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表達的有些語無倫次,但聽起來又是‘陰氣’又是‘陽氣’還有什麼‘百毒不侵’的,倒是有點兒高大上的味道!”
白靜款款走到郝劍面前:“而且,把你那些語無倫次的話給整理一下,貌似還透着一些科學道理,行,我就再信你一次!”
繼而,她用手指輕輕戳在郝劍的胸前:“你,現在去準備準備吧!”
郝劍被她古古怪怪的動作給弄的一愣一愣的,不由問道:“準備?呃,俺準備什麼?”
“準備什麼?”她就站在他面前,用眼光上上下下的將郝劍打量一遍:“本美女有輕微潔癖,你是不是應該去衝個涼,換個衣服什麼的?我警告你,晚上,別讓我嗅到你身上有什麼汗味呀什麼的,否則的話,我會一腳把你踹到牀下去!”
郝劍愣愣的看着她:“沖涼?換衣服?呃,好像晚飯還沒吃……”
事實上,他現在有些不知所措。要和一個“陌生”的美女抱着一起睡在一張牀上,相信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此刻都是激動的有些手足無措。
“晚飯?晚飯我不想吃了!”白靜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小腹,衝着郝劍說道。
確實,她的肚子早已讓水和水果給撐飽了。
“你自己去吃吧,餐廳在一樓,你可以讓一樓總檯的服務員帶你去。菜你隨便點,記在我房間帳上就好了!”
白靜一邊說一邊走到沙發邊慢慢坐下,大眼睛翻了翻,胳膊肘支撐在沙發扶手上,手託香腮,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郝劍應了一聲,轉身就向着門外走去。
“等等!”就在他的步伐走到門邊的時候,白靜的話音在他身後響起:“你回來的時候,如果我睡着了,你不要打擾我,你該幹嘛幹嘛!就這樣,去吧!”
郝劍愣怔在門邊,回味着白靜的話。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他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幹嘛呀杵在哪兒?是想讓人都知道,你今天晚上在我房間裡睡覺呀?”
白靜衝着郝劍道。
郝劍連忙搖頭。
“那你還不趕緊麻溜的去吃你的飯?”白靜衝着他又揮了揮手:“記住了,等下上來的時候,最好別讓一樓吧檯的服務員發現,悄悄上來就行了!”
“呃,好!不讓服務員發現!”郝劍此刻覺得頭腦裡亂哄哄的,於是機械的重複了一句,但隨即他又擡起手掌拍了一下額頭,手掌壓着頭皮連着向後捋了幾下:“呃,白靜,爲什麼呀?”
白靜狠狠瞪他一眼:“爲什麼你說爲什麼?不知道爲什麼?那就好好的想想去!去吧,去吧,快去吃你的飯吧!”
她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郝劍連忙轉身出了門。
看着郝劍的背影在門口轉彎消失,白靜沒來由的笑了笑——他是裝傻充愣呢還是真的太實誠?
她猜測他就是太實誠,她喜歡的不正是他的這一點嘛?
餐廳就在一樓的右手邊走廊盡頭,郝劍原本只是找門廳裡的總檯服務員問路,卻不料那個穿着軍裝的美女服務員十分殷勤的親自引領着他一直走
到餐廳門口。
郝劍有種感覺,在“師字樓”裡他處處都受到尊敬,那些服務員,一個個都儀態大方禮貌有加。
餐廳不大,但很精緻。他隨便點了兩個菜,菜端上桌,色香味俱全,比他前幾天在省城住在五星級大酒店裡的餐廳絲毫不遜色。
郝劍隨手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裡,腦子裡卻一直在思考着一個問題:這一夜究竟該如何度過?
血氣方剛而且又品味過和女人滾牀單那種快活的滋味,他完全不能確定,摟抱着白靜的這一夜不發生點兒什麼。
萬一那種情緒來了,身體裡血脈賁張,那豈能是他能控制的了得?
男人都是獸性動物,獸性來了,就像是洪水,誰也無法駕馭。
可白靜的火爆脾氣他也是知道的,萬一到時候她不從,還要罵他流氓,那可真是尷尬了。
正糾結着,突然放在褲兜裡的手機響了,郝劍連忙將手機拿了出來,看了一眼亮起的屏幕,是劉雅娜的電話號。
“喂……”電話接通,郝劍輕聲道。
“哥,你在哪兒呢?怎麼今天一天沒有在醫院裡見着你呀?人家想死你了呢!”
劉雅娜的聲音就像是纏綿的薄紗從電話裡流淌過來,頃刻之間就將郝劍給包圍在了其中。
郝劍覺得自從和劉雅娜滾過牀單之後,他經常會沒來由的就想起她來,而且對她的思念是一天比一天深,有時候無端端的半夜裡做夢都能夢見她。
聽着她的聲音,他心中剛剛還有的那些糾結此刻全都拋在了腦後。
“俺,俺在看白靜!”他故意輕描淡寫的說道:“白靜是俺的朋友,她爲了俺們醫院受傷,俺這不是想辦法給她療傷,所以一天也沒去醫院,醫院那邊今天怎麼樣?那些癟犢子的玩意兒又鬧騰什麼了?”
“你是說區衛生局的那些官老爺?他們今天倒是沒怎麼鬧。哥,我一個人挺無聊,你來找我!咯咯,有福利喲!”
劉雅娜的聲音透着一股讓郝劍難以抗拒的嬌媚,將他心中對她的思念有撩撥了起來。
尤其是最後那句“有福利喲”,她說的很輕很嗲,就像是拿什麼東西在他心尖尖上輕輕撓了一下,讓他不由站起來就向餐廳外邁動腳步。
“你在哪兒呢?”郝劍一邊走,一邊抑制住“砰砰”亂跳的小心肝,對着手機輕聲問道。
“我在辦公室呀!咯咯,大概你沒有在辦公室看過醫院的夜景吧?很迷人的喲!當然,我比夜景是不是更迷人?咯咯!”
電話裡劉雅娜嗤嗤的笑,像是通過電話線伸出來一把鐵鉤子,一下鉤住了郝劍的心,扯的他腳下不由加快步子出了“師字樓”大門。
走過大廳服務檯的時候,郝劍的眼光瞥了一眼服務檯裡,那個之前殷勤給他帶路的服務員恰好沒在。
“醫院辦公室?”
郝劍微微吃驚。他的腦海裡驀然出現了萬媚的身影——劉雅娜的辦公室和萬媚的挨着。但幾乎與此同時,他的心中也涌起一陣刺激的快感。
畢竟已經和劉雅娜滾過兩次牀單,他從她剛剛說話的語氣裡聽出來了,她真
的想他了。
“嗯,醫院辦公室!還不是那幫子區衛生局的大爺們折騰的,要咱們醫院趕製一個整改方案,明天早上就要看,這不,這任務就落在了我頭上,人家正在加班呢!”
劉雅娜的口氣裡透着不情願:“你快點兒來吧,哥!哎呀人家都想死你了呢!”
郝劍心猿意馬的掛了電話,到了軍分區招待所前院,啓動趙詩雨給他新配的轎車,風馳電掣駛出軍分區大門。
夜晚的東海,華燈初上,街道兩邊霓虹閃爍,從那些燈光絢麗的夜場裡傳出激昂的樂曲聲,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如果說白天的東海市是個婀娜的少女,那夜晚的東海就是個風情舞娘,就連空氣中都飄蕩着某些曖昧的味道。
車子駛進麗人女子醫院的時候,四周一下安靜了下來,那些喧囂的霓虹就像是過眼煙雲,陡然間全部消失。
麗人女子醫院裡是另外一個世界,這裡安靜,燈光透着溫馨和柔和,空氣是清新的。
診療樓裡只有爲數不多的幾盞窗戶亮着燈,麗人女子醫院夜裡並不接診,留着少數幾個值班醫生,也只是做做樣子對爲數不多的住院病號負責。
郝劍停好車子,下意識擡頭向着診療樓五樓望去。五樓從右邊數第三個窗戶,正是劉雅娜的辦公室。
不出意料,那個窗戶亮着橘黃色溫暖的燈光。
於是,他的心尖尖突然像是被一百隻貓爪在輕輕撓動,癢的骨頭都有些發酥,腦海裡驀然出現和劉雅娜在一起滾牀單時的景象,腳下發力,迅速邁進了診療樓一樓大廳。
事實上,就在郝劍站在診療樓下仰頭看向劉雅娜辦公室窗戶的時候,劉雅娜正手裡端着高腳水晶杯裝着的紅酒,站在窗戶旁邊的窗簾旁,眼光俯視着樓下。
她並不知道郝劍有了車,以至於郝劍出現在樓下的時候,她有些微微的詫異,沒有弄清楚郝劍的身影怎麼突然就出現了。
她召郝劍來,是爲了測試一下她的媚術現在在多大程度上能左右郝劍,順便探知昨天到今天整個麗人女子醫院裡發生的事情。
在劉雅娜眼裡,郝劍已經是她的眼睛和耳朵,她所需要的一切情報,今後她都會從郝劍這裡得到。
正想着,就聽見門上傳來一陣輕微的、透着小心的敲門聲。
劉雅娜定了定神,隨手撩起額前一綹亂髮,扭臀擺胯的向着門邊兒走去。
“吱呀”一聲,她將門拉開一條縫隙,郝劍的身影靈巧的閃了進來。燈光下的劉雅娜看起來是那麼性感。
劉雅娜的身材大概是因爲修煉媚術的原因,外形塑造的魔鬼一般的好,她穿着一套剪裁得當,十分合體的時尚青蘋果色OL套裝,黑色飄逸的長髮垂在肩頭,搭配着那苗條的身段,簡直就是一個惹火女神。
OL套裝的上身是個小小的西裝,裡面雪白的襯衣偏偏上面兩個釦子敞開着,露出一大塊兒白皙的匈,鎖骨姓感的彰顯着,OL女神的誘惑氣息不經意間就薰的郝劍暈頭轉向了。
短裙的長短正合適,長一分則不能體現風情,短一分則有失端莊。
……
(本章完)