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反正很顯然。”程遇安大有深意的盯着她的脖子,她一驚,旋即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此刻她們的脖子一側都有紗布包着,很顯然有很麼不妥。想道着,她連忙掙扎着下來,然後鑽進了休息室,找到了一條藍色的圍脖,擋住了傷口,“這下就沒事了。”
“你倒是沒事了,可是我的眼睛怎麼辦?”程遇安鬱悶的指了指自己被她打成了熊貓的那隻眼睛,她立馬癟嘴,纖細白嫩的手指在上面輕柔的撫摸,嘟嚷道:“誰讓你使壞來着,我這是正當防衛,你不能怪我。”
“你有沒有搞錯,我吻我自己的老婆,有錯嗎?”程遇安不滿她的態度,她卻依然梗着脖子辯解道:“你還說,你看看你當時的樣子凶神惡煞的,還有這種傷口是吻嗎,我要不打你,一塊肉都被你咬下來了。”
她指點着自己傷口的位置抱怨,程遇安也不甘示弱的指着自己的傷口哼道:“那我這個又算怎麼回事,我這叫禮尚往來,反正是你先開始的。再說了,我吃我的老婆,管你什麼事。你憑什麼打我?”
“哎呀,你還有理了?”夏悅昕叉着曼妙的要活像個潑婦,“你吃你老婆我還打我老公呢,你管得着麼?你還知道禮尚往來?人家都說君子動手不動口,這麼說你不是君子,而是個小人。”
“你……”程遇安無言以對,“咦,我怎麼看不出來你這麼伶牙俐齒的,談判的時候你怎麼不上,還要我跟他們糾纏?”
“公司是你的又不是我,再說了我伶牙俐齒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那次在餐廳跟樑素涵談判還不是全靠我,你呀就承認自己不是君子的事實就好了,小人。”夏悅昕依舊挑釁,爲此程遇安大力的環住她的腰身,讓她的身體緊緊的貼靠在自己身上,揶揄道:“沒錯,我本來就沒有承認說自己是君子,況且在你面前我心甘幸運當個小人,我現在就小人給你看。”
夏悅昕吃痛大力的推開他,嗔怒道:“不要再咬了,已經夠腫的了,要是再被你咬腫的話,我臉上豈不是像掛了兩根肥香腸。”
“那樣也不賴,到時候我隨時隨地都可以填飽肚子了。”程遇安很得意,夏悅昕又沒好氣的捶了他一把,白眼道:“你少來了。現在我們怎麼辦,回家吃飯還是要去餐廳吃。”
“不是說好了嗎,今晚是最後的晚餐,當然要吃你親手做的美味。”程遇安捏着她的小鼻子輕輕晃了兩下,她忿忿的打開了他的手,撒嬌道:“我沒跟你開玩笑,難不成你真要跟我吃什麼最後的晚餐,要真是這樣,明天我捆也要把你捆到民政局,把婚給我離了。”
“那你想跟我離婚嗎?”程遇安忽然有些認真的問,對上他英俊的臉,她的眼睛一轉,笑眯眯的說:“當然咯。”
程遇安沒好臉色,哼道:“嚴肅點,談離婚呢。”
“喔。”她立馬蔫了,委委屈屈的樣子霎是可愛,靈動的大眼睛水光滴漣時又搖搖頭,“纔不要,我就是一狗皮膏藥,黏住你了,想把我甩掉哪有那麼容易。”
“是麼,我怎麼不相信啊,畢竟之前是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跟我談離婚的。”程遇安雞蛋裡挑骨頭,夏悅昕一聽就來氣,怒道:“你還好意說,你知道我有多少心嗎、不過反正我知道你捨不得我,沒有我你的陽光失去色彩,你的星空將會暗淡無光。”
她得瑟起來了,程遇安大有深意的望着她,“你哪來的自信,既然你這麼艱辛你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你,那我就稍微考驗你一下好了。”
程遇安有些神秘,夏悅昕蹙眉,“你又要耍什麼花樣,我告訴你,你再耍我我真的要跟你離婚了。”
“哎呦呦,剛纔是誰說的自己是狗皮膏藥來着?”
“我……那還,我倒要看看你還耍什麼花招,但是不要太過分,不然我生起氣來,比今天要嚴重的多。”夏悅昕最後還是妥協了,卻是三申五令讓他不要玩火,他只微微一笑沒有繼續說下去。夏悅昕見他有這種表情,當即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自己好像被算計了。
兩人並肩離開公司,當然作爲老闆和老闆娘下班時間是比較早的。見程遇安冷峻的臉上帶着黑圈,在他們離去之後一個個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奇怪程遇安到底是被誰打了。幾番討論下來,得出的口徑驚人的一致,鐵定是被夏悅昕打的。畢竟除了夏悅昕之外還有誰會這麼對他,他也不生氣。
夏悅昕不用想也知道程遇安這個樣子肯定會引起一陣風波,坐在車上調侃道:“難道你不想躲在某處聽聽員工們是怎麼議論你的?”
“用腳趾頭都知道沒什麼好話,當然也肯定都知道只有你才這麼大膽以下犯上。”程遇安開着車很是不爽的回答,夏悅昕笑吟吟的將腦袋貼在了他的胳膊上,“什麼叫以下犯上,我這是正當防衛,不過這一次算是一個教訓,還有下次,我真的會把你打的對稱一點,這樣纔可愛嘛。”
程遇安只在她腦袋上胡亂的揉了幾下就沒在說什麼了。夏悅昕不滿的哼聲,沒有阻止他作怪的手。
很快兩人便回到了家裡,夏悅昕把自己縮在沙發裡,嘆了口氣,“真想不到我這麼快就原諒你了,我發現自己很沒立場耶。”
她在自怨自艾,對自己的定力發愁,程遇安坐在她身邊幫她揉捏着肩膀,笑道:“現在知道我的魅力有多大了吧,你怎麼能離得開我呢?”
“你少得意,也僅此一次。本來我是真的生氣了,要跟你徹底斷絕關係來着。但誰知道你那麼厚臉皮的自己還貼上來。”夏悅昕沒好氣的享受着他尊貴的服務,誰知道他笑的更開心了,“這有什麼不好,我們和好了,還得到一筆不錯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