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大人,不是下官推諉。
只是下官如今還是國靈院弟子,每日需要上課,實在無暇管理賦稅之事。
當然,如果餘大人一定要混吃等死,下官也不說什麼。
不過,下官覺得餘大人還是仔細考量一下爲好。
畢竟下官如今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若是負責徵收賦稅,
肯定也得把往年的陳穀子爛芝麻翻出來折騰一下……”
之後的話,葉夕瑤沒多說。但此時的餘興連以及潘相的一衆走狗卻已然有人臉色微變。
哼,之前裴大人收稅收的好好的,忽然就換了人。顯然,這裡面是有什麼貓膩。
畢竟,賦稅收入是國家的重要收入之一。雖然工作繁複,但這裡面能做的事情簡直太多了。
只不過剛剛葉夕瑤只是猜想,如今隨口說出來詐一下,倒還真讓她猜對了。
之後可想而知。葉夕瑤負責徵收賦稅之事雷聲大,雨點小,便再無人提起。
早會結束,餘興連等人拂袖而去。葉夕瑤今天就是來報道,順便打一下醬油,如今醬油打完了,自然不會久留。
不過在臨走前,葉夕瑤還是想了想,然後將詹司歷叫過來,低聲道:
“詹主事如今手裡可有工作?”
詹司歷一愣,隨即皺起了苦瓜臉。道:“本來是沒什麼事情,不過高大人那邊……”
詹司歷說的是髙弼南。葉夕瑤回想起之前見到髙弼南的情形,頓時心領神會。
“不用管他。回去直接把工作扔回去,讓他自己處理。”
“可下官畢竟人微言輕,若是那高大人……”詹司歷不過是戶部的一個小小主事,髙弼南官大一級,真要讓詹司歷做事,他也沒辦法。
可聞言,葉夕瑤卻冷笑一聲道:
“他能把你怎麼樣?別忘了,你的上司現在是我,所以除了我安排給你的事情,以及米尚書親口吩咐,否則一概不管!不過我平時不在這裡,那些瘋狗保不準會找你麻煩,所以若是無事的話,詹主事不如這幾天先告病在家休養兩天。”
“告,告病?”詹司歷一愣,腦子頓時懵了。
這時只見葉夕瑤秀眉一揚,隨即道:“對,先在家養精蓄銳,之後有的忙活!”
話落,葉夕瑤也不解釋,轉身就走。而看着葉夕瑤的背影,詹司歷整個人都傻了。不過一想起剛剛葉夕瑤說的話,詹司歷覺得有理,所以當下一咬牙一跺腳,接着兩眼一翻,當場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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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司歷‘病’了,據說病的還挺重。
葉夕瑤聞之一笑,隨後回國靈院繼續上課修煉。
轉眼又是三天。大清早,葉夕瑤便早早的起牀,因爲今天是葉夕瑤定時上早朝的日子。
如今的葉夕瑤雖然在戶部掛職,照理說是沒資格上早朝的。可卻因爲身兼宮中行走,所以照規矩每七天,就要起早朝上逛一圈。
所以這天天還矇矇亮,葉夕瑤便起身穿衣。可隨後一繞過屏風,便看到某人躺在外間的軟榻上,微微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