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沫聽到這話,有些吃驚,“你什麼時候有這個想法的?”
“外灘那種地方本來就不適合你,況且我哥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陪着嫂子,現在你在她身邊,你們兩個在一起,我放心我哥也放心,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程晉安臉上都要樂開了花,簡直是樂不可支。對此李小沫哼了一聲,“原來你早就爲我做了決定,也不考慮我的意見。”
“還有什麼好考慮的,難道你不喜歡跟嫂子在一起?”程晉安又重重地說了嫂子兩個字,果然李小沫紅着臉沒有在說什麼。
見她這樣程晉安頓時古怪地看着夏悅昕,“我就不懂了這聲嫂子那麼好使。剛纔我和我哥談的時候他還一臉不爽,可聽我叫了嫂子之後他二話沒說就同意了。現在小沫也是如此,看來我以後要多叫嫂子了。”
夏悅昕聽後真是哭笑不得,“好了你別貧了,都快把我叫老了。”
“作爲報答呢,我覺得我應該爲嫂子做些什麼。”程晉安忽然站了起來,夏悅昕有些不解,“你要幹嘛?”
“當然是去找我哥,我幫你探探敵情,他和那女人之間到底在做什麼,剛纔什麼都不說,吞吞吐吐的。”
說完他還真要出去,夏悅昕急忙拉住了他,“你千萬別去,我不想你哥誤會,我不是要監視他,我相信他。”
“喔,真的麼?”程晉安一臉壞笑,“可是我感覺你一點都不放心啊,擔心都寫在臉上了。”
“好了,你就別貧了,你要是再亂說,我可是要攆人了。”夏悅昕裝作生氣的樣子,程晉安趕緊投降,“好吧,我這個家主在嫂子面前還是老老實實的好了。”
李小沫對此只是笑,眉心有着一抹糾結。夏悅昕見到她這個樣子連忙詢問。她頓了頓才說:“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工作,可是我也不放心我姐姐一個人在外灘,我和姐姐從來都是一起。要是這樣一聲不吭的就分開,我想她會怪我的。”
程晉安咧嘴一笑,“我還以爲多大事呢,你放心我會重新幫她安排工作,另外我們再請她吃飯,你看怎麼樣?”
“可是……”
李小沫還是一臉的憂容。對此,夏悅昕拉着她的手輕聲道:“你不要想那麼多了,其實你和你姐姐早晚也要分開的,就好像是我和我媽媽一樣,結了婚不管再不捨也是要分開,畢竟沒有人可以永遠的在一起,都要有自己的生活。”
李小沫聽後這才釋然,然後用力地點頭,“謝謝悅昕姐,我知道了。”
程晉安雖然沒有說話,但依舊給了一個大大的拇指表示佩服。
“既然決定了,那麼我們去找姐姐吧,反正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李小沫起身,程晉安點頭看着夏悅昕說:“反正你今天也沒事了,不如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好嗎?”
夏悅昕本來是想拒絕,但一想到程遇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便同意了。
中午一個人,晚上也是一個人……
程遇安,你到底認清自己的心了麼?
帶着紛擾的思緒,夏悅昕跟他們一起離開了夢城。
車子很快來到了外灘會所,李小沫當即給李秋雅打了個電話,過了許久電話那邊才傳來了平淡的女聲,“妹妹,有什麼事嗎?”
“姐姐,我和晉安想請你吃頓飯。還有悅昕姐姐。”李小沫笑的很甜,李秋雅立刻回覆說她馬上出來,便掛斷了電話。
“悅昕姐你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沒事吧?”李小沫擔心地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夏悅昕。
聽到她的話,夏悅昕似乎剛剛轉醒,先是應了一聲,才反應過來,“沒事,可能是今天太累了。”
“不然我先送你回去?”程晉安提議,夏悅昕笑着搖頭,“謝謝你,我回去的話你哥也不在家,還不如跟你們在一起熱鬧一下。”
“這就對了,生活嘛就是要開心點。”程晉安再度豎起了大拇指,只是這一次夏悅昕卻覺得有些嘲諷,當然不是說程晉安在嘲諷她,而是自己在嘲諷自己。
很快李秋雅便出來了,她穿着咖啡色的呢子大衣,挎着迪亞娜的包包,都是價值不菲的衣飾。遠遠看去還真有些貴族派頭。
夏悅昕吃了一驚,打趣道:“程總,看不出你們程家員工的待遇都很高嘛。”
李小沫聽後咬了下嘴脣沒有說什麼,至於程晉安則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沒有多說。
很快李秋雅便拉開了後排車門,李小沫和夏悅昕正並肩而坐,還有很大的空間,但她笑了一下,便關上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對此程晉安的眉頭凝了一下,而李小沫張了張嘴又吞了下去。
夏悅昕不知道爲什麼感覺車裡的氣氛忽然有些微妙。更奇特的是這個姐姐跟李小沫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但是她眉角有些上挑,舉止更是有說不出的嫵媚,相較之下她還是更喜歡清純的李小沫。
“程總今天怎麼想起請我吃飯了?”李秋雅嬌笑着跟程晉安打招呼,程晉安有些不喜歡這張臉,以前還好,但是出了這檔子事,對她的態度明顯比以前冷了很多。更可氣的是她偏偏跟李小沫長得一樣,實在令人無言。
“你別誤會,是小沫請你吃飯,我和後面那位只是陪同。”程晉安沒有看她,淡淡地說。
這個時候李秋雅纔回過頭來看着夏悅昕,“不好意思,剛纔沒有注意到,你就是悅昕吧,你好。”
她伸出了手,並不知道夏悅昕的身份,夏悅昕笑着伸手,不料她已經轉身把手收了回去,繼續對程晉安道:“我們去哪吃飯?”
夏悅昕的笑容有些凝固,她慢慢收回了手,眉心有些不安,這個女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李小沫自然目睹了整個過程,咬着脣向夏悅昕道歉,“不好意思,悅昕姐。”
“又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道歉。”夏悅昕笑着拍打着她的手,她居然有這樣一個姐姐,真是令人吃驚,爲人處事的態度相差的未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