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透過車窗看了郝劍一眼,腳下油門輕點,甲殼蟲向前一躥,融入在了城市車河中。
“熊孩子,站住!”
郝劍剛剛一腳踏進麗人女子醫院大門,就聽身後一身斷喝。
他下意識的住腳,愣了一下,旋即又邁步向醫院裡走去,他不姓熊,也不叫“孩子”。
“喂,熊孩子說你呢,給我站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又是一聲斷喝在身後響起,憑着直覺郝劍覺得是在喊他,而且這下他還聽出來了,這聲音有些耳熟。
郝劍扭頭去看,黑皮正從麗人女子醫院大門旁邊的一輛商務車裡鑽出來,眼光死魚一般落在他身上。
他的身邊還有一位中等身材的青年,留着精神的寸頭,穿一身運動裝,腳下是一雙阿迪的運動鞋,總之郝劍第一眼看去就覺得他特別的孔武有力。
兩人身後是幾個撐場面的小混混,一行人正朝着郝劍走過來。
“幹嘛呀,還能好好說話嘛?叫俺呢?俺不姓熊,也不叫‘孩子’,沒搞清楚之前,別瞎嗶嗶成不?”
郝劍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衝着黑皮一陣嚷嚷。
“哈哈哈,傻比!”
“我靠,見過山炮,沒見過這麼二比的山炮,‘熊孩子’都不知道什意思!”
黑皮身後,幾個混混嘻嘻哈哈的嘲笑郝劍。
“嘿嘿!”黑皮也嬉笑一聲,不過他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和郝劍糾結,於是徑直走到郝劍身邊:“好,你不姓熊,你姓郝,這個我知道。南老大讓我來請你,他要見你,跟我走吧!”
他的眼光一直盯在郝劍的嘴上,生怕郝劍又用竹管吹針傷他,上次捱了郝劍一針,那種深入到骨髓裡的疼痛難忍讓他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南峰今天讓他先禮後兵,他現在根本不會這麼“溫柔”的站在郝劍面前。
“南峰見俺?”郝劍習慣性的伸手在額頭上,隨後手掌貼着頭皮向後捋了兩下頭髮,一臉茫然:“他要見俺幹啥玩意兒?俺又不想和他交朋友,不去!呃,你給他帶句話,以後別再來找俺未婚妻的麻煩,否則俺和他沒完。”
話說完,郝劍扭頭轉身就朝着醫院大門裡走去。
“草,站住!”黑皮有些不解道:“誰是你未婚妻?”
郝劍再次住腳,回頭給了黑皮一個神秘的表情:“萬媚呀!呃,這事兒是個秘密,萬媚不讓我說,我跟你說了,你就別瞎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了,告訴南風一個人就成!”
語氣和表情,完全真事兒一般。
但在黑皮看來,這絕對是郝劍在戲弄他。
“嗨,你個大山炮,說你傻比吧,你竟然還戲弄到老子頭上來了!”
他瞬間變了臉色:“南老大要見你,你是去還是不去?”
“不去!”郝劍有些不耐煩的瞪他一眼:“不是剛剛都已經告訴過你了嘛?沒別的事兒,我走了!”
“走?”黑皮兇狠的瞪了眼郝劍:“恐怕沒那麼容易,峰哥說了,要是你不去,那就帶你身上一件‘零件’去見他!”
“什麼‘零件’?黑皮你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俺又不是機器,身上哪有零件?”
“耳朵,手指頭,胳膊,腿,這些就是你身上的零件兒!”黑皮早就想報上次的一針之仇,更何況今天他身邊一直站着的寸頭青年就是他的一張王牌:“老子懶得跟你廢話,‘蠍子’,卸狗曰的一個零件兒!”
“癟犢子的玩意兒,忘記昨天吃俺吹針的疼了?那好,俺就再教訓你一次!”
眼見對方又來找事兒,而且人多勢衆,郝劍又想起了昨天“吹針退敵”的那一招,於是嘴巴動了一下,一個竹管從舌頭下翻出。
“噗”,他輕輕一吹,竹管裡早就裝好的一根銀針迅疾飛出。
但黑皮早有防備,郝劍嘴裡剛剛亮出竹管他已經一個跨步躲到了身邊的“蠍子”身後。
眼看着郝劍吹出的銀針直直的射向“蠍子”,卻見“蠍子”微微擰眉,疾速伸出右胳膊衝着銀針飛來的方向做“S”狀拂動。
郝劍嘴裡叼着竹管,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蠍子”收回右胳膊在眼前,然後不屑的看了郝劍一眼,隨即左手在右胳膊小臂處的衣服上拔下來一根銀針:“你吹的是這個吧?嘿嘿,黑皮
他們把你說的多麼牛比閃閃,聽說你還自吹是武林失傳絕技‘吹針’的傳人?我看,你是在吹牛比吧?”
郝劍瞪眼看着“蠍子”:“你,你,你居然能接住吹針?”
銀針紮在了他的衣服上,沒有傷及皮膚,其毒性自然無法發作。
“就憑你這吹針的力道,我敢斷定,你特麼的根本就沒練過!什麼破‘吹針’,不過是你嚇唬人的!”
蠍子一邊說一邊陰着臉,用兩根指頭夾着那根銀針,然後大拇指微微用力,銀針立馬折成兩段。
“草泥馬,你個大山炮看上去傻不拉嘰的,誰知道還一肚子的賊精,原來破吹針是嚇人的!”
黑皮見“蠍子”輕而易舉的對付了郝劍,於是有恃無恐的從他身後蹦了出來叫囂:“你沒想到會被‘蠍子’揭穿你的鬼把戲吧?告訴你熊孩子,你今天死定了,‘蠍子’可是正宗家傳武術絕學,峰哥今天讓他來就是試試你狗曰的是不是真有什麼本事!”
蠍子瞅了黑皮一眼:“你怎麼這麼多廢話?”
話說完,他冷着臉看向郝劍:“不好意思,我受峰哥之託來試試你的深淺,現在看來你應該不是練過武術,那我就取你身上一個零件,拿回去給峰哥覆命好了。”
話說完,他冷笑一聲,突然躍出幾步,飛身出拳,直擊郝劍面門。
“臥槽,這麼快!”郝劍只見一道人影快速靠近他,於是本能的伸出雙臂護住了自己的面部,與此同時右手手掌伸開,一把黑色的藥粉被撒了出去。
“嘭”的一下,“蠍子”的拳頭擊在了郝劍護在臉前的手掌上,巨大的力道推着他連着後退幾步,終於也沒有站穩,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癟犢子的玩意兒,咋這唬呢?隔着手掌還打的這麼疼!”郝劍嘟囔了一聲,疼痛使得他齜牙咧嘴的站了起來。
“蠍子?蠍子!蠍子你怎麼回事兒?啊?你中邪了?咋一動不動了?峰哥讓你取他的‘零件’兒,可不是讓你來擺POS的!”
黑皮突然發現蠍子保持着剛剛一拳打郝劍的那個姿勢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於是他嚷嚷着走上前去,順手推了蠍子一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