌了藥的神秘男人忽然渾身抽搐了起來。
乾枯的四肢開始顫抖,披散的頭髮隨着他不斷的抽搐開始抖動,竟彷彿詐屍了一般。
在場的衆人嚇了一跳。接着那神秘男人抽搐的越漸嚴重,直待半晌後,猛的渾身一僵,接着瞬間噴出一口淤血。
淤血近乎於黑色,落地後散發出一陣陣詭異的魚腥味。葉夕瑤斂眸看了一眼,然後將剛剛碾碎剩下的藥丸交給耗子。
“按照第一次的分量,再給他灌進去。”
“是。”耗子領命,接着按照吩咐手腳麻利的給神秘男人灌藥。
藥丸本就不大,分成三份餵給了神秘男人。而每次下去,他都會在一番抽搐後,吐出一灘淤血。如此反覆,直待三次結束,神秘男人才發出一聲細碎的呻吟。
神秘男人終於醒了。
葉夕瑤暗自鬆了口氣,隨即伸手將他身上銀針收回。這時,只聽那神秘男人,道:
“告訴……告訴姓白的……想讓老夫低頭……他……做夢!”
神秘男人沒有擡頭,可沙啞的近乎駭人的嗓音,即便破碎不堪,卻依舊帶着斬釘截鐵的硬氣。
顯然,他是把葉夕瑤等人當場白金良的走狗了。
“如果你說的是白金良,那麼很抱歉,我無法幫你傳話。因爲他已經死了!”
葉夕瑤的聲音依舊平淡,可聞言,衆人卻明顯感到那神秘男人猛的一怔,接着直待好一會兒,那神秘男人才終於慢慢擡頭,然後透過披散的灰白長髮,看向眼前的葉夕瑤以及衆人……
“那個無恥……無恥的僞君子……死了?”神秘男人道。
“是。”葉夕瑤點頭。
“什麼時候?”
“剛剛!”葉夕瑤回道。
“哈哈哈……哈哈……好!好!死的好……哈哈……老夫這回真是就算死……就算死也瞑目了……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