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洗浴間裡傳出來的嘩嘩的水聲,臥室的大牀上,白靜輕輕翻動了一下圌身體,微微睜開眼睛。
事實上,她並沒有睡着,只是裝睡。郝劍之前離開房間的時候,她就爲自己的裝睡鋪下了鋪墊——她告訴過郝劍,“如果你回來,我要是睡着了,那你千萬別打擾我,該幹嘛幹嘛!”
畢竟,她是個從未和男人有過親密接觸的少女,今晚卻要被郝劍摟抱着睡一夜,心中有幾分不願,卻又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而有幾分渴望。於是,爲了避免尷尬,白靜乾脆裝睡。
任憑郝劍折騰去吧。
在郝劍沒回來的這段時間,她差不多一直在牀上躺着,想的最多的就是她和郝劍的關係。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少女,就這樣要被郝劍抱着睡一夜,在內心裡,白靜糾結了許久,最終,她決定,過了今晚,以後她就是郝劍的人了。
雖然一直身處部隊大院,但在這個信息發達的社會,白靜並不缺乏關於男女間那點兒事兒的知識。對於男人,她和很多女生的看法一樣——經常會拿下圌半圌身思考的動物。
今晚,要被郝劍抱着睡一夜,她想到了有可能發生的事兒,萬一郝劍的理智被浴望給衝破了,她將面臨失去清白的可能。
這一點,白靜非常有自信,她相信自己的美貌以及窈窕身材都會對男人有致命的殺傷力。
但與此同時,她也暗自下了決定,如果郝劍真的衝動,她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有一絲風從窗外吹了進來,將窗簾給掀起一些,白靜的眼光就在這一瞬,從窗簾被掀起的縫隙看向窗外,天空中一輪明月分外皎潔。
“師字樓”是整個軍分區招待所大院裡最後一幢樓,但附近的環境卻是整個軍分區招待所大院裡最好的,可以說後院裡的假山、噴泉以及那些高大的古樹,都是因爲“師字樓”的存在而營造的。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師字樓”一到天黑之後,是整個軍分區招待所裡最靜謐的地方——天黑之後,前面幾幢樓的人都不會再靠近後院。
在這樣大的圓月下,這樣靜謐優雅的環境中,把自己交給自己喜歡的人,白靜心中竟然萌生出了一絲浪漫情懷,嘴角輕輕上揚,要不是腹內有灼熱的疼痛感,她差不多就要笑了起來。
“咔嗒”一聲,應該是郝劍將洗浴間的門推開的聲音,白靜連忙閉上了微微睜開的眼睛。
和在自己家裡一樣,郝劍習慣只穿着短褲,赤果上身睡覺,通常情況下,他衝完涼就是這樣一身打扮。
這還算是進入東海市,爲了適應“新生活”而做出的改變,事實上,在雪窩小村的時候,他常常都是衝完涼,直接光着身子在屋子裡走動,反正屋子裡通常都是他一人——老鬼有個習慣,每到夜晚都喜歡“學雷鋒做好事兒”,相鄰幾個村子的寡婦門前,經常會留下他徘徊的身影。
他說,怕寡婦們夜裡會害怕,他只是想陪着她們,給她們依靠和膽量。
白靜眯縫着眼睛,留下一絲縫隙能隱約看見屋子裡的情景。
郝劍光着上半身,只穿着小內內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她的牀前,她清晰的看見,他赤果的上半身上還有未擦盡的水
珠。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的心中泛起一陣波瀾,竟然覺得此刻的郝劍很姓感。確實,常年生活在雪窩小村,又跟着老鬼在山裡採藥,練就了他一副絕好的身板兒。
比起白靜經常在城市裡見到的那些少年來,郝劍的身上更多了些男人味道以及“野生”味道。
這些味道很吸引女生。
白靜完全閉上了眼睛,她覺得她已經不能再繼續看下去。原本身體裡就有灼熱的火氣,剛剛看見郝劍赤果上半身以及上面亮晶晶的水珠,她的心中又升騰起了另外一股火氣。
她暗自在心中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隨即努力壓制心中那股剛剛升起的火氣,翻了個身,後脊樑對着郝劍,側身而臥。
但有些事情偏偏很邪門兒,就說她心中剛剛升騰起來的那股火氣兒,越是壓制它就越是翻騰,以至於她不得不用曼妙的背影對着郝劍——她害怕面對郝劍,被郝劍看出她的假睡。
白靜在牀上翻了個身,那動靜雖然輕微,但卻讓正站在牀邊的郝劍心動不已。他肆無忌憚的看着牀上躺着的白靜,她的身姿是那麼優美,尤其是她的兩隻大長圌腿,此刻從他的角度看上去,那麼長那麼勻稱,簡直是美不勝收。
還有她身體的曲線,凸起的,凹陷的,玲瓏有致,讓他有種在欣賞一件完美藝術品的感覺。
郝劍索性一屁圌股坐在了牀沿兒上,嘴中輕呼:“白靜?白靜!”
忽然想起白靜在他之前離開房間下一樓餐廳吃飯時說過的那句話,白靜說過,如果他回來的時候她睡着了,請他不要騷擾她,他自己“該幹嘛幹嘛就是了”。
郝劍於是連忙住嘴,燈光下凝視着她曼妙的背影,以及纖細圌腰圌肢下那渾圌圓的美屯,它隱在睡裙裡卻是更多了一分迷濛情調。
“該幹嘛幹嘛”,白靜說的這句話響徹在郝劍耳邊,於是他側身躺下,面對白靜的背部,一伸手將她給抱住。
白靜的心,此刻就像是一泓深潭中突然被誰扔進了一塊兒石頭,立刻波瀾四溢,漣漪四起,涌上一陣陣的複雜情感。
她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親密的抱着。郝劍緊緊的貼在她的後背上,她完全可以感受的到,他兩條有力的胳膊以及他身上的陽剛氣息。
他的皮膚是熱的,很燙,以至於她穿着睡裙都能感覺的到微微的熱度。
最讓她覺得不知道是“難受”還是“好受”的是她的屯部,屯部相對應的被他的那個部位給緊緊貼着,她是第一次“享受”這個待遇。
皮膚上傳來麻酥圌酥的電感,白靜努力抑制着自己心中那股火氣,等待着郝劍有下一步的動作。
或者他此刻忽然壓在她身上?或者他伸手去脫掉她的睡裙?或者他直接伸手進入她的睡裙裡,直接攻擊她的要害部位……
就在這一瞬間,白靜的腦海裡突然升騰而起無數個旖旎的想法。作爲少女,她也曾做過那些少女們都會做的“白日夢”,在夢裡,她想過無數種她的第一次交給她喜歡的男人的可能情況,但沒想到會是今天這一種。
“呼……呼……嗤……”
就在白靜身體表面平靜,內裡卻是
波濤洶涌的時候,她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呼嚕聲。
白靜開始並未在意,腦子裡還在旖旎的想着,但當又一聲呼嚕聲在她耳邊響起的時候,她才意識到有點兒不對勁。
於是,她連忙收住自己信馬由繮的思緒,凝神細聽,果然是身邊的郝劍發出了均勻的呼嚕聲——他睡着了!
一瞬間,白靜只有一種頭頂雷聲轟隆響,胸口千萬匹草泥圌馬踐踏而過的感覺!
頭頂的雷聲雷的她是外焦裡嫩,七魂八魄盡失,只剩下一縷幽魂,在身邊飄呀飄呀飄……;
而胸口千萬匹草泥圌馬踐踏而過的感覺,讓她真想坐起身來,一把拽住郝劍的耳朵,問問他,這個時候怎麼會睡的打呼嚕!
她算是徹底的感覺到了郝劍的奇葩,這個男人的身上總是透着那麼多的與衆不同。摟抱着她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美女,她敢肯定,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動心,除非那個男人有生理上的疾病。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大牀,這樣的美女,能發出這樣美妙而幸福的呼嚕聲的,恐怕這個世界上還真是就只有郝劍一人!
她當然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郝劍剛剛在劉雅娜的身上進行過了大量的體力運動,耗費了太多的精力。
劉雅娜是媚圌術修行者,媚圌術修行者在男女之間的事情上可以讓男人一直感覺到無窮無盡的美妙,從而耗盡最後一絲力氣。
而男人在做完那事兒之後,通常都會有一個疲憊期,疲憊的男人都會睡上一覺。郝劍的疲憊期剛剛被耽擱了,現在好好的衝了個涼,身下又是柔軟的大牀,懷裡抱着溫潤的美女,這真是心滿意足,不睡覺幹嘛呀?
於是,這會兒等於是補償了郝劍的疲憊期。
聽着郝劍的呼嚕聲,白靜心中漸生怨氣,但鑑於她女孩子的矜持,又不好將心中的怨氣發泄圌出來,於是她呡着嘴,蹙眉,裝着是在睡夢中發癔症的樣子,用胳膊肘使勁兒的向後撞了一下。
郝劍在睡夢中只覺得匈肋位置疼了一下,不由“哎喲”一聲,同時他鬆開了抱着白靜的胳膊。迷迷糊糊的,他睜眼看了看,身邊兒什麼異樣也沒有,於是他伸手在剛剛被白靜的胳膊肘搗疼了的位置揉了揉,眼一閉,繼續他的春秋大夢。
當然,郝劍倒是沒有忘記自己今晚的重要職責,雙臂又將白靜那豐圌腴的身子摟抱的緊緊的。
“噓……”白靜嘆出一口氣,臉上一臉的無可奈何。
她的身子動了動,但沒想到郝劍會用雙臂將她摟抱的那麼緊,生怕她掙脫了一般。想想,郝劍能在睡夢中還將她摟抱的這麼緊,這也算是對她的愛意,他應該是想讓她明早就好起來。
於是,白靜心中那股鬱悶之氣兒,消退了一多半,倒是覺得郝劍能在這種情況下也做到“君子行爲”,並不趁機侵犯她,這人品絕對是槓槓的。
她索性努力讓自己的身體盡力平息下來,說來也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郝劍這種治療她心中熱火的辦法真的有奇效,但白靜確實感覺到心中原本炙熱的那股火氣正一點點慢慢消退。
她閉上眼睛,讓自己入睡。
一切,等明早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